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明譯察覺到盛天佑表情的異樣。

    “你怎么說的？”盛天佑問。

    明譯把剛才電話里的話跟盛天佑重復了一遍。

    盛天佑說：“從現在開始，公司里所有的女員工，每個月都有三天的女神假。”

    “女神假？”明譯聽不太懂。

    “就是女人來那種事的時候，可以不用來上班。”

    “……”明譯心中暗道：盛總這是跟顧特助許了什么諾言，整個公司的女員工都跟著受益。他不怕死的問了一句：“盛總，咱們有沒有男神假？”

    盛天佑摸著下巴思慮片刻，說：“已經結婚的男人，每個月可以有三天男仆假。”

    “男仆假？”明譯簡直聞所未聞，他問：“為什么女員工的是女神假，男員工就是男仆假？”

    “老婆如果來好事，他可以請假回家陪老婆。”

    “那，沒有老婆的呢？”明譯還是不死心。

    “那就趕緊找個老婆。”

    “……”明譯再次語結，這么虐待單身狗，還有沒有人性。

    明譯發現，自從那個顧特助來了之后，盛總真的變了很多。以前他很少來公司上班，可現在，他不但每天準點上下班，就連身邊的女人也少了。在沒有見到顧瓊依之前，要是有人告訴明譯，有辦法讓盛天佑吃好睡好工作好，他是打死都不會相信的。

    明譯見盛天佑今天心情還算不錯，他也多聊了兩句，問：“盛總，你最近睡眠還好嗎？”

    “很好。”

    “是許先生調出那款香水了嗎？”明譯問。

    “你什么時候關心起我的日常起居了？”盛天佑不答反問。

    平日里明譯跟盛天佑聊的最多的都是工作，對于生活的事情，他自知無權過問，也沒有什么興趣過問。可如今盛天佑忽然之間有了這么大的變化，他是真的好奇。

    見盛天佑這么說，明譯也不好再多話，轉身想走，又被盛天佑叫住：“等等。”

    “盛總，還有事嗎？”

    “中午找人去超市買點菜。”

    “菜？要定外賣嗎？”

    “生的菜。”盛天佑瞪著眸子有點嚇人。

    明譯哭笑不得，問：“什么菜，青菜嗎？”

    “你沒做過飯嗎？”

    明譯誠實的搖搖頭，以前上學那會兒吃食堂，畢業了吃泡面。現在外面外賣這么方便，一個大男人，做什么飯。

    盛天佑薄唇緊抿。想了想，說：“買點豬蹄，黃豆，枸杞，紅棗……”

    “盛總，你最近身體不好嗎？”

    “讓你買你就買，哪那么多問題。趁著現在超市的菜新鮮，趕緊買了，送我新搬的家里去。”

    “好的。”盛天佑都這么吩咐了，明譯哪還敢再多話。

    顧瓊依難得有假，大清早在床上懶著不想起床。她翻開手機微信，看到有宮凌遠發來的消息，凌晨的時候收到的，宮凌遠那邊正好是晚上。

    他說：「依依，你現在肯定睡了吧。今天我想了很多，我發現我真的不能沒有你。等你三個月工作結束之后，我們就結婚吧。」

    顧瓊依覺得心里有些發緊。

    曾幾何時，她期待可以聽到宮凌遠說這樣的話。可在他的身邊越久，越發抗拒很多事。包括跟宮凌遠親密，包括結婚。

    她在手機屏幕上輸入：「凌遠，我們分手吧。」

    思慮片刻，又一個字一個字的刪掉。

    他是顧瓊依的第一個男人，他們之間還曾有過一個孩子。宮凌遠為她變成現在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顧瓊依沒辦法輕易說出分手這種話。

    兩個人走到現在，除了感情之外，還多了一份責任。顧瓊依不能像宮凌遠這么沖動。

    想了想，顧瓊依又在手機屏幕上輸入：「給我一段時間冷靜一下。」

    原本以為宮凌遠這個點已經睡了，沒想到的是，他竟然秒回：「依依，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要是我找人監視你呢？你跟別的女孩子接觸一下，我就打電話罵你負心漢，你不生氣嗎？」

    「我不可能跟女孩子接觸的，依依，你知道的，我的心里已經有了你，再也裝不下其他任何人。」宮凌遠回復。

    接著，手機屏幕上又閃過來一段話：「我也不是想找人監視你，我只是想保護你。我現在不在你身邊，你一個人在那邊，我不放心。萬一有點什么事，至少我可以幫你分憂。只是沒想到聽信了別人的謠言，才誤會了你。」

    顧瓊依知道宮凌遠對她的在乎，可這件事還是讓她覺得心里很不舒服。

    「依依，我只是太在乎你了。我不能沒有你。」宮凌遠的消息繼續說著。

    「你那邊時候不早了，睡吧。」

    宮凌遠的對話框上面，顯示正在輸入。沒過多久，他發過來一段話。

    「我知道當年你失去了我們的寶寶，一直對我有芥蒂。這些年我盡力在彌補，就是希望你可以放下過去。依依，你回來吧，不要在那邊工作了。我承認我現在很沒有安全感，我害怕你嫌棄我，我害怕失去你。」

    失去孩子的事情，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禁忌，這些年誰都沒有再提起。但是他們都知道，那個一出生便夭折的孩子，成了他們之間感情最大的隔閡。

    顧瓊依問：「你可以放下嗎？」

    「孩子還會有的，只要我們在一起，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看著這些話，顧瓊依的心并不是真的沒感覺。

    可這些年的噩夢，還有他們的那個孩子，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

    顧瓊依沒有回復，宮凌遠也沒有再說話了。

    關了對話框，顧瓊依心思煩亂，她無聊翻看著微博，看到上面有一條熱搜：#顧瓊依盛天佑#。

    她和盛天佑什么時候上熱搜了？

    點開話題一看，有幾張照片。盛天佑在她臥室扶著她的照片。盛天佑和她一起喝湯的照片，還有他們之前一起參加商業宴會挽在一起的照片。

    微博的配字讓顧瓊依很火大。

    「盛總的新秘書，已經有男友了，靠賣弄身體才進了盛世集團。外人面前一副高冷的樣子，沒想到私底下這么有手段。聽說他們同進同出，已經同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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