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清風等人前往增援古里斯坦暫且不提,且說余濱勾結孫婆媒禍害秋月影,幸虧薛宇及時趕到將余濱嚇走,而孫媒婆也惡人有惡報被官府治以重罪。余濱知道新鄉城是回不去了,說不定城里捕快正在四處拿他,作賊心虛的他只好朝著人跡罕至的荒山野嶺一路逃亡。
這日,余濱正在一處荒山里艱難前行,連日的逃亡讓他看起來再無往日貴公子的形象,身上的衣服早已破爛不堪,臉上也滿是塵土,儼然成了一名山野村夫。忽然耳邊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他心下一驚慌忙找了處草叢躲了起來。
只見遠處飛奔而來一老一少兩人,赫然是春花婆婆、墨玉師徒二人,只見她倆身上血跡斑斑,春花婆婆則臉色發白,右手捂著胸口表情痛苦,看上起像是傷得不輕。
春花婆婆道:“雨兒,不行了,為師跑不動了,得趕緊找個地方躲起來。”
墨雨道:“是,師父。”說著攙扶著春花婆婆躲進了一處雜草叢生的隱蔽地方。
她倆前腳剛躲起來,后腳便飛奔而來十數道身影,為首的正是醫門長老富春江。原來醫門內亂經過近一年的斗爭已塵埃落定,叛亂的兩名長老和數十弟子最終沒有掀起什么風浪,全都受到了門規處罰。而作為此次內亂罪魁禍首的春花婆婆也因為叛亂失敗受到醫門追殺,此時富春江領著弟子前來正是要將她捉回醫門聽候掌門發落。
富春江見把目標追丟了大怒道:“這兩臭婆娘逃哪里去了,就這一會便沒有了蹤影。”
身旁一弟子道:“長老息怒,那兩臭婆娘受了傷肯定逃不遠,咱們現在全力追擊定能將她們擒獲。”
富春江道:“你說得容易,這荒山野嶺的誰知道她倆往哪里跑了?”
弟子道:“那依長老看該如何是好?”
富春江道:“咱們兵分二路,你帶一隊人往左邊方向去追,我帶一隊人往右邊方向去追,我就不信她倆能逃上天去。”說著眾人分成二隊朝前而去。
此時躲在草叢里的春花婆婆、墨雨二人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她倆知道若是被發現必死列疑,直到富春江等人走了好一會她倆才松了一口氣。
春花婆婆道:“雨兒,雖然現在醫門的人走了,但是咱倆的處境還是很危險,他們抓不到咱倆是不會善罷干休的,說不定哪里還有他們的人在追殺咱倆。惟今之計咱倆只有改頭換面方能躲過一劫,事不宜遲,咱們趕緊行動吧。”說著兩人開始使用“易容術”變換臉面。
而此時同樣躲在不遠處草叢里的余濱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簡直難以置信,他緊張的捂著自己的嘴巴生恐自己會叫出聲來,好在春花婆婆和墨雨二人自身難保,哪里還有心思去管別人,所以并未發現躲在草叢里的余濱。
兩人易容后判若兩人,春花婆婆道:“雨兒,此地不宜久留,咱們趕緊走吧。”
墨雨道:“是,師父。”說著兩人匆匆離去。
目睹這驚人一幕的余濱還未從緊張情緒中緩和過來,他只覺得心臟在“撲通撲通”不停跳動,他趕緊深吸了幾口氣緩和緩和,直過了好一會他才漸漸感覺心情平穩了下來。他心下暗道:“娘的,今天真是邪門,竟然遇上了這等怪事。”
可是他轉念一想心里不禁有些失落,暗道:“他娘的,那兩個婦人居然會易容術,若是我也會那該有多好,只要像她們一樣改頭換面就又能大搖大擺的返回新鄉城了,哪里要受這份逃亡之苦”說著不自覺的朝之前春花婆婆、墨雨二人躲藏的地方看了一眼。
豈料竟有收獲,只見一本書正靜靜躲在草叢里,顯然是之前師徒二人不小心遺落的,余濱大喜過望道:“天助我也,莫非此書中記載了易容之術?”說著迫不及待的沖上前將書抓在手中,他迅速翻了幾頁,才發現是一本醫書,他滿臉失望道:“娘的,怎么會是本醫書,這于我有何用處。”
他剛想把書丟了,忽然又一想道:“此書于我無用,說不定對剛才那兩婦人來說卻是寶貝,否則她倆也不會在生死逃亡的危急關頭還帶著此書。”如此一想,他臉上又浮現笑意,他趕緊將書收好,接著邁步朝春花婆婆、墨雨逃走的方向而去。
且說秋月影自打被薛宇危急關頭救下后兩人關系日近,薛宇忙完鋪子里的事情也常常上醫館來串串門。這日,薛母偶感風寒身體有些不舒服,他命人把薛宇叫來道:“宇兒,娘頭有些痛,你去看看秋大夫在不在,若是在就把她請來替為娘瞧瞧是哪里不好了。”
薛宇道:“是,娘,我這就去請秋大夫。”說著轉身欲走。
薛母道:“宇兒等會,娘有句話問你。”
薛宇忙回身道:“娘有話請說。”
薛母道:“我最近聽人說你和秋大夫挺合得來的,沒事也常常去她醫館里坐坐,你跟娘說句實話,是不是看上人家秋大夫了,若真是為娘的也替你高興,我馬上請媒婆去給你張羅。”
薛宇道:“娘你也真是的,都生病了還操這閑心,我和秋大夫的事還早著呢,你就安心在床上躺著吧,我去了。”說著抬腳朝門外走去。
薛母嘆了口氣道:“這個臭小子,娘就算替你操碎了心也沒用。”
薛宇沒理會薛母的念叨徑直走到了醫館,一進門翠言道:“哎呦,薛大哥今天怎么來這么早,不用去鋪里子忙活了?”
