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季平生的這段關(guān)系,紀年從未想過要求他忠誠。
忠誠應(yīng)該是建立在一定的感情基礎(chǔ)之上的,但是她和季平生之間,本身不存在感情,自然也就沒資格要求忠誠。
被季平生壓在洗手臺上的女人看到紀年之后,立馬慌亂地開始推季平生。
季平生似乎也沒想到紀年會出現(xiàn)在這里,看到她之后略微愣了一下,這個空檔,正好給了對方機會逃走。
很快,那個女人低著頭離開了洗手間。
紀年笑瞇瞇地看著季平生,“我是不是打擾了你的好事兒?”
“沒什么。”季平生的反應(yīng)還算淡定。
不愧是見過大風(fēng)大浪的人,即使被“捉奸在床”,也巋然不動。
“我在外面等你,解決了就出來。”丟下這句話后,季平生轉(zhuǎn)身走出了洗手間。
紀年嘖了一聲,然后踏進去解決生理需求。
**
自從那天婚禮上和知秋再次重逢之后,紀年就經(jīng)常和知秋待在一起,她在這邊沒什么朋友,知秋算是唯一能說上話的人。
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兒,紀年全部都和知秋說了。
知秋聽完之后,只問了紀年一個問題。
她問她:“你真的不喜歡琛哥了嗎?”
一個問題,成功讓紀年沉默了。
不喜歡了嗎?怎么可能。
那是她從高中就開始喜歡的人,堅持了這么多年,怎么可能輕易忘記。
可是,再深刻的感情都抵不過現(xiàn)實。
她沒有辦法拿陳蕓和紀德的生命安全做賭注。
……
因為有了知秋的陪伴,紀年的日子過得稍微輕松了一些。
之后做產(chǎn)檢的時候,知秋一般都會陪著她一塊兒過去。
隨著孩子月份越來越大,紀年的肚子也越來越明顯。
中途的時候秦唐過來了一趟,看到紀年的肚子之后,他露出了懷疑的表情。
不過當(dāng)時季平生幫著紀年打了圓場,所以秦唐并沒有在這個問題上過多停留。
**
紀年的孩子是在12月1號出生的,預(yù)產(chǎn)期很準確。
孩子出生的那天,海城陽光明媚。
季平生當(dāng)時也在場,醫(yī)生自然而然地將季平生當(dāng)成了孩子的父親,所有的情況都是和他商量的。
是個小女孩,輪廓和紀年很像,一切健康。
紀年之前就聽人說過,生孩子是很疼的。
經(jīng)過這一次,她終于體會到了這種疼痛。
在產(chǎn)房的時候,她有好幾次都在想,干脆不要活了。
那種疼,對她來說不如直接去死。
好在她堅持過來了。
不過,生完孩子之后,下面還是疼得厲害。
季平生給紀年安排了單人病房,回到病房之后,紀年躺在床上,臉色憔悴。
孩子在旁邊的嬰兒床里,紀年想坐起來認真看一看她,可是稍微挪動一下身體,下身就有劇烈的疼痛傳來。
知秋也在旁邊站著,看出紀年的意圖之后,知秋走到嬰兒床前,將孩子抱起來,送到了紀年面前。
“紀年你看,她跟你很像,眼睛鼻子和嘴,跟你就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知秋很喜歡小孩子,抱著小家伙的時候,身上散發(fā)出了母性的光輝。
紀年定睛看著面前的小東西,嘴角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她之前一直都不明白,所謂當(dāng)母親的幸福感源于哪里。
可是,當(dāng)她看到自己女兒的那一刻,突然就明白了。
這或許是世界上唯一一個與她有關(guān)的生命,也是她后半輩子所有期待和動力。
紀年抬起手來,輕輕地握住小家伙的手。
那一刻,她覺得自己之前忍受的所有疼痛,都是值得的。
小家伙的名字是季平生取的,紀年不太擅長取名這種事情。
從取名,到孩子上戶口以及其他的手續(xù),都是季平生一手操辦的。
**
有了孩子之后,紀年感覺自己找到了人生的新目標。
看著小家伙從不會走路到蹣跚學(xué)步、從不會說話到第一次喊“媽媽”,每一個成長的瞬間,都是紀年記憶里最寶貴的財富。
……
轉(zhuǎn)眼間,軟軟已經(jīng)兩周歲。
