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院五樓,在一片慘綠色的燈光照耀之下,整個走廊都籠罩在一片詭異而恐怖的氣氛之中。
只見范天九和司必安,一個持著哭喪棒,一個拿著勾魂索,分別守在安全出口和電梯間,一臉緊張地警戒著。
而穆鐵柱則站在樓道中間,手里拿著一個黑盒子正在講話:
“嗯,嗯,原來如此,好,我知道了,交給我們吧……”
對著黑盒子嘀咕了一陣后,只見穆鐵柱轉(zhuǎn)過頭來,對范司二人一招手,說道:
“好了,你們不用守著了,過來吧……”
范天九和司必安聞言連忙跑回穆鐵柱的身邊,焦急地問道:
“柱哥,怎么樣啊?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哦,是這樣的,剛剛得到消息,市中心發(fā)生一起搶劫案,一名歹徒用刀刺傷了一名女孩。
而這個歹徒后來也被警察用槍擊傷,現(xiàn)在這二人已經(jīng)被送到了一樓的搶救室里,不過都已經(jīng)搶救無效,不治身亡了……”
穆鐵柱聞聲回答道。
聽到穆鐵柱這么說,范天九忽然想起剛進(jìn)門時,被警察抬進(jìn)來的那兩個擔(dān)架,于是驚道:
“柱哥,你的意思是說,那個被擊斃的歹徒,此刻已經(jīng)變成猛鬼了,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嗎?”
說到這兒,范天九抬起頭,望著天花板上那發(fā)著綠光的燈管,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那可不一定,惡鬼和冤死鬼都有可能因為怨氣太深,化成猛鬼,所以,這個猛鬼也有可能是那個被刺死的女孩……”
說到這兒,穆鐵柱走到安全出口處,看了看掛在墻上的醫(yī)院分布圖,然后對二人一招手,說道:
“嗯,搶救室在一樓東側(cè)……走吧,咱們下去看看。”
“什么?我們還要過去?”
一聽穆鐵柱這么說,范天九頓時心頭一跳,連忙跑到穆鐵柱的身邊,拉著他的衣袖緊張地說道:
“柱哥,那可是猛鬼啊!我們還是快逃吧——!”
“猛鬼又怎樣?咱們黑白無常可是猛鬼中的猛鬼,怕它甚?
再說,這緝兇捉鬼對咱們黑白無常來說是家常便飯,哪有遇到點(diǎn)危險就慫了的道理?
別廢話了,快給我下去!”
說完,穆鐵柱按著范天九的肩膀,一把將他推進(jìn)了樓梯間……
……………………
“噠、噠、噠……”
午夜的醫(yī)院昏暗靜謐,整個樓梯間只有穆鐵柱三人清脆的腳步聲在不停的回響。
“等等……”
在穆鐵柱的帶領(lǐng)下,三人順樓梯而下,從五樓來到了二樓。剛到樓梯口,便見穆鐵柱一揚(yáng)手,止住了二人的腳步。
范天九聞聲低頭向下一看,只見一層整個接診大廳都籠罩在一片詭異的血紅色濃霧之中,使人看不清其中的狀況。
一見這恐怖的血色濃霧,司必安頓時心頭一驚,不由得將身子湊到穆鐵柱身邊,顫巍巍地問道:
“柱哥,這霧氣怎么這個顏色?太瘆人了!”
“這不是霧,這叫‘禍水瘴”……”
說到這,穆鐵柱彎下腰,抄起墻角邊的一個滅火器,然后一抬手,將它扔進(jìn)了樓下的血霧之中……
“嘶啦——!”
隨著一陣滲人的聲音響起,只見那個滅火器剛剛碰到血霧,立刻便化成了一灘鐵水,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擦——!這是……”
一看這個場景,范天九頓時心頭一顫,驚叫一聲,嚇得連忙收回腳,往后退了兩步。
“這血紅色的禍水瘴乃是由人生前的貪婪之心所變,具有高度腐蝕性,隨便跑進(jìn)去的話,連骨頭都會被融沒的……”
穆鐵柱望著眼前的血霧說道。
“柱哥,那,那現(xiàn)在我們該怎么辦?”
聽到穆鐵柱這么說,司必安轉(zhuǎn)頭顫巍巍的問道。
“呵呵,沒關(guān)系,兵來將擋,水來土屯,我有辦法……”
說到這,只見穆鐵柱忽然眉頭一皺,雙手結(jié)印地大喝道:
“九幽煉氣,百變通——御風(fēng)!”
