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兩個孩子再度牽著手自前方跑走,唐宇的眉頭卻開始逐漸的凝重起來。
不同于錢二明,唐宇雖也是武圣,但卻擁有著整個世界對于魔神之力最為敏感的感知能力,應該是自身符文之力是其克星的原因,只要周圍彌漫著哪怕一絲絲的魔神之力,唐宇也能第一時間感知到。
但是跟在前方兩個孩子身后已經(jīng)不少時間,唐宇卻沒有在其身體內外感受到哪怕半點的魔神之力!
是的,這兩個孩子的身體外,身體內,都沒有那黑色能量的滲入。
這么說來,魔神之力并未在他們體內做過手腳,那么就是說,方才這兩個孩子口中說的話,并不是受到某種影響驅使,而是他們內心的真實想法。
可是為什么孩子會對魔神統(tǒng)領產生這般強烈的信任?
“注意一點,事情可能沒那么簡單!
唐宇低聲的道。
隨著跟隨兩個孩子的深入,這片天地內的魔神之力開始逐漸的濃郁起來,但是卻讓唐宇有些不解,雖然比起之前的空間外圍,這個地方的魔神之力幾乎可以以肉眼觀察,但是它們蘊含的那股能量,卻和尋長時間見到的魔神之力有著天差地別的感覺,此等魔神之力并不會讓唐宇感覺不適,相反的,這里面充斥的力量甚至不會使得符文之力產生排斥!
“踏。”
當兩個孩子的腳步終于停下,唐宇一行人也終于達到了一個不能繼續(xù)向前走的路上。
而以唐宇為首的一行人的瞳孔,也在接踵而至的視覺感官的摧使下,急劇微縮!
“這”
前方是一汪清泉,整體池塘面積不足數(shù)十米,不過池內水面上,漂浮著數(shù)十朵已綻之蓮,蓮花的中央,竟然是一座座城市!
“花中世界!”
那站在錢二明身側的金老頓時驚呼。
所謂花中世界,說到底已然是空間手段罷了,但是將空間完全壓縮,把一個城池、帝國全部凝聚在一朵蓮花之中,卻是極其困難的事情。
莫說的一般武尊,怕是武圣都很難做出此等手段,而且這片池中,足有三十多朵蓮花,此等手段,堪稱天人!
而之前走在唐宇一行人前方的兩個孩子,也在靠近這個池塘的瞬間,整個身體便消失于無形,與此同時,池中的某一個蓮花上,微微的閃爍著兩道微光。
若是將武力灌輸在雙瞳之上觀察,不難發(fā)現(xiàn),之前的那兩個孩子竟是化作無法被肉眼察覺的微小形態(tài)存于那其中一朵蓮花之中的城市內。
只留下唐宇一行人沉默不語的站在原地。
“咻!”
只聽一聲清脆的衣衫之音,唐宇衣袖一揮,一股空間之力瞬息展開,之前站在他身側的石震、云夢等人悉數(shù)消失,唐宇將其納入自己的召喚師峽谷之時,他也并沒有感受到這片天地的一絲一毫的空間阻絕。
可越是這樣,這個年輕的男人卻也是感覺到不安。
將云夢石震等人收入自己的召喚師峽谷之后,唐宇和身側僅剩站立的錢二明二人點了點頭,互為武圣,二人自然不會畏懼。
“勞駕前輩與我走上一遭了!
唐宇說完也不等對方回應,身體緩緩上前,下一刻,一道光束瞬息籠罩了唐宇的身體,而后他整個人便是消失在原地,而那朵與水潭前方最為碩大的一朵青蓮之上,緩緩閃爍著一道亮光。
看到唐宇先行,錢二明微微一笑,也準備上前一步。
可就在此時,他似乎感覺道了什么,猛地回頭!
“呼!”
一陣詭異的風吹過,身后的空間還是之前來時的模樣,并沒有發(fā)生什么不對。
但是這片空間內怎會突兀的出現(xiàn)風流?錢二明的瞳孔微微縮起,一股疑惑慢慢的出現(xiàn),他似乎在那片流轉的風流之中,感應到某種熟悉的身形。
“奇怪”
帶著一抹不安,錢二明沒有繼續(xù)停留,身形一動,他也消失在了這片天地中。
而過了數(shù)秒之后。
這片天地之中,空間漸漸扭曲,一道身穿黑色羅裙的倩影開始浮現(xiàn),但是自始至終,此人的模樣卻始終被一股難以皆是的詭異黑霧籠罩,只能看得清他的身段,其余的,無法得知。
而此人的身側,卻切切實實的站著另一個身影。
此人面目猙獰,又或者說是帶著一副可怕的兇鬼面具,面具下的那雙黑色的眼眸,透露著對于之前唐宇等人消失之地的兇光。惡鬼面具后方的,是這個人的巨大披風,之前的風流,就是他的巨大披風引起。
“震旦洲武圣錢二明,此人的實力不可小覷,曾將整個震旦洲民眾納入領域內還能與我交手未死,現(xiàn)在又加上這個唐宇魔”
可是話沒說完,此人似乎想到了什么,急忙改口:“主子,既然他們進入花中世界,今次就別讓他們活著離開!”
說罷,身披披風的這人略帶敬畏的看著身側被空間籠罩的黑霧身影。
其實他非常的不解,他并不知道身側的這位存在到底在想些什么,要知道放虎歸山乃是兵家大忌,沒有人會任由一個眼中釘肉中刺在眼下隨意蹦跶,況且還是一個隨時都能使自己如芒在背的唐宇。
這個唐宇莫說是在九洲,就算是無盡的位面之中,也是獨一無二的存在,他的那神秘的符文之力即便是他這種級別的存在,也可以感覺到一股窒息之感。
這種存在早就應該在羽翼未滿之時就該徹底抹除,但是這個唐宇,這個擁有著普天之下唯一能制裁魔神之力的唐宇,卻一次一次的化險為夷,一次次的站在他們的面前,甚至殺死了沼澤領主、牛魔還有修羅魔帝!
以這種狂熱的勢頭,這個深不可測的唐宇,很可能會殺死他自己,乃至是想到這里,他不敢繼續(xù)想下去。
“主子,若不是這個唐宇已經(jīng)死了一萬多次了!
他的聲音逐漸減弱,好似鼓起了很大的勇氣。
半晌,身側的黑霧中,傳來了一道冰冷的女聲。
“過多的話不必多說,按我吩咐的做,還有唐宇不能死!
披風之人愣了愣,旋即低下頭顱:“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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