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
隨著一陣急促的跑步聲打破午夜的寧靜,只見兩個矯健身影正順著川郊小道一路狂奔。
“九、九哥!快看!那家伙落到那個工廠里去了!”
隨著司必安一聲叫喊,范天九連忙停下腳步,向天上望去――
只見那蚊子般丑陋的冤鬼叼著半裸的女人,扇動著巨大的翅膀,晃晃悠悠地從天而降,落到馬路盡頭一片銹跡斑斑的廢棄工廠里面沒了蹤影。
“呼呼,太好了,它終于飛的沒力氣了,咱,咱們快進去。”
范天九自打從公寓里出來,便和司必安盯著天上的冤鬼一路狂追,跑了老半天,此刻也是累的上氣不接下氣,說話都有點磕磕巴巴的。
接著,只見范天九和司必安跑到工廠門口,呼哧帶喘地順著鐵門爬進工廠里面。
落地之后,只見范天九扶著膝蓋喘了幾口氣,然后抬頭一看,頓時傻了眼――、
只見眼前是一片連綿不絕的廢棄廠房,而且建筑款式都一樣,一眼望去根本看不出來剛才那個蚊子冤鬼究竟落到哪里去了……
“奶奶地,這上哪找去……安子,快查查星羅,看看那家伙落哪棟房子里去了?”
范天九張口抱怨道。
“呼……好,我查查,九幽煉氣!風水映法!――星羅觀象!”
隨著司必安口誦法決,只見他手中的星羅開始高速運轉,而同時,司必安開始盯著旋轉星羅掐指運算。
不一會只見司必安眼睛一亮,高聲道:
“鬼氣在這邊――!跟我來――!”
說完,便見司必安拿著星羅一轉身,朝東邊的一片廠房走了過去,范天九見狀,連忙邁步跟了上去。
范司二人在星羅的指引下朝東走了大概十多分鐘,便來到一座銹色斑駁的廠房面前。
皓月當空,皎潔的月光透過廠房的天窗照在廠房地上,只見地面和墻上到處是紫色的灰塵,而里面的機械上都掛著或大或小的冰棱,正在向外散發著陣陣寒氣。
“紫色的是穢土瘴,機械上的冰凌是極寒的陰風瘴造成的……沒錯,九哥,那家伙就在躲這里面。”
司必安拿著星羅靠在廠房門口,探頭朝里瞅了瞅,轉身對范天九說道。
范天九聞言沒有說話,對司必安使了個小心警戒的眼色,接著一振手中的哭喪棒,邁步走到大門中央,深吸一口氣,捂著嘴對著幽暗的廠房大喊道:
“喂――!里面那個大頭鬼聽著!老子乃是九道杠黑無常范天九!你已經被包圍了!趕快釋放人質!老老實實跟老子回黃泉去!
否則的話,老子今天就打得你基情四射!肛上開花――!”
“花、花、花……”
范天九的話猶如泥牛入海一般傳入幽暗詭異的廠房,除了陣陣回聲,沒見到任何異動。
“怎么回事?難道這大頭鬼是聾子?”
“呼――!”
就在范天九望著廠房疑惑地嘀咕的時候,只見廠房內忽然亮起一團巨大青色火球,向著范天九就沖了過來!
“我擦――!業火瘴!”
范天九大驚之下連忙一俯身,險險地躲了過去。
“轟隆――!”
只見業火瘴球劃過廠門,直接擊打在廠邊的一片大樹上,頓時燃起一片灼眼的青焰,將整個工廠院子都照亮了。
“這女人是我的――!我不去黃泉!你們這些想拿我魂魄的無常鬼使都給我滾――!”
熊熊烈焰中,只見一股歇斯底里的怒吼聲從廠房內傳了出來!
“呦呵?它會說話?那就好辦了……”
一聽到里面的厲鬼竟然答話了,范天九頓時精一振,張口對里面喊道:
“喂――!里面那個鬼兄弟聽好了!正所謂陰陽有別!咱既然死了,就別再拖累陽間之人了!
你看這樣好不好,只要你把那女的放了,九爺我保證,好好在閻王那里給你求個情,讓你輪回投個好人家,優待大大的――!”
范天九這一番話說完,只見整個黝黑的廠房再次陷入了沉靜……
“九哥,怎么樣?它這是打算投降了嗎?”
