時間又過去了五日,呂天涵和嚴空共同率領嚴家數十萬子弟,來到了紫夜帝國的邊境要塞。紫夜帝國不敢阻攔,任由他們一路朝著紫川城而來。
帝王收到了消息,可他在煉丹大典上需要祭出紫夜浮空鼎,必須要寸步不離。故而立刻傳訊給了澤越,讓澤越出面拖延此事。
神匠殿
澤越極為慵懶的打了個哈欠,緩緩起身道:“回去告訴皇上,澤某領命。只是嚴家勢大,澤某只能盡力拖延了。”
“諾!”
傳話的侍衛當即躬身一拜,隨即轉身離去。
澤越回頭,看著邊上還在垂釣的白陌堯,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白兄,找你麻煩的人到了,你是跟我一同出去呢,還是繼續在這兒呆著?”
白陌堯微微偏了偏頭,看了澤越一眼道:“聽你的。”
“聽我的?行,如若你真的聽我的,那你就繼續好好待在這兒。等下無論聽到了什么,也不要出去。安心在這兒等我回來,能做到嗎?”澤越略帶深意的看了白陌堯一眼,他的話語也顯得意味深長。
“我還在悟道,豈會半途而廢。你就放心吧。”白陌堯說完,便閉上了眼睛,一股道韻自他周身彌漫看來,頗為奇異。
澤越看著白陌堯,看了許久。許久之后,看起來有些釋懷的嘆了一口氣,慢悠悠的離開了這里。
瞬息之間,澤越便已來到了紫川城的城墻之上,看著城下黑壓壓的一片嚴家族人,他的嘴角便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嚴家族人,幾乎是全員出動,除了嚴空這一個通妄境老怪之外,就連他們嚴家的一位老祖宗也請了出來。但凡是一些勢力龐大的家族,皆有各自的家族底蘊。這些底蘊,一般就是他們各自家族不世出的老祖宗,以及一些威力恐怖,極少現世的逆天法寶。
而嚴家,共有三位老祖,他們的修為都在通妄境大圓滿,但他們活在這世上已足足超過三千年!通妄境修士的壽元,一般在三千年到五千年之間。當壽盡之時,依舊無法突破,還是會死亡。所以,無論是哪個家族的老祖宗,一般都不會輕易現身。而這一次,嚴家居然來了一個嚴家老祖,可見嚴空對于此事有多么的重視!
嚴家除了這兩個通妄境修士外,靈髓境修士也來了八人,明臺境百余人,啟晦之下,足有數萬!
這般恐怖的陣容,居然只能淪為南宮世家的旁系依附家族,難以想象,這五大世家的底蘊,又該是何等的恐怖?
這些族人,但凡明臺境之上的,都直接踏空而行,啟晦境乃至啟晦境之下的,都十人一組,站在了一輛戰車上。那拉車的并非是馬,而是一頭火紅色的獅子!這獅子面露兇光,體表皆是光滑的鱗片,散發出來的妖氣,是天階!
居然是天階妖獸——火麟獅子!
嚴家,善火之術,火靈根的弟子不在少數,而他們的血脈氣息,和這火麟獅子性屬同源,故而才會抓到這么多的火麟獅子,作為拉車的兇獸!傳說中,嚴家的第一任老祖宗,并非是人類修士,正是火麟獅子。成功渡過化形天劫之后,幻化成人形之后,結合妖典和人類功法,創出了許多嚴家的秘術。而后開宗立派,又經過無盡歲月的變遷,嚴家從原本的強大,到現在只能依附于南宮世家。難免令人唏噓不已。
嚴空和呂天涵一同站在了第一輛戰車上,拉車的也是一頭火麟獅子,但這頭火麟獅子的個頭要比后面普通的火麟獅子大上了十余倍,那雙陰郁的眼中迸發著濃濃的戾氣。呼氣吐氣間,皆是一股紅煙升騰。很明顯,這是一只魘獸!
唯有那嚴家三祖不在戰車內,此人是個白發蒼蒼的老者,雙目渾濁,一副行將朽木的模樣。周身彌漫著一股死氣,使得他周身數十米內無人敢靠近!
