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廢話,淡淡道:“請!”
自號入云龍張順的男子年逾三十,約莫快到不惑之齡的年紀(jì),面容黝黑,手臂很長,幾可過膝,雙臂擺動之際孔武有力,看似精于上盤功夫,雖不知深淺,倒也有些斤兩。不過比著對面持槍傲立的何月鉤,似乎,好像,還是有點不夠看。
張順盯著何月鉤手中長槍,咽了一口唾沫,前些日子站在遠(yuǎn)處瞧是一回事,這當(dāng)真下了場面對面的時候又是另一種感覺,長槍似利刃倒懸,腳踏流火,倍感煎熬。
谷梁淚看著閑庭信步般的何月鉤,再瞧瞧鼻尖已經(jīng)開始冒冷汗的張順,詫異問道:“他想做什么?”
“誰知道呢,活膩了也許,想叫何公子送他一程。”皖衣笑嘻嘻的道。倉央嘉禾抬眼瞧了瞧四下高處、冷眼旁觀的一眾人,其中有些便是此行去往寒江翁杜酌處的有力人選,俱是藝業(yè)不凡,雖不如何月鉤這般耀眼,但暗藏不露,武功也不容覷。倉央嘉禾收回目光,心中了然,皖衣的三分樓鋒芒畢現(xiàn),觀望了幾日,想來也該到了試探的時候。
果然,場中張順并沒有出手,張順沒有動,何月鉤也便沒有動,倒是有人話了。皖衣不等那人話完,就掩口笑了出聲:“倉央妹妹的弟弟可真是個好人吶。”
倉央嘉禾微微垂了垂眼角,當(dāng)然聽的出來皖衣的言外之音,換成是她,十有**不會等有人鼓噪生事,手起刀落的將邀戰(zhàn)之人掃出場外最是省時省事了,何月鉤資的確不凡,只是比起這些高門大戶出來的妖孽歷練還是稍稍差了些。
張順身后有人高聲叫道:“打來打去,你們?nèi)謽蔷退粋人嗎?”
甘琦嘖了一聲,剛要話,就聽那人極快的接道:“和他兩個人嗎?”
言心莞爾,皖衣啐了一口,罵道:“真不要臉。”
何月鉤沒有應(yīng)聲,略覺不耐,漠然望著話的半百老者。老者慢條斯理的踱著步子走了出來,四面團(tuán)團(tuán)一禮,輕咳一聲,這才慢悠悠的道:“這次有幸得杜老前輩恩澤,逢異寶出世,又有三章府三大門派鼎力相助,定下這個既不傷和氣,又算是咱們武林中人行事之風(fēng)的辦法。此間有老夫同道,也有老夫的晚輩,更有老夫秉承晚輩之禮的德高望重的江湖前輩同為見證,取五戰(zhàn)三勝,本意就是異寶有緣者得之,不論武功高低,只要來此就都有機(jī)會看看是否是這異寶之主,算是各大門派和眾前輩提攜后輩的一個機(jī)會,你們?nèi)謽堑购茫粌蓚人從頭打到尾,勝是他,輸也是他,要是這樣,這杏子林中不少隸打獨斗撩的江湖高手,何苦湊這五人之?dāng)?shù),找?guī)字浑u犬充數(shù),不也一樣夠得上取五之意么。”
群豪議論紛紛,有人沉默不語,有人高聲叫好。沉默不語的自然是覺得老者這番話有點牽強(qiáng),定下五局三勝的時候可沒不能連戰(zhàn),常理而言,一個人武功再高,總也有力竭之時,沒道理自找車輪戰(zhàn),怪只怪三分樓的何月鉤武功太高,著實出人意料。所以三分樓的幾人看上去似乎有點賴皮,但的的確確是在規(guī)矩之鄭而那些高聲叫好的江湖中人,多半都是眼看著無望入前五之列,起哄叫囂,其中不乏別有用心之輩。
乍聞此言,何月鉤愣了一愣,嘴角按捺不住的抽搐了一下,這老頭是嫌自己死的不夠快么。何月鉤收槍,看了看話的老者,漠然問道:“你的意思是想換個人?”
“不錯,老夫正迎…”老者話還沒有完,何月鉤掉頭就走,將老者一個人晾在了場鄭何月鉤邊走邊抬頭望著場外站著的皖衣谷梁淚幾人,哼了一聲,言下之意不是我不打,是別人不愿和我打。
老者一頭霧水,不解何月鉤此意何故,不過瞧著場外三分樓那些個俊男美女臉上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的神情,老者心頭微微一顫,隱隱有些惴惴不安的感覺。
何月鉤旁若無饒去了別處,再不曾看場中邀戰(zhàn)的那人一眼。皖衣眨了眨眼睛,有些冷場,不知道的還以為三分樓怕了呢。谷梁淚也覺頭疼,身邊高手不少,但好像沒哪個是自己能使喚的動的,甘琦又是三分樓那一兩個人之一,不好再出戰(zhàn),不得要讓參和杜鵑出手了,勝過場中兩人應(yīng)該不難。
谷梁淚剛要話,就聽皖衣發(fā)出一陣銀鈴般的笑聲,皖衣美目流盼,巧笑嫣然的道:“既然如此,那就讓我來領(lǐng)教前輩的絕藝吧。”
眾人嘩然,三分樓有美傾城,皖衣的名聲早已傳遍了整個杏子林,群豪都知這女子美的不似人間之物,卻沒有人知道這樣一位嬌滴滴的女兒家竟然也會武功。
皖衣話音剛落,就有人大笑著叫道:“曹老頭,這下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吧,你下得去手么?別怪我沒提醒你,這萬一要是失手傷了這位姑娘,嘿,你曹老頭滿身的幾斤幾兩肉都不夠賠的,走著進(jìn)來,抬著出去,哈哈。”
眾人哄笑,老者一臉苦笑,連連作揖,倒也沒有生惱,笑道:“齊兄弟的極是,老夫半截入土,是沒什么念想了,不過這里這么多才俊少俠,這要萬一有個什么閃失,老夫怕是連骨頭渣都剩不下,算了,算了,就當(dāng)我沒。”
“哈哈,曹兄,你認(rèn)慫了?”又有人取笑道。
“不是認(rèn)慫,是服輸,這么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老夫怎么也下不了手啊。”老者一臉的為難,搖頭晃腦,頻頻和林中群豪笑談議論,只道是皖衣的一句話,好似一下子就把整個杏子林都點燃了。
皖衣笑瞇瞇的看著曹姓老者,眼睛微閉,有一絲冷冽的寒芒一閃而過,皖衣緩緩張口,淡然道:“前輩下不了手,我能呀……”聲音很輕,但場外諸人卻聽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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