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過了這么久,他還記著這件事,夏天倒是對這男人挑刺兒的能力又有了新的見識。
她低眉順眼:“他哪是我的什么小情人啊,只是在宴會上和方董的女兒發(fā)生了一些不愉快。我想著她也算半個海洋的董事,所以不想和她發(fā)生太大的沖突。林慕安怕我一個人不安全,所以才主動陪我出來,我總不好拒絕。”
周子諒笑:“連說辭理由都準備的這么充分,天衣無縫,簡直讓我無可挑剔!
“是吧,我也是覺得不能讓周總你為難!
周子諒沉默許久,看向她:“你一直把我說的話當耳旁風,看來夏小姐是記性不太好。我要是不找個時間讓你好好長長記性,你是永遠都不會乖乖聽話了!
夏天無話可說,啞聲。
他似乎壓抑了滿腔的怒火,都在這一聲輕笑中,泄露了幾分譏諷來,他璀璨的眸子鎖定夏天,笑,“你那么有膽兒,我就先從你那個弟弟下手好了,你說呢?”
夏天嚇得魂飛魄散,現(xiàn)在媽媽和安炫都在家里,該不會這男人變臉這么快,一定是怒極了,她心慌的厲害。
急著說:“你不能這樣,我們早就說好了。你不能對我的家人下手,你讓我去博取周子瑜的信任我也照做了。周子諒,你不能做這樣言而無信的人!”
“呵!彼蟾攀怯X得這話太好笑了,所以沒忍住笑出聲,周子諒瞇著眼盯她許久,似乎對她示弱的反應很滿意,忽然唇角一揚,笑顏如花的對她說。
“夏小姐,你居然真的想跟我這樣的人談什么言而有信。我該說你是真單純還是蠢呢?”
周子諒一直盯著她,臉色漸漸淡下來:“這是我最后一次提醒你,好好去問問你那個弟弟在背后都做了些什么。好好了解清楚他今天做了什么,去見了什么人,如果再讓我發(fā)現(xiàn)有下一次,你就算是跪下來求我,我也不會再放過他!”
有些話,在客廳里確實不太好說。
畢竟時時要顧及著安炫和媽媽會不會發(fā)現(xiàn)。
聽他說完那番話,夏天愕然了。
周子諒三番兩次的提起安炫做了什么,可是怎么會。安炫不是一個喜歡多管閑事的人,他也知道周子諒不好惹。
她幾乎是本能的疑惑:“安炫怎么了?”
“去問你的弟弟,夏天,我明確的告訴你,我眼睛里可容不得沙子!
夏天原本是還想說些什么,可是眼瞧著夏梔已經(jīng)準備好了晚餐。端著菜就從廚房里出來了,看見夏天和周子諒在旁邊談話,更是笑的開心。
扭頭說:“周先生,天天,吃晚飯了!
一餐晚飯吃得十分尷尬,夏梔一直忙著問夏天這一個月的情況。又總是給她夾菜,把好不容易燉好的湯給她盛好。
同時也不忘記安炫和周子諒,一直給他們夾菜。安炫每次都笑瞇瞇的答謝謝,只有周子諒臉色尷尬,到底是豪門出來的人,不喜歡別人給他夾菜,更不喜歡有人一直在餐桌上說話。
周子諒‘笑瞇瞇’的說:“阿姨,您不用給我夾菜。”
夏梔熱心的說,“多吃點肉,好好補補,難得回來一趟,你看你們幾個孩子都瘦成什么樣了,多吃點。”
夏天挑著米飯,手伸到桌子底下拉了拉夏梔的衣袖,低聲難看的說:“媽,你別給他夾了,他不喜歡別人給他夾菜!
夏梔尷尬的收回手,噤聲,規(guī)矩的吃飯。
偏生周子諒是那種能讓別人動手,絕不自己動手的人。各種潔癖和壞脾氣集于一身,使喚起人來也絲毫不客氣。
飯還沒吃完,周子諒便自顧自放下碗筷上了樓。
夏天因為不方便,匆匆吃完碗里的飯,也很快上樓去。安炫攙扶著她回房間,等到了門口,夏天開了燈。
想要開口問安炫周子諒說的那些事情又欲言又止,她和安炫之間好不容易和諧了一些。她實在不喜歡這些瑣事打擾她們的相處,于是最后還是啞聲。
等她坐在輪椅上慢慢推著輪椅回到房間,才發(fā)現(xiàn)周子諒在她房間,他正端著一杯熱咖啡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外面的萬家燈火。他應該是剛剛洗漱完畢,穿著一件純白色浴袍,性感的胸膛上還淌著水滴。
“這東西哪來的?”
周子諒忽而轉(zhuǎn)身,一只手端著咖啡,另一只手里舉著一份類似文件的東西。
夏天瞇眼去看,不知道他這句話什么意思。
他說:“我剛剛看見這份文件在你的桌上,告訴我,這東西是哪來的?”
