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師宦官們近日屢收到各地郡牧的禮物,稍微透一下這個宦官集團的動向,郡牧就手奉禮而拜庭,心里那個爽。
一位小宦官為了看看數(shù)目多少,忽好事地作了登記,發(fā)現(xiàn)獨獨缺了蒼狼王那份禮物,不禁大喜,以為升官的時候來,就報知大官們。
大宦官們聽聞不悅,遂密謀準備饞言蒼狼王意圖謀反。
翌日,朝堂之上,宦官借天象之事,紛紛進言是不祥預兆,是有人意圖謀反。而蒼狼王恰好在上黨,稍微有頭腦官員的都會意宦官的意圖,矛頭都指向蒼狼王。也有一部分官員沉默,不發(fā)一言,都明哲保身。
外戚何進時年方十五歲,也在朝中擔任官職。看到宦官如此,心里暗下決心要拔除這些閹豎,重振朝綱。
“不可,以區(qū)區(qū)天象就誣陷邊防的燕王,恐引起其他諸王不滿,引發(fā)不測。宜派人查明原委,如是再定罪不遲。“有議官提議。
宦官心里不悅,但無可奈何,遂假意遣人出城查明,暗中分付,嚴令回來時勿講實情。
京師離上黨郡距離遠,快馬加鞭也要半年的路程。那些宦官爪牙唯恐到那沒事,都慢慢地走,好在沿途收刮財富,作威作福。
蒼狼王的耳目也是懶惰,京城發(fā)生那么大的事,居然一點未知。還以為是往常一樣,草草杜撰情報,讓蒼狼王以為一切如常。不這知那些爪牙何時到上黨郡,以及作何打算。這是后話。
卻說水鏡山莊內(nèi),各孩子都練習六藝御術三天了,都基本掌握御術。轉彎停奔嫻熟,而就是跨欄有點問題。先生看到孩子們那奔馳的樣子,頗為欣慰。于是和張伯回去喝杯茶,傍晚再來訓話,任孩子在練習御術。
姬天問的馬依舊是原來那樣,每次一牽出來,都會被這里同學的笑話。姬天問卻置若罔聞,自顧自地照料那匹馬認認真真的,期待有朝一日看到那匹馬的原本的面目。馬似乎也很努力,可就是那個丑樣。
那匹馬依舊很拽,要是見帶其他馬在前面擋住,就會張嘴就咬,嚇得孩子們的馬從不在天問的前面溜達。每個孩子都知道姬天問的馬又兇又丑。
夏侯忳騎著那匹黑馬,耀武揚威,到處說夸他的馬跑的快,誰也追不上。眾人都不服,蔣甘叫到:“放屁,我的馬才是最快的,你看它腳甩的多快,有一次,我騎著回頭看后馬蹄,居然看到五個馬蹄影,按照藏經(jīng)閣的《伯樂相馬術》所說,看到五瓣馬蹄花,這是千里馬。嘿嘿。我的馬是最快的是無可爭辯的。”
“是嗎,我看你在撒謊,照你的說法,我的這匹踏雪烏騅馬奔起來還有六瓣花呢。你的算什么。”曹操嗤笑蔣甘。
“真的嗎,我騎著我的馬看看。”奶娃姬天問一臉疑惑。說完就騎上馬跑起來,望北部大荒山原奔去。那匹馬撒開長蹄飛奔,鬣毛飄舞,驚呆了很多孩子,但蔣甘趙邯等覺得沒什么,他們的馬也可以在起步做到如此。曹操等人自然都笑姬天問的馬在起步的作法:“開頭如此,說不定后勁不足。”
奶娃頓感到疾風迎面吹來,衣都襟飄舞得獵獵作響,頭上黑色鬢發(fā)絲揚起,不禁享受起這乘風的感覺。但風越來越猛,顯然是馬在不斷加速,四周景物飛快倒退而去,姬天問趁此刻扭頭一看后面,咦,好家伙居然有九瓣花,于是拍馬大喜而笑:“真是難以置信,原來你真是一匹千里馬呀。哈哈”
那匹馬卻只是打個響鼻,表示不屑。
跑了一圈后,奶娃于是驚喜的跑回山莊道:“是九瓣花,你們說說看是什么馬。”
曹操聽完大驚道:“不可能,最多七瓣花,要是九瓣,那是百年不遇的,不可能。說起九瓣花的馬,也只當年周穆王的八駿才能有九瓣花,但八駿死后,已經(jīng)好幾百年沒有傳聞九瓣花的馬了,以我看你這匹呀,嘖嘖,八竿子都打不著。”
