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往今來,最是美人誘惑難拒絕。
今日來去丹虞山,本來他已經打算將公事放一放。但是瞧著那案上明晃晃的云書丹卷,一日不作他心里頭又覺得空落。于是又忙了一個多時辰,方沐浴更衣,回宮時又見床頭床尾兩側床帳落下。
這……
不會一打開,又是祭九那廝寬衣解帶,勾香索欲之姿吧?
天君一陣惡寒,心中有些膽怯。又復而一笑,自己莫非是怕了那祭九不成!
別說祭九沒有那傾城之姿足以撼動他這九五之尊之心,就算是有……好像也不太可能有。那種無賴,偷奸耍滑最是一流,當下也不必再多想。
只是這床帳……他稍稍這么一拂手,床帳半開半落間他瞧了清楚,自己這臥榻睡了一名半夢半醒的娉婷少女。雖然妝容換了,正是他那大哥今日所獻舞姬姬俏。
這姬俏有一副如水如魚的好身材,一身藍色鮫紗半遮半掩著豐潤的雙胸,蓋到大腿根不多不少,又順延著瞧著她這雙白皙如璧的雙腿,巴掌大的玉足,左腳勾著右腿,當之無愧的賞心悅目。
再瞧那睡眼惺忪的人兒,他來,這姬俏“巧”又蘇醒,當下嫵媚一笑,勾魂索魄。少了朱砂畫唇,不如曼舞時那紅唇烈焰,紅衣勾火,但是此刻桃花嫩色,嬌嫩柔美,反而更叫人有可欺的欲望。
這姬俏可柔可烈,難怪會被他大哥相中。該是他欣賞舞蹈時的心不在焉,叫這會察言觀色,又會獻媚惑主的女子察覺,今晚便換了一套把戲,是要將他拿下啊!
天君懂得大哥是個什么心思,亦是心明眼亮。
不過既然送來了,浪費亦是可惜。
時至今日,天君三百歲剛好成人,的確該娶妻了。
他到底是個男人,時至今日還未嘗過情滋味,這就有些可笑了。瞧這姬俏明顯受過調教,會閱君心,也好叫他初試這情滋味。
當下沒有猶豫,摸著姬俏這嬌嫩諂媚的小臉蛋,天君緩緩壓了下去。
這姬俏不僅順從,還很有眼力。除了她這身子必然是處子,天君舉動顯然沒有經驗。當時姬俏便主動攀了上去,修長美指小心扒開了天君的睡袍,一眼便被天君精致的身材吸引。
比起天君,那鳳軒然亦是如此。這天下第一美唯鳳最是傾城,果然不是浪得虛名。
姬俏眼瞧著,又順著天君鎖骨玉肌再見近在咫尺的君顏,這心里頭又是一陣羞愧。
要說比美,他們那小弟鳳暄朗確實絕色,卻實在沒有他兩位哥哥這般俊俏,過柔而失去了男子的陽剛之氣。
他這兩位哥哥的長相可真是恰到好處。
“想什么?這樣出神?”天君沒有接下來的東西,應該是不知道該怎么做。就等著這姬俏主動獻身來誘。
然而姬俏想的出神,忽而一陣委屈掩飾:“天君,姬俏羞愧難當吶。天君不嫌,肯收姬俏,姬俏心里歡喜。”
這美姬俏自認比不過天君,但是她到底是柔弱女子,這柔術對男人那是怎么用都不過分!
聽說鳳凰族的鳳對妻子樣貌是不怎么挑剔的,現在想來是左右比不過自己美,的確沒什么好挑剔的。
不過有一點,聽說鳳凰族一生一世一雙人,一旦許了心便絕無二心!姬俏在盤算,自己能否得天君一心呢?
有了目標,姬俏更加賣力賣乖賣巧。
“天君,奴家人生第一次,求天君疼惜。”
“……嗯。”在這第一次上,天君眸色有所猶豫。也正是姬俏想到的鳳凰一生一世一雙人。只因為他是天君,同朱雀大神一樣當以開枝散葉為先。
可……
身下的人兒有了更細微的動作,天君回聲,又被那姬俏媚骨之聲喚著,作為一個男人來說還真有些把持不住。
他亦回應,翻身上床,忽然聞到一縷清香,眼皮子有些沉了。
“柒……”夢!
沒錯,正是柒夢!
天君人生大事頭一晚,結果被有心人給攪和了。
而這來人……呵呵,還能是誰!
瞧見床上二人衣衫不整,祭九趕緊將他心窩窩里頭的親親九兒抱起入懷。緊接著跳上床去,毫不客氣的把姬俏給踹了下去,毫無半點憐香惜玉。自己摟著喜歡的人兒躺下了。
掀開床帳,祭九又將那姬俏直接推進床底下,很不高興的指著姬俏玉背罵到:“賤人!老子的媳婦兒你也敢碰!”要不是這地方不對,定叫姬俏死無葬身之地!
得虧來得及時,祭九萬分慶幸。
想到人間本有一出好戲,不看太可惜。祭九把自己的外衣一脫,往天君身上這么一套,再一次的將人劫出天外。
等天君醒來之時,自己正睡在祭九懷里,在這熟悉的山洞里,非是他那瓊霄宮。
夜色正濃,也是祭九的懷抱很好的吸引了天君的目光。
新一輪家暴正式開幕。
真是,跟無賴待久了,多儒雅的君子也變成了暴脾氣,且一發不可收拾。
“九兒~嗚嗚嗚~”祭九摸著臉頰,這次是雙臉,一張嘴可憐可欺的聲音幽幽傳入天君的耳中。
天君身上套著祭九的破衣爛衫,脫之,冰肌玉骨便要裸露在祭九眼前。就瞧著這廝一臉不懷好意,滿目春心蕩漾,他貞操就要喂狗了!
