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跑到電梯里,我的心里才松了口氣,好像溺水的魚一樣,大口的呼吸著。
扯了一下衣領(lǐng),里面的襯衫都被汗?jié)裢噶耍ず恼吃谏砩希懿皇娣?br />
電梯在下降,上面只有一個按鍵,十七層。這個時候我猛地反應(yīng)過來,早上遇到的那個人,他是從下面升上來的,地下停車場就是最后一層,下面是哪里?
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讓我不寒而栗,忍不住打了個冷顫,看著自動在下降的電梯,渾身僵硬。上面只有十七的按鍵,沒有-1層,也沒有-2層,是誰在操控?
我很想跟著電梯到-2層看看,早上那個人是從哪里升上來的。電梯嘎吱嘎吱的響著,昏黃的燈光一閃一閃,好像下一刻就會散架。
紅色的指示燈在跳動,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對我來說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叮的一聲,電梯停在了-1層的位置上,電梯門剛剛打開一道縫隙,我就迅速將身體擠了過去。
我不敢去-2看看,也不準(zhǔn)備繼續(xù)在這里上班了。我心里打定了注意,明天我就不來了,這樣的環(huán)境早晚能把人逼瘋,就像那些僵尸一樣的員工。
剛走出沒兩步,旁邊一個停著的汽車吸引了我的注意力,車窗慢慢搖下來,里面作著早上來接我的那個陰郁男人。
他板著臉冷漠的看著我,一句話也不說,一點兒聲音也沒有,就好像不存在一樣。
盡管我知道他是來接我的,但我也沒有上車,我不想再和這個公司有任何的接觸,只想著盡快離開。
我一直向前快步走著,氣喘吁吁,地下停車庫特別大,而且空曠,沒有任何參照物,我也分辨不出方向。
大約走了十幾分鐘,身后已經(jīng)看不多電梯的指示燈光了,我還是沒有找到出去的路。我一直在向前走,按照停車場的范圍,哪怕方向錯了,應(yīng)該早就應(yīng)該走到盡頭了才對。
可實際上,眼前還是很空曠,好像沒有邊界一樣。
我強忍著心里的不安感,加快腳步,又繼續(xù)往前走了十幾分鐘,一抹紅色的指示燈出現(xiàn)在視線中。
見到指示燈的一刻,我猛地停下腳步,心里的不安感瞬間升高。繼續(xù)向前走,越是接近,那種不安感就越強烈。直到看清楚指示燈上面的-1樓層,那股不安感達到了頂峰,我又回來了。
那輛車仍舊停在電梯下,車窗是搖下來的,陰郁男人雙手握著方向盤,冷冷的看著我,依舊保持著我離開時候的姿勢。
我腿肚子有些打顫,卻也沒有停下,重新選了一個方向,拼勁全力的跑。
地下停車庫中回蕩著我急促的腳步聲和粗重的喘息聲,二十分鐘后,我絕望的發(fā)現(xiàn),我又回來了。
只剩下最后一個方向了,我沒有猶豫,繼續(xù)跑。
一直到筋疲力盡,呼吸不暢,我又一次看到電梯的指示燈。
我絕望的發(fā)現(xiàn),我出不去了。
無論我怎么走,向前向左向右,永遠都會回到這里,永遠都能看到陰郁男人坐在車?yán),板著一張臉,冷冷的盯著我看。那個眼神,就好像貓在看著老鼠一樣戲虐。
“上車!彼是一向簡言意駭,然后發(fā)動了車,似乎篤定了我一定會上車。
我有一種憋屈的感覺,可自己確實沒辦法離開,只能漲紅了臉,上了車。
他依舊面無表情,也沒有勝利的喜悅,板著一張臉,踩下油門。
我搖下車窗,試圖記下離開的路線,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他和來時一樣,只是一路向前開,出口就在前面。
我的大腦已經(jīng)跟不上突然的轉(zhuǎn)變了,幾次想要張口問他,但可憐的自尊心在作怪,終究還是沒有問出來。
他一直給我送回家,然后開著車走了,一直都沒有給我解釋的意思。
下班就是九點鐘了,折騰了半宿,我到家的時候快到了凌晨三點。工作了一整天,身體很疲憊,匆匆洗了個澡,反而沒了睡意。
我滿腦子都是公司里面那些僵尸一樣的人,還有詭異的電梯和走不出去的地下停車場,怎么也想不明白。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睡著的,夢到我被公司的僵尸人圍堵在辦公室,背后的三個同事把我往外推。
靠在墻角的盆栽晃晃悠悠,“嘴巴”張開,張牙舞爪,發(fā)出一聲聲凄厲的慘叫,隱隱約約能聽到是救命。
第二天早上被一陣刺耳的電話鈴聲吵醒,隨手接聽后,那邊傳出經(jīng)理尖銳的聲音:“王林,你遲到了。”
“經(jīng)理?”我的腦袋嗡的一聲,瞬間從床上彈了起來,看了一眼掛在墻上的鐘,剛好八點過了一分。
“九點之前必須到公司,否則后果自負!”他的語氣很冷,說完就掛了電話,不給我說話的機會。
我想要給他回個電話,告訴他我不去上班了,可翻看手機通話記錄,怎么也找不到經(jīng)理的手機號碼。
通話記錄最近的一個記錄是我前天給一家公司打的座機,好像剛剛接到的經(jīng)理的電話是幻覺一樣。
剛剛絕對不可能是幻覺,我跑到窗口推開窗戶,把頭伸出去。在樓下,果然停著一輛黑色的老舊型號的無牌照轎車,陰郁男人站在車旁邊,仰著頭盯著我。
我打了個冷顫,明明艷陽高照,卻感覺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
無論如何,我都要去公司一趟,和經(jīng)理說明白了,辭職不干!
收拾好下去,陰郁男人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多說了一句話:“你會后悔的!
“什么意思?”我追問。
他卻不說話了,只是拉開車門坐進去,雙手握住方向盤盯著前面,一句話也不說了。
我自討沒趣,到后座坐下,也是為了防備他,如果有危險也有機會跳車逃走。
事實上是我過度擔(dān)心了,他依舊把我送到地下停車場,然后開車走了,地面上除了昨夜留下的我的雜亂的腳印,依舊沒有汽車輪胎的印記。
不只是輪胎的,就連昨夜那些下班的員工的腳印也沒有,我不禁懷疑是不是只有我自己走這里,他們都是從上面的大門出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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