軟軟的大名叫季浣紗,名字是季平生取的。
這個名字有些拗口,當(dāng)初紀年是不樂意的,但是她又想不出來什么特別好聽的名字,于是就只能叫這個了。
不過,軟軟這個乳名,是紀年取的。
軟軟是個性格非常好的孩子,在教育孩子這件事情上,季平生也沒少出力。
軟軟很喜歡季平生,只要季平生一回家,軟軟必定會撲上去甜甜地喊一聲“爸爸”。季平生對軟軟很好,他曾經(jīng)說過,他會盡可能擔(dān)起父親的責(zé)任。
事實上,他確實也是這么做了。
在孩子這件事情上,紀年是很感謝季平生的。
他們兩個人一起生活這么長時間,季平生一直都很尊重她,從來都沒有無視她的意愿做過什么事情。
漸漸地,紀年也開始陪著季平生出席一些比較重要的場合。
有了軟軟之后,紀年整個人都成熟了不少,季平生幫了她這么多忙,她配合季平生的工作,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氖虑椤?br />
軟軟兩周歲生日,季平生并沒有大肆操辦,只是喊了幾個關(guān)系好的朋友到家里吃飯。
作為軟軟的舅舅,秦唐自然也不會缺席。
其實軟軟剛出生那會兒,紀年是很排斥讓她和秦唐見面的,因為她總覺得秦唐會對軟軟做出什么危險的舉動。
但是,秦唐好像并沒有這個意思。
相反地,他對軟軟還不錯。
每次見面的時候,都會抱起軟軟來逗弄一番。
每次看到秦唐抱孩子,紀年都有點恍惚。
她總覺得,秦唐這種人,是不會喜歡孩子的。
軟軟兩周歲生日這天,秦唐給軟軟買了一堆禮物過來。
除了成套裙子、玩具和蛋糕之外,秦唐還給軟軟包了一個很大的紅包。
他對軟軟的好,看得紀年都咋舌了。
因為當(dāng)年的事情,紀年對秦唐一直是心存芥蒂的。
她始終認為秦唐不會是這么好心的人,但是這兩年,他對軟軟的態(tài)度,簡直是讓紀年驚訝到了極點。
因為他總是給軟軟買禮物和玩具,所以軟軟也很喜歡他。
“舅舅來啦!”
兩歲的孩子,還不怎么會自己組織語言,只會說一些比較簡單的話。
看到秦唐之后,軟軟放下手里的玩偶,朝著秦唐跑了過去。
秦唐手里拎著禮物,他將購物袋放到沙發(fā)上,然后把紅包交給軟軟。
“軟軟生日快樂。”秦唐一臉慈愛地摸了摸軟軟的腦袋。
“謝謝舅舅~”軟軟接過紅包,然后抱著秦唐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過了一會兒,小家伙很自覺地將紅包交給了紀年。
紀年接過來,將紅包隨意放進了茶幾的抽屜里。
她看了秦唐一眼,很生疏地說了一聲“謝謝”。
沒錯,秦唐的確對軟軟很好,但是紀年并不會因為他對軟軟好就忘記當(dāng)年的事情。
秦唐當(dāng)初做過的好事兒,她每一件都記在心上。
軟軟生日,沈南回和知秋也到了。
在的都是熟人,吃過飯之后就算結(jié)束了。
**
這個生日,軟軟過得很開心,小家伙睡覺的時候都在笑。
軟軟睡著之后,紀年下了樓,和保姆阿姨一起收拾了一下客廳。
收拾完之后,季平生剛好進門。
剛才吃晚飯的時候秦唐喝多了,季平生親自開車將他送回了家。
“今天謝謝你。”見季平生回來,紀年走上前,主動和他道謝。
“我對軟軟視如己出,這是我應(yīng)當(dāng)做的。”季平生抬起手拍了拍她的腦袋。
“對了,三天后有新的合作項目啟動,對方的負責(zé)人會過來,到時候可能需要你陪我一起請對方吃一頓飯。”
如今海城所有人都知道季平生結(jié)婚了,也知道他們夫妻感情和睦。
類似的場合,紀年沒少陪季平生去過。
“嗯,好。”紀年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了當(dāng)初的莽撞。
生下軟軟之后,她整個人都成熟了不少,做事也開始有了大局觀。
曾經(jīng)那些熾熱的感情,也被她掩埋在了心里最深處。
原來人們說的是對的,女人在有了孩子之后,真的會放下很多感情上的煩惱。
女子本弱,為母則剛,就是這個道理。
季平生聽到紀年的答案之后,緊盯著她,好半天都沒有說話。紀年被他看得笑了,抬起手來摸了摸自己的臉:“我臉上有東西?”