“呼——!”
穆鐵柱話音剛落,便見從他身后霎時卷起一股強(qiáng)風(fēng),飛砂轉(zhuǎn)石般地向眼前的血霧吹去。
隨著陣陣呼嘯聲起,只見這股強(qiáng)風(fēng)在一樓大廳中肆意席卷狂刮,不一會兒,便將大廳中的血霧吹得干干凈凈。
“我擦——!真牛比……”
望著穆鐵柱大顯通,范天九不由得驚嘆道。
“呵呵,小意思,我們下去吧……”
穆鐵柱不無得意的微微一笑,領(lǐng)著二人走下樓梯,來到了一樓。
下到一樓接診大廳,范天九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這接診大廳中一片狼藉——
只見大廳之中,桌椅板凳,文件紙張散落一地,十幾個警察和護(hù)士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顯然已經(jīng)昏了過去。
而在他們的身上,還覆蓋著一層著詭異的紫色灰塵。
范天九彎腰從地上拾起一些紫色灰塵,放在鼻頭聞了聞,發(fā)現(xiàn)有一種淡淡的清香,于是疑惑道:
“這是什么灰?怎么這么奇怪?”
“這不是灰,這叫‘穢土瘴’,由人生前的懶惰之心凝結(jié)而成,具有催眠致幻的用,這些人應(yīng)該就是聞到了這些‘穢土瘴’才昏迷過去的……”
穆鐵柱邊解釋,邊四下看了看,然后對范司二人吩咐道:
“好了,咱們現(xiàn)在得趕緊把那個猛鬼找出來,小九,安子,咱們散開,分頭搜索這片……啊!小心——!”
穆鐵柱話還沒有說完,只見他眉頭一翹,大喝一聲,跳起身,猛地將范司二人撲倒在地。
“呼——!”
說時遲,那時快,三人剛剛伏倒在地,隨著一陣凄厲的呼嘯聲響起,只見一股黑色的寒風(fēng)從側(cè)面走廊深處急速吹出,所過之處,一切東西都被瞬間凍成了冰塊。
“這、這是……”
望著前方被瞬間凍成冰雕冷庫的走廊,范天九瞪著眼珠子,顫巍巍的說道。
“這是‘陰風(fēng)瘴’,由人生前的冷酷之心變化而成,極度寒冷,能將任何東西瞬間冰凍……”
穆鐵柱站起身來,拍了拍手掌上的穢土瘴塵,望著吹出陰風(fēng)的走廊盡頭冷笑道:
“呵呵,五瘴竟然來了四瘴,看來這次咱們遇到的猛鬼,還真不是一般的弱貨……
好了,都起來吧!那家伙就在走廊的盡頭,跟我來——!”
說完,穆鐵柱便一振手中的哭喪棒,領(lǐng)著二人小心地向走廊深處走去。
“索索……”
當(dāng)三人來到走廊盡頭搶救室的時候,忽然一陣濃重的吸允聲從屋里響了起來。
穆鐵柱聞聲頓時眉頭一翹,停下腳步抬手一招呼,三人連忙壓低身形,靠在了搶救室外的門邊。
待隱蔽好之后,范天九壯著膽子,探頭往里一瞧,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只見在搶救室中,一個身形健碩異常,渾身長滿赤色毛發(fā)的,類似大猩猩般的怪物趴在墻角中,正拉著一個昏迷的護(hù)士,將她嘴里的一團(tuán)白氣,吸了出來。
只見這個紅毛怪物,牛眼青瞳,兩根碩長彎曲的獠牙從嘴角伸出,在月色的映照下,發(fā)出瘆人的寒光,那模樣,真是要多嚇人有多嚇人。
而在這怪物的身邊,則站著一個一襲白衣的,面無表情的少女。
只見這個少女雙眼無,脖子上有一道深深的割痕,正在往外冒血。
奇怪的是,這個少女這個眼見怪物正在行兇,卻不為所動,仿佛一個沒有魂魄的僵尸般,就這么直勾勾地看著,沒有任何反應(yīng)。
“我了個去,那到底是個什么東西啊?”
