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上面！
姜家果然注意到羊城了嗎？或者說……注意到了自己的這些小動作？
是在警告蘇沫沫，還是在警告他？讓他離蘇沫沫遠一點？
秋楓的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
一句話，就能決定他人的命運，是在彰顯你們的強大嗎？
還真是一如既往地自以為是啊。
秋楓無聲地笑笑，說道：“我和沫沫啊，我們挺好的。”
事實上，他這兩天給蘇沫沫打過兩次電話，第一次提示停機，第二次直接提示空號。翻VX，發現已經沒有了好友。
這是擺明了態度想和秋楓拉開距離，不想連累他。
不過秋楓還在養傷，又在嘗試增進和白婕妤的感情，也沒有放在心上。
一個人刻意想躲你，就算面對面也會當做不認識。
既然已經確認過，蘇沫沫不喜歡姜聽潮，反而對自己有好感，這就夠了——足夠到時候，狠狠扇姜家的臉了。
現在要做的事情，是努力提升自己的實力，不至于在姜家的怒火之下灰飛煙滅。
“挺好的？”衛勛聽了苦笑連連，“秋老弟，別怪我沒提醒你，蘇沫沫同志的身份……可是有些不同尋常啊。”
“我知道。”秋楓笑道，“謝謝老哥提醒了，我們的事情我們會處理好的。”
“嗯，你心里有數就好。”衛勛對這個見義勇為的軍人老弟很有好感，可不希望他因為什么不該做的事情，葬送了自己。
姜家啊……
衛勛搖頭嘆息，縱然他只是耳聞一二，也完全可以想象他們的恐怖。
秋楓掛下電話，臉上的笑容也收斂了起來，微微皺眉尋思了一會兒，伊森的電話便打了過來。
“隊長，恐怕得讓你失望了，這家伙的嘴，可真是夠硬啊。”伊森的精神有些萎靡。
秋楓把丘根和虎王交到了他的手里，讓他把兩人名下的產業都拿過來。簡單治傷之后，就把他們關了起來。
丘根倒也爽快，心知自己再無機會，直接當著律師的面簽了協議，秋楓也沒有難為他，特地找到了小堯所在的醫院，在附近給丘根買了套房子養老。
至于虎王，八十幾小時過去，仍然沒有松口，秋楓也頗為震驚。
伊森手里的家伙，他親自嘗試過幾個，普通人恐怕連一個都承受不了就會發瘋，這么久過去，虎王估計都嘗了個遍……
虎王四天三夜沒睡，伊森的精神狀態也從一開始的信心十足，到驚訝、震驚、駭然、麻木、無奈、萎靡，也是跌宕起伏。
這意志，恐怕隊長也不見得能如此堅定吧？
“我過去一趟。”秋楓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看向辦公桌后的白婕妤。
這幾天白婕妤又開始忙著處理青龍幫的事務，晚上也只是趴在桌子上打一會兒瞌睡，讓他無機可趁。
“我出去一趟。”秋楓笑道。
走到99樓，死亡近百人的那股血腥味已經飄散，又放了不少活性炭和幾臺空氣凈化器，墻壁重新粉刷了一遍，地毯也換成了新的。
唯獨光頭一個人坐在走廊的盡頭守著大門，背影蒼涼而孤獨，他的腳邊放著十幾個空酒瓶，越近越能聞到那股濃郁的酒味，空氣凈化器功率再大也沒用。
秋楓的腳步一頓。
這股氣息……
凝視著幾天沒見的光頭，秋楓不由露出意外之色：“你突破了？”
光頭在明勁之中已是巔峰，再進一步，便是暗勁。可惜暗勁只能靠自己領悟，沒有足夠的悟性，終身無法突破。
沒想到上次觀摩了幾人的大戰，光頭竟真的收獲匪淺。
“是啊……”光頭半瞇著醉醺醺的眼睛，“突破了……可惜兄弟們都沒了……哈，哈哈……要是我早幾天突破，或許就能救下兄弟們……”
這倒不是假話。公羊壽的身邊，只有伊賀香一個暗勁，秋楓拖住她，光頭便能制服公羊壽，一拖出去示眾，那些手下誰還敢動手。
可惜，這個世上沒有如果。
秋楓沉默了一會兒，說道：“至少，他們的仇已經報了。”
真要追根溯源，青龍幫和黑虎幫的爭斗完全是秋楓一人挑起，但他的心里并沒有什么負罪感，死在他手里的無辜之人，還少嗎？
每天都在有人死去，或許哪一天，死神就會突然降臨到你身邊的人頭上。
只有在死亡面前，眾生才平等。
他只是比別的人，更能掌握自己的生死一些罷了。
走出鼎盛大廈，打車到了一處廢氣的工廠，伊森已經等候多時，給了秋楓一個擁抱之后，便帶著他前往關押虎王的地方。
“隊長，除了你以外，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意志這么堅定的人！”伊森咋舌道，“就算是美利堅的神盾特工，我也有辦法撬開他們的嘴，卻對他毫無辦法。難怪天朝被稱為最神秘的國度，果然盡出怪胎！”
秋楓微微一笑：“有一種方法，你肯定沒試過。”
“什么？”伊森驚奇。
“利誘。”秋楓高深一笑。
“不不不，隊長，我發誓，我已經試過了，答應放他一條生路！事實上，看到他這個模樣，我還真有些不忍心殺他了，簡直太man了，他幾乎靠人格魅力就征服了我……”
“哦？”秋楓挑了挑眉。
“如果把他帶到紅燈區，我相信那些貴婦肯定會為他瘋狂的！”伊森舔了舔嘴唇，“一個晚上肯定能賣到一百萬美金，甚至更多！這可比跟著杰恩炒股賺的多的多。”
“……”秋楓翻了個白眼，這家伙，果然最熟悉的業務還是特殊服務，什么武器專家，那都是業余愛好。
“開門。”到了地方，伊森揮揮手，兩個守在門口的黑人保鏢立刻執行。
房間完全封閉，沒有窗戶，沒有空調，沒有電扇，甚至沒有電燈，只有昏暗的燭光因為氣流晃動了一下。
“虎王。”看到里面坐著的那個氣色十分難看的虎王，秋楓微微一笑。
“這兩天除了給他一點維持生命的最低劑量的水，什么都沒給他吃。”伊森聳聳肩。
不吃不睡不拉不撒，密閉、燥熱的環境，八十幾個小時過去，恐怕世界上相當一部分人都會瘋掉，更何況還有伊森的那些獨門刑法，而虎王僅僅只是氣色不好而已，甚至目光依然犀利，從秋楓一進門，就感受到了一股厚重的壓力。
“我不會交的。”虎王露出一個微笑。
交，就等于死。
他明白的很，哪會相信所謂的保證。
秋楓笑容不變：“你想知道，我打傷你的，是什么力量嗎？”
虎王笑容一收，皺眉看著秋楓：“你什么意思？”
“你……想學嗎？”秋楓看著虎王眼里的變化，笑容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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