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藏王寺外,眾位黑白無常新生們盤腿坐在廣場上,閉目凝的打著坐。
只見這些黑白無常新生們打坐時雙手結印,個個表情凝重,似乎在忍受著什么煎熬。
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些新生們的頭上開始蒸騰起股股熱氣,而他們的表情,也更加的痛苦。
“對――!就是這樣――!煉體猶如煉鋼――!
你們如果想把自己的身體練得猶如銅墻鐵壁一般堅不可摧,不把這股純陽之氣在體內運轉個千遍萬遍,那是斷然做不到的――!都給老子堅持住――!”
穆鐵柱手持哭喪棒,在新生隊伍中一邊來回踱步,一邊高聲喝道。
“嗚哇――!熱死我了!不行了――!不行了――!我堅持不下去了!”
“呼――!太熱了!不行了!在練下去就真的要了親命了!”
大約過了半晌,隨著一片哀嚎聲響起,只見這些黑白無常新生們身形一松,開始東倒西歪地紛紛趴倒在了地上。
只見他們有的大汗淋漓,有的口吐白煙,更有甚者,渾身都籠罩在一片蒸騰的熱氣之中,看不見身影。
雖然這些新生們狀態不同,但個個都是渾身癱軟,筋疲力盡,每個人都好似在柴鍋中過了遍熱油一般。
“呼、呼、呼、我的親娘啊,這簡直比背著鄭則仕,跑五十公里馬拉松還耗費卡路里……”
司必安吐出一口濃重的白煙,撲通一聲躺在地上,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望著空中青色的螢日喘息道。
“呼……安哥,你還好吧?”
同樣被體內純陽之氣弄得渾身無力的秀才,勉強撐起身子,湊到司必安的身邊問道。
“還行,起碼還活著……”
司必安勉強地轉過頭,望著秀才苦笑道。
“哼!都是廢物!連十分鐘都堅持不了!就你們這慫樣還想練成金剛之軀?!
快――!別跟豬似的躺著,都給老子坐起來――!”
看著地上東倒西歪的眾位新生,穆鐵柱頓時大怒,一邊叫罵,一邊提著哭喪棒邊走邊照著他們屁股一路打了過去,直到把他們都打了起來為止。
“哇――!秀才,你看,你的那個哥們兒好厲害啊!居然還在堅持!”
隨著司必安的一聲感嘆,秀才回身一看,發現原來跟自己一起來時的那個,決心留在無常高校的“高手哥”,居然還緊閉雙眼,咬著牙坐在地上練功。
雖然他頭上冒出的熱氣此刻已經遮蔽了他的眉目,但從他緊咬的銀牙來看,他還不打算放棄。
“呵呵,大家都過來看看,這條硬漢才是你們應該學習的榜樣!”
穆鐵柱這時也剛巧走到這位高手哥的身邊,顯然他對這個男孩剛毅的表現很滿意,對著周圍的新生招了招手,讓他們過去向他學習。
“嗚哇――!燙死我了!這小子是怎么回事?太夸張了――!”
“鐵柱老師!不好啦!這有怪物呀――!”
正當眾位新生隨著穆鐵柱圍觀那位高手哥的時候,忽然從背后的人群中響起一陣驚叫聲。
穆鐵柱聞聲一回頭,只見身后的新生們紛紛驚叫散開,他待到眾人散開他往中間一看,頓時被其中的詭異景色驚得目瞪口呆――
只見在眾人環視的廣場中間,范天九閉著雙眼,像尊銅像般盤著雙腿坐在地上一動不動。
但詭異的是,只見此刻的范天九渾身上下熱氣蒸騰,豆大的汗珠從他略帶怪笑的臉龐上滾滾淌下。
再加上他渾身上下那宛如烙鐵般通紅的皮膚,此刻的范天九,就像一尊剛剛從煉爐中撈出來的銅像一般。
但奇怪的是,面對身體如此異狀,范天九卻彷如渾然不覺般,一動不動的坐在地上假寐,沒有任何反應。
“這是怎么回事?這小子暈過去了嗎?”