“沒有。”季平生笑笑,有些感嘆地說:“只是覺得,你真的長大了。”
這種話,這兩年里他沒少說過。
紀年聽完之后,臉上的笑不斷擴散。
“你倒不如直接說我老了。”笑過之后,她撇了撇嘴。
“沒有老,還是挺年輕的。”季平生繼續(xù)和她打趣。
“沒有你外面那個年輕。”紀年跟季平生熟了,開起玩笑來自然也沒了避諱。
聽到紀年提起外面那個人,季平生臉上的表情略微變了變,但是并沒有生氣。
“好了,早點休息吧。”他拍拍紀年的肩膀,“我去外面抽根煙。”
紀年點了點頭,目送季平生出門。
不得不說,他真的是個很細心的人,軟軟如今兩周歲了,他從來沒有在家里抽過煙。
紀年沒在客廳多呆,上樓,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床上,小家伙不安分地踢開了被子。
紀年輕手輕腳地為她將被子掖好,然后在她身邊躺下來。
**
三天后,下午四點鐘,紀年便開始為晚上的招待餐會做準備。
這種情況已經(jīng)不是一次兩次了,季平生的生意做得大,需要她一起陪同的應(yīng)酬總是免不了的。
紀年以前很討厭這種場合,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逐漸適應(yīng)了。
大約是因為長久和季平生生活在一起,她也開始明白從商的不易之處。
而且這紀年季平生一直在幫她和孩子,就算為了報恩,她也應(yīng)該好好配合季平生。
生完孩子之后,紀年稍微漲了一點肉,比之前胖了五六斤。
她本來就很瘦,這幾斤并不會影響到她的外貌,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不需要上鏡,對體重的要求也不似從前那樣苛刻。
之前她是骨感美,現(xiàn)在則是多了線條美。
紀年穿了一套比較正式的衣服,里頭是深灰色的毛衣,外面是一件黑色的大衣,腿上穿著一條工裝褲,腳上一雙高跟鞋。
這樣的打扮比較正式,但是又不會給人壓迫感。
生完孩子之后,紀年剪了短發(fā),短發(fā)配上這一身打扮,越顯得干練。
簡單化了個妝,五點鐘的時候,季平生親自回家接她。
看到紀年要走,軟軟有些舍不得:“媽媽要去干什么?”
