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
“嘿嘿嘿,我去為你鋪路,鳳兒你要有耐心。”
耐心,耐心……
現如今他最不缺的就是耐心,唯一無法接受的是堵心!
一定要想辦法除去這廝,否則他一世英名毀于一旦!
“咳咳~天君……”
“何事!”
“呃……”槃明司剛想說:小神罪該萬死,竟然睡了天君的臥榻。天君這一吼……真是嚇著他了。
天君心情不好,而且持續了三天。
他有個秘密任務需要有人為他去辦,思來想去這個任務只能他最信任的槃明司去做。可是人呢,重傷未愈只剩下半口氣兒。
槃明司翻滾下榻,跪在地上:“小神罪該萬死誤了天君的事。還請天君責罰。”
“……”天君這火氣并非沖著槃明司去得,而是那祭九。心頭這口惡氣憋悶了三天,無意中便發泄了出來。他真是被氣糊涂了。“你重傷未愈快快起身吧。本君……”想到那一吻,“無事了。”
“天君?”槃明司小心翼翼瞧著天君的面色,依舊沒有一絲緩和。依著他追隨天君多年也能看出七分,他的的確確不是惱怒自己辦事不利。那便是……“天君,屬下下凡辦事,途中遭歹人暗算。臣懷疑……是甘正所為。”
“這件事本君已經知道了。槃明司,你跪著做什么?來,起身吧。”
“多謝天君。”
想起那日,祭九說出他的計謀時的確可行。甘正這廝竟然如此歹毒向他身邊的槃明司下手,意圖除去他的左膀右臂。他若是坐視不理,有朝一日這廝還會再爬到他的頭上!
“天君,臣有一言想問,不知當不當問?”
“何事?”
“那祭九到底是什么心思?天君不是說那祭九只要一天官,為何遲遲不見他上天調印?”畢竟,祭九確實是個人才。而天君正需要這樣的謀士。
不論如何,人都應該收著。
可是這不提還好,一提起祭九,天君瞬間火大!
“本君少了他還成不了大事不成!”
火冒三丈!火冒三丈!
槃明司不明所以,莫非是祭九同那七杰一樣暗藏野心,叫天君知道不愿收歸旗下?
“嗯……天君,臣斗膽,不管這祭九要了什么,天君暫且給他就是。日后若是此人心生歹意,僅他一人不難除去。天君以為如何?”
“……不怎么樣!”天君臉色陰沉下來。“他要的,本君不能給!”
“他要的莫非是這天宮不成!”
“他!哼!”
“鳳兒鳳兒!”
說曹操曹操到!
一聽見這聲音天君下意識后跌了一步,腳跟磕在椅子腿兒,猝不及防人朝后仰了過去。
害怕,心虛。天君都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害怕一個凡人。
咻——祭九瞬間來到天君面前將他摟住,挑眉戲謔說:“鳳兒,你瞧我來的是不是時候。”
祭九暗送秋波,攪和天君整顆心惶恐不安。
瞧著二人摟摟抱抱,槃明司呆愕住,傻了!
這時天君將人推開:“咳咳,你!放肆!”
“鳳兒,你險些摔倒,是我救了你。怎么能說是放肆?”
天君偷瞄槃明司,對方回神,很快明了了。
如果這樣再看不出來個所以然,那也太傻了些。
難怪天君不愿意留此人在身邊。
“鳳兒!那甘正老賊……”
“咳咳~”
“鳳兒你怎么了?嗓子不舒服?”
“你住口。”天君低吼道。
其實這個時候槃明司已經察覺到異樣,祭九表現的實在是太明顯了。當著槃明司的面天君極力掩飾早已沒有必要,只是過不去的是他心里那道坎。
“臣想起臣還有要事要處理,臣先行告退。”
“槃……”
槃明司頭也不回的往前走,步履匆匆如飛,好像身后攆了條野狗在追。
他是明白,自己若是留下來當面質問祭九,難堪的只能是天君。
四下無人,天君也終于放的開。
“你給本君退下!”天君指著祭九,這一指也叫祭九倒退半步。終于,一臂的距離也讓他安心一些,“本君不想與你多做糾纏,你也不必為本君出謀劃策。本君的天下,本君自己去打!”
