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史回來了~~怎么樣,張溫又想干什么?“李肅看著怒氣沖沖從營外大步而回的董卓,急忙問道。
董卓剛進到帳中便破口大罵“該死的張溫,竟然想叫老子當替罪羊,看我不宰了你以泄心頭之恨~~~“。
“竟有此事?張溫雖然愚昧,但還不至于如此愚蠢吧?這個時候要是沒有咱們協助,他如何勝得過西涼反賊?“李肅不敢相信張溫竟會做出這么蠢的事。
一旁的賈詡搖了搖手中的羽扇呵呵一笑說道“是不是有什么了不得的人來了?“。
“哼!確實來了個我不得不重視之人~~~此人恐怕會成為我最大的障礙~~“。
“究竟是誰如此叫刺史忌憚?“。
董卓嘆息一聲道“非是等閑之人,這次來的乃是吳郡孫家家主,孫堅孫文臺~~~“。
“怎么可能!!“這回就連一向鎮定的賈詡都微微一驚,身形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在帳中來回渡步。
董卓看著面色沉重的賈詡,不安的問道“怎么~~~竟然連文和也對他如此顧忌?“。
“孫家乃八大氏族之一,無論是誰都會顧忌三分吧,文和自然也不會例外“李肅在一旁言道。
“孫家的實力倒不是我最擔心的“賈詡停下身來看著董卓應道”他此次來的目的才是我最關心的,眾所周知~~孫家的勢力一直都在江南吳郡一帶,從來都不曾往北方發展過,可此次偏偏來到咱們這里,刺史~~~此人需小心啊,這是個預料外的不安因素,有可能會使咱們滿盤皆輸“。
“那該如何是好?“。
賈詡頓了一下,問道“此次除了孫家家主之外,刺史可還見到他帶什么人同來?“。
“他身邊倒是有兩個護衛模樣之人,可沒有介紹,我也不知道其名號,不過我稍稍探查了一下,功力不俗~~~二人加起來恐怕就是子健也非敵手“。
“嗯~~照此推斷,應該是孫家赫赫有名的四乾將其中的兩個,只是不知道是哪兩個而已,那孫堅的實力~~刺史以為如何?“。
董卓點點頭道“非常人可比,感覺與我是同一路數,內外兼修,功力就算稍有不如,也相差無幾“。
“能坐上孫家家主之位,必然有非人手段~~~“賈詡轉而微微一笑又道”但如果此次只來這三人的話~~~呵呵呵~~刺史大可不必著急,老夫想辦法除掉他們便是“。
“文和有辦法~~真是太好了,這個禍根一定要盡早除掉,我今日察言觀色,感覺這孫堅對我也頗有不善之意,如能除掉此人,也算除去我一塊心病~~文和有何妙計可除此人?“。
賈詡此時又從容下來,微笑著坐下說道“刺史安心等待便是,不用咱們出手~~~這次咱們要借刀殺人~~“。
另一座大營之中,此時張溫也正在不耐煩的聽孫堅分析著目前的局勢,和他對董卓的一些意見。
“照你這么說,我是應該分散兵力咯?你知道西涼賊兵的數目嗎?你知道西涼的地形嗎?你知道大軍一動,每日需要消耗多少糧草物資嗎?你什么都不知道,還敢在此提出如此愚蠢的建議,我姑且念你初來,不與你計較,你先退下吧“。
孫堅用了一天的時間,把收集到的消息徹底的消化,對于目前兩軍的形式,和對西涼一帶的人文地貌分析了一遍,就在剛剛他把自己的見解對張溫大致說了一遍,可換來的竟是如此不堪入耳的評論,不由得孫堅不火冒三丈。
“家主~~~何必在此受氣,咱們不如回吳郡去吧“身后黃蓋低聲說道。
孫堅猶豫了一下,此次千里昭昭到此,一是應朱儁之邀,礙于情面來此相幫,還有一個目的,便是想要熟悉一下北地風貌,常年在南方發展,不但視野狹窄,也不利于長久發展,更何況如今天下大勢紛爭不斷,孫堅也不得不為自己的家業做些打算。
“嗯~~再等等吧~~~“孫堅嘆了口氣,又強忍了下來對張溫說道”司空既然不愿分兵,作罷便是,不過有一點司空卻不得不提防“。
