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 nov 19 20:58:27 cst 2015
“投書?什么書?”為首的將官奇疑的問道,此乃非常時期,突然冒出兩人說是投書,難道是勸降書不成?
“是什么書~~~見了城主自會分辨,豈是你這小小巡查使可以知曉的,要是擔誤了大事,你吃罪得起嗎?”沮授見事已至此,心中無奈,也只得硬著頭皮帶上白蒼這個惹事精了,立刻一整神色,微怒叫道。
巡視的將官,見沮授突然換了副神貌,心中更加驚疑不定,這個儒士看上去就不像一般人,身邊這個一身白衣的少年也瀟灑英武。
“嗯~~~~既然如此,你二人跟我回城,見過城主再說”巡將略一點頭,一揮手命人前后跟隨,以防不測,押著沮授白蒼二人朝曲陽城趕去。
沮授不經意的瞟了白蒼一眼,只見他神色如常,面帶微笑的跟在自己旁邊,絲毫看不出有何擔心之色,不禁嘆息一聲心道“此子氣度洪厚,心志堅定,我果然沒看錯人,希望此次不要出什么意外才好”,一邊想著,一邊跟隨著朝城中走去。
而此時的白蒼大營之中,卻已經混亂一團,“什么~~~~~竟然把人跟丟了,你是干什么吃的?來人啊,給我把他拉下去,打一百軍杖~~~~~”。
高順怒火沖天,眉毛倒豎,一臉的震怒之色,指著面前身高馬大的毛大個子狂吼道。
“打就打唄,誰叫俺不小心把寨主弄沒了的,俺甘心受罰~~~~”毛大個子耷拉著腦袋,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喃喃自語。
正在這時,帳外忽然進來兩人,見此情景大吃一驚,連忙上前攔道“且慢,一百軍杖豈是說打就打的,就算身負內功的高手,也能被仗死,更別說普通人了,高將軍稍安勿躁,且說說到底為何?”。
說話之人正是公孫度的監軍加軍師華歆華子魚,另一個人卻是塞外跟來的小童郝昭,此時的他不由得瞥了華歆一眼暗道“這毛大個子也能算普通人~~~~我看就是塞外的金旗勇士也比不上~~~~~”。
不過他想歸想,心中也好奇為何高順如此大怒,竟然要打毛大個子一百軍杖,這可真不是說著玩的,就是這般天生神力的勇士,恐怕也禁受不住,沒料到這次自己去請公孫家的人回來商議閥城之事,這么短的時間就徒生變故。
‘哼~~~’高順怒哼一聲,一屁股坐了下來怒道“我家寨主不見了,此人身為寨主禁衛,竟然玩忽職守,我沒有當眾斬首就是好事了,子魚先生不要攔我,今日定要教訓教訓他”。
“俺就上了個茅房的工夫,寨主就不見了,俺哪知道他都不說一聲就走啊~~~”毛大個子又開始嘟囔。
眼看高順眉頭一皺,又要大怒,華歆連忙幫腔道“高將軍,不知此時距丁少失蹤有多久了?”。
“嗯~~~~快一個時辰了,唉~~~~如果我看所料不錯的話,他應該是跟沮授先生跑去曲陽了,真是不叫人省心啊~~~~~~”高順見華歆有意打岔,不如順坡下驢,放過毛大個子一馬,他當然知道白蒼要走,憑毛大個子根本攔不住。
華歆一聽高順之言微微一驚“曲陽~~~~~~此城中藏龍臥虎,不是平善之地啊,丁少為何要去冒這等風險?”。
高順給華歆解釋了一番,從出計到失蹤,以白蒼的個性,自己出的計策,總要親力親為,這種成就感不是別人能夠替代的。
“原來如此,既然這樣那就更怪不得毛護衛了,事到如今,咱們還是商量下一步對策要緊,不然丁少陷在城中就麻煩了”華歆點點頭,對于白蒼的性格,多少又有了一些了解,這樣的人通常很有主見,這也不失為一個優點,但往往會有些專斷獨行,一般人很難控制。
高順嘆了口氣問道“先生有何對策,不妨說出來聽聽,事到如今,我也沒有什么辦法了,總不能去叫皇甫將軍現在就攻城吧”。
“那是不行,不過此前咱們不是還有些俘虜嗎?我看現在正是可以用一用的時候,用計得當的話,潛進去一兩個人,應該不成問題”。
高順眼睛一亮,又生出了希望,哈哈笑道“對啊,我怎么就沒想到,事不宜遲,馬上行動,遲則生變”。
立刻下令,命人前去安鄉城中,把已經傷愈的,不愿歸降俘虜押赴過來十幾個,其中摻雜了幾個已經投效到白蒼帳下的,黃巾軍本就是各地的農民組成,很多不同縣郡的,大多都不認識,只是自己周邊村鎮的抱團而已,現在俘虜當中多了幾個不認識的人,也就不足為奇了。