“鳳兒,你是要與我撇清距離。”
“是!本君是天君,本君是男人。本君也不會喜歡上男人!祭九,收起你的心思,否則本君將派兵緝殺你,君無戲言!”拂袖背在身后,天君側身回避祭九。這對祭九來說他已經十分仁慈。或許為了避諱有不軌之人借題發揮重傷他,但是這天下四方大神從未有過異心。他只需要告訴朱雀,朱雀定然為他殺了這對他有不軌之心之人。祭九本事再大也斷不可能超越四方大神任何一神。“你走吧。你若是再做糾纏,本君現在便要下令殺你。”
“不可能。”
“你莫再糾纏!放開本君!祭九!你欺人太甚!”
祭九的懷抱太緊,天君根本掙脫不掉。他試圖催動神力,竟然也是徒勞。
“如果我不堅持,那么你一定不會是我的。除非我死,否則我在一日便追求你一日,一刻一厘都不放你。”
“那又有何用!本君不會愛上你!”
“只是現在不會。常言道:精誠所至金石為開。若是我真的認清了現世又豈會死皮賴臉追求你。我祭九生要為你披荊斬棘,謀定天下!死愿生祭劍爐,錘魂千載,化作你手中天子劍靈。為你生為你死,就是不能看著你成為別人的人。”
“你……宏愿再大,我也不聽!”
“不說這些。走,我生便要為你謀定天下!”
“作何?”
“甘正擺宴,自然是去吃酒。”
——
龍神宮近日鼓樂喧天,熱鬧非凡。凡來客皆是上賓。出入頻繁。
他大肆設宴,宴請四方。四海來賓,通通收入麾下。招兵買馬一般,氣勢洶洶。他坐龍椅上仿佛天下歸心,江山一統!
野心!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這廝是要篡位不成!”憤怒!已經蓋過祭九這廝將他變成小媳婦兒時的震怒!
“夫人莫惱,這小老兒肖想你那天君之位又不是一天兩天,你且看為夫如何拿他問罪。莫惱莫惱,氣壞了身子我心疼。”
“住口!你這廝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哼!”
“誒~媳婦兒!等等為夫啊!”
今個兒祭九如愿與天君做了一場假夫妻。當然,祭九亦是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明明這甘正名單下有兩人族首領,其中一族來者還是兩兄弟。拿下這兩,他們也是可以幻化做他們的樣子混進來的。
但是祭九聰明,另一對兒可是夫妻。為了如愿與心上人共寢一室,他當然會選這一對兒。
他的心思沒能瞞過天君,一目了然,拿祭九和甘正作比對,蛇鼠一窩!一個肖想他的天位,一個肖想他的人。都是混賬東西!
“倉皿族長!”
“無榭神君別來無恙。”
“別來無恙。無榭還要會客,便由翠兒為你們帶路。”無榭不冷不熱的回道。
“二位貴客請隨我來。”
“哦呵呵,請姑娘帶路。”
天君回眸:“他是何人?”
“龍族龍子。怎么,你不知道?”