紀年蹲下來,摸了摸女兒的臉,溫柔地對她說:“媽媽要陪爸爸工作,軟軟乖乖和奶奶待在家里,媽媽很快就回來。”
“嗯!”小家伙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紀年被她認真的表情逗笑了,低頭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軟軟再見。”
“媽媽再見,爸爸再見~”軟軟甜甜地和他們道別。
看著女兒乖巧的模樣,紀年心都要化了。
**
晚飯的地點定在海城一家著名的酒店,之前季平生應(yīng)酬客人都是在這邊。
紀年的跟著來了幾次,已經(jīng)對這里很熟悉了。
作為東道主,他們自然是要早些過來的。
紀年和季平生一起點了菜,然后準備了一下酒水和飲料。
臨近七點鐘,對方終于過來了。
聽到外面的動靜之后,紀年從包廂的沙發(fā)上站了起來,她挽住季平生的胳膊,和他一起走上前去迎接這個傳說中的合作伙伴。
門剛剛推開的那一瞬間,紀年臉上的笑容就僵住了。
她做夢都沒想到,有生之年,自己還能和池簡琛再次相見。
而且還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三年多的時間沒有見,他似乎比之前更加嚴肅了,周身都帶著一股生人勿近的氣息。
站在他身邊的,是俞卿。
身后陪著他們一起過來的,是梁清。
全部都是熟人。
紀年看得有些呆滯,完全不知道自己該用怎樣的態(tài)度來和他說話。
“池先生,你好。”季平生伸出手來,和池簡琛打招呼。
聽到季平生的聲音之后,池簡琛臉上仍然沒有什么特殊的表情,他淡淡地掃了一眼紀年,然后收回視線。
就像對待陌生人一樣。
“你好。”池簡琛伸出手來,和季平生短暫地握了握手。
“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妻子,紀年。”季平生摟住紀年,向池簡琛介紹了一下紀年的身份。
聽到“妻子”兩個字,池簡琛突然發(fā)出了一聲輕笑。
這聲笑里,帶著濃濃的嘲諷和敵意。
紀年垂眸看著腳下的地板,連抬頭的勇氣都沒有。
“季太太好。”池簡琛冷冷地吐出四個字。
紀年聽到之后,有些難堪。
但是,為了不被人發(fā)現(xiàn)異常,她很快調(diào)整好了自己的狀態(tài)。
畢竟是在娛樂圈混過的,這點兒演技還是有的。
紀年抬起頭來,臉上掛著溫婉的笑容,朝著池簡琛遞出自己的手。
“池先生好,歡迎來海城。”
俞卿站在池簡琛邊兒上,從踏進這扇門之后,就一直沒有回過神來。
她不知道當(dāng)初紀年和池簡琛之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她只知道,和紀年離婚之后,池簡琛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他之前雖然就話比較少,但是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冷漠。
自從跟紀年分開之后,他整個人都非常冷漠,有時候,俞卿會突然覺得自己不認識他了。
他接手耀輝之后,手段強硬,剛剛上任,就給了董事會里反對他的那些人一個下馬威。
這幾年,耀輝在他的帶領(lǐng)之下,發(fā)展得越來越好。
他從一個那么厭惡商場的人,到現(xiàn)在在商場上如魚得水,沒有人知道他經(jīng)歷了什么。
池簡琛并沒有理會紀年遞上來的手,甚至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她。
季平生隱約感覺到了不對勁,他咳嗽了一聲,將視線挪向了站在池簡琛身邊的俞卿:“這位是?”
“你好,我……”
俞卿還沒來得及做自我介紹,就被池簡琛打斷了。
他看了一眼俞卿,淡淡地介紹著他的身份:“項目經(jīng)理。”
“哦,原來這就是池先生傳說中的未婚妻!”
季平生早就聽說過,池簡琛有個未婚妻,就在他手下工作。
據(jù)說兩個人配合得很好。
很多人說,耀輝發(fā)展這么順利,這位未婚妻功不可沒。
——未婚妻。
聽到這三個字,紀年習(xí)慣性地掐住了手心。
“我們先坐吧。”季平生笑著招呼他們。
池簡琛微微頷首,朝著餐桌的方向走去。
這樣一場應(yīng)酬,紀年自然是要和季平生坐在一起的。
池簡琛和俞卿還有梁清則是坐在對面。這樣一來,紀年一抬頭就可以看到池簡琛。
甚至,她都不需要抬頭,也能用余光瞥見他。
紀年的臉色有些難看。
季平生從剛才就發(fā)現(xiàn)了她的不對勁,他低頭,湊到紀年耳邊,壓低聲音問她:“你和池簡琛認識?”
