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趙龍跟我一樣,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吳昱樺。趙龍瞪著眼珠子剛要發(fā)火,我從旁邊急忙拉住了他的胳膊,沖著他搖搖頭說,“可能他有苦衷吧,別說話,讓他公事公辦就成。”
“草!”趙龍憤憤不平的轉(zhuǎn)過頭,自己個生悶氣。
一行警察很快就走到了我們身邊。其中一個隊長模樣的人先把我們控制了起來,吳昱樺這時走過來給我戴上了手銬,臨走的時候在我耳邊輕輕細(xì)語道,“瘋子,別怨我,單位給我打電話了。”
望著吳昱樺那一臉正義的表情,我挺無所謂的呵呵一笑,“沒啥事兒,該咋整你就咋整,都是哥們,我理解。”
在場的人誰都沒能跑掉,除了趙龍的哪幾個拉活兒的同事,他們沒有動手,被警察盤問完以后臨走的時候,還跟趙龍說對不起啥的,趙龍也沒怨他們。都是養(yǎng)家糊口的人,不幫忙也理解。
幾分鐘以后,我們?nèi)齻被帶到了車上。吳昱樺就坐在我們對面,盯著我跟趙龍看的時候一言不發(fā),臉上半點表情都沒有。壓根就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賈志海斜楞著眼看了吳昱樺幾眼,豁牙沖我笑道,“瘋子,你這兄弟不行啊。屁大點事兒都整不明白。”
“閉嘴!”吳昱樺正義凜然的瞪著眼,伸手指著賈志海怒喝道,“知道自己犯什么事兒了嗎?把這當(dāng)你自己家了是不是?給我閉嘴!”
“好好,我閉嘴。呵呵!”賈志海眼神冷漠的看著吳昱樺,嘴角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臨了,還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
我能懂賈志海啥意思,他想說的我都懂。吳昱樺這事兒辦的確實不太地道,都是兄弟,剛剛還一塊喝酒的兄弟,這才一轉(zhuǎn)眼的功夫,就像是變了個人,對我們又吼又叫的。
我知道他工作的特殊性質(zhì),可法無外乎人情。何況這件事兒又不是我們挑頭惹的,吳昱樺完全可以幫我們說句話,最起碼不用帶上銬子吧?
經(jīng)過吳昱樺這么一吼,趙龍蹲在角落里不禁發(fā)出一聲冷聲。很顯然吶,我們幾個對吳昱樺這樣的哥們一點都不滿意。
到了地方以后,吳昱樺親自審問的我們?nèi)齻。旁邊還坐著兩個吳昱樺的同事,當(dāng)吳昱樺問我們怎么回事的時候。趙龍吸了吸鼻子,森然一笑道,“咋雞八回事你沒看見還是咋的?”
趙龍這話一說出嘴,吳昱樺旁邊的同事猛的一拍桌子,大聲呵斥道,“會不會好好說話?不會說,我教你!”
“趙龍!”我皺著眉頭喊道,“你閉嘴,別說話了。”
接下來,我又把事情原原本本的給吳昱樺說了一遍。做完了筆錄,我們?nèi)齻被扔到了單間蹲著,像我們這種打架斗毆的一般不會拘留超過24小時,不過這也是對方?jīng)]啥事的前提下。
長這么大,我還是頭一次進(jìn)來蹲局子。
因為我們的手機(jī)一類的東西都被沒收了,所以我感覺在里面蹲了好長時間,也不知道幾點。反正我們哥三就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大概過了好久。我們幾個被人叫了出去,說是有人給我們交了罰款,保我們出去。
辦理了一下手續(xù)后,我推開門往外走。站在公安局門口的人是陳靜,她身邊跟著哭的已經(jīng)沒樣兒的貝貝。貝貝看到趙龍,哇的一聲撲了過去。
不遠(yuǎn)處,我看到了曹爽的車。她本人站在一側(cè),臉上露出那種極為復(fù)雜的表情。看到我出來后,曹爽一句話沒說,轉(zhuǎn)身鉆到了車?yán)铩?br />
陳靜手里提著一個小書包就這么站在我面前。她聲音不大的抬起頭看了我一眼,有些不大好意思的開口說道,“真的,劉封。今天的事兒幸虧有你們幾個幫我。”
“要不……”陳靜咬了咬嘴唇,翻著眼皮看了我一眼,“要不我晚上請你們吃飯吧?”
