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兒!”
青兒的容貌刻進垂青心中,忘不掉!
祭九打趣說:“這上神怕是成神不久,實力嘛……一般一般。得罪了你,怕是要折在這兒嘍!”
話剛落,垂青已經(jīng)出手將那青衣的上神救下。望著懷中朝思暮想的模樣,他這右手害怕了一樣顫動,遲遲沒有摸上那青衣上神的臉頰。
一模一樣!一樣的容顏,一樣的青衣!
啪!猝不及防,青衣上神一巴掌就呼了過去,正正好的五指印從垂青眼角延至下巴。那聲音聽著叫個清脆!
“喲!”祭九瞧著有趣,朝著垂青大喊,“媳婦兒打的!爽吧!”單看垂青那懷春的眼神,祭九就肯定,這廝媳婦兒找著了。
爽!非常之爽!反正祭九是這樣想的。每次天君給他拳頭吃,他就這么想。
此刻那青衣上神露出與天君相似的眼神,百分百的排斥。
回神的垂青重新審視青衣上神時這才發(fā)現(xiàn),他的青兒衣衫凌亂,胸膛平坦是個不折不扣的男兒身。
他的青兒是女子,不是男人。
然而他們卻長得一模一樣,連脾氣都對的上。
此刻小妖對他是心生厭惡:“他竟然打了妖王!”
“殺了他!殺了他!”
青衣上神斜眸凝視索命一般犀利的眼神,不待他出手,那口出惡言的小妖當時就被一記掌風索了命!
眾妖不知所措,不明所以。
妖王發(fā)話了:“誰敢多說一句,本王要了他的命!”
這!這!妖王竟然護那青衣上神!
“滾!”
呼啦啦,一群妖中鼠輩轉瞬消散,逃之夭夭。
忽而間,風吹簾動塵埃起落,一派蕭索。
“你……叫什么名字?”像!實在是像!
那青衣上神一個冷眼留下,人走了,性情冷到了骨子里。
“青兒別走!”
祭九將人攔下:“誒,他是男的。你的青兒不是個女人么?”
“我……我不知道。”想想自己這千年走過的路,“尋他千年,他……他是個男人么?”恍然間,回想起當初。
那時候有人族上山膽敢捕蛇釀酒調藥,他上門時那族長正巧抓了一衣衫不俗的美人正是青兒。
人族族長選妻不問女子心意,要了身子便是妻子。而他的青兒心性又非常人。他下山那時,青兒對他說的第一句話便是:“殺了他們!”
這話正對垂青心思,蛇性亦是極冷。當時便對他產(chǎn)生了濃厚的興趣。
不過……
“他的確說過自己是個男人。”只是他不信,在觸手的證據(jù)之下,女兒身子是騙不了人的。“難道……”
“喂!你去哪?”不用腦子他也想得到,“真是重色輕友的家伙!切!”
不過……“我也該去瞧瞧我家鳳兒。真是想念的緊吶!”
然而三日不見,天君可沒想他一分。即便想起來,多是因為火大!燒上眉毛,恨不得將祭九挫骨揚灰。
畢竟他可是天君!
“鳳兒!鳳兒!”
啪,無仇素筆已夭折。
天君一個頭兩個大,“這混賬!又來……”發(fā)火時腳下多了個人就不得不轉移他壓抑的業(yè)火。他趕忙將人扶在懷里,“槃明司!”重傷!人活著,可是只剩下一口氣。“來人!來人!”
“鳳兒莫吼壞了嗓子,我這有仙藥可以續(xù)命。他對你如此忠誠,我是斷然不會讓他死了的。”話說著祭九從他那百寶懷拿出一物,紫金玉露瓶,必盛南極老仙煉制可起死回生的圣藥天生水。百年才聚一滴水,十分珍貴。關鍵,他怎么會有這個。
一滴,祭九用手指沾了沾瓶子,舉止粗魯?shù)膶⑹种溉M了槃明司嘴里攪動。
“咦~真惡心。”而后他將槃明司的口水與血漬往自己老舊的破布玄衣上抹了干凈。“得了。鳳兒,這東西你留著吧。”
“你拿開!”天君非同一般的嫌棄。他這廝與人喂藥竟然是這般!山野莽夫!粗鄙不堪!可又好奇,“你這天生水哪里偷來的!”
“鳳兒,你這話可冤枉我了。這是我去南極橫渡撿來的,怎么能說是偷?”
“哼。縛魂珠,撿來的。柒夢,撿來的。這天生水如此珍貴,你倒是很會撿吶!”分明都是偷盜得來!
“鳳兒,你這就冤枉我了。我尋你兩年,又為你修心一年,跋山涉水,四海八方,走的路多了,撿著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不奇怪吧?”
“不奇怪!哼!你這歹人罪惡滔天,做出什么本君都不奇怪。”抄手,天君將槃明司抱到了他的榻上修養(yǎng)。他瞧著槃明司指責祭九,“本君問你,本君這天官你又是何處撿來?他為何身負重傷!莫不是你所為!”
祭九后知后覺,抄腰將天君勾進懷中,十分酸氣:“鳳兒,以后你可不能這樣抱別的男人。我會吃醋。”
“你!放開本君!!!”
“哦。”祭九聽話放了手。
天君憤懣道:“本君不明白!你為何非纏著本君不放!天下女子千千萬,你找個女人不行么!”
“縱然天下女子千千萬,鳳兒你只有一個。”
“本君是男人!”