薛宇道:“不是,我娘頭有點痛,我來找月影去給她老人家看看。”
翠言道:“那你來得不巧,月影姐前腳剛出門看病去了,要不你在這坐著等一會?”
薛宇想了想道:“不了,我鋪子里還有事要忙,不如你給我帶個話,等會月影回來了讓她上我家給我娘看看去。”
翠言道:“那行,你真不坐了,要不喝口茶再走吧。”
薛宇道:“茶就不喝了,我突然想起個事問你,上回你說月影一直不找婆家是另有隱情,你可否告訴我?”
翠言道:“好像是跟月影姐在醫門學醫時發生的一件不愉快的事情有關,具體原因是什么她也不肯與人說,你要是真想知道不妨直接問問她。”
薛宇道:“好了,我知道,不和你多說了,我去鋪子里了。”說著走出門外。他匆匆來到鋪子里看了看,伙計們也才剛剛打開店門,見薛宇來了個個恭聲道:“少爺好。”
薛宇在幾個鋪子里轉了轉,又和各處的帳房對了對帳,細說了一番鋪子的經營情況,一忙便忙了一上午。下午又陪著幾個熟識的城內老爺喝了一會酒,直到將近傍晚才得空趕回家去。
由于記掛著家中母親的病情,一進門薛宇便對看門的小廝道:“秋大夫來看過了沒有,老太太現在怎么樣了?”
小廝道:“秋大夫正在老太太屋里呢,少爺快去看看吧。”
薛宇匆忙趕到薛母房中,果然見薛母和秋月影正坐著說話,見他進來薛母忙道:“宇兒,你可回來了,來陪秋大夫說會話,你娘的病多虧了秋大夫,只吃了一劑藥,這頭痛的感覺就好了許多。”
薛宇忙道:“月影,有勞你多費心了。早上我去了醫館一趟,翠言說你出診去了,一切都還順利吧?”
秋月影道:“挺順利的,最近天氣轉冷,有幾戶人家里的老人、小孩也感了些風寒,不是什么大病,吃了藥就好多了。”
兩人又聊了幾句閑話,隨后便有丫鬟傳話說客廳里已擺下了晚飯,秋月影推辭不過只得陪著薛母、薛宇一起吃了晚飯,薛母早盼著薛宇能把秋月影迎娶過門,所以飯席上大贊她行事如何如何體貼會照顧人,醫術如何如何高明,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女孩,把個秋月影鬧得也怪不好意思的。
吃過了晚飯,薛宇送秋月影回醫館,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說著些家常小事,眼看快要到醫館門口了,薛宇鼓起勇氣道:“月影,有句話我一直很想問你,只是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秋月影臉色微變道:“你別問了,我大概能猜著你想要問什么,白天翠言也跟我提了提,現在我沒心思說這話,晚些時間我寫信告訴你,你看了自會明白。”
薛宇道:“好,那我等你的信了。”
秋月影道:“好了,醫館到了,你不用再送了,趕緊回去吧。”說著兩人便各自回家去了。
次日,薛宇果然收到了秋月影的來信,信中詳細闡述了她一直不愿婚配的緣由,原來除了一直以來沒有看得對眼的人之外,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就是春花婆婆。因為之前在醫門發生的那次意外,春花婆婆將所有過錯全部怪罪到無辜的秋月影頭上,為此這么多年來春花婆婆一直在四處尋找秋月影的下落,為的就是要報昔日之仇。三年前發生的莊雄飛一案也正是因此而起,秋月影不愿將薛宇扯入這場是非,所以兩人的好事就這樣被耽擱了。
得知緣由的薛宇暗暗替秋月影感到委屈,同時也為她不愿將自己扯入這場是非心懷感激,他暗下決心道:“月影,你放心好了,春花婆婆這個老毒婦就交給我了,我一定讓她這輩子再也不能找你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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