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五回、小二狗
“我!”血衣老祖掙扎著,嘴唇不住的顫抖,最終還是搖頭“我不能再害她了!”
朱岳不由的有些生氣,呵斥道“你是害怕你命不久矣,即使現在在一起了以后會讓她更加傷心?于其那樣不如現在就此了斷?”
血衣老祖愧疚的低下頭,默然不語,算是默認了。
“人家不這么想,人家知道你快死了,可是人家就是死也要見你最后一面,要不是葉廣前輩打暈了她,她此時就應該站在你面前了,離開戰神宮就是違背了血誓,現在有葉廣前輩照看著一時無恙,可是萬一她偷跑出來呢?違背血誓什么后果不用我再提醒了吧?啊?”
“什么?她?”血衣老祖滿面愁苦,眼淚在眼眶中打轉,顫聲道“她怎么這么傻?為了我一個將死之人,不值得!”
“值不值得也要人家說了算,你不配。”朱岳緩緩直起身,沉聲道,朱岳知道此事已經成了大半了。
“我不配?呵呵是啊,我不配。”血衣老祖不知是哭還是笑的說。
見血衣老祖還有打退堂鼓的意思,朱岳連忙趁熱打鐵不能讓他讓這種念頭滋生“你就打算就這么看著,不想做點什么?”
“做點什么?做什么?”血衣老祖此時心很亂,根本就不能冷靜的想事情。
朱岳無奈,負手而立淡淡說道“你就不想用你的余生,為你們兩的這段姻緣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非要到人死燈滅之時再后悔嗎?”
“后悔?”血衣老祖喃喃自語,緩緩搖頭“不,我不能”
“你不能再讓她等下去了,你該去找她!”朱岳搶先說道。
“我去找她?”血衣老祖抬頭不確定的問。
“難道你要她來找你?血誓發作,血枯而亡?然后你再假模假樣的抱著她干枯的尸首痛哭一場,之后郁郁而終?留下一段可歌可泣的凄美愛情故事流傳于世?教后人怎么做令人敬佩的負心人?”朱岳譏諷的反問。
“我?”血衣老祖啞口無言,朱岳的話就像一把吧鋼刀直內心的最深處。
看著血衣老祖依舊在猶豫不決,朱岳只好拿出殺手锏“既然你想這么做,你我相識一場,小爺就成全你,去把那個可憐的女人請過來,成就你們凄美的愛情故事。”
說完毫不猶豫,直接御空離去。
“等等!不可以!”血衣老祖蹭的一下站起來大喊,朱岳理都不理,血衣老祖緊張不已,害怕朱岳真的把副宮主請來,連忙御空追趕。
感覺到血衣老祖追來,朱岳冷笑“倔驢,打著不走,牽著后退,非要小爺逼著你才肯聽話。”
朱岳直接把速度提到極限,僅僅數個呼吸就出去百里之遙,見到朱岳提速血衣老祖更加緊張了拼命追趕。
突然又發現朱岳突然停下了,面色一喜,接著又是一愣,朱岳說的用心忘了葉廣和姜神以及姜家祖奶奶還在等待,撞上了才想起來。
葉廣看到血衣老祖跟著朱岳出來了,以為血衣老祖愿意回去了,心里松了一口氣,面上依舊帶著怒色“混小子,你怎么不跑了?接著跑啊!”
朱岳一愣,心想怪不得血衣老祖一直都沒有回去,就這幫老貨,每一個會勸人的主。
連忙上前一步說道“那個血衣老祖已經發誓要回戰神宮,您就別難為他了。”
“我”血衣老祖聞言剛想辯解,朱岳閃身來到他身邊傳音道你什么你?你真的要讓小爺把那個可憐的女人帶到這里來?
“真的嗎?”葉廣問道。
“我我回去。”血衣老祖猶豫一下,最終還是答應點頭,朱岳也松了一口氣。
“哼!算你小子還有良心。”姜家祖奶奶從后面趕來,剛才朱岳和血衣老祖突然離去,姜家祖奶奶反應不及,這才趕上來。
“哈哈各位前輩,我們走吧,別讓人等久了。”朱岳一笑說道,趕緊回去才是正理,免得夜長夢多。
“嗯!”葉廣和姜家祖奶奶皆點頭,姜神神色難明的看了朱岳似乎對朱岳能把血衣老祖說通很詫異。
朱岳報之以微笑,沒有多說話,跟著向戰神宮趕去。
回到戰神宮山門外,血衣老祖就停下了,神色糾結難以猜測,葉廣以為他要臨陣脫逃,剛要呵斥,朱岳趕緊攔下,朱岳知道血衣老祖很久沒有回來,看到從小長大的地方,一定心中五味雜陳。
所謂近鄉情更怯嘛,讓他緩緩就好了,朱岳還是了解血衣老祖的,他既然答應的事就不會反悔,不會臨陣脫逃的。
果然稍等片刻之后,血衣老祖緩緩收起心情,感謝的對朱岳點點頭,不用人引領,自己便向副宮主所在的宮殿趕去。
看來他一直都沒有忘記過這里,心里也一直都在想著那個女人吧。朱岳看著血衣老祖微微有些佝僂的背影暗中感嘆。
葉廣也是一臉激動,多年的心愿終于可以有個好的結局了,不止血衣老祖和副宮主心中受苦,他這個戰神宮老祖這么多年來也一直在內疚,當年沒能保護住他們。
緊跟其后,很快就來到副宮主所在大殿,血衣老祖沒有進去,看著面前的大殿怯步不前。
這次葉廣沒有上前打擾,朱岳和姜神、姜家祖奶奶也都沒有上前。
不一會兒功夫就聽到大殿之中副宮主激動的聲音傳出“他真的回來了嗎?他在哪里?他在那里?”聲音有些嘶啞,應該是哭的太多了吧。
看著副宮主踉踉蹌蹌的沖出來,血衣老祖心中一痛,想要上前攙扶,伸出手卻沒有動,看著昔日的愛人,一臉滄桑,堂堂老祖之境的人竟然有點站立不住,渾身顫抖著。
朱岳在他身后看不到他的表情,想來一定很復雜吧。
副宮主見到曾經英姿颯爽的愛人,此時已經蒼顏白發,滿面皺紋,心痛到不能呼吸,兩人就這么一個在臺階上扶著柱子站著,一個在大殿外的空地站著,彼此對視,默默無言。
兩行清淚緩緩流下,良久之后,副宮主才開口“是你嗎?”
