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璽坐在空蕩蕩的椒房殿,神情落寞。
奶娘抱著稷兒過來,稷兒一直哭鬧不停,大概也是想林妙語了。
宇文璽雙手接過來,小心地抱在懷里,看著稷兒,不禁眼眶紅潤了。他貼著稷兒的小臉,抽泣道:“稷兒不哭,父皇一定會把你的母后救回來的!”
七天了,還是沒有任何音信。宇文璽快要被逼瘋了,無心上朝,只想等大梁人約見贖人,便帶人沖過去救她出來。
此時,一位禁軍急匆匆地跑進來,直闖椒房殿。
門口的太監攔住他怒道:“大膽,后宮禁地,豈能容你亂闖?”
宇文璽抬頭看著門外,微弱的聲音問道:“何事驚慌?”
禁軍高喊道:“皇上,大梁人來信了!”
“什么?”宇文璽將稷兒交給奶娘,沖出門外抓著那禁軍的衣領問道,“信在哪?”
那禁軍從懷里掏出一封信,信封上書:宇文璽親啟。
宇文璽急忙拆開信來看,眼睛里充滿了期望,七天的等待終于見到了曙光。
信中有兩張紙,其中一張是蕭然所寫:“宇文璽,林妙語在我們手上,備好十萬兩白銀,萬兩黃金到兩國邊境的渡口。只許你一個人留在岸邊等候。若是帶兵前來,你收到的將是一具尸體!”
“這大梁人簡直是貪得無厭,竟然漫天要價!可惜如今國庫空虛,實在是湊不出那么金銀。”宇文璽惆悵地接著看下一張。
他瞪大眼睛看著這封信,喜極而泣:“這是愛妃的字跡,她還活著!”
林妙語在信中說道:“皇上,見字如晤,臣妾一切安好,請皇上無須掛懷。皇上,你要以大局為重,切不可為了臣妾傷及國本。臣妾不想成為禍國殃民的紅顏禍水,被后人唾罵。照顧好我們的稷兒,多保重!要是遇到難處就找林峰哥哥和上官婉娉商量,千萬別自己一個人撐著。永遠愛你的妙語。”
“愛妃!”宇文璽終于忍不住心中壓抑許久的情緒,仰天長嘯,眼角滑下兩行熱淚。
“皇上,你沒事吧?”邊上的太監小心地問道,他還是頭一次見到皇上如此情緒失控。
宇文璽深吸了一口氣,擦掉眼淚說道:“朕要出宮,擺駕大將軍府!”
宇文璽坐著轎子出了宮,秘密來到了林峰府上。
上官婉娉為了林妙語的事也流了不少眼淚,林峰到處打探消息都一無所獲,獨自在家中喝著悶酒。
“皇上來了!夫君,快醒醒!”上官婉娉推了推半醉的林峰激動地說道。
林峰猛地清醒了,對宇文璽行禮道:“皇上,臣有失遠迎!請皇上恕罪!”
“免了,快起來吧!妙語來信了,她在大梁秘府手里。”宇文璽將信遞給林峰看。
“那我們快去救姐姐吧!”上官婉娉迫不及待地說道。
“這大梁人竟然要十萬兩白銀,萬兩黃金!”林峰看到這個數字驚呆了。
宇文璽說道:“不管用什么辦法,朕都要湊齊這些銀兩,防止出現意外。”
上官婉娉眨著眼睛說道:“這銀子確實挺多,光車拉都得幾十車啊!”
宇文璽皺著眉頭說道:“這大梁人是想把朕的國庫都掏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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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你不用擔心,這點銀子,找我爹借應該還是有的!”上官婉娉信誓旦旦地說道。
宇文璽驚訝道:“朕怎么沒想到,上官家可是富可敵國啊!那就有勞上官姑娘了!”
“哈哈,皇上,你等著,我這就去把我爹叫來!”上官婉娉迫不及待地跑到西苑去找上官達。
“皇上,你一個人去太危險了!臣陪你去吧!”林峰擔心道。
“不行,大梁秘府一向殺人不眨眼,而且最怕別人不守信用。放心,朕不會有事的。”宇文璽為了林妙語,愿意自己孤身涉險,去和大梁人談判。
……
上官婉娉來到西苑,找到上官達,開門見山地說道:“爹,皇上來我們家了!”
“皇上來了?”上官達正和小蓮說話,一聽皇上來了,立馬站起身來,“皇上來我們家干什么啊?”
“爹,我就跟你直說吧!我姐姐,也就是皇后娘娘被大梁人劫走了。皇上要借點銀子去贖人。”
“皇上問我借錢?要多少啊?”上官達不以為然地說道,他覺得這倒是個巴結皇上的機會。
“不多,十萬兩銀子。”上官婉娉低聲說道。
“十萬兩!”上官達驚訝地大聲叫了起來。
上官婉娉也急了,跺腳道:“爹,你也太摳門了。我還沒說完呢!還有一萬兩黃金。”
“還有一萬兩黃金?”上官達感覺頭暈目眩,生氣地說道,“我這就過去,讓皇上把我殺了得了。”
“爹!”上官婉娉快被他氣死了,“爹,皇上多不容易啊,你就幫他一把吧!”
“可是爹也沒那么多銀子啊!”
上官婉娉看著小蓮說道:“小蓮,我從沒有求過你,今天我求你勸勸我爹,讓他幫助皇上去救救姐姐吧!”
“我?老爺最聽你的,我哪能勸得了。”小蓮說道,“如果你今后和我友好相處,跟我們剛認識的時候一樣,情同姐妹,我可以一試。”
上官婉娉想了想說道:“好!只要你能勸得了我爹,我就將這東西苑中間的圍墻拆了!我們兩家可以自由走動如何?”
小蓮笑著拉住上官達說道:“老爺,你看小姐愿意和我和好了,我陪你一起過去見皇上好嗎?小蓮曾經有愧皇上和姐姐,今日若是能為他們做些事,心里也安一些。你就當為我腹中的孩兒積福了!”
“好!我們一起去見皇上!”上官達和小蓮挽著手來到東苑見宇文璽。
“草民叩見皇上!”
宇文璽起來說道:“上官員外免禮!想必你已經知道朕之所求,你放心,朕一定會連本帶息還給你!”
“皇上與皇后情比金堅,實在是讓草民感動,我愿意幫助皇上籌集銀兩。不過數額巨大,得容我幾天從各地調度。”
宇文璽愁眉舒展,微笑道:“好。那朕就等上官員外的好消息了!多謝!”
“草民還有一事相求,賤內小蓮曾與皇上有點恩怨,希望皇上能看在草民的份上,饒恕她曾經做過的一切。”
宇文璽大方地說道:“往事已矣,朕早就放下了。小蓮姑娘既然已改過自新,朕也既往不咎!”
“謝皇上!”小蓮笑著施禮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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