“真的。”姬天問急了。
“好啦,空口無憑,依我看,要不咱們賽一趟馬,比試比試,各位意下如何。”董卓在一旁建議。
眾人皆呼好,遂一字排開,準備賽馬。一聲令下,眾人騎馬狂奔,奔向北山荒原。
孩子們一路你追我趕,發(fā)現(xiàn)奶娃姬天問的馬的確跑的很快,連忙打馬追,而奶娃根本不打,只是隨馬奔跑,卻也只得個平手而已。
不知不覺,孩子們離山莊很遠了。孩子們發(fā)現(xiàn)四周樹木竟攀生,野木狼林,林中晦暗,疏漏陽光而下,點點光斑。不時有幾只梅花鹿驚跑而去。也有兔子忽然躥進灌木叢,”撲踏撲踏“的聲音聽得灌木叢野兔逃跑離開。孩子們騎馬穿過樹林,正行走間“噗噗“聲音傳來,抬頭一看,是一只有著長長的尾巴的五彩的鳥掠過頭頂。
“快看啊,是鳳凰飛過去。”有孩子大叫,趙邯一看笑道:“錯啦,那是錦腹野山雞,有句話不是說:山雞飛上枝頭變鳳凰,說的就是這種鳥。”
“嗯,聽說野山雞烤了很好吃,可惜沒上六藝的射術課,不然得了弓箭,不然定要抓來那只鳥嘗嘗滋味,嘿嘿。”曹操懊悔的看著鳥飛遠。
董卓在旁邊聽得直咽口水,心里暗下決心要好好學箭術射擊。
“孟德大哥,莫要氣餒,待我?guī)湍阕プ∷R黄馃裏浴!毕暮顝髂闷鹕砼源樱〕鲎约旱碾S身帶的弩箭,追了過去。
袁紹大喜:“忳,我也去,等我。”袁紹策馬本去。
許由與曹操也大喜,沒想到夏侯忳有這等好器物在身,都以為那袋子是裝飾,竟是一些打獵的器具。
董卓大叫:“沖,追鳥去,見著有份。”一拍馬也追去。
曹操許由等人一腦黑線:這家伙太油條了吧。亦催馬向前追去。
“我們要不也去,邯。”天問笑道,其實他心里早就想去打獵,只是在部落是大人不讓。
孩子都是同一般心性,一經(jīng)鼓動,便一哄而去,都追去以分一杯羹。
卻說夏侯忳一箭射到山雞,順路又得了幾只野兔,正準備燒燒吃。跟來的孩子們識趣也,紛紛欲找柴火幫忙。
“咦,那邊有個山洞,快去看看。”有孩子眼尖。
在荒山原野里有的大山突兀顯得高大嶙峋,終是會有不少人見到山洞的而那些山洞都是平常無奇地。
“怎么你們沒聽先生說過,見洞勿進。說不定是老虎窩呢。我們千萬不要進去呀。”司馬信擔憂的說。
“且,膽小,我們進去,看看里面有什么,要是有好東西,饞死你。”夏侯忳下馬和其他人就要進去了。
“哇,這是我遇到最大的山洞,不知里面有什么東西。”一群孩子都摩拳擦掌,顯然何等興奮,眼神就可以看出一種迫不及待的渴望。
孩子是喜歡冒險的,嘴上說的不算,心里卻滿是渴望與好奇地,都一個個栓好馬,尾隨夏侯忳而進。司馬信姜諸等人在洞口探頭探腦。見到大部分的孩子都進去了,遂也尾隨而去。
一進洞口,孩子發(fā)現(xiàn)里面很大,頂部有小孔,一道光柱斜下底部,使得洞內(nèi)亮堂堂的。
“大家快來看,這里有一塊石碑。”有孩子發(fā)現(xiàn)洞口處石碑。石碑有門框大的,一個成年人高。一群孩子聞聲圍來,都擠在一起觀看石碑,討論石碑寫得是什么。那石碑寫著三個奇怪的文字,似乎甲骨文一般。不少孩子看的都感覺是一些圖形,不知是什么意思。
“我見過這種文字,對了,這會不會是春秋戰(zhàn)國時期的文字。”董卓若有所思道。
曹操聽掩腹而笑:“那些文字都像畫圖,分明是甲骨文,怎會是春秋戰(zhàn)國。”
董卓咋咋嘴,沒有反駁。
“嗯,我似乎看過這類文字,等一下。”周瑜從口袋里拿出《識文解字》,一比對才知此為“煉劍地”。