“噗!嗚嗚”一句話竟然把殺手頭子問哭了,像個孩子一樣嗚咽不止,不住的點頭,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啊!”副宮主突然凄厲的慘叫一聲,一頭沖進血衣老祖的懷里,不停的撕扯“你個挨千刀的,負心漢,我打死你!”
血衣老祖一個勁的搖頭,不住的哭泣,淚水把胡子都黏住了,站在那里不動,任由副宮主發泄心中的怨氣。
“啊!沒良心的,負心漢,啊!”副宮主又抓又扯又咬,一會兒功夫就把血衣老祖的胸口弄得淚水鼻涕一大把。
發泄夠了,又不顧一切的撲進去,死死的抱住血衣老祖“嗚嗚嗚”使勁的大哭。
“哎!”看的朱岳心中難受不已,不忍再看,看樣子血衣老祖不會再離開了,悄悄轉身離開。
葉廣等人也都反應過來,都悄無聲息的離去,把這片地方留給這對苦命的鴛鴦。
悄悄來到大殿左邊的一出山巔,四周都是雪茫茫的一片,啥都沒有。
靜立遠望,看向西方,看到血衣老祖和副宮主久別重逢的場景,朱岳也深有感觸,不免想起青燈古佛下的若煙。
血衣老祖因商家而不能與副宮主相見,自己也因九江一族,魔君,尸魔一族還有銀河王而不能見若煙。
這些年來朱岳之所以很少甚至不見若煙,就是害怕那些人知道,加害于她,或者利用若煙威脅自己,到現在來看自己這么雖不見的對,但是一定沒錯。
因為到現在為止若煙依舊活的好好的,可是今天見到血衣老祖和副宮主的那一幕,讓朱岳對若煙的思念更加強烈起來。
猶豫良久,才暗暗決定,低聲自語“要走了,不再見一面只怕以后會后悔。”
“呦!山下有兩個淚人都快哭化了,這怎么還有一個憂傷的家伙,哎!真是令人心煩。”身后晁戈的聲音猛然響起。
朱岳一驚,剛才沉浸在對若煙的思念之中,竟然沒有察覺到,猛然回身皺眉看著晁戈“你怎么來了?落白呢?他怎么舍得讓你一個人?”
晁戈聞言翻個白眼“老娘想去哪就去哪,你管的著嗎?還有!三天之約可是已經早過去了,你違約了。”
“呵,這可不怪我,是你非要來的。”朱岳辯駁道。
“老娘有說過讓你來這兒的話嗎?”晁戈瞪著大眼睛問。
朱岳一想晁戈倒是沒說過,想起當時場景,才發現自己上當了,憤然道“你是沒說,大家都是聰明人,用這種把戲,是不是太下作了?”
“哼!下作?只要達到目的,什么手段都不為過,兵不厭詐的道理還要老娘教你嗎?”晁戈倒是大方,直接承認道。
“我!好好好,行,既然違約了小爺也就不怕了,茶樹你也別要了。”朱岳憋屈道。
“這么不經逗啊?人不大火氣不好吧,老娘也不是不通情達理的人,這樣你現在給老娘三顆三仙茶樹,就不算你違約,行不?拿來。”晁戈伸手說道。
朱岳只想罵人,現在要,怎么會有,自己之前明明說帶她去拿茶樹,拿!讓她知道了自己身上沒有,現在拿自己說話的漏洞來故作大方的堵自己的嘴,真是卑鄙啊。
“行了,別來這一套,算你狠,小爺我認栽,直說吧,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朱岳也不打算再爭論下去,直言道。
“痛快,按照約定,你完不成就是小狗,這是第一,第二你還要無條件的答應我一件事,沒錯吧?”晁戈得意一笑掰著手指頭說道。
朱岳氣得忍不住翻個白眼“對,沒錯。”
“承認就好,小狗!”晁戈開心一笑,轉身就走。
“等等,還有那件事呢?”朱岳強忍著怒火問。
晁戈腳步不停,聲音遠遠傳來“老娘還沒想起來,想起來之后再說,還有賭約中沒有言明違約了可以不給茶樹,所以茶樹你還要給老娘,還是三天,預期就算再次違約,小狗要記住哦,不然就要叫你小二狗哦。”
話說完人也不見了,碰!氣得朱岳一腳踹向地面,整座山都晃了晃,晁戈也太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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