看見搶救室中的紅毛怪物,范天九膽戰(zhàn)心驚地嘀咕道。
“呵呵,正所謂相由心生,生前是什么人,死后就會變成什么鬼。
你看這猛鬼身上通體的紅毛,乃是生前滿腔的暴戾怒氣所幻化而成。
而它嘴邊那兩根彷如匕首般鋒利的獠牙,代表這歹徒活著的時候,是個嗜血好殺之人。
綜上所述,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這應(yīng)該就是百鬼夜行圖上所記錄的百名猛鬼之一,赤毛哨牙鬼。”
說到這兒,穆鐵柱轉(zhuǎn)過頭來,對范天九微微一笑,說道:
“嘿嘿,你小子運(yùn)氣不錯,頭一回出陰差,就遇到百鬼夜行圖上排名前二十的猛鬼,真是可喜可賀。”
“什么?!排名前二十的?這紅毛鬼這么猛嗎?!這他娘的算哪門子好運(yùn)氣啊?!歹勢了~不行,咱得趕緊逃——!”
聽完穆鐵柱的介紹,范天九頓時嚇得渾身一抖,大叫一聲,起身就要逃跑。
可剛邁開腿,便被穆鐵柱伸手一把拉了回來,對他大喝道:
“跑什么跑?!咱們可是黑白無常!如果捉鬼的黑白無常竟然讓鬼給嚇跑了,這要是傳出去,還不讓人笑掉大牙?!”
說到這,穆鐵柱站起身來,把哭喪棒往地上一扔,對范天九和司必安說道:
“去!你們倆現(xiàn)在進(jìn)去把他拿了——!”
“啥?我們倆?”
一聽穆鐵柱這么說,范天九頓時就急了,跳將起來,對他大喊道:
“開什么玩笑?!柱哥,照你說的,那家伙可是排名前二十的猛鬼!而我們只不過是兩個上了兩三天學(xué),還什么都不會的見習(xí)黑白無常,怎么可能干得過那家伙?!”
“怎么干不過?雖然你們兩個確實是新生,但經(jīng)過這兩天的練習(xí),我覺得對付這家伙,你們還是綽綽有余的,再者說來……”
說到這兒,穆鐵柱向著搶救室里一揚(yáng)頭,接著說道:
“你以為你想不打就可以不打嗎?你沒看到嗎?那家伙好像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你了……”
范天九聞言一愣,回頭一看,頓時大驚失色——
只見不知何時,那赤毛哨牙鬼竟然從墻角站起身來,正睜著一雙青色的牛眼,惡狠狠的盯著他們,仿佛要將他們生吞活剝了一般。
“我擦?!他什么時候……”
“嗷嗚——!”
范天九話還沒有說完,但見那赤毛哨牙鬼忽然怒吼一聲,大嘴一張,一團(tuán)青色的火焰從他的嘴里噴薄而出,向著三人燒了過來……
“不好!九幽煉氣,百變通——跡云!”
眼見青火襲來,穆鐵柱眉頭一跳,張手拉住范司二人的肩膀一念咒語,三人頓時化成了一團(tuán)白霧,瞬間消失了。
“轟——!”
隨著一聲轟鳴,青火火團(tuán)砸在對面墻上炸裂開來,登時將其燒出了一個一米見方的大洞。
緊接著,只見那赤毛哨牙鬼大吼一聲,狂追出搶救室,來到了接診大廳里。
“呼、呼……好險,好險,這青色的‘業(yè)火瘴’乃是由人生前的殺伐之心所變,暴戾異常,這要是被噴到了,非粉身碎骨不可……”
隨著一聲驚呼,穆鐵柱三人的身影重新出現(xiàn)在了大廳里。
緊接著,只見穆鐵柱把哭喪棒往范天九手里一塞,說道:
“來!小子,拿好哭喪棒,上去把那家伙干掉!”
“啊?你的意思是讓我跟這家伙單挑嗎?不行——!這不是讓老子送死嗎?我不干——!”
范天九一聽穆鐵柱竟然讓他一個人上,頓時把頭搖得像撥浪鼓,高聲否定道。
“怕什么?你小子腦殼身板這么硬,他傷不到你的!
去——!上去干掉他!這是我今天給你留的家庭業(yè)——!”
說完,穆鐵柱抬起腿,一腳便將范天九踹進(jìn)了大廳中間。
范天九踉蹌了兩下,抬頭一看,正好與那赤毛哨牙鬼四目相對。
“嗷——!”
一看范天九盯著自己,赤毛哨牙鬼頓時大怒,對著范天九大吼一聲,渾身青筋暴露,身形似乎又瞬間變大了不少。
望著眼前體魄比自己健壯數(shù)倍,仿佛噩夢一般的赤毛哨牙鬼,范天九不由得嚇得咽了口吐沫,顫巍巍地握緊了手中的哭喪棒,牙齒打顫地嘀咕道:
“歹勢啊!這下事情大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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