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總……你……真的要帶我去見老爺子?”方朵怡低聲問。
周子諒不動聲色的偏過頭看了她一眼,瞧見她半邊紅腫的臉龐。怕是已經(jīng)不堪入目,所以他只是笑說。
“今天不行,你這臉會沖撞著老爺子,改天再說。”他似乎瞬間恢復(fù)了之前的清冷模樣,一點也不想和她呆在一起。“今天不管怎么說也是周家的家宴,我先去見幾個賓客,你自己休息。”
說完,周子諒就已經(jīng)起身。
因為剛剛的事情,不遠(yuǎn)處有不少人一直盯著她這邊的方向。方朵怡忽然覺得心里不安,于是只好起身躲向另一邊,躲在角落里最不易被人發(fā)覺的地方。
她已經(jīng)意識到了事情的嚴(yán)重性,因為周子諒剛剛的態(tài)度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他今天只不過是利用自己,為的就是和童言解除婚約。
而經(jīng)過剛剛那么一鬧,童言顯然已經(jīng)把她當(dāng)成情敵對待了。以后見面,朋友是沒得做了。
認(rèn)真思考一下,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到底是犯了多大的傻。周子諒這種人,怎么可能喜歡她!即便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自己進了圈套也沒辦法了,只能先挨過今天晚上,找個時間跟童言解釋清楚。
沉思的時候,大廳門口突然一陣騷動。
有人高聲喊:“周老爺子來了!
人人都知道這位周老爺子是商界的第一人,任何人見了他都得趕著去巴結(jié)。于是一群人一擁而上,被保鏢攔著。老爺子就在一群人的簇?fù)硐逻M入宴會廳,又和一些老熟人寒暄了幾句。
童言和溫昭翰站在一起,瞧著老爺子身邊人少了才過來打招呼。
雖然周子諒給了她難堪,可她依舊是最高傲的。因為老爺子需要她,需要她成為他們家的兒媳婦。所以即便周子諒不同意,老爺子也會幫著她說話。
“周叔叔,今天來的匆忙,沒給你準(zhǔn)備什么禮物,等下次見到你給你補上!蓖孕Φ氖謫渭儯诖笕嗣媲,儼然是一副不懂事的孩子的姿態(tài)。
看見童言,老爺子也瞬間笑魘如花:“言言來了,你這孩子就會說話。來見叔叔,還準(zhǔn)備什么禮物啊,你就好好的跟子諒相處,他要是欺負(fù)你,你就告訴我,我去幫你揍他!
童言兀自低聲,不言語,卻突然笑說。
“叔叔你說笑了,剛剛我看見子諒帶了一個女孩子在宴會上。說是要介紹給你認(rèn)識,他心里既然已經(jīng)有了別人,我跟他怕是沒有緣分了。”她不等周魚峰回答,又反手拉過一直站在身后的溫昭翰:“叔叔,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溫昭翰,他是我的朋友,有很多商業(yè)上的問題想問你,所以今天我才特意帶他過來。”
溫昭翰緩步上前,一點沒有緊張的意思。
周魚峰戴著眼鏡抬頭看他,他穿著黑色西裝。從童言這個角度看過去,俊朗帥氣的容顏冷若冰霜,那雙眸子那么黑沉,仿佛也帶著瞬間泯滅一切的魔力。
“溫昭翰。”老爺子一邊點頭,一邊重復(fù)了一遍這個名字!澳憧粗悬c眼熟。”
童言說:“叔叔既然眼熟,肯定也聽過Winzeon公司了,昭翰現(xiàn)在是Winzeon公司的老板!
老爺子點頭,就隨便問了幾句。
然后還是扯回一開始說的話題:“言言,子諒這個人不會哄女孩子。不管發(fā)生什么,你都擔(dān)待一些,沒有什么抵得過你們兩個這么多年的情分吶!
其實已經(jīng)是意料之中的事,童言故作委屈。
“叔叔,他今天帶著那個女孩子來到我面前。跟我說要解除婚約,還說要帶那個女孩子來見你,怕是一會兒就要帶人過來了。”
老爺子特別霸氣的揮手:“管他帶誰來,我只認(rèn)你這一個兒媳婦!”
沒過一會,周子諒就被老爺子叫了過來。到里面休息室去單獨談話,路過的時候,他幾乎連一個眼神都不肯施舍給童言。
看著他西裝革履的走來,俊朗帥氣的容顏冷若冰霜,那雙眸子那么黑沉,如浩瀚無垠的蒼穹將她整顆心都吸附了過去,揮之不去的痛苦糾葛讓她心頭郁結(jié)。
眼瞧著周子諒跟著老爺子進了休息室,童言原本還帶笑的臉?biāo)查g徹底冷了下來。仿佛瞬間跌入冰潭一般,讓人晃疑眼錯。
“現(xiàn)在要去哪?”溫昭翰問。
童言笑說:“當(dāng)然是去該去的地方,教訓(xùn)該教訓(xùn)的人!
