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對比往昔,竟讓我生出一股恍若隔世之感!
尤其最后的天之陣,它最初可是完全來源于我的天生靈體啊!
想當年在葬月林中追擊尚是通臂猿王的猿齊天時,我還曾憑借天生靈體與生俱來的望氣之法,辨析方向,復原路徑,乃至最終以它為倚仗,調集天地靈氣為己用,好不快哉!
可這才區(qū)區(qū)幾年過去,曾經(jīng)稱霸葬月林外圍的通臂猿王已經(jīng)成了我的忠實跟班,而最原始的望氣之法也近乎完美地升階為如今的天之陣。
我更是從一個無憂無慮,對這夢中的修仙世界一知半解的山野小子,瞬息成長為人族三大修仙勢力中儒門的一代大儒!
是的,就是一代大儒!
以我此時的儒學修養(yǎng)來講,絕對可以在儒門中排得名號,且還是極為靠前的那種。
而在儒門中,最基礎的儒學修養(yǎng)扎實與否,又決定著自己對儒門功法的領悟程度,關乎最終的修行成就和戰(zhàn)力高低。
哪怕境界不曾提升太多,單單同境界下對某種功法的領悟程度遙遙領先,就決定了我的出手威力遠超同輩!
生手和熟手怎么能夠比較?研習一輩子儒學功法的大師,又豈是剛剛入門的后生可以比擬?
因此,環(huán)環(huán)相扣下,現(xiàn)在的我真可謂是魚躍龍門,一夕升天!
別看我這會又是貫通儒學,又是印證功法,又是感慨人生的,可這些事情不說幾乎都是同時,也差不多是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發(fā)生的。
雖然不是瞬息成就,卻也不會超過幾個呼吸的間隙罷了。
換句話說,從我莫名其妙地陷入問天的執(zhí)拗中,意識突然降臨到這儒令內(nèi)部空間的那一刻起,紛繁復雜的儒門學識就已經(jīng)成了我的記憶。
而通過對儒門功法的比照來糾正自身所學,也不過是同步發(fā)生的而已。
至于我的諸般感慨也好,贊嘆也罷,亦或者神神叨叨、患得患失等,其實都是在龐大的記憶涌現(xiàn)時帶來的情緒波動而已。
這里面,很多事情既真實得發(fā)生過,也沒有真正存在過,真幻雜糅,陰陽一體,如清風拂面,除了那瞬間的清涼,無聲亦無痕。
其實整個過程中,我的最大困擾還是對自己全新身份的重新認知,畢竟以前不僅在自己身從來不曾發(fā)生過這樣的事,也不曾聽聞誰有過這樣的經(jīng)歷。
怎么說呢,這種體驗近乎重生一樣,前一刻你還是什么都不懂的毛頭小子,下一刻你就已經(jīng)成長為博古通今的一代名儒了。
這種身份轉變帶來的沖擊,絕對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
好在這些深厚儒學記憶的涌現(xiàn),也對我的認知產(chǎn)生了幾分影響,在過程中不斷調和我的性格,矯正我的情緒,使得我在獲得巨大好處的同時,也能夠淡然處之。
現(xiàn)在的我還是我,卻也不完全是曾經(jīng)的我了。
伴隨著儒學記憶的深度融合,我在性格少了幾分乖張,多了些許沉穩(wěn),對浩然正義愈發(fā)向往,而對邪惡陰暗越來越難以忍受。
調天剛,和地契,漸趨天人合一之境!
直至我的思緒徹底回歸本身,對功法修為的整合也暫時告一段落后,空曠的儒令內(nèi)部空間才重新出現(xiàn)在我的視野內(nèi)。
“難道這就是對我失去兩千年光陰的補償?”看著四周的虛無,我心中一陣感慨。
平心而論,我并不認為真正給我兩千年時間去學習,我能夠把那詩書禮易樂春秋六大光團內(nèi)的學識全部掌握。
就算是有所成就,其領悟深淺也不可能達到如今的這種程度。
可是一切就這樣發(fā)生了,以一種我完全不能理解的方式!
不過想想這個世界本就是我的夢境,處處透著玄奇,哪怕它十分真實,真實到我一度以為這就是我在閉眼后的另一種生活,可它依舊還是夢……
是夢,就總會有些難以理解的地方。
況且,我在自己的夢里,還能被人給欺負了不成?我還不能偶爾開開掛,獲得點好處?
想到這里,我不禁笑了起來,臉也難得的出現(xiàn)了幾分紅暈。
誰說不是呢?我在這個世界得到的好處還少么?不僅擁有遠超別人的修行天賦,更是接連獲得各種尋常修士想都不敢想的造化,這還不算給自己開掛?
要是再荒誕幾分,就徹底沒什么意思了!
旋即,我輕輕一嘆:“或許,還是我對這個世界的認識不夠深入吧!”
要不然,哪有如此真實的夢境?
就算它真的只是我的一場夢,可如此波瀾起伏的人生畫卷,也足以打消我的所有疑慮了!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我早就難以分清哪個才是真實的我,哪里才是我真實生活,已然把現(xiàn)實和夢境混淆。
誰又敢保證,這修仙世界不是我的真實,而此刻在外記錄這一切的我,以及追看我這個故事的你們所有人,才是我的夢中幻象?
假作真時真亦假,虛虛實實,真真幻幻,好似莊周夢蝶,何苦分的一清二楚?
按我說,能如此幸運得同時活在兩個世界,擁有兩種不同人生,已經(jīng)足夠讓人羨慕了!
做人啊,還是得知足,只有知足,才能自個成全自個!
想了這么多,我決定先把這個話題按下,反正也沒有什么答案。
至于我突然就擁有了這么多誰也搶不去的儒門學識,身份也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那就去適應吧!
不久前,我連“洞中方數(shù)日,世已千年”這種神乎其神的事情都經(jīng)歷過,也不差眼下這一件了。
“可是師尊又去哪里了?”我環(huán)顧四周,暗自思索的同時也在不停找尋著。
既然曾經(jīng)存在此處的儒學六經(jīng)光團莫名成了我記憶的一部分,同樣沉睡于此的海夫子意識不應該憑空消失才是。
可他就是不見了,無論我如何找尋,都發(fā)現(xiàn)不了任何痕跡,就像他從來不曾存在過一樣。
“難道兩千年的光陰終于秏去了他的最后能量?哪怕主動陷入沉睡來降低自身消耗,也還是到了散去的那一刻?”我無奈地自問,心中充滿了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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