高順看了看面前的十幾個人,高聲說道“我家皇甫將軍正在勸降你們城主,現在就先放你們回去以示誠意”說罷一揮手,上來一隊軍士,押解這些人出了軍營,直奔曲陽城而去。
一旁的皇甫嵩看了看遠去的俘虜,沉聲問道“高將軍,你也太小看敵人了吧,幾個俘虜就能打動這幫賊人的心?我看用處不大”。
“多些手段總是好的,也順便叫城中的賊寇看看將軍的心懷,俘虜隨隨便便的就可以放回去,也是一個定心丸嘛~~~”高順呵呵一笑,漫不經意的答道。
白蒼偷跑去曲陽城的事,當然不能叫他知道,這可是違抗軍令,重則當斬的大罪,所以高順就騙皇甫嵩,算是以示誠意,先放些人回去,好叫城中賊寇放心一些,真實想法卻不能說。
皇甫嵩笑著點點頭,這種隨手就可以增加聲望的事,他當然愿意做,不就幾個俘虜嗎,在他心中,跟殺了沒什么兩樣。
但是一旁的付燮卻皺了皺眉頭,心中疑問著看著高順等人,暗道“這是搞的什么名堂?真按他說的,那是打死自己也不會相信,跟定有什么詭計,早晚要查出來~~哼~~~~”想歸想,沒有證據的他,也只能憋在心里。
俘虜的隊伍中,兩條大漢眼中閃動著精光,這個任務一般人面孔太熟,人沒有這么多人手可派遣,所以郝昭自告奮勇,把自己的兩個隨行安插了進去,生面孔,誰都不認識,自然好辦事。
就在俘虜被押赴的同時,白蒼沮授二人卻已經被帶到了城主府中,首位之上的王芬低頭看了看傲立當中的沮授,心中雖然充滿了驚疑,但還是沖做很有氣度的問道“這位先生,不知從何而來?所投何書?”。
“在下沮授,乃是太傅府主事,今日特來此投書給城主,以做內應,城主可按計行事”沮授掏出書簡,交到王芬手中說道。
王芬點點頭,苦盼多日的援兵終于到了,自己苦守孤城,就算再堅,也難免被皇甫嵩所破,所以一見沮授來書,心中大喜。
就在剛要出口答應之時,突然有人說道“且慢,我聽說沮授先生是皇甫老兒帳下軍師,什么時候又變成太傅府上的主事了?其中有詐吧?”。
沮授掃事了一下廳中眾人,只見除了城主王芬之外,還有幾個文士打扮之人,但是見眾人身量體態,個個都是一等一的高手,絕非易于之輩。
“不知這位先生是何人?怎會知道沮某之前的事?”沮授不答反問。
“哼哼~~~~你難道以為隱藏的很好嗎?豈不知,你與公孫家一起攻破池完的時候,我等正在城關中,豈能不知道沮授先生身份呢!!!”文士冷哼一聲回道。
此時王芬也放下書簡,滿是懷疑的看著沮授二人,他雖然心急,但是自己的性命重要,絕不能中了敵人奸計。
沮授沉默了一陣,輕輕的點點頭說道“的確,我之前是在皇甫嵩帳下為官,不過事出有因,我出走冀州,投靠到了太傅府中,承蒙袁家關照,才保得性命,此番到曲陽城中投書,算是報太傅知遇之恩”。
“如此說,你是被逼無奈,才投靠太傅的了?但是據我所知,皇甫嵩待你不薄,就連帳下首席謀士閻忠的計策都沒用,而是聽你直言才破的池完,你卻說是被逼,這話實在叫我等難以相信啊~~~~~”剛才那人又出言說道,可見剛剛沮授之言沒有打動其心。
沮授不慌不忙,從懷中掏出一物說道“此乃袁家降龍金牌,諸位應該知道代表什么了吧,你等要是不信的話,可親自查驗”。
金牌一出,就連剛才說話之人也是頓時啞口無言,八大家族之首的袁家,世人皆知的四大金牌之一,而降龍金牌是只有袁家族人才可持有的憑證,只要出此金牌,就代表了袁家的勢力,整個大漢無人不知。
“這是真的!!”另一個文士接過金牌一看,當即斷言道。
袁家四大金牌獨一無二,乃是用千年寒鐵打造而成,每一種只有三塊,上面分布了不同的圖案與漆色,用來劃分等級,而這塊降龍金牌,正是金漆涂龍,叫人一眼就能看出。
“哦?給我看看”王芬馬上接過來仔細查看了一番,面上又恢復了笑容說道“我就說嘛,太傅絕不會拋棄我等,既然有此金牌,我還有什么不相信的,沮授先生定是太傅的人”。
“可是~~~~~~~~”。
“哎~~~~~~邱洪不必疑慮了,這個金牌假不了,你我生死系于沮授先生一身,就不要疑神疑鬼了~~~~~~~~”王芬一揮手打斷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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