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 feb 11 16:12:17 cst 2016
“啟稟中郎將,長水營去向不明,幾路探馬都找不到其消失的線索,不過從戰場的殘骸上看,肯定還留有大部人馬,死傷不過一成而已”。
盧植此時的中軍大帳前,一個哨探快馬奔回稟告情報,在場之人無不心中疑慮,自從長水營失蹤到現在,已經過了兩天兩夜,但是絲毫查找不到他們的消息,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般。
“再探~~~~”盧植萬般無奈,只得下令繼續查探,總比什么都不做的好,探馬退下之后看了看眾人,向一旁的侍者問道“圣使此行雖然有驚無險,但這長水營卻為何突然失蹤呢?先生在他那的時候可曾發現什么異動?”。
使者之首搖了搖頭回應道“在下只不過逗留了三天而已,與徐校尉根本就沒說上幾句話,不過那時候看他的精神狀況應該無礙,我也看不出什么異端”。
“哎~~~真是怪事,要是再尋不到人,我只能上報朝廷了,長水營兵士精良,乃我前部先鋒營,損失了這個戰力,我軍實力大減啊~~~剿賊之事看來要拖一拖了”。
盧植此言剛落,一個使者邁步而出冷笑道“盧中郎所言的剿賊之事,不知剿的是誰?是哪黃巾賊寇,還是我大漢的精銳子弟啊?”。
“嗯?這位先生何出此言,此時的賊寇,當然是指的是黃巾了,還能有誰?”盧植眉頭一皺問道。
“哼~~~別看你乃一軍之首,也不要太過放肆,口口聲聲說剿賊滅寇,卻不去黃巾禍亂之地,偏偏跑到此處為難滅賊的涼州刺史,中郎這興的是哪門子師?問的是何人之罪?”。
“大膽,先生雖身為朝廷使者,可別忘了這里乃是我軍營重地,我身為中軍主帥~~中郎大將,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涼州刺史董卓無召出兵,已經算是欺君之罪了,我上門質問難道不應該嗎?你一個小小使者又懂得什么軍國大事,敢在我處指責本將,別忘了我可是有先斬后奏之權的”盧植劍眉一挑,厲聲喝道,這個使者本來長得就陰毒,說話更加刻薄,早先就頂撞過盧植兩次了,此時更是直接責問,完全不把一軍之首放在眼里,這要是傳出去,叫他如何統兵?
左豐被嚇得向后退了一步,站在了使者身邊,盧植此時確實有先斬后奏之權,要是自己太過輕蔑于他,還真的有些危險,不由得哆嗦了一下退了回去,心中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使者之首見狀上前打圓場說道“盧中郎不用生氣,我們使者的職責本就是查視軍營,有疑點的地方當然要問了,此人不過言語比較直罷了,不過盧中郎出兵潼關是否有欠考慮,此時乃剿賊的關鍵時刻,就算涼州刺史有些越權,也不應該現在就起內訌吧,還請盧中郎三思而行才好”。
盧植瞥了左豐一眼哼道“本將受命于朝廷,自當盡忠職守,剿賊之事定會辦得妥頭當當,但是有圖謀不軌之徒,我也不會置之不理,西涼本就是多事之地,此時出兵中原,難道就沒有什么圖謀?我就不信他們是清白的~~~哼”。
“既然如此,那盧中郎就請快些查探明白,以免誤了剿賊時機,這恐怕對盧中郎也不好”。
“好了~~~~本將自然明白其中厲害,諸位使者也辛苦了,不如就早些回去,我盧植就不遠送了”。
使者之首見盧植已經下了送客令,心中雖然不愿,但也不便在此久留,只得拱手拜別,帶著眾人離去,次日一早就出發回洛陽去了。
軍營中盧植坐看著使者離開,旁邊的劉備卻暗自擔心,遲疑了一下緩聲說道“老師是否太過怠慢這些使者了,他們此次出行乃是奉了皇上的命令,萬一回去之后傳些毀謗之言,對老師可大為不利”。
“哼~~這些勢利小人有何可懼,我盧植為官多年,朝中親好之人眾多,還怕他們陷害于我?此次我身為行軍大帥,豈能看他們的臉色,玄德不用擔心,不會有事的”。
“老師還是不要太過放松,依我看不如修書一封傳與大將軍,也好有備無患”劉備還是非常擔心,這些勢利小人看似不可怕,但真動起歪心思來,背地里捅刀子就有些危險了,況且他們背后是否還有勢力,也不得而知,防一防總是好的。
盧植想了想點頭道“好,那玄德就幫我修書一封吧,此事就交給你辦了,還有~~也給他董卓修一封書信,我要問問他到底想干嘛~~~~~~”。