夏天遲疑了一下,推著輪椅向他靠近:“我不知道這是什么東西,我今天剛剛從醫(yī)院回來,怎么可能有這種東西?怎么了?這個東西怎么會在我的桌上?”
周子諒一直沒有動,他始終瞇眼盯著她的表情。看她臉色毫無波動,沒有說謊的痕跡。他忽然轉(zhuǎn)身往她的床上一坐,目光里有洞察一切的意味:“不管是哪兒來的,有意思,已經(jīng)成功讓我入套了。”
夏天知道周子諒沒必要說這種謊話來騙他,于是大概已經(jīng)聯(lián)想到這件事是誰做的。
如果說她剛開始對安炫的懷疑只有百分之三十,那么現(xiàn)在一定驟然增到了百分之九十。在這個家里,有必要這樣做的只有安炫。
愣神的時候,周子諒忽而俯身過來,一根手指輕輕挑起她的下巴,沉聲說:“聽說周子瑜把你最近幾個月的薪水全部付給你了,一份工作掙兩份薪水,夏小姐,你不虧啊。”
夏天沒說話,只是點頭。
她的一切都在周子諒的掌控范圍之內(nèi),所以她沒有必要撒謊。
周子諒手中的力道加大,夏天因為下顎的劇痛,臉色蒼白了幾分,看她隱忍痛苦的表情,周子諒十分愉悅的笑了:“周子瑜現(xiàn)在應該對你感激涕零吧,你準備跟他提什么條件?”
夏天猶豫了一下,她跟周子瑜之前發(fā)生的事,周子諒應該知根知底,包括她手機里的信息,他都能及時幫忙擺平,這會誑他沒有任何意義。
于是她搖頭,“他說過會答應我?guī)讉條件,不過還沒說要什么條件!
周子諒臉上的笑容濃郁起來,滿身的戾氣似乎終于散開了。
想到周子瑜這個名字,以及那天他說的話,夏天有一瞬間的失神。也就在這個空檔,周子諒突然一把把她拉起來,只是瞬間的事,她就已經(jīng)被壓在床上了。
她覺得自己仿佛一個被壓迫的很緊的充氣娃娃,他的一只手臂橫在她的下巴下面,硌著她的骨頭生疼生疼的,還有些喘不過氣來。
他如此羞辱性的對待她,讓她大口大口的喘息,怒不能怒,罵不能罵,她甚至不敢發(fā)出聲音,怕被媽媽和安炫聽到。
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絕望,周子諒輕笑了一聲。他怎么就那么喜歡看她絕望不甘但又別無他法的樣子呢,似乎只有這樣,他才能真真正正感覺到自己的存在是有意義的。
他俯身貼上她的耳邊,湊近她的耳畔呵氣如蘭,“還疼么,聽說粉碎性骨折,腦顱也有損傷,我還以為你要么會死,要么會成傻子,這么好的一顆棋子要是廢了,多可惜!
夏天咬住下唇。
周子諒猛然用力,近乎咆哮:“回答我!”
疼痛使她皺眉:“好多了,醫(yī)生說休養(yǎng)兩個月就會恢復。”
他很滿意她的回答:“放心,我怎么會任由我的棋子受這么大的委屈。明明已經(jīng)交代過了不要過火,還是過火了,他是怎么讓你受傷的,我會讓他十倍還回來!”
那瞬間她在他身上看見了瞬間迸發(fā)出來的寒意,夏天整個人一僵,電閃雷鳴之間,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樣。
驚恐的看著他,眸子里寫滿了恐懼:“是你……是你做的?為什么!”
那個人是他的哥哥,即便是再討厭,也是血肉至親。他居然能夠下此狠手,他難道就從來沒有想過,如果她沒有鼓起勇氣推開周子瑜,以他的身體條件來說,就算不死,下半輩子有可能直接癱在病床上了!
周子諒看著他恐懼的樣子,微笑:“為什么,本來我不打算這么做的。可偏偏夏小姐你,一點也不聽話!根本不是一個合格的棋子,你磨磨蹭蹭那么久,到底準備什么時候得到他的心?我不過是幫你添了點添加劑而已!
夏天整個人開始瑟瑟發(fā)抖,他是魔鬼……
是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那個人是他的哥哥。到底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恨才讓他變成這樣冷血?
她已經(jīng)完全不相信他和周子瑜之前僅僅只是既生瑜何生亮這么簡單了,一定還有更深層的恩怨。這么久以來發(fā)生的所有事情,都是他為了推進自己計劃而做的。
她呼吸有些不太順暢,恐懼扼住了她的喉嚨,使她瑟瑟發(fā)抖:“你告訴過我……你只是讓我在合適的時候拋棄周子瑜,讓他知道這世上也有他得不到的東西,你答應過我不會涉及人命的!”
周子諒白皙俊美的臉被光影渡過上層冰冷殘酷的光,他在笑,“你不是好好的還活著嗎,我的話有什么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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