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車窗外朦朧一片。
推開門,一股濕潤地空氣剎那涌入車內。
“就算要回去,也換身衣服再回去吧!”
邱斕伊突然收了手,默默地再次把門關上,渾身,一片僵硬。
車輛在飛速行駛,激起周圍地一片雨花。
下車后,夜色更深,雖然已經沒有下雨了,但是一腳踩下去,還是一攤的污水。
“邱小姐,您回……”
沒等著女傭說完,邱斕伊拔腿就往樓上跑。
女傭拍拍頭,疑惑地盯著邱瀾伊的背影,突然想起今天她出門時,好像穿的并不是這一套。
回到房間,她習慣性地沒有開燈,一頭鉆進被子里,觸摸到冰涼地被褥時,她的心才慢慢平靜下來。
那樣滾燙地氣息,深邃的眼眸,那壓迫在她胸口上的呼吸……
“我和薄以安一樣,我也是男人!為什么你就覺得,為了保他的女人,我就一定能忍得住?”
邱斕伊裹緊被褥,渾身依然顫抖不已,身體上的記憶,一點點地襲擊著她的內心。
那雙陰鷙地眸子,就那樣死死地盯著她,如同盯著一只獵物,讓她現在想來也覺毛骨悚然。
……
“這次,我忍了!但是邱斕伊你記住,這算是你欠我的,下一次,我絕對會討回!”
你欠我的!
一警告的句話,足以讓她現在想來還是毛骨悚然。
一個晚上,如同噩夢,一直縈繞在她的心頭。
翻來覆去,久久不能寐,心里仿佛有一千萬只螞蟻在她身上爬著,撕咬著,癢得她渾身難受至極。
……
次日清晨,一輛車停在了醫院門口。
薄以安整理了一下衣領,彎腰走進車內。
“今天,我有什么安排!”
“早上去公司處理瑣事,中午兩點有一場跨國公司的會見,下午四點,對了,薄總,蕭首長表示他想親自見你一面!”
助理說著轉身看了一眼車后的薄以安。
薄以安沉默了片刻,隨即點頭應聲。
心里,突然燃起一絲不詳地預感,他怎么覺得,蕭首長好像是就定了他這個女婿一樣!
“時間你去安排,不管怎樣,今天的活動下午六點之前都給我全部結束!”
助理的臉上立馬露出了一抹難看的神色,這個就著實有點為難他了!
薄以安看著窗外呼嘯而過的風景,他心里居然在發瘋地想念那個人。
說起來,這個女人為什么昨天來了就真的走了,還真的就不再回來找他了……
車輛緩緩啟動,這時助理突然看著手機驚呼出聲。
“薄總,這公司,我們恐怕是回不去了……”
回不去?
“什么意思?”
薄以安懶懶抬眸,眸子里一片陰鷙。
助理立馬將手機遞了過來,隨即道:“您和邱小姐的事情被媒體偷拍到了,所以這會回去,估計會被那些記者大做文章……”
薄以安修長地手指慢慢拉開放大著這張照片,眸子里寒光頓時尖銳如針。
“掉頭,先回別墅!”
……
這個人,明明不是他!
而普天之下,輪廓和他幾分相似的人,除了他薄初淮,還會有誰?
剎那間,一股涌上心頭地怒火狠狠地卷席著他的全身,他緊握拳頭,指間骨骼分明,青筋暴起。
啪……
大門被推開,薄以安二話不說抬腿就往樓上跑。
房間里空無一人,而浴室里卻彌漫出淡淡地霧氣。
薄以安快步走向那里,一腳直接踢開了門。
剎那間,霧氣彌漫地空間里,隱約展現出一個曼妙地身姿。
一腔熱血,頓時混著那股心底地憤怒,將他的所有神經剎那牽扯。
上前,一把抓住了女人纖細地手腕。頓時怒吼出聲,“邱斕伊,你這是嫌棄自己臟,所以在拼命地洗嗎?”
“……”
水珠,一滴滴從她的頭頂順著滑下,一張小臉,白嫩嬌媚……
而此刻,整個彌漫著霧氣的悶熱空間里,頓時安靜得可怕,水聲隨之更加清晰入耳!
臟!
邱斕伊緩緩抬眸,一雙美眸剎那空洞無神。
昨日的無助和恐慌,在她的心頭久久揮之不去。
但看到這個讓自己心頭一顫地人時,她突然本能地就朝他沖了上去。
勾手,墊腳,一把將他抱住!
她,想他!
昨晚之后,更是發瘋的想!
渾身地瘙癢,似乎得到了一絲安慰。
如果她在他眼中,真的賤,那就讓她再下賤一點吧!
……
剎那間,薄以安的心跳似乎落了一個節拍!
軟軟如海綿讓周圍一切,突然都,跟著躁動了起來!
“邱斕伊,這才幾天不見,你就成了這個樣子嗎?”