溫昭翰挑眉,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看到這匹狼露出如此嗜血的表情了?磥砟欠蕉溻裉煲菜闶亲苍诹藰尶谏,不過沒關(guān)系,她想做什么他都會陪著她。
方朵怡原本是躲在角落里打電話,因為心里實在不安,所以想叫讓人開車過來,直接接她回去了。
誰知道突然就感覺背后有很重的戾氣襲來,像是突然被什么猛獸盯上了一般。她下意識的回頭,卻回頭就迎上狠狠的一巴掌。
童言上前,從頭到尾沒有施舍給她一個眼神。只是低頭看著地面的草地,低聲微笑:“朵怡,既然已經(jīng)來了,咱們閨蜜倆應(yīng)該好好聚一聚才是,你躲在角落里做什么?”
方朵怡微微一笑,“走錯場子了,我現(xiàn)在就離開!
童言一抬手就攔住她,臉上的笑容已經(jīng)變得寡淡的似有若無:“你既然已經(jīng)鼓足勇氣來向我示威了,我自然是接受你的示威,F(xiàn)在你跑什么?怎么,怕我欺負(fù)你?”
霸道,蠻橫,甚至不怒自威。
方朵怡面色陰霾,她在別人面前都可以高傲的像個小公主?晌í氃谕悦媲把b不起來,大概因為人都是有賤性的。
所以在她面前,她實在是太卑微了;蛟S是妒忌,又或許是因為她心里本來就不喜歡她。所以才會鬼迷心竅,想在她面前高傲一把,沒想到卻是把自己坑了。
“前段時間溫昭翰回來的時候你讓我跟他走的近一些,說這樣可以讓子諒后悔。現(xiàn)在想起來我才發(fā)現(xiàn),原來從那個時候開始,你就已經(jīng)別有用心了!
她的聲音很穩(wěn),很柔沉,卻讓人有心安的力量,像極了她融火一樣的性格,總能感染他人,帶來希望的火光。
“你以為他真的會帶你去見老爺子嗎?”大概覺得太好笑了,童言克制不住低低的笑出聲!澳阏媸翘尚α耍@樣做只是因為我和溫昭翰走得太近,所以他以同樣的方法讓我難堪。他這樣做只是為了我,而你,從頭到尾只是一個笑話!
方朵怡臉色白到透明,她微微張了張嘴,卻什么也說不出來,面對童言的時候,方朵怡幾乎自卑到失語。
童言在她面前緩緩踱步,高跟鞋的聲音一下一下,仿佛都敲打在她心上。
“你可以說這件事是子諒主動找你的,可即便是他找你的,你也有選擇的權(quán)利不是嗎?我把你當(dāng)好姐妹,你就是用這種方法對我的?”
童言似乎并不想聽到她的回應(yīng),她只是自顧自的說著,緩緩在她面前踱步,像是一個正在思考的驕傲公主,口中的話循序漸進,由輕到重,她說,“現(xiàn)在事情已經(jīng)發(fā)展到這個局面了,我也不想聽你的解釋。你說吧,接下來你準(zhǔn)備怎么補償我?”
方朵怡心口壓著一團火,她原本是覺得忍一忍也就過去了。沒想到童言像是點了炮仗一樣,攔著她不肯讓她離開。
“你不愿意說話,我也就當(dāng)你默認(rèn)這件事了。你以為他對我真那么絕情?”
她低眉斂目:“我和子諒自幼相識,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他。老爺子在我十八歲那年就說過,以后我是周家的準(zhǔn)兒媳。你知道嗎,我一個女孩子為什么會選學(xué)貿(mào)易?那是因為他一個人被老爺子丟到國外去學(xué)貿(mào)易,他害怕孤單。所以我才陪著他,他最孤單最艱難的那段日子,是我陪他走過來的。你根本不懂,你什么都不是!
她看向方朵怡,目光犀利如刀,“所以,我不希望你接近他傷害他,你最好不要再子諒身上動任何歪心思,他的心里,只有我一個!
方朵怡深吸了一口氣,輕輕開口,“童言姐……”
“啪”的一聲,童言狠狠一個耳光甩在了她的臉上,“別叫我名字,我嫌惡心。”
這一巴掌下手極狠,雖然是在宴會廳的角落里。但依舊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也不會有人出來阻止。
大概……只是一個正室教訓(xùn)小三的經(jīng)典罷了。
想起周子諒那天在辦公室里跟她說話的表情,和他說的那些話。方朵怡幾乎腸子都快悔青了,她知道現(xiàn)在童言正在氣頭上,說什么都聽不進去?蛇是要解釋,她總不能莫名其妙一直背著這口鍋。
方朵怡咬緊了下唇,對她說:“童言姐,周子諒他就是故意讓我來氣你。他就是想看到現(xiàn)在的局面,我也只是被他騙了而已!
“啪”又一記更響亮的耳光扇在了方朵怡的臉上,童言幾乎將滿腔失望的怒氣都隨耳光而出,“若你對他沒存那種心思,他還能強迫你來?方朵怡,少在我面前裝無辜,你心里存了什么把戲,我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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