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姑娘,出了何事?”空明原本焦急的臉上又添一抹驚嚇。
琥珀擺了擺手,無力多言,把漣溪與雨燕從儲物戒中喚了出來。
空明也未再多問,替漣溪和雨燕檢查了一番,便一人給了一顆丹藥,然后開始施法療傷。
療傷的過程持續(xù)了兩個時辰左右,并不算太久,但琥珀卻感覺無比漫長,每一秒都如坐針氈。
療完傷后的漣溪臉色恢復(fù)了些,空明又給漣溪吃了一顆與先前不一樣的丹藥,然才對琥珀道:“她們已無大礙,你把她們喚回儲物戒吧,只是…暫時莫要讓漣溪出來了,她的妖嬰劫將至,老納已給她吃了一顆聚靈丹,這陣子便讓她在清池中好好調(diào)息一番,若是出來,怕是隨時都會有劫雷將臨。”
“漣溪要渡妖嬰劫?”琥珀剛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在鬼宮琥珀也聽暗夜講過渡劫的可怕,眨個眼,興許就被劈得渣都不剩了,甚是擔(dān)心。
“等回到天都,老納會找個地方讓她成功渡劫的,邁入了妖嬰期,以后保護(hù)你也就更有把握了。”空明又道。
琥珀點了點頭,“有勞大師了。”
空明倒了兩杯茶水,自己端起一杯飲了兩口,道:“現(xiàn)在你可否告知老納,出了何事?”
琥珀端起另一杯茶水一飲而盡,然后從在客棧遇到逍遙谷的弟子起,將之后發(fā)生的一切都細(xì)述道來,不過唯獨自己能看透陣法一事,琥珀隱瞞了下了,講成是自己無意撞破陣眼而起,道完又倒了杯茶水,一飲而盡。
“聽你之言,關(guān)鍵似乎在于那名女弟子?”
琥珀點了點頭。
“老納倒是有過聽聞,逍遙谷中有一個女弟子,是一個修真世家的小姐,因為體質(zhì)特殊,族長特求逍遙谷收入門下,許就是你講的那位。”
“大師,你說她體質(zhì)特殊,是何意思?”琥珀好奇道。
空明沉默了一會,“龍陽之體卻錯生女兒身,此種體質(zhì)甚是少見也很是難得,她的修煉速度奇慢,但她修煉出的每一絲精元又比平常人的十倍、百倍更加精純,若是被人奪了元陰或者吸走精元,那那人便可功力大增數(shù)倍,堪稱大補之物,比任何丹藥都更加受用,對于那些煉異邪功法之人,更是不可多得之物。”
“此等好事,想必打主意的人不在少數(shù)吧!”
“嗯,在外張揚的話,引起他人的注意是肯定的,若在天都自是無人敢明目張膽下手,在郡都便不同了,此地是個人、妖兩族的混亂區(qū),明里暗里在此處出事的人、妖不計其數(shù),所以萬事都需小心,凡事多聽聽勸……”空明說著有意瞟了琥珀一眼。
這種不聽和尚言,吃虧在眼前的眼神,琥珀自是明了,幽幽的撇過頭,裝模作樣的咳了一聲。
空明似又想起什么,便又問道:“你方才說懷疑此事可能與客棧的掌柜有關(guān)?何以見得?”
“直覺”
空明一愣,緩了緩又道:“若是真與這客棧的掌柜有關(guān),那此事便復(fù)雜了,不過同你所講的那三個人必然不是一路,只是……”空明突然頓住,“糟糕,你可知逍遙谷的弟子現(xiàn)在何處?”
琥珀搖了搖頭,想了想又不確定道:“好像是在…在什么逢源客棧,七…七號房。”
空明帶著琥珀快速趕到逢源客棧時,正好遠(yuǎn)遠(yuǎn)瞧見陸衡與林師妹還有那個未開過口的師弟急匆匆的跑出去,空明抓住琥珀的手臂,一晃神,便站到在了陸衡的前面。
“姑娘?”陸衡一驚,急促停下,眼中滿是焦慮。
琥珀正欲開口,空明卻先問道:“出了何事?”
“我小師妹不見了。”雖不知眼前是何人,陸衡還是如實答道。
“我與小師妹在房中療傷,我不知怎么的就睡著了,醒來時小師妹便不見了,是我未看好她,可…可她傷那么重,怎會亂跑呢?”一旁的林師妹有些自責(zé)的低頭急道。
“這么久,可能已經(jīng)……”空明若有所思半言道。
“前輩的意思是知曉我小師妹的下落?不知這位前輩……”陸衡說著又瞅了瞅琥珀,眼神有不解,也有求助。
琥珀避過陸衡的眼神,望向空明,心知空明既清楚事中緣由,便不會見死不救,不然何必急匆匆的趕過來。
空明干嘆一聲,看著陸衡等人,“看在谷一老兒的份上,我便幫他一回,你們等著。”
這話琥珀聽著倒是未有感覺,因為她壓根不曉得空明講的是何人,可陸衡三人一聽卻大驚失色,差點冒冷汗。
在天都,敢直呼逍遙谷掌門為谷一老兒的,又能有幾人?
