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妙顏沖著小蓮的背影邪魅一笑,在她的隨從耳邊悄悄叮囑了幾句,便大步跨進靖王府。
林妙語還沉浸在失望和悲痛之中,猛然晃過神來說道:“殿下,你真的把小蓮賣到青樓去了?不行,這比殺了她還殘忍!”
林妙語說完就跑了出去,想將他們追回來,卻在門口撞上了林妙顏,兩個人都倒在地上。
“哎呦,疼死我了,哪個不長眼的,敢沖撞本妃!”林妙顏揉著疼痛的額頭,這一下撞得可真不輕。
林妙語屁股坐在地上,也摔了個結(jié)實。春花秋月聽到響聲,便從屋里跑出來,見二人坐在地上痛苦呻吟起不來,便扶起二人:“兩位王妃,你們沒事吧?快起來!”
林妙語見到林妙顏,甚是詫異,問道:“你怎么來了?”
林妙顏沒好氣地說道:“本妃一進門就看了場好戲。靖王府里可真熱鬧啊!”
林妙語著急地問道:“你有什么事快說,我還有急事要出去呢!”
“急事?”林妙顏眼睛滴溜一轉(zhuǎn)說道,“你是不是說剛才那個被賣去青樓的丫頭啊?林妙語,你還是跟從前一樣優(yōu)柔寡斷,前腳剛賣了人家,后腳就想去救人是不是?”
“你都知道了?”林妙語驚訝地問道。她雖然對小蓮的所作所為不齒,也氣她的忘恩負(fù)義,但是將她賣去青樓還是于心不忍,即便小蓮做了那么多對不起她的事。毀人名節(jié)的事,她做不出來。
“你放心,她不會有事的。以她的姿色,一定奪得花魁,讓富家公子替她贖身的。哈哈!”林妙顏得意地笑道,剛才她已暗中派人去花滿樓替小蓮贖身了。
林妙顏笑夠了之后,便開始說明來意:“本妃今日來,是受父親所托,過幾天便是中秋了,父親想要我們都回家團聚一下。”
林妙語心中感慨,自己是有些時日沒回家看父親了,便欣然答應(yīng)道:“好,中秋我一定回去,我也挺想父親的。靖王和康王馬上要出征了,我們恐怕又要好久才能見面了。”
“是啊!話我已經(jīng)帶到了,本妃還要趕著去看一場好戲呢!告辭!”林妙顏說完就匆匆出門,坐上馬車,直奔花滿樓。
“看戲?”林妙語心中嘀咕道,突然想起剛才要去追回小蓮的事,“春花秋月,你們陪我出去一趟!”
林妙語帶著春花秋月出了門,跟著去了花滿樓。
“姐姐!等等我!”上官婉娉和蚩力也追了上來,“姐姐,你可真是刀子嘴豆腐心。小蓮那樣對你,你還想要去救她?”
“妹妹,我想小蓮這次應(yīng)該會幡然醒悟了吧!得饒人處且饒人,何必將人往絕路上逼呢!”林妙語不忍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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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好!既然姐姐決定了,那妹妹就支持你!”上官婉娉挽著林妙語的手臂,快步趕路。
花滿樓是長安城最大的青樓,歌舞詞曲都是首屈一指,達官貴人也經(jīng)常出入其中。
畢云和畢濤押著小蓮進了青樓,老鴇便出來迎接,看見小蓮仿佛見到了搖錢樹,兩眼放光笑道:“喲!這是誰家的丫鬟,犯了錯被賣到這里來了?看這衣服穿得跟官家小姐一樣,肯定不是尋常人家啊!”
小蓮掙扎道:“二位大哥,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我留在這里,只會生不如死!”
畢云說道:“小蓮姑娘,王命難違,你就別為難我們了。”
畢濤問道:“媽媽,你看她值多少銀子?簽完賣身契,我們好回去交差。”
那老鴇眼睛一轉(zhuǎn),伸出一只手說道:“五十兩!怎么樣?”
“本姑娘才值五十兩?媽媽,你也太黑心了吧!”小蓮生氣地說道。
老鴇不以為然地蔑視道:“姑娘,五十兩已經(jīng)是天價了!很多姑娘到了這里,選上了花魁,一旦被有錢的公子哥看上了,便可嫁入豪門,錦衣玉食,享盡榮華富貴。很多人想來還進不來呢!以這位姑娘的姿色,選上花魁綽綽有余,何愁這點賣身錢?”
