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 mar 15 20:05:28 cst 2016
山林之中有一間小屋,外面圈了一圈簡單的籬笆圍欄,院內空間不大,卻種了一些奇花異草,雖然已經是初春,可像這般茂盛的花草還是很少見的,尤其在北方山中,氣候還是很寒冷的。
屋中,此時王尊正與張燕面對面相坐,青衣女子盤坐在一個火盆前獨自燒水,氣氛格外的寧靜,但二人眼神之中卻透著疑慮與憂愁。
“師兄~~今日多虧你出手相助,不然你我可能就見不到面了”張燕打破了沉寂,率先說道。
“你知道便好,其中因由想必你也清楚,就不用我說了吧~~~”王尊正視著張燕,對于他的感激之詞置之不理,出口接道。
張燕一聲長嘆“走錯過一次便不能回頭了,就算死無葬身之地我也無怨無悔,只是牽連了這位姑娘叫我心實是難安,還好無大礙,不然我死也不能瞑目”。
“你倒是也知道會牽連旁人,如此就好,今日我來此的目的,你也猜出了大概了吧”。
“師兄是叫我背信于人?我張燕雖然錯過,但卻沒有做過違心之事,張角對我有恩,我就算不去相幫,也不能做出賣于他的事,不然日后叫我如何做人,我這些手下知道了,還如何服我?”。
“對便是對,錯便是錯,你曾經委身于賊,犯下大錯,此時有機會彌補,可不要再執迷不悟了,須知道~~張角禍亂天下,罪不容赦,你做了此事,便是替天除賊,這個將功贖罪的機會決不能再錯過了”。
“你這是叫我兩難啊~~~我張燕曾經入教之時發過重誓,如背叛上師,將來不得好死,亂刃穿身,碎尸萬段,今日師兄難道要我違背誓言嗎?”。
王尊眉頭一皺,張燕如此說,自己要是在苦苦相逼的話,可能就有些強人所難了,而且對方是自己師弟,強迫他做不愿意的事,當然不是自己所愿。
就在苦惱之時,一旁的青衣女子已經端著兩碗清茶緩緩走了過來,茶香撲鼻,雖沒有什么像樣的茶器,但從香氣中還是能聞的出來,此茶不俗。
“你們先喝口水吧,這是我調制的山茶,王先生請嘗一下如何?”。
王尊道了聲謝,懷著心事把茶端了過去,輕抿了一下,突然一驚,抬頭疑惑的看了女子一眼,并沒有說什么,只不過心中卻嘀咕起來“此茶為何如此熟悉?這女子的身份~~~”。
女子微微一笑道“先生感覺如何?”并沒有給王尊說話的機會,便轉過身去又接口道“你們二人所言之事,我雖然是一個女子,但也有一些不同意見,你們是否想聽一聽?”。
“姑娘也有見解?這我可要聽一聽了”王尊呵呵一笑,對于這個青衣女子的好奇心又多了一些。
看了看坐在一旁發呆的張燕,女子面上笑容不變,點頭應道“王先生見笑了,小女子不過是一些粗淺之見,張角身為黃巾掌教,乃是禍亂天下的根源,是必要除之的,但張帥受他之恩念念不忘,如果此次幫了先生,恐怕會背負一生的罵名,內心也會承受一生的壓力,王先生應該不想見到自己的師弟后半生活在陰影之中吧”。
“這當然不是我愿意見到的,不過張角現身在曲陽,城中兵力稀少,要想除賊,此乃千載難逢的機會,恐怕錯過這一次,后患無窮啊,曲陽城堅難攻,憑我等的兵力,怕是難已攻破,所以我才來求助我師弟的”。
“先生今次來此,實在是太過巧合了,不但救得我二人性命,而且還有個除賊的機緣”青衣女子笑道。
“哦?是何機緣?”。
青衣女子又看了一眼張燕,只見他此時低垂著頭,也不知道想些什么,只得嘆道“前次張角派人送來書簡,請張帥出兵相助,張帥正為此事苦惱,我也苦勸他不要去,王先生既然到此,我看這出兵一事,也應該有定論了吧”。
王尊心中一嘆,果然與自己猜測所料不差,張角果然來求援了,還好自己來得及時,不然張燕真的出兵南下冀州,到時候怕是不但救不得張角,還要把自己搭進去。
想到這不由得點頭應道“姑娘真女中豪杰,能識得大體我王某佩服,我師弟有你照看,看來我可以放心了”。
“王先生不用客氣,張帥現在身負重傷,也不便行動,就算想幫你,恐怕也幫不了了,所以王先生還是不要再強迫他了吧”。
王尊端坐在張燕對面,看著他低垂的頭,也知道此行看來要無功而返了,心中一嘆起身說道“既然如此,我便另想辦法吧,我師弟就交給姑娘照顧了”。