當日夜間,潼關城主府,董卓正拿著盧植的質問信箋看著觀看,不大會工夫,廳外兩道黑影翻身而入,人手一顆人頭報道“回稟刺史,盧植派去洛陽的已被梟首,還請此時查看”。
“哈哈哈哈~~~文和,這個盧植果然叫人去洛陽報信,沒想到這老家伙還真跟我較上勁了,不過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啊,看他如何跟我斗”董卓哈哈笑道。
賈詡卻皺了皺眉說道“盧植狂妄自大,向來眼高于頂,這個書簡傳信想必不是他的本意,看來有人給他出謀劃策啊,此人不可小視,給我看看筆跡~~~”。
說著伸手接過黑衣人掏出的書簡,打開慢慢觀察起來,面色忽明忽暗,不一會的時間看完放下,緩緩說道“此人看來非同小可啊,書信陳明的利害關系清晰,有理有據,要是這封書簡到了何進手里,咱們的計劃恐怕就危險了”。
“哦?盧植身邊竟然有這樣的能人,可知道此人是誰?”董卓一聽~~好奇心又起,卻完全沒在意賈詡剛才所提到的危機。
賈詡無奈的搖頭笑道“刺史還真是放得下心,其中的危機可是一觸即發啊”。
“這不是有文和在呢嗎,再說洛陽也有文憂打點,我又何懼?”董卓全不在意,因為他知道自己這兩個左膀右臂的本事,世間恐怕難有人難與之抗衡。
“真是苦了我們這些讀書人~~~~~”賈詡嘆氣一聲又說道“能寫的書這封書簡之人,非比尋常,我聽說盧植有一個學生,正在他軍中充當軍師,有可能就是此人執筆此信”。
“學生?這老東西還能教出如此人才,我想得到此人,文和可有辦法?”。
賈詡搖頭道“怕是不太可能”。
“為何?”。
“因為身份,傳言此人乃是漢室宗親,心系大漢安危,刺史的野心與他矛盾極重,收一只猛虎在側,實叫人心難安,而且也不可能馴服~~~”。
董卓嘆息道“真是可惜啊~~~~既然如此,文和就看著辦吧,不能為我所用,危害就要減到最低,我不想此人有什么傳聞在出現在我的耳中了”。
“此事看來要認真計劃一翻才行~~~~”賈詡轉過身,雙眼忽明忽暗,也不知道心中又有何計算。
又過了十多天的時間,盧植與董卓相峙不下,盧植雖身為行軍大帥,但董卓就是用一個拖字訣生生與他干耗,潼關如此城高壁厚,倒是叫盧植也有力使不出,總不能真的發兵攻城吧。
就這樣,終于被董卓拖來了洛陽的傳令使,中軍大營之外,三隊精銳的騎兵趾高氣昂,為首一人陰陽怪氣,正是當日從此地出發的使者之一左豐,不過此時的身份搖身一變已經是正牌的傳令使了。
盧植半跪在下方,心中雖然不愿,但此人手逞圣旨,誰敢不遵?
“盧中郎,你也沒想到還有今天吧~~~~盧植聽旨,圣上有旨,盧植妄自尊大,目無皇上,怠慢軍令,貽誤戰機,同僚相殘,放任賊寇,旨到之日,即刻押赴洛陽受審,敢有違命者,立斬不赦,盧植還不接旨!!”。
在場眾人無不大驚失色,不曾想,當日風光無限的北中郎將,竟然轉眼間就成為了階下囚,如此突然的轉變,叫人措手不及,就是劉備也沒有料到事情發生的這么快,雖然他早就有所警覺,但還是沒想到來的這么突然。
盧植跪在地上遲遲不肯接旨,身體不由得顫抖著,北中郎將在大軍面前被圣上下旨革職緝拿,這個臉面真是丟到了極點,自己的安危已經不是最重要的了,日后還叫他如何做人,心中五味雜陳,不知該如何行事。
左豐冷哼一聲叫道“左右~~~給我拿下,行軍印信全部收繳,但有反抗者立斬”一聲令下,左右軍士立刻上前把盧植捆了個結實。
‘嘎啦嘎啦’一塵聲響,只見一輛囚車被推了過來,兵士二話不說,壓著盧植就裝到了車上,大門一鎖,此時的北中郎將已經真正變成了階下囚。
三隊兵士潮水一般的涌入了軍營,盧植的親信侍衛等人也一并收押,帥帳中將令印信統統收繳起來,軍營之中寂靜無聲,所有人都靜靜的看著他們橫沖直撞,不敢有絲毫阻攔。
左豐這時才滿意的呵笑道“盧中郎,現在的滋味如何啊?你不是有先斬后奏之權嗎?用出來啊?你倒是用啊~~~~~哈哈哈哈~~~~~給我押走!!!”話鋒一轉,面色陰冷無比,壓著盧植眾人轉身而去,去處正是潼關~~~董卓那個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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