看到陳靜的變化,我心底不禁有些感慨。沒出這件事之前,陳靜對我們意見可謂是特別大,在她眼里一直都是市井混混,小流氓。
看我也不答話,陳靜小臉緋紅,氣的跺了跺腳白了我兩眼沒好氣的說,“還沒想好啊?生孩子都不如你墨跡,你到底去不去?”
我一聽陳靜的話里帶氣,合著她的優(yōu)越感就始終都還在唄。我不大高興的瞟了她兩眼,人畜無害的笑道,“會不會跟我對話啊?我跟你可不是朋友,你別給我鬧啊,我容易急眼。”
“靠……”陳靜氣急敗壞的跺著腳,把手里的小包包直接甩到了我懷里,扭頭就走。
看到陳靜又走了,貝貝這次沒追過去。只是依偎在趙龍的懷里抱怨的看了我兩眼,聲音不大的說,“你干嘛這么對待人家。陳靜脾氣是壞了點,可心眼可好了,你們不知道罷了。”
聽著貝貝的話,我撇撇嘴兩手一攤笑道,“無所謂,反正我跟她肯定是沒朋友做的。”
說罷話,我把手里的包包遞給了貝貝,“有時間你還給她吧,這毛病可不好吶!生氣連自己的包都不要了。”
貝貝嘆了口氣說,“你拿著吧,一會兒你們仨分一下。這是陳靜媽媽讓給你們的,說是……”
貝貝頓了頓,也沒繼續(xù)往下說,只是讓我跟趙龍、賈志海把錢分一分。也不能白幫忙對不。
啥?
我愣在原地杵著,貝貝一句話確實把我雷到了。看來陳靜壓根就沒想過要把我們當(dāng)成朋友,怪不得她這樣,她媽也是一樣市儈,拿點錢就把我們打發(fā)了。
說難聽點,就好像是我們幫陳靜是為了她家錢似的。
賈志海從旁邊拿過包包拉開瞅了兩眼,笑的眉飛色舞的說道,“好家伙,還不少吶。”接著,賈志海就要把錢拿出來分了。
我豁牙瞪了賈志海兩眼,冷著臉說,“這錢不要!”說罷話,我轉(zhuǎn)頭看向貝貝,把書包遞給她說,“你幫我們還給她吧,這錢我要不起。”
“不太好吧?”貝貝皺了皺眉頭。
我則是輕輕搖頭,跟貝貝解釋了幾句。趙龍也從旁邊發(fā)話了,說這錢堅決不要。咱雖然窮,得有志氣,不被人瞧不起。如果這錢真收下了,以后陳靜指不定咋想咱呢。
說白了,我跟趙龍也是傻講究。用賈志海的話說,有錢拿管那么多干嘛?有了錢才是大爺,沒錢你始終就是孫子,不管走到哪,都特么是孫子。
我豁牙冷笑,硬氣的說道,“就算是特么孫子,我也得靠自己蛻變成大爺!”
“得,我不跟你講,你牛逼行了吧?”賈志海翻了翻眼皮,掏出煙走到旁邊的樹下蹲著冒煙去了。
這會兒,我側(cè)著臉看了眼曹爽的車,她還在車上坐著,始終沒有下來。趙龍一手摟著貝貝的胳膊,一腳狠狠的踢了我兩腳笑罵道,“你是不是白癡,曹爽不過來就是等你過去呢,麻溜點,趕緊去!”
趙龍這話說完,挽著趙龍胳膊的貝貝輕咬下了嘴唇,目光悠悠的看向曹爽,猶豫了片刻才嘆了口氣說道,“唉,我跟你們說實話吧。我跟陳靜過來的時候曹爽姐已經(jīng)拿錢把你們保出來了,可她不讓我們說,就怕是讓劉封知道。”
說罷話,貝貝滿臉幽怨的表情,嘟囔著說我,“你就是不明白曹爽姐的心情,你們出了事兒,她比誰都著急,一個勁的打電話找關(guān)系。還威脅她爸了,說要是不管你,她就不回家了!”
聽完貝貝的話,我跟趙龍一個個目瞪口呆的愣在了原地。半響,趙龍無奈的苦笑說,“這個債,你算是欠下咯……”
一時間,我心頭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似的難受,她對我越好,我就越害怕,就越是會跟她保持更遠(yuǎn)的距離。
我輕嘆了口氣,目光復(fù)雜的看向了曹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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