不脫,又實在不很舒服。就是這糙衣麻布,也是人穿的?
“你這廝,裝可憐給誰看!”說得好聽,不是說再見再不耍無賴,現在他這無賴給誰看。尤其,“本君好事,硬生生被你攪和了!”
“九兒,你說好事,可是指房事?”祭九不裝哭了,盼著兩只期待似得小眼神,也不曉得他心里想著什么。
夜色再沉,天君到底是神。極致黑夜亦是不能迷住他那雙鳳眼。
而正是因為看的很清楚,他又不曉的這祭九花花心腸里又高興個什么勁。思來想去,哼!定是高興自己來得正是時候,攪和了他一樁美事!真是豈有此理!
“自然是,你有意見!哼!”
祭九連連擺手,腳下靠近:“不!沒意見沒意見!美事一樁,我也饞的緊,早想與你成就這美事了。”
“你!你……”天君正要發怒,祭九已經近在眼前。他駭住,“你退后!不許靠過來!”
“九兒,你等下!”
“你要做什么?”
只見祭九從乾坤袋中拿出一盞明燈擺上,又拿出一張獸皮攤地上。鋪好之后起身走到了他的身邊,在天君果然不明所以之下,反抗不及,被他橫抱輕放在獸皮之上。
“祭九!你想干什么!”天君見祭九壓過來心里慌了,這難看的姿勢怎么都像昏迷之前發生過的,只是位置對調。
祭九一副:“九兒,我明白。你長大了,是該考慮這些事了。我知道你是第一次,可我也是第一次。你別擔心,這種事是可以磨合成功的。”
“你放肆,誰要與你磨合!你若敢欺本君!本君!本君要將你碎尸萬段!你給本君適可而止!”
每回都要殺殺殺,可每回天君都只是說說而已。在祭九看來:“嘿嘿,九兒,你越發調皮了。”
“……”調皮?眼下天君是恨不得吃了他才對。
天君慌亂的眸子映射出的是祭九的分明,只恨自己不是祭九的對手,分分鐘都被這廝拿捏著。實在可恨又可氣!
祭九呢,瞧著天君眼角朱砂:“九兒,你心里分明有我。”
“那只是一絲淡淡的好感,你莫要混淆!”
“是么?嗯……”祭九沉吟片刻,駐定道,“待你我相融,便不是混淆了。”
“你放屁!”天君怒了,生平頭一次……呃……第二次罵出了這樣難聽的話。
第一次他罵那調戲他的兩條龍蟲,開口大罵混賬東西!一年都沒怎么說過這樣的詞匯,直到他遇到祭九,瞧著他菱角分明的五官,簡直就是混賬二字!現在又會了一詞。
“九兒,我那兩師傅說,這初嘗情滋味是會痛些,過而十分舒爽,久而是會上癮的。所以……”
“你住口!如此隱晦,被你這禍害說的,真是!真是!”天君有句話咽在嗓子眼,就差噴在祭九臉上。他登起一腿朝祭九肚子上踹過去,又被祭九腹肌一頂,右腿直接被弓開了。
“祭九,你……不能……欺我。本君……本君……”
“……”
天君一雙慌亂的眸子真是叫人眼瞧著心慌又心疼,又惹得他心頭好像欺負一下。
“哎!九兒。何時我才能得到完整的你?”祭九是又無奈,又無助。多希望那兩只兔精說的是對的,得了人得了心,就真的會成為自己的。可是眼下,他多想自己看不懂天君的心思,或許真就要繼續為所欲為了。
舍不得,不忍心,終究還是理智占了上風。
祭九提出條件:“九兒你答應我,你不碰其他的人,我便等著你真心愿意將自己交給我的那天。”
“本君是天君!”天君又執拗道。
“是是是,便是三年為限。”
“那你還不快起來,壓著本君……成何體統!”距離近的曖昧,說這話時,天君那慌亂的小眼神就沒敢抬眸瞧祭九半眼。
說是要放,可祭九偏偏不起來。又耍起無賴:“那九兒,你親我一口,我便起來可好。”
“……”天君瞪了祭九那不懷好意的笑臉半響,又垂眸半響。一張臉囧到極限。忽而祭九換了姿勢,天君又被嚇了半響。
“九兒,夜色尚早,嘶~我這好久沒有鍛煉身體了。你瞧我這臂撐得可有力?”
什么鍛煉身體,分明借機偷腥。尤其越貼越近。
祭九大言不慚:“九兒,就這樣瞧著你,我能練上三年個日日夜夜,你信是不信?”
這也就意味著不親,天君是逃不掉的。
且不說他忽然消失,天界必然派人來尋。祭九也不可能真這樣對他練上三年日夜。
就說這一日天君都是受不了的。
“你要親便親,問我作甚。哼!狼子野心!”話落天君就啞了,啞在說錯了話上。
何時自己竟然如此大方了?
“那么九兒,這可是你叫我親的。”
“不是的,此話非是我心意,你誤會了唔!”
天君無奈之下做錯了兩點,一是認了,二是認了的同時他這將主動權交給了祭九,那這一吻的時間長短便不由他來掌控。
隨著一吻漸長,祭九不由自主進行到了下一步。摸到玉帶,輕輕一扯,正是意亂情迷之際,一只長箭破風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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