“姑娘,你且先同這幾個黃毛小兒在客棧等會可好?我去去就來。”
琥珀自知空明去救人的確不方便帶著自己這么個累贅,便點頭同意。
空明嗖的一下,沒影了。
郡都不準(zhǔn)御器飛行,在地面瞬移卻是可以的,但這種轉(zhuǎn)眼瞬移十里、八里的能力,卻非一般之士可做到的。
回到陸衡住的客房,雖然大家都沉默著,但陸衡三人總是有事沒事往琥珀身上瞟上一瞟,瞟得琥珀渾身不得勁兒,只能在心里埋怨道「該療傷療傷,該睡覺睡覺,妹的,總往我身上看個鬼啊!」。
如此別扭了好一會過后,許是大家都有些不自在了,那林師妹便率先開始自顧自的打坐調(diào)息,而后不說話的師弟也跟著,陸衡怕怠慢了救命恩人,便忍著一身傷愣是陪坐著。
雖沒人瞟來瞟去了,可就如此坐著琥珀又實在覺得無趣,便打破沉默開口問道:“你們到郡都來做什么?”
“這…姑娘莫見怪,事關(guān)宗門之事,所以…所以不便透露。”
琥珀:……
剛想緩解緩解氣氛,豈料才問了一句,便被陸衡堵得講不出第二句,琥珀甚覺自討沒趣。
陸衡大抵也覺得過意不去,便又主動開口反問道:“今日真是再次多謝姑娘了,不知姑娘可否告知芳名?它日我定當(dāng)報答。”
琥珀明白陸衡其實是在打探,敷衍一笑,“小事,不值一提。”
陸衡也自是聽得出,言外之意的不愿回答,遂又道:“那不知與姑娘一起的那位前輩是哪位高人?”
“咳,兄臺莫見怪,因為身份特殊,所以也不便透露。”
陸衡:……
氣氛一時陷入了尷尬之境,打坐的兩人偷偷對望了一眼,又視而不見繼續(xù)調(diào)息,而琥珀與陸衡二人也著實不知該如何再開口。
就如此在尷尬中煎熬了幾柱香的之后,終于等到空明回來,但眾人又緊接著狠狠嚇得一顫。
因為空明懷里抱回的小師妹衣衫凌亂,且還不醒人事。
“前輩,這…我小師妹她…她……”陸衡滿臉的惶恐不安,又不知該如何詢問。
琥珀卻興致盎然,這小師妹身上發(fā)生了何時?呃,衣服誰脫的?是劫去的人?還是…空明?畢竟從嬌媚婦人那件事情上,琥珀便斷定空明實乃花和尚也。
空明的解釋不多,只道幸好去得及時,未讓那小丫頭吃大虧,此話大家也都聽得出來這其中的意思,琥珀還注意到,林師妹把小師妹放到床榻上時,偷偷的撩起了小師妹的衣袖瞧了瞧。
陸衡雙手一抱拳,“多謝前輩幫忙救回我小師妹,只是…不知我小師妹她……”
“我將她打暈了,死不了。”
空明此話講得即強悍又幽默,顯然其他人也是這么認(rèn)為的,不然怎的一個個嘴角都在那抽搐。
“那…不知前輩可否告知,是何人劫走的我小師妹?”
陸衡沉得住氣,完全不提為何打他小師妹一事,也不問他小師妹衣服凌亂一事,這讓瞧戲的琥珀一陣焦急,時不時用一種催促的眼神往陸衡身上瞟上一瞟。
空明并未回答,只另道:“等那丫頭醒了你們立即離開,本事未到家就勿要偷偷溜來郡都,否則怕你們沒命回去。”
陸衡一怔,遂低頭道:“前輩教訓(xùn)的是,只是劫我小師妹之事……”
“此事我會同肖谷一說,你無需多問。”
“是,晚輩遵命。”陸衡弱弱的答道,不敢再多言。
這時聽得林師妹叫喚,“小師妹醒了。”緊接著又問道:“小師妹,發(fā)生了何事,你…你怎會是這般凌亂的模樣?”
琥珀聽到此處也趕緊圍了過去,呃,畢竟相識一場,關(guān)心關(guān)心也是應(yīng)當(dāng)?shù)摹?yīng)當(dāng)?shù)摹?br />
只見小師妹望了眼無空,然后低下了頭,臉噌的一下通紅,也不知是羞的,還是因?qū)擂巍?br />
而這一反應(yīng),讓眾人都無比懷疑的瞧向了空明。
正當(dāng)大家猜疑時,那小師妹卻開口道:“多謝前輩相救之恩,不知前輩可否告知姓名,它日回到天都宋家,我爹爹定會重謝前輩。”
“不必,馬上回天都,再出任何事勿要怪我見死不救。”空明講完拂袖而去。
琥珀一臉的興致盎然僵在臉上,可也只得趕緊跟了上去。
走出客棧時,街上人群依舊熙熙攘攘,空明帶著琥珀從人群較少的街道往回走。
夜風(fēng)雖有些微涼,不過琥珀的心情卻異常澎湃,曉得自己若再不問點什么,怕是要憋出內(nèi)傷,故道:“大師,你為何不告訴他們你的身份?”
下一章(渡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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