薄以安俯身將她一把抱起,直接扔到了床上。隨即懶懶地伸手勾起她的下顎,目光冷若冰霜。
“今天,我讓你記清楚,無論你多想,我絕對都可以滿足你,你別他媽的去找薄初淮!”
去找他?
……
說罷,一雙眼眸剎那猙獰!
邱斕伊突然睜大眼眸,看著眼前這個兇猛如野獸地男人!
“疼……”
她皺眉,他卻垂眸怒視著她,“是不是,他還要比我溫柔點?”
她含淚搖頭,拼命地搖頭,而剎那間的一陣刺痛,瞬間將她整個人撕扯成了兩半……
良久,邱斕伊迷糊之中,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活著,還是說,她是已經到了天堂……
隨著門外急促的敲門聲,薄以安突然抽身走了出去。
“薄總,記者又跑到了樓下,說是問那個男人是不是你,還問您和邱小姐有什么關系?”
“直接告訴他們,那個男人,就是我!”
“好……”
……
好渴,渴得要命……
邱斕伊地喉嚨已經被灼燒得冒煙,她如同一只被放任在沙漠上的尸體,任憑風沙拂過和陽光暴曬……
“啪嗒”一聲,她突然順著桌角一伸手,一個玻璃臺燈剎那間摔落在地。
女傭頓時聞聲跑進來,看見這一屋子地狼藉時,頓時嚇呆了。
劉媽見狀,立馬趕走呆在門口的女傭,“你們姑娘家家地還小,就趕緊出去,別在這里礙眼……”
說著,劉媽走上前來收拾這一地的狼藉,時不時嘆聲,不禁咋舌。
“這先生也,也忒狠了點,怎么這些都是血啊……”
邱斕伊艱難地抬抬眼眸,虹膜里閃現出一些隱約可見的片段。
“渴……”
她嘶啞地嗓音發出了微弱地聲音,劉媽立馬心疼地沖上去倒了一杯水遞給邱斕伊。
“邱小姐……哎,您這是和先生鬧什么矛盾了,他何苦這樣對你……”
何苦?
邱斕伊起不來身,渾身散架一般的痛,四肢仿佛被肢解開,完全無法支撐著她的任何活動。
“別了,邱小姐,我喂您吧……”
頓時,一股熱水下腹,她整個人才算睜開了雙眸。
“劉媽,我還,活著吧!”
她看著周圍狼藉地一片,一陣陣地痛楚接連而來,讓她再次軟軟地倒下。
腦海里,那張如同野獸鬼魅地面孔,一直深刻地印記在她的回憶里,帶著一陣陣刺骨地痛。
………………
黑白搭配的會議室里,站在最前方的高大男人突然一個轉身,滿臉的憤怒。
“啪”的一聲,一堆文件頓時被砸到了對面的桌子上,整個會議室,剎那安靜!
“你們還記得,你們是干什么的嗎?”
一屋子地人,頓時面面相覷,卻沒有一人敢多言半分。
“做好你們本分的事,別插手去弄那些無聊八卦,不想干的就直接走人!還有,再重申一遍,車里的那個人就是我,什么薄初淮,我看,要是你們太想他了,我可以直接送你們去監獄里看看!”
“啪嗒”,門剎那間被關上,薄以安憤怒地走了會議室。
看著他走出去了,一屋子地人才慢慢松了一口氣。頓時幾個女員工又開始了八卦。
“你們說,薄總平日里看著那么冷漠無情的一個人,那么久,就沒聽說過他有什么女朋友情人的,怎么居然會和人玩車震呢!”
“現在的人啊,知人知面不知心,這不,前久還和蕭家小姐一同出入,今天就傳出和別的女人車震的消息,簡直是……”
……
回到辦公室,薄以安一下子坐在了轉椅上,一張俊臉頓時陰郁無比。
這時,助理也隨后跟著走了進來,看著薄以安的臉色,立馬放低了匯報地聲音。
“薄總,媒體那邊已經說了,車內的人是你,但還有輿論說是淮總,甚至還有消息說,邱小姐窩藏……”
薄以安頓時揚手一揮,一桌子地物件悉數倒地。
“你他媽到底會不會處理,都說了那人是我,為什么還會出現說是薄初淮的消息,難道怎樣打擊負面猜測,還要我教你嗎?”
“是……”
助理立馬抱著文件顫抖著身子趕緊跑了出去。剛剛一出門,就遇到過來送資料的楊秘書,他立馬阻止著,“別進去了,薄總這會跟個炸藥桶似的,逮誰炸誰!”
楊秘書立馬疑惑地推了推眼鏡,抬頭看著助理。
“薄總為什么那么生氣啊,不就是承認了和女人車震而已,哪個總裁還不玩幾個女人的?”
助理無奈地攤手,指了指辦公司地門,“要不,你進去問問他?”
“……”
楊秘書立馬害怕地退后了一步,表示不敢,但隨即抬眸偷偷朝里面撇了一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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