“可我只是喜歡你。”祭九瞧著天君動怒,兩只眼睛可憐兮兮的看著他。
“……你!”在天君眼里祭九分明舉止癡傻,所以才會一條路走到黑,走到死!“本君到底幾時惹上了你這債主,討債上門!”
提起這事祭九很高興,歡天喜地的跟他描述:“鳳兒你忘了,那夜無月,夜色深沉。有兩只異人追殺我。他們說我插翅難逃,求救無門!我就隨便喚了兩聲唬他們玩。可是你出現(xiàn)了,將他們擊退。鳳兒,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
二對一?而后他出現(xiàn)了?
天君回憶了一下,聽他描述腦海中確實有似曾相識的情景出現(xiàn)。
這人本事不小,那兩個異人既然能被他輕易打跑也斷然不會是祭九的對手。而祭九描述他也不過是戲耍對方,偏偏自己也跟著上當,才招來這么個禍害!
“鳳兒你想起來了么?那夜我瞧見你生的貌美,還當是哪家姑娘。后來才曉得你是鳳凰族人,難怪男子都比女子漂亮。可叫我日思夜想了這些年吶!心慌得很,心慌得很!”
鳳凰族美冠天下,飛鳥向來是雄鳥美過雌鳥,比美求凰。
可是聽了祭九的描述,他對自己的美卻傲不起來了。
“本君有一幼弟,比本君生的還美上三分。明日本君便將他賜婚給你,莫再糾纏本君。”
“你說那鳳暄朗,長得是極美,可在我眼里到底不如你美。”
“你到底怎樣才肯放過本君!”
天下男人都知道鳳凰族為鳳最是傾城,卻無人敢肖想他們。而他又是天君,的確是年幼時被推上這天地主位,除了旗鼓相當?shù)凝堊澹钦l人都不敢有這么大的膽子肖想他的。
可偏偏生出祭九這么個禍害!
天君有意派人緝拿他,打入昆侖山下永世不得超生最好!又擔心此事傳出去他的聲望毀于一旦。
真是叫人左右為難。
“鳳兒先不說這些了。你這天官是被龍族宵小偷襲,意欲除之后快。嗯……定然是因為我那幾日化作他的模樣辦事的緣故被龍族惦記了。”
“龍族。甘正!”
“這賊老兒心懷鬼胎,賊心不死。得想個辦法治治這廝,實在不夠聽話。嗯……”
甘正要害槃明司,此事的確與祭九脫不了關系。大殿之上的“槃明司”讓這賊老丟盡了顏面,他在人族的聲望已被打消,心生怨恨,必有所動!
好大的膽子!如此不將他放在眼里!
“我有一計,鳳兒你想不想聽。”
“喚本君天君!”天君橫眉立目,十分堅持。
“是是是。我有一計,天君你聽是不聽?”祭九討好似得瞧著他。
“不聽!”單憑他那連環(huán)計的確令人另眼相待。但是他可不想與這廝多做糾纏!
這廝喜歡他,他還不喜歡一個男人!
“這這這,可是鳳兒,我就想說給你聽。你聽一聽可好?”
“哼!喚本君天君!”
“……你不聽,我就喚你鳳兒!”
“混賬!”一拳過去,“離開我這瓊霄宮,本君不想見你!”
祭九揉揉臉:“不走你還沒聽我的計策,我不能走。”
“你這廝!臉皮比這九天還厚!你不走!你不走!”天君登時拔劍相向,砍殺祭九。
不出意外他還是他被擒住!
“放開!來人!來人!來……”
“鳳兒,你要來人瞧見你我這般姿勢,作何感想?”
祭九忽而貼近,天君才覺察自己又被這廝抱了個滿懷,鼻尖貼著鼻尖,動作曖昧。的確不雅。
“鳳兒,你聽是不聽?”
“……本君姑且聽你一言。”天君不得不服軟,“你且先放開我!”
“不放。我若是放了你便又要殺我。不能放!”
天君咬牙切齒:“那你快說!什么計策!”
“嘿嘿。當年你初登帝位,有朱雀、青龍輔佐,空有這頭銜而無這天權,更沒有些手腕。我有這手腕可毒可衡,可利可伸。而你需要的是這天權。要想龍族歸順,那甘正野心不死不如除掉他,令立龍皇。你掌控新皇覺得可好?”
掌握新皇便是掌握龍族。的確可圖。
“那么如何讓甘正禪位,又當立誰為新皇?”
“待你這天官病好,我們親自去趟龍族物色,你以為如何?”
“親自去龍族。我去他們便會提高警惕。如何去得。”
“我知道你實力不及那甘正,怕是幻化會被戳穿。你莫憂心,我這有一法寶可以隱匿你的真身。就算是四方大神見了也斷然無法識破。”說著他的手順著二人之間的胸膛摸進懷里抓了抓,抓出一件黑色青袍。
“隱世青袍!你怎么會!會有這件神器!它不是已經(jīng)消失數(shù)千年!”
祭九想了一下:“大概是撿來的。它存在于三年前,我就不清楚如何得來的了。”
“賊子!”拾破爛撿到的都是人間至寶,天君豈會相信。
“鳳兒,我說完了,你覺得可好?”
“可行。你可以放手了!”天君命令道。
“那……你賞我些什么?”
“……”
祭九瞧著天君眼角,那丹砂始終未現(xiàn)心中失落。
“那日我有一事未行,心里想的很。”祭九死死盯著天君兩片薄唇,偷腥貓兒似得舔了舔嘴唇。
“何事?唔!”
竟然——是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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