城墻之下,不少嚴家子弟都忍不住開始了暴動,之前一路走來,都極為平坦,途徑各個城市都會打開城門讓他們過去,沒想到在這紫川城下,居然會被眼前這個年輕人所阻擋。而且就連護城的禁制大陣也已經被開啟,分明就是表明了態度,要和嚴家開戰的樣子。
呂天涵并未見過澤越,不過他只是看了澤越一眼,并未發覺此人有什么出奇之處,看起來就像是個凡人,而且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殺之就像是踩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
但嚴空和那站在嚴空不遠處的嚴家三祖,卻紛紛皺了皺眉,嚴空和三祖對視了一眼,看到三祖輕輕點了點頭,他當即制止了身后族人的暴動,隨即上前一步高喊道:“原來是神匠師澤越大人,當真是可惜了,像神匠大人這樣的驚世之才,留在這平庸的天南地界,實在是委屈了。如若大人愿意,嚴空愿為您說情,相信南宮家主必然會極為歡迎大人的。”
“哦?怎么個歡迎法呢,你倒是說來聽聽啊。澤某我并非是那種癡愚之人,正所謂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只要給了我合適的價碼,難免我不會動心啊。”
澤越輕輕一笑,竟是一屁股坐在了城墻之上,隨即從靈囊中取出了一個酒葫蘆,淺淺的喝了一口。
嚴空的眉頭頓時一跳,萬萬沒想到,這澤越竟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這一時間,讓他語塞。畢竟他嚴家不過是南宮世家的附庸家族,根本就沒有這樣的話語權。
“哈哈哈!只要神匠師大人愿意,晚輩愿意為家主說情,讓您擔任我南宮世家的鑄劍師。”呂天涵突然朗聲開口,他的話語不卑不亢,眉宇間還帶著淡淡的傲意,卻依然恭敬的對著澤越一拜。
澤越的眉頭一挑,淡淡的問道:“你是何人?”
“晚輩呂天涵,承蒙南宮家主不嫌棄,讓我進入了南宮世家,如今已是南宮世家的內門弟子。這是晚輩的身份令牌,還有這里在場的所有嚴家子弟,都可以為我作證。”呂天涵說完,從腰間取下了一枚玉牌,這玉牌通體乳白色,上面還刻畫著三把小劍,雖然只是身份令牌,卻依然充斥著一股凌厲的劍氣。此刻正被呂天涵直接甩到了城墻上,落在了澤越的手中。
澤越慢悠悠的把玩著這枚玉牌,露出一抹感興趣的神色,這令牌可謂是巧奪天工,這里面設下了三重劍氣封印,如若當它的主人遇到危險之時,封印會自動解開一重,如若危機不斷,還會繼續解開第二重劍氣。當主人遭遇生死危機時,三道封印會全部開啟,到了那時,便會祭出這玉牌上的三把小劍。殺人與無形之中!
而澤越對此早有所耳聞,南宮世家的身份令牌分別是灰、黑、白、青、紫。像嚴家這樣的附庸家族,便會持有最低等的灰色玉牌,里面只有一重劍氣封印。南宮世家的外門弟子,則會持有黑色玉牌,里面有二重劍氣封印;內門弟子如呂天涵這樣的,便是白色玉牌,里面有三重劍氣封印。至于青色玉牌,里面足有五道劍氣封印,只有南宮世家的直系血脈或者是親傳弟子,才配擁有。至于紫色玉牌,已經不是普通弟子的身份令牌了,只有那些執事長老,才有資格佩戴。
他輕輕一笑,輕輕一甩手,將這白色玉牌又扔回到了呂天涵的手中,不禁再次開口道:“沒想到南宮世家居然也會破了自家的規矩,可以讓外姓弟子進入內門了?恐怕你們這些附庸家族,都心中有氣吧?”
這一番話語一出,呂天涵的面色瞬間變得極為陰沉,他若有若無的盯了嚴空一眼,使得嚴空心中一個疙瘩,當即道:“我嚴家不過是南宮世家的附庸家族,管不了他們的家事。神匠大人也不必跟我們拐彎抹角,我嚴家此次前來,只是要向紫夜帝國要一個人。只要貴國可以把白陌堯交出來,我嚴空可以在此承諾,絕不踏入紫川城一步!”
澤越輕輕一嘆道:“既然如此,那澤某也就有話直說了。有人傳言,你嚴家三爺嚴啟山,死在了我紫川城,確有此事。尸體澤某已經準備好了。”他說完,輕輕使了一個眼色,立刻就有侍衛將嚴啟山以及他手下的尸體紛紛抬到了嚴空的面前。
嚴空當即下了戰車,走到一具尸體面前,將布掀開的那一刻,看到那張已經面目全非的臉,他的臉色早已變得鐵青。
他剛要說話,身邊就響起了嚴家三祖那渾濁的笑聲,準確的說,這一點也不像是笑聲,就像是喉嚨里卡了一口老痰,隨著嚴家三祖的呼吸聲,變得極其刺耳。
“澤越,你這是何意?啟山是我的直系血脈,他死的這般凄慘,難道就不該讓那兇手血債血償么?”
三祖的雙目看起來灰暗渾濁,但卻充斥著一股滔天的死氣!看得出來,他的壽元不出幾年就會斷絕離世!像這種明知修道無望即將死亡的通妄老怪,往往是極其可怕的。因為他們做事基本不會考慮后果,會以最野蠻,最殘暴的方式去解決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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