就在他剛要轉身出去的時候,張燕突然抬起頭來緩緩說道“師兄留步,這次救命之恩,師弟我也無以為報,我這口刀就交給師兄吧,此刀跟隨我多年,也算得上一件寶物,而且這刀便是張角所贈,應該能幫得上師兄一些忙~~~”。
王尊轉過身來,結果寶刀翻轉過來看了看,刀鞘之上除了張燕的名字之外,還有一個黃巾教的標志,甚是醒目,這也可能是他決心脫離黃巾的心意吧。
“既然如此,我就謝過了,此刀我便收下,后會有期~~~”王尊單手持刀,身形一動已經飛出了院外,幾個起落就消失不見了。
青衣女子看在眼里,回頭問道“你真的不后悔這么做?”。
“想除掉張角,除了破城之外,便只有誘敵之策了,他不說~~~我又怎會不明白呢”。
“你不怕違背誓言嗎?”。
“我雙方都不出兵相幫,應該不算違誓吧,這口刀~~~便算還一些這次的救命之恩吧”。
青衣女子搖了搖頭,只能輕嘆一聲不再多言,張燕身負重傷,在她的照料下,休息一日之后便回山寨去了,她還是獨自留在院落之中。
深夜時分,兩道人影出現在了院落不遠處的林中,沒過多久,青衣女子輕飄飄的出現身在他們面前,只是面容上多了一條紗巾,而且眼神變得凌厲起來。
“你真的不回去嗎?家主說了,只要你肯回去,以往只事絕不再提”。
青衣女子冷哼一聲道“休要再說廢話,我意已決,從今以后絕不會再踏入甄家一步,你們也不用再來了,放心好了,我絕不會透露出自己身份的”。
“話雖如此,但家主還是不太放心,如真的不肯回去,必須依家主一事方可”。
“何事?”。
“終生不許婚配,絕不能有子嗣~~~”。
青衣女子眉頭緊皺,雙眼殺氣徒生怒道“我兄長也太過分了,我怎么說也是他的親妹妹,難道就不念半點情分?”。
“這是家主的意思,我也沒有辦法,你只要答應此事,我便回去交差,不然的話~~~”中年黑衣男士面容絲毫沒有變動,根本就不在乎她所散發出來的殺氣,可見其實力肯定在她之上甚多。
“哼~~姓劉的,你回去告訴他,就說我答應了,叫他日后不要再來糾纏我”青衣女子怒哼一聲,轉身便走。
兩名黑衣人見他要走,也不阻攔,只是說道“你記住便好,我二人告辭了”說罷唰唰兩聲,青衣女子再回頭看時,已經蹤影全無。
就在王尊趕回玉門寨的時候,另一個地方卻率先發難了,張角占據巨鹿,有他的號召力,曲陽城中的兵力與日俱增,已經達到了五萬之眾,就連身在各地的賊寇也多有向曲陽流竄的趨勢。
鉅鹿太守郭典看到如此情形,也知道不能認之發展下去,不然皇甫嵩整不跨,自己恐怕就要先面臨張角的進攻了,因為他離得太近,就是想避也避不了,雖說有了束鹿安鄉二城做屏障,但是實力上也相差甚遠。
在不得已的情況下,郭典終于出兵了,但他發兵的目的不是去攻取陽,而是掐斷南北的通道,使得黃巾賊寇不能再朝曲陽進發了。
這樣一來,曲陽城中的張角也坐不住了,張燕等不來,自己在被困在城中沒有后援,就算餓也把自己餓死了,當機立斷,出兵束鹿安鄉,只要拿下這兩座城池,成犄角之勢,便可與漢軍周旋。
張角一動,郭典立刻感到了莫大的壓力,自己巨鹿的勢力雖然說得上與張角勢均力敵,但自己可沒有自信拿得下他,而且張角縮在城中根本不出來,就算想與之決戰都沒有可能。
直到此時,郭典才明白,自己為何討要二城如此輕易得手,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這個千古不變的道理,今日終于算是體會到了。
另一邊,堂陽城內,皇甫嵩正與眾將官商討如何攻伐信都,畢竟被困在安平境內,糧草調動不過來,不能久拖。
“南容~~~看來你的計策生效了,張角終于按耐不住要出兵了”。
一旁的傅燮陰沉著臉色,一只手不斷的敲打著椅把,遲疑了半刻才說道“這只是緩兵之計,用束鹿安鄉二城換得一絲時間,當務之急~~~還是要想辦法攻破信都,不然糧草耗盡,這仗就不用打了”。
“說得沒錯,出兵信都乃是刻不容緩之事,我決定三門其攻,東門用以誘敵,傳我將令,立刻整頓兵馬,準備出征”皇甫嵩一聲令下,幾個傳令官同時飛奔了下去。
就在這時,門外有一個侍衛飛奔而入大聲叫道“報~~~將軍~~~信都城中著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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