司必安看了看廠房內,疑惑道。
“不知道,可能……”
“滾――!”
正當范司二人嘀咕的時候,隨著一聲怒吼響起,只見又一團青色的業火瘴從幽暗的廠房內噴出,再次擊中了院中的樹木。于是,院中的青焰之光更盛了。
“呸!奶奶地,敬酒不吃吃罰酒,看來這家伙是鐵了心要拒捕啊……”
范天九靠在門旁,瞪著幽暗的廠房恨恨地吐了口吐沫,然后轉過頭來對身邊的司必安說道:
“安子,你查查那個《百鬼圖》,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鬼?看來咱得來硬的了……”
“哦,好的……”
司必安聞言點了點頭,從腰間抽出臨出發時,姬雪嵐交給他們的那冊《百鬼夜行圖》打了開來,一邊看,一邊嘀咕道:
“嗯……黑白無常鬼、牛頭馬面鬼、日夜游鬼,兇面喪門鬼……啊,找到了!”
看著看著,只見司必安眼睛一亮,指著卷中一個尖嘴蟲身的鬼圖對范天九說道:
“九哥,就是這個――蚊喙蛆身鬼!”
“啥?蛆身……我擦!這鬼的名字還能再惡心點嗎?”
一聽這個名字,范天九頓時訝然道。
“嗯……按這鬼圖上說,這種蚊喙蛆身鬼都是一些生前無法獨立生存,喜歡依賴別人生存的人死后所化。
這種鬼因為生前無法自立,所以死后化成沒有脊梁的蛆身。
而它們臉上蚊子嘴,則是由其生前的‘依賴之心’所變,能夠吸取生前所依賴之人的陽氣……”
司必安邊看邊解釋道。
“哦,說了這么多,原來不過就是個小白臉化成的鬼嘛……
呵呵,看來那姓徐的丫頭說的沒錯,這蚊子鬼還真有可能是那女人的渣男友所化的……”
范天九不無嘲諷地笑道。
“嗯……沒錯,而且這鬼圖上還說了,這種蚊喙蛆身鬼自尊心極強,但是心胸狹窄,易暴易怒,即使死后變成鬼了也不愿意脫離生前的宿主。
而被這種鬼纏上的人,最后都會因為被吸干了陽氣,衰竭而死。
九哥,那女的被那蛆身鬼整的魂不守舍的,看來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了,我們快進去救她吧!”
說到這,司必安收起鬼圖,一抖手中的勾魂索就要沖進去。
可是司必安剛站起身,便被范天九一把拉了回來。
只見范天九探頭向幽暗的廠房內看了一眼,眉頭一皺,對身邊的司必安低聲道:
“安子,這蚊子鬼雖說名字和模樣都挺惡心,但是會飛,而且動敏捷,這廠房里黑燈瞎火的,它卻能準確地向我們發動業火進攻,說明它那對復眼的眼也很好使。
現在我們在明處,它在暗處,如果貿然進去里面的話很容易中了它的暗算,所以咱不能上里面去跟它打……”
“嗯,有道理……”
司必安聞言點了點頭,接著疑惑道:
“九哥,那你說咱們該怎么辦?”
范天九聞言瞅了瞅身后火光沖天,青焰熊熊的院子,琢磨道:
“嗯,這院子里的樹都被它的業火瘴點燃了,光線夠亮,而且這院子也寬敞,足夠咱倆輾轉騰挪了,如果能把它引出來在院子打的話,對咱倆就比較有利了……”
范天九邊琢磨邊說道。
司必安聞言認同地點了點,接著往里一望,皺眉道:
“話是沒錯,可是九哥,這蛆身鬼已經知道咱倆是黑白無常了,它怎么還可能主動出來呢?”
“太簡單了,這鬼圖上不是說這小白臉鬼心胸狹窄而且自尊極強嗎?
嘿嘿,老子天生嘲諷臉,最擅長對付這種人,安子,你拿好勾魂索在這埋伏著,等我把它激出來的時候,你就趁機發動突襲,把那家伙拿下,而我嘛……”
說到這,只見范天九一回頭,望著身后黑漆漆的廠房,舔著舌頭詭異的一笑,道:
“嘿嘿,小白臉,把耳朵洗干凈吧,九爺我這就讓你見識下什么叫嘴炮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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