小蓮咬牙狠心道:“好,我不要賣身,我要選花魁!”
老鴇不屑地說道:“姑娘,這花魁可不是誰都能當(dāng)?shù)模芨枭莆瑁倨鍟嫞瑯訕泳āD銜裁矗俊?br />
“我……”小蓮想了下挺胸說道,“我會跳舞!”
“好,過來把賣身契先簽了。”老鴇領(lǐng)著他們到賬房,拿出一張賣身契,問道,“叫什么名字?”
“柳蓮。楊柳的柳,蓮花的蓮。”
老鴇提筆在賣身契上填上名字,拿出印泥:“來,這里按個手印。”
小蓮伸出手,顫巍巍地懸在空中,這手印按下去,從此以后就沒了自由。她猶豫了,眼眶紅潤,感嘆自己命苦,仿佛被世間遺棄了。
老鴇抓住她的手,使勁按了下去,說道:“好了,柳蓮姑娘,以后你就是花滿樓的人了,我就是你的媽媽,你就是我的女兒。”
柳蓮點點頭不作聲,仿佛她的世界瞬間塌了。
老鴇悄悄在她耳邊問道:“姑娘,你有沒有與男子上過床?”
柳蓮厭惡地?fù)u搖頭。
老鴇一拍手心中大喜:“原來還是個雛兒!我要發(fā)財了!”
“好女兒!媽媽帶你登臺亮個相,要是你命好,今日就有人贖你!”老鴇高興地拉著小蓮的手,向賬房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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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兩銀子給畢云,“拿去,這里沒你們的事了,你們可以走了。”
畢云拿著銀子心中不是滋味,對小蓮說道:“小蓮姑娘,我們走了,你自己保重!”
畢云和畢濤出了花滿樓,門外的一輛馬車?yán)铮置铑佌闷鸷熥颖O(jiān)視著門口。
“唐三,這兩個人已經(jīng)出來了,你可以進去準(zhǔn)備了。記住,關(guān)鍵時刻再出手!”林妙顏對她的隨從唐三囑咐道,并遞了一張銀票給他。
“小的明白!”唐三揣好銀票,進了花滿樓。
老鴇上了臺,大聲吆喝道:“各位官人,今日你們可是來著了,就剛才,來了一位姑娘,長得美若天仙,還是個雛兒呢!”
“媽媽,快帶上來瞧瞧!”臺下的紈绔子弟已經(jīng)騷動起來了。
老鴇朝臺后喊道:“柳蓮姑娘,出來見客了!”
此時,弦樂響起,小蓮走著蓮步從后臺出來,隨著悠揚的曲子舞動起來。
迷離的眼神,曼妙的身姿,柔軟的身段,盈盈可握的細(xì)腰,輕盈的舞步,撩撥著臺下男子的荷爾蒙。
“好美啊!媽媽,我出三百兩替她贖身!”臺下一位公子開口便喊了三百兩。
小蓮轉(zhuǎn)身時瞟了一眼,對那公子微微一笑,便讓那公子如癡如醉。
“我出四百兩!”
“我出五百兩!”
后面有人開始加價瘋搶。
“我出八百兩買下她的初夜!”一位四十多歲,滿臉麻子的胖子拿著大把銀票說道。
八百兩已是天價,就算是一品大員,也得幾十年俸祿。
“雷大官人!八百兩!”老鴇高興地合不攏嘴,問道,“還有沒有人加價的?要是沒有的話,柳蓮姑娘可就算雷大官人的了!”
臺下的人無不搖頭興嘆:“好白菜又讓豬給拱了!”
雷大官人將銀票塞給老鴇,便拉著小蓮上樓,兩只手不老實地在她身上亂摸。
“放開我,丑八怪!”小蓮掙扎道。
雷大官人一個巴掌打過去,小蓮便倒在地上,摸著紅腫的臉怒視著他。
“老子買了你,你就是老子的人。再不老實,老子玩完了再將你賣掉!”雷大官人邊罵邊拖著小蓮上樓。
“等等,我出一千兩!”人群中傳來一聲擲地有聲的聲音,唐三舉著銀票慢慢走上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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