“他是龍子?”天君十分懷疑。
無榭,甘正同父異母的兄弟臺明的獨子。實在無奈站在龍宮宮門陪笑待客。
甘正有四個兄弟,甘正行二,臺明排第三。老大便是當年的龍尊,老四便是被他大哥嗜命了的替位天君。
還有個老五不知去向,更是鮮少人知。
龍家這一輩五兄弟,五個兄弟都不對頭。除了這老三是個趨時附勢之流,茍延殘喘活著。其他四人兩個囂張霸道,一個知書達理反而枉死,一個神神秘秘不知所蹤。
所以說甘正也不會拿老三臺明當兄弟看。
從眼前這位被驅使如狗的無榭皇子身上便能看出,活的不過比下人舒服些,而這只是在衣食住行方面體現罷了。
要對付龍族,祭九當然要將龍族的事都打聽清楚。
“鳳兒,這個無榭也是可以作為候選人之一。臺明父子常年被欺,他爹是個軟骨頭,不過這小子倒是有些倔強。尤其這樣的人需要的便是你對他的肯定,定能為你所用!”
“這么說你早就物色好了人選?”卻還讓他伴做女人陪他來這種地方演戲!哼!混賬東西!
想必他也是習慣了,心里的謾罵也只是在心里說。懶得開口補充。
走了有一個多時辰他們的房間也終于是到了。這樣的距離實在太長,論檔次,雖然此地別致,但是比起其他住處這里分明是破屋子!簡陋不堪!
尤其還是一個房間,進去一瞧,珠簾吊頂,閣樓美玉都吝嗇裝飾。
簡單一張床,一口桌子,有茶有水就算完美。
“若是沒有什么吩咐,二位客人請安歇吧。明日我們大人才會正式宴客,還請二位梳洗干凈。”
“我要換個房間,我們要分開住!”天君要求道。他倒是沒要求房間的等級,畢竟他們現在的身份是凡人,甘正自然不會把凡人放在眼里。
但是和祭九同床共枕,做夢!
“這……”翠兒瞧著二位偷笑一下,竟然明白了,“夫人,龍宮的房間都已客滿,夫妻沒有隔夜仇,還請夫人將就一下。”
“龍宮可納五川,一個紫穹閣覆蓋整個紅海,能騰不出一間房間來?”天君哪能相信。
“夫人還請見諒,奴婢倒是覺得這個不可以有。奴婢告退。”
“站住!你!”天君再次被氣著了,而欺他之人竟然是一名小小婢子。可惡至極!
“夫人莫生氣……”
“你住口!誰是你夫人!”假若不是為了演戲,他會幻化成一個女人?而且還是祭九的夫人!
可笑!自己是失心瘋了才會有意來龍宮一探究竟,害自己和祭九這心懷不軌之徒同處一室,實在危險!
天君離開凳子坐到床上,見祭九過來,他命令道:“本君要安寢了,不容任何人打擾!”
“誒好好好,我也安寢,咱們一塊安寢。”說著祭九跑到床的另一頭,飛快的把鞋脫了躺到了床上。拍打空位,“鳳兒快來!”
“你!你去睡桌子!”
祭九支起一臂看他:“這床這么大,鳳兒你怕什么?”
“……”
“莫非怕我月上三桿時吃了你不成?饒是我想將你吃干抹凈,霸王硬上弓。咱們兩個男人也做不成吶。可惜可惜。”
“你住口!你這混賬!你知道兩個男人做不成,還一直肖想本君!哼!豈有此理!”
天君再三強調,再三排斥。祭九樂此不疲,天君一聲冷哼不屑討厭極了他,可不知怎么,他能覺得天君這調調分明是在撒嬌,聽在心里特別有味道。沉吟半響,心生一計:“誒~鳳兒,你若是想要快活。他日我去清閣苑魅狐那學來女人那一套,哄你快活可好?”
“你!下賤!”
“誒?我不是混賬么?鳳兒?鳳兒你去哪?”
天君甩上門在門口站著,門開了,祭九終究舍不得太過逼迫他。逼急了也是他無可奈何,心里頭一肚子火燒。豈會知曉這樣便是對他最大的懲罰。
“好了好了,你睡床你睡床。我睡桌子就是。莫生氣,昂。”
“本君是天君。”天君望著粗簡小院,心不在焉。
“是。是是是。小的遵命。”
“可你!卻視本君如女人,與那些窺視本君天位,欺我之人有何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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