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許向辰一臉汗顏，面上還是配合盛天佑，介紹道：“這位是我公司法務部的總監，也是Yi……”
許向辰話還沒說完，就被盛天佑瞪了回去。
許向辰閉嘴，慕衍說：“盛總真是貴人多忘事，咱們之前見過。”
盛天佑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說：“可能是見過吧，每天見的人太多，能記住的太少了。”
這話明顯不給慕衍面子，當著顧瓊依的面，這么說她的朋友，她臉上有些掛不住。
這么多人都在，她又不好發火，只能私底下拽了拽盛天佑的衣角。
盛天佑轉頭望著顧瓊依，又是一臉討巧的笑：“依依，你想吃什么？我請客。”
顧瓊依只說：“盛總應該有事要忙吧。”
“沒事沒事。”
不知道是盛天佑真的聽不出顧瓊依話里趕客的意思，還是裝傻就是賴著不肯走。
許向辰輕咳一聲，對盛天佑說：“對了，你不是說一會兒還要見一個客戶嘛。現在時間也差不多了，咱們過去吧。”
顧瓊依知道許向辰想找個借口把盛天佑帶走，還是老朋友靠譜一些。
盛天佑卻油鹽不進，誰說也不管用，就是賴在這里要一起吃飯。
慕衍有些尷尬，當著許向辰的面，再加上盛天佑在圈子里也是有些身份地位的，他也不好多說什么，客套著將盛天佑留下一起吃飯。
顧瓊依在盛天佑的身旁，如坐針氈。
飯菜上桌，盛天佑一會兒幫顧瓊依夾菜，一會兒幫顧瓊依倒水。慕衍想要跟顧瓊依喝杯酒，也被盛天佑截下，代替顧瓊依喝完。
顧瓊依還能怎么辦？她雖然平日里跟盛天佑鬧騰，可眼下桌前坐著的都是熟人，顧瓊依身為盛天佑的助理，自然是要在人前給他留些面子的。
連許向辰和慕衍都看出顧瓊依不高興了，盛天佑怎么會看不出來。可這個男人偏偏就能對別人的臉色視而不見。
顧瓊依這一頓飯吃的郁悶至極，原本這頓飯是想要找慕衍詢問一下舅舅那邊的事情，現在倒好，直接堵在喉嚨里，說不出口。
許向辰主動緩和氣氛，拿出來那瓶香水小樣，遞給慕衍，說：“你聞聞這個味道，能想起誰？”
慕衍笑著問：“許哥又有新香水要發布了嗎？”
許向辰不答，看著慕衍將香水瓶打開，對著空氣噴了噴。
香氛的霧氣在面前擴散開來，味道也順勢蔓延。慕衍在聞到這個味道的瞬間，看向了顧瓊依。
對于他的表現，許向辰很滿意，望著盛天佑，挑挑眉，似乎在說：看吧，正常人都聞得出來。
慕衍不太確定，將香水瓶遞給顧瓊依，問：“依依，這是你的香水嗎？”
顧瓊依搖搖頭：“我不用香水。”
慕衍有些驚訝，又看向了許向辰：“許哥，這是……”
許向辰問盛天佑：“怎么樣？不是我調香的問題吧？”
慕衍拿著香水小瓶，問：“許哥，這瓶小樣可以送給我嗎？”
“你拿去……”
“不行。”沒等許向辰把說完話，盛天佑伸手將慕衍手中的小樣瓶子拿了過來，裝進口袋。
他女人的味道，豈是誰想聞就聞的。
盛天佑對許向辰說：“這款香水以后不準再調制了，也不準對外公開。而且，這個香水里面所用的香料，以后不準再用。”
“憑什么啊。”許向辰臉色一垮。
盛天佑只是丟給他一記冷眼，讓他自行體會。
調的香對他沒用也就算了，竟然還敢把顧瓊依的男同學招來。更過分的是，他竟然把顧瓊依的味道拿給別人聞。
在一旁一直沒說話的顧瓊依，看似面色淡然，望著許向辰，問：“為什么要調制這款香水？”
許向辰這次學聰明了，開口之前，先看向了盛天佑。反正他說多錯多，看盛天佑這次怎么辯解。
誰料，盛天佑非但沒有辯解，反倒實話實說：“沒有你我睡不著，就想讓他幫我調制出你的味道。哪怕這款香水跟你的味道相似度有百分之八十，可對我來說，還是不及你身上味道的萬分之一。”
許向辰再心里忍不住吐槽，盛天佑這番話也太撩人了吧？雖說盛天佑平日里身邊女伴不斷，可他對那些女人，頂多算得上愿意為她們花錢，像這樣的話，許向辰還是第一次聽盛天佑說。
盛天佑如此‘坦誠’，顧瓊依還能說什么。看了慕衍一眼，兩個人尷尬的對視一笑。心里被盛天佑惹了一肚子火，無處發泄。
一頓飯終于吃完，顧瓊依剛準備松一口氣，就聽盛天佑對慕衍和許向辰說：“你們去忙吧，不用管我們了。”
許向辰自然知道盛天佑是什么意思，昨天晚上香水的事情盛天佑還對許向辰有氣呢，他也不好這個節骨眼兒招惹他，只能很配合的帶慕衍先行離開。
看著慕衍離去的身影，顧瓊依憋了很久的怒火，終于有機會釋放了。
“盛天佑，你是不是有病？”顧瓊依坐在桌前，并沒有著急離開。
盛天佑知道她生氣，也不辯駁，只是問：“還要不要吃個甜品？”
“你能不能成熟一點？”顧瓊依望著盛天佑，有些失望。
盛天佑看著桌上的菜單，又問：“慕斯蛋糕怎么樣？芒果味的你喜歡嗎？”
顧瓊依感覺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她怎么忘了，盛天佑這種沒臉沒皮的人，又怎么會聽得進去她的話？
顧瓊依不想繼續在這里受氣，拿著包包起身欲走。
盛天佑也站起身來，傾身上前拉住了顧瓊依的胳膊。
“你放開我。”顧瓊依掙扎。
盛天佑非但沒放，下一秒將顧瓊依攬入懷中。
顧瓊依又氣又惱：“盛天佑，你不要太過分了。”
盛天佑沒敢繼續放肆，任由顧瓊依從他的懷中掙脫。
顧瓊依氣急，端起桌上一杯檸檬水，不由分說的潑到了盛天佑的臉上。轉身離去。
盛天佑還站在原地，臉上往下滴著水漬。他抬起手，聞了聞手上余留的芬芳，唇角擒著一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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