眾人不解,那里是煉劍的,火爐不僅見一個,孩子們欲要弄個明白,順便找一把劍當撿漏。眾孩子四面觀看,發(fā)現(xiàn)還有一個山洞。全都涌進去。
迎面而來的景色令孩子們驚為天外,里洞比外洞更壯觀,一條條熔巖漿流淌匯在一處,進而流進一個馬槽似的方池,池子滿后有缺凹,又流進地里的熔巖渠里,再遠點就流進不知何處。熱氣撲面而來,孩子們發(fā)現(xiàn)不遠處有一個吹風,冰涼的氣體,直欲成冰的感覺。冰火兩重天,煉劍地竟是如此巧妙利用自然的便利。不知是何門派設立的,看規(guī)模,此門派是大門派,因為設施齊全,淬火錘煉十余處。而熔巖壁對面竟是瀑布,匯進地面水池。再而回進深洞,因為距離巖洞漿近的原因,水霧彌漫。水池也插了不少劍,但都是未完成的。
”零零丁丁“一陣聲音傳來,風吹而來的聲響令孩子們抬頭一望,發(fā)現(xiàn)頭上高處懸著不少成型的劍。這個做法孩子們都知道,利用風令其相碰發(fā)出清脆,以判斷劍的優(yōu)劣。
中央盛放不少石匣子,曹操趙邯等人趕忙搶看是什么。而奶娃姬天問卻發(fā)現(xiàn)有一根棍子躺在角落里,拿起一看,找到一柄滿是包裹鐵銹似劍不是劍的,但更像锏那些包裹的黃泥似的不是鐵銹,很堅硬,旁邊還有一些奇怪的條紋,仿佛是木頭文理的東西。反正都來了不如帶回去吧。等收好再去到時,發(fā)現(xiàn)都是封裝完好的寶劍,但寶劍都被搶光了,不禁懊悔但畢竟收里也有收獲,也就釋然了。
這么好的地方,水火熱源又現(xiàn)成,不將獵物在這燒,實是浪費。夏侯忳等人取水置于鐵鍋。有的孩子則在燒開后燙了野兔山雞的皮毛,卻發(fā)現(xiàn)沒有烤架。
董卓四處一望,笑道:“水池的不就可以了。”
眾人大悟。紛紛去那里去出當烤架。
弄好烤架,孩子們圍在一起燒烤,一邊談論。
“煉劍地的之前主人真奇怪,那么便利的好地方,怎么沒人留下。”有孩子感到不解。
“對呀,走的那么倉促。中央石臺的好劍都沒來得及般走。你們說會是什么促使他們?nèi)绱死仟N?”司馬信看出端倪道。
“我決得是可能遇到強敵,你們看,洞口有一些有缺口的斷劍,這是戰(zhàn)斗的痕跡。”曹操將心里想的和看到的分析了一下。
“有可能,但為什么寶劍的匣子都沒被拿走呢,他們是忘了嗎?奇怪。“李傕郭汜也發(fā)疑問。
“你們說,會不會在外面的敵我雙方都同歸于盡,留下寶劍便宜了我們,哈哈。”夏侯忳大笑。
“也有這種可能,但這么大的事件,偏偏沒有一點傳聞,為什么?”趙邯擰著眉頭思索。
聽罷趙邯言語,眾人沉默不語。曹操發(fā)現(xiàn)奶娃姬天問沒發(fā)一言,瞅見唯獨他手里沒寶劍,不禁悲涼道:“可惜只有九口精巧的寶劍,寶劍分配真是不公啊,天問賢弟連一口普通的劍都沒有,我這口給你吧。”
其他孩子也知道奶娃要練《縱橫劍術》,聽言都紛紛地托起自己的劍欲要讓給他。特別是趙邯蔣甘司馬信等人堅決要他選自己的那口。天問感到心里一振,一陣暖流淌過心田,看到他人期待的神色,但又怎好去接,父親的話又響在耳邊:不可向他人要東西,無論什么自己多喜歡。
姬天問抬頭一笑,揚揚手中拿把棍子似的東西道:”雖說沒有寶劍,我有收獲喲,這可能也是一把劍,回去叫先生弄一下,說不定有什么變化。”
趙邯等人堅持:“賢弟不要嫌棄呀。”
天問還是堅持不要,又說道:“此處奇怪,不如回去問問先生。咦,烤山雞塊可以了。”
因為都是孩子,在天問再三推辭下,不一會注意力又轉移到燒烤上。