紀年抿著嘴唇,沒有說話。
季平生是聰明人,通過紀年的反應(yīng),他已經(jīng)可以得出答案。
和紀年在一起生活了三年之久,他是了解紀年的。
如果是無關(guān)緊要的人,根本不可能這樣牽動她的情緒。
不過,現(xiàn)在不是說這種事情的時候。
季平生給紀年倒了一杯果汁,貼心地說:“先喝點兒甜的,緩解一下心情。”
紀年點了點頭,按照季平生的說法喝了一口果汁。
對面,俞卿看著他們兩個人的互動,笑著說:“季總和季太太感情真好。”
季平生點了點頭,笑著說,“她今天身體有點不舒服。”
“哦,要緊嗎?”俞卿關(guān)切地看向紀年。
“不要緊,謝謝關(guān)心。”紀年微笑著回復(fù)。
同時,她不得不感嘆。三年多的時間沒有見面,俞卿還是和之前一樣虛偽,甚至連手段都沒怎么變過。
她突然就有些懷疑池簡琛的智商了,他是真的看不出來俞卿在裝,還是說,明明看出來了,卻由著俞卿這樣?
**
這場較量里,梁清從始至終都是局外人。
她全然不清楚池簡琛和紀年分開的原因,也不明白他們兩個人怎么會走到這一步。
這幾年里,池簡琛幾乎每天晚上都在公司加班,他學(xué)會了抽煙,身體也越來越不好。
他原本話就不多,和紀年分開之后,整個人更加冷漠。
他在商場上的手段,有時候梁清看了都毛骨悚然。
雖然她沒有明確問過池簡琛原因,但是她可以確定,這一切,都是從他和紀年分開之后開始的。
梁清也試圖找過紀年,為了找紀年,她專門上門去找了蔣宋庭,然而就連蔣宋庭都不知道紀年去了哪里。
日子久了,梁清也就放棄了尋找紀年這件事兒。
沒想到,今天竟然在這種場合下重逢了。
而且,站在她身邊的還是另外一個男人,他們似乎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
酒桌上無非就是推杯換盞,紀年之前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這個節(jié)奏。
雖然對方是池簡琛這一點,會對她造成一些情緒上的影響,但是大體上的節(jié)奏她還是穩(wěn)住了。
紀年端起酒杯來,笑著看向池簡琛:“池先生,我敬你,希望耀輝和北都合作順利。”
說完之后,紀年仰頭喝完了杯子里的白酒。
她酒量本身就不錯,再加上這幾年的歷練,喝一杯白酒也是臉不紅心不跳了。
紀年一口氣喝了一杯白酒,季平生有些心疼地看著她。
“以后不準這么喝了,聽見沒?”他的聲音里帶了幾分責(zé)怪。
紀年笑著搖了搖頭,“我沒事。”
“你們先吃,我去外面催催服務(wù)生上菜。”紀年隨便找了一個理由,從椅子上起來。
見紀年出去,梁清也跟著一并站了起來。“我跟你一起吧。”
完,她跟著紀年一塊兒走出了包廂。
包廂的門關(guān)上之后,梁清抿了抿嘴唇,對紀年說:“紀年,我們可以聊幾句嗎?”
“嗯?”紀年回過頭看著她。
“我們?nèi)ハ词珠g聊吧。”梁清也知道這里不是說事兒的地方。
況且,有些事兒,被人聽見了也不好。
紀年點了點頭,跟著梁清一塊兒去了洗手間。
這一層的包廂基本都有自帶的洗手間,所以公共的洗手間里一個人都沒有。
剛剛踏進來,梁清便迫不及待地問紀年:“你為什么會和別人結(jié)婚?”
聽到這個問題之后,紀年略微愣了一下,隨即露出了笑容。
“你這問題問的。”她臉上掛著無所謂的笑,“我和他離婚了,難不成還要為他守身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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