“哦?你且說說“張溫無所事事,只當解悶隨口問道。
孫堅看了看左右無人,低聲說道“我觀董卓其人,狼視之心,早晚會對司空不利,司空不如趁早除之,以免后患“。
“哼!董卓乃我帳下重將,怎能說斬便斬~~更何況無名無由,斬將對士氣不利,你此言極為不妥“。
“我聽說董卓屢次不聽調令,致使司空陷入危機,不知可有此事?“。
張溫斜著眼看著孫堅問道“你怎知此事?“。
“軍中相傳,我怎會不知,董卓不但不聽凋零,而且傲慢無禮,冒犯軍威,身為西涼刺史,賊患連年不絕,有失察之過,三罪并罰,為何不能斬之立威,司空初來此地,西涼軍眾自然不服,如不立威,如何調兵?此乃一舉多得,司空要考慮清楚才是“。
張溫緊皺著眉頭,他何嘗不想把董卓就地正法,但是他有更多的顧慮,而且心中也害怕自己對付不了董卓,所以對孫堅之言只能冷視對之。
“好了~~~你不要再妖言惑眾了,我軍中現在上下一心,正是軍心大振之時,怎可被你影響,董卓固然有些過錯,也罪不至死,再說你初來乍道,又懂得什么,此處無事,你先回去吧,聽我軍令即可“。
孫堅攥了攥拳頭,面色數遍,遲疑了一陣轉身而去,待他從帥帳出來之后,身后二將急忙上前說道“家主,今日遭受如此奇恥大辱,我等身為家將怎可視而不見,如想除掉董卓,何必去問那張溫,我二人前去即可,找個機會定把他人頭帶回來“。
“你們想的太簡單了,我觀這董卓的功力與我在伯仲之間,你二人又怎是其敵手,還是稍安勿躁,靜觀其變吧“。
西涼戰局瞬息萬變,但絲毫不影響另一處張燈結彩,喜氣洋洋,雁門,開籠寨內正有一場喜事上演。
“諸位,且聽我一言“酒宴之上,王尊端起酒盞對在座眾人高聲說道”如今天下爭亂,四海未平,加上寨主與高教頭都不在寨中,實不是行此大喜之日,不過各位一番美意,王某實在不好拒絕,今日就在此擺下訂婚之宴,我與霜妹就此結為夫妻,等寨主傷愈歸來之日,再行補辦婚宴便是“。
“王先生說的好,咱們今日先暫且喝著一杯,等寨主回來的時候自要好好熱鬧一番,是不是啊~~“呂曠最是興高采烈,馬上端起酒盞一飲而盡,笑呵呵的叫好,生怕別人聽不見是的。
眾人喝了這盞之后各自安坐,王尊與趙霜挨個敬酒暫且不提,主位之上,開籠寨幾位重要頭目都在相互攀談,平時雖然也是常相見,但個忙公務,今日難得聊聊家常。
自從王尊回來之后,王洪便只安心于訓練兵馬,一干寨務全交給了王尊打理,此時也樂得清閑,看了看一旁喝的高興的郝昭,呵呵一笑說道“小兄弟小小年紀竟然如此海量,將來定是大將之才啊“。
“那是~~~小爺我出生在塞外,從小就是喝酒長大的,這些對我來說不過小菜一碟~~嗝~~~“。
“哈哈哈~~~小兄弟真有意思“王洪見郝昭明明已經漸有醉意,還死不承認,不由得心中喜歡其性格開朗。
不過雖說郝昭資質卓越,但畢竟年紀尚小,他真正看重的,是與之同來的兩個英杰,王烈牽招二人坐在郝昭身后靜靜的吃喝,這種場合對他們來說已經太過陌生,塞外所謂鷹門家將,怎有這樣熱鬧的場面,便是有,自己也不會參與。
王洪避過郝昭,端著酒盞來到二人面前說道“二位將軍,這些日子以來,在我開籠寨還習慣否?“。
牽招烈性子,哈哈一笑說道“不錯不錯,王教頭,老子來之前還以為開籠寨不過一山野草寨而已,沒想到竟然有這樣的規模,倒是我小看人了,牽招自罰“說著又喝了一盞。
“呵呵~~~你這哪是自罰,想喝便直說“一旁王烈微微搖頭笑道”王教頭不要見怪,我這兄弟說話直,有何得罪之處,還望贖罪“。
王洪哈哈一笑,翻身坐在一旁說道“那里的話,這兄弟與我對口,我很欣賞,要不是郝兄弟需要護衛,我肯定要把牽招兄弟安置在身邊“。
王烈微微一笑應道“大家都是自己人,王教頭有吩咐安排便是,我家少主不會