野兔山雞已烤得金黃,散發(fā)誘人的香味,孩子們直咽口水,董卓拿出幾個瓶子,沒想到竟是調(diào)料油鹽。孩子們都歡喜笑道:“出個門,調(diào)料帶著這么齊全。怪不得你這么胖。哈哈哈。”
董卓不滿道:”笑什么,這叫有備無患,不然這些東西不好吃。“
中央石臺里,孩子們圍在一起,撮著吃,山雞野肉烤得到位,吃的很是盡興。
吃完東西,有人忽想起離山莊有點久了,不知先生會怎樣懲罰,一想到這,孩子們便一哄地沖出洞口。
洞外,馬還在原地,不停地甩著尾巴。孩子們發(fā)現(xiàn)此時天色已晚,太陽西斜,山崗還露著半塊太陽,晚霞橫貫西天,天穹下盡是彌漫著渾黃。各類鳥不斷在天穹下盤旋幾周后,也都飛回林子去。
由于山林極為茂密,加上傍晚時刻,霧霾陰氣很重,烏鴉不時“呱呱”叫,而遠處山谷有狼在吼叫,回聲震蕩長久不息,有一些人感到毛骨悚然,紛紛催促年齡稍大的趕緊回去。孩子們也覺得離山莊太遠了,這趟賽馬太久了,而且臨行倉促,張伯也未來得及告知。
孩子們趕緊上馬,望山莊飛奔而去。
姬天問走在最前面。路旁山峰石林鱗次櫛比,有的并不險峻,矮矮的山石墩子錯落有致。走了一陣,孩子們發(fā)現(xiàn)迷路了。大家苦叫連連。恨不該追逐山雞野兔,導致路途迷失。東找西找,眼看太陽不見,林子里一片黑暗,只看得見周圍景物都是灰藍灰藍的。還好,轉過高山西面,一輪月兒高懸,景物又變得清晰起來。
一聲鴻鵠的禽鳴自高天傳來,聲音清脆,翅膀伸得很長,悠閑地劃過月亮。孩子們尋路尋了很長時間,越來越膽戰(zhàn)心驚,直到大半夜的時候,大地顫抖起來,微聞“晃鐺晃鐺”的聲響。
“是先生來了,我們得路了。“孩子們大喜,知道先生來了。
只見遠處不少火把晃動,孩子趕緊大聲呼喊,樹林的鳥都驚飛而起,遠處的的大人舉著火把,果然都朝這邊趕來。
看到熟悉的先生的身影,張伯那一臉的擔心的樣子,孩子們都知道這回得救了,可是想到這一回去,肯定少不了一頓苦頭吃。
張伯怒罵:“你們這些瓜娃子,中午溜到那里去了,我不就回去喝一杯茶嗎,你們就去到現(xiàn)在,太不像話了,回去有你們好看。”
先生卻笑道:“無妨,孩子嘛,貪玩是天性,你看他們雖然迷路。卻有膽量深夜在荒山野林亂跑一通找路。也是好樣的,都隨我回去吧。”
先生又鉆進那鐵獸,晃鐺晃鐺自顧在前而走。孩子們都不吭聲,一路緊隨大人們回去。
天穹下,一鐵獸帶領著一群騎馬的孩子們浩浩蕩蕩回山莊。幾個大人舉著火把跟在后面。
“孩子們,你們跟緊點,這是一處迷陣,別小看路旁那些山石墩子,那些石頭是被巧妙放置的。沒陣法基礎的推演不出,此為八卦陣。不懂的人進去很容易走不出來。”先生提高聲調(diào)提醒孩子們。
“哦,原來如此,怪不得我們走不出去。是這些石頭弄得,誰這么缺德擺的,害得不能及時走回去。”曹操埋怨道。
”咳咳。這個是你們先生擺的·······“張伯在一旁說道。”哇,這個陣擺得真好,巧極了。”曹操一聽趕緊改口。生怕回去被先生重罰。
“對呀,張伯,先生為什么要擺陣法在這里?”姬天問疑惑地問道。
張伯沉默一陣,沒有回答,只是說:“你這孩子別問那么多,在合適時間里,先生會告訴你們的。”
終于回來山莊了,孩子的心都靜下來,但是很擔心責罵,好在先生沒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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