穆鐵柱也是頭回見到如此異象,于是眉頭一皺,盯著范天九疑惑道。
聽到穆鐵柱這么問,一個新生小心地湊到范天九身邊,低頭湊到范天九身邊仔細看了看他,然后眉頭一跳,站起身訝然道:
“老師,我似乎聽到呼嚕聲了,這貨好像睡著了……”
“什么?!睡著了?!這怎么可能?!快!把他叫起來――!”
穆鐵柱聞言頓時又是一驚,高聲對身邊的眾人喊道。
“九哥!九哥!你沒事吧?快醒醒!快醒醒!”
聽到穆鐵柱的吩咐,司必安連忙走上前去,一邊用手推了推宛如熱銅般的范天九,一邊焦急地喊叫道。
“啊~安子,是你啊?怎么?天亮了嗎?”
司必安搖了半天,范天九終于打了個哈欠,睡眼朦朧地醒了過來……
“天亮個鬼啊!九哥,你沒事吧?!你臉怎么紅的烙鐵一樣啊?”
司必安望著范天九驚訝道。
“什么?紅?我臉很紅嗎?”
范天九摸了摸自己的臉,疑惑道。
“廢話!都能煎雞蛋了!九哥,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感覺熱的難受嗎?”
“熱?還好吧……我感覺渾身上下暖洋洋的,否則也不會睡過去……”
說到這兒,范天九終于醒過兒來,抬頭一看,發現大家都圍成一圈,像看怪物一樣盯著自己,頓時疑惑道:
“咦?你們干嘛用這種眼看著我?課上完了嗎?”
“范天九,你起來……”
正當范天九疑惑的時候,只見穆鐵柱皺著眉頭,若有所思地對他招了招手,示意他站起來。
“啊,柱哥……”
范天九聞言應了一聲,然后噌的一下跳起身來,對著穆鐵柱撓了撓頭,尷尬地笑道:
“對不起,柱哥,我這是高中時落下的毛病,一上課就想睡覺……”
“呵呵,沒關系,可以理解……”
穆鐵柱聞言對范天九微微一笑,反手偷偷地握緊了掌中的哭喪棒。
緊接著,只見穆鐵柱眼睛一亮,忽然望著范天九身后訝然高喊道:
“啊!快看!有美女――!”
“啊?是嗎?在哪呢?”
范天九聞言頓時喜上眉梢,本能的回身去看。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范天九回頭時,只見穆鐵柱趁他不備,猛地揚起手中的哭喪棒,照著范天九后腦勺就打了過去――
“當――!”
“我擦――!”
隨著一陣彷如鐘鳴般清脆的打擊聲驟然響起,范天九登時怪叫一聲,捂著后腦勺蹲到了地上――
“嗚哇――!疼、疼、疼死老子啦――!”
只見范天九捂著腦袋坐在地上,淚流滿面的大喊道。
而穆鐵柱則手持哭喪棒,望著躺在地上,疼的直打滾的范天九疑惑地問道:
“范天九,你感覺怎么樣?”
“還能有什么感覺?!疼死我了――!”
一聽穆鐵柱這么問,范天九立刻跳將起來,涕泗橫流地大怒道:
“柱哥!你太過分了――!不就是在你的課上小睡了一下嗎?!就這點小錯,你至于拿棍子打我腦袋嗎?!
我告訴你!你這是典型的過度體罰……哎呦媽呀~!疼死我了。”
說到這,范天九忍不住再次疼的捂著腦袋彎下腰去。
“什么?只是疼嗎……”
穆鐵柱吃驚地抬起胳膊來,看了看自己手中那根青光閃閃的鐵制哭喪棒,又低頭看了看地上范天九的腦袋,臉上滿是掩飾不住的驚訝。
琢磨了半晌,只見穆鐵柱嘴角一翹,望著地上的范天九飽含深意地微笑道:
“呵呵,這小子,還真是不簡單……好了,大家都別看了,站回隊里去,咱們要繼續上課了。”
說到這兒,穆鐵柱用哭喪棒捅了捅地上的范天九,喝道:
“行了!別裝相了,快站起來――!”
范天九聞言抿了抿嘴,一擦眼淚,揉著腦袋滿臉不悅地站起身來。
而穆鐵柱瞥了眼生龍活虎的范天九,然后轉身回到了隊伍前面,對著眾人大喊道:
“這純陽之氣的運轉修煉,你們每天都要進行,這個月底有階段小考,考試內容之一,就是‘照腦袋上打一棒子’,你們如何不想腦漿迸裂,就給我好好練!”
“啊――?!”
穆鐵柱此言一出,新生隊伍里頓時發出一片哀嚎。
“啊什么啊!誰再敢喊!老子現在就給他一棒子!”
穆鐵柱舉著哭喪棒對著眾人大喝一聲,頓時把眾人嚇得不敢吱聲了。
“哼,一幫沒斗志的東西……好了,談完了‘防’,現在咱們來談談這個‘攻’。”
說到這兒,穆鐵柱來到兵器架前,將上面那條帶著鐮刀的銀色鎖鏈拿了起來,纏在了左臂上,然后轉過身來,對眾人說道:
“如果說,運轉那一寸純陽之氣,能夠煉體為鋼,增加抗擊打能力的話。
那么,要想向對方發動凌厲的攻擊,則必須靠儲存在我們黑白無常丹田里的,那一寸斗勝之氣……”
說到這兒,穆鐵柱舉起纏在左臂上的銀色鎖鏈,對著眾人說道:
“這叫勾魂索,是用幽冥第三層地獄――鐵樹地獄,中的血魂鐵樹的樹干做的。
這種以血魂鐵樹為材料所做成的勾魂索,能夠對你丹田之內斗氣產生反應,進而產生不同的攻擊方式。
具體來說,勾魂索的攻擊方式主要有三種,第一種――刺!”
說到這兒,只見穆鐵柱大喝一聲,左臂一揮,那條勾魂索便如一道銀光般閃擊刺出,向著寺廟兩邊的樹木迅雷般飛去。
“啪,啪、啪!”
只聽幾聲脆響,那勾魂索便如利劍一般,瞬間穿透了那幾根樹木的樹干,將它們串在了一起。
“第二種――纏!”
穆鐵柱話音一落,左手拽著勾魂索回身一拽,只聽刷刷刷幾聲,那條勾魂索便如條銀蛇一般,瞬間將一棵樹木緊緊地纏住。
“起――!”
“嘩啦――!”
隨著穆鐵柱一聲暴喝,只見那根樹木竟然在勾魂索的拖曳下被連根拔了起來,帶著泥土瞬間騰空而起。
“第三種――鞭!”
穆鐵柱邊喊便用力一揮左臂,勾魂索迅速收回,緊接著,只見勾魂索騰空而上,高高揚起,像鞭子一般,用力向空中的樹干抽去――
“啪――!”
只聽一聲脆響,空中的樹木頓時被勾魂索鞭成碎片。
“哇――!”
穆鐵柱露了這一手,頓時又引起眾人的一陣贊嘆和驚呼。
“記住,這勾魂索的攻擊方式非常的多變,既可以直線攻擊,也可以繞過障礙物攻擊其背后的敵人,屬于非常好的中程攻擊武器。
再配合近距離打擊利器――哭喪棒,以及遠距離攻擊兵器――落魄槍,這就形成了我們黑白無常‘遠中近’三位一體的進攻戰術……”
說到這兒,穆鐵柱收回勾魂索,抬頭看看底下震驚莫名的眾位新生們,微微一笑,道:
“呵呵,但是想要熟練使用勾魂索,則必須先學會控制體內斗氣,以氣馭索……
好了,光說不練假把式,你們每個人都去兵器架上拿件勾魂索開始練習!我先去喝口小酒歇一會……”
說完,穆鐵柱不理眾人,拎著酒葫蘆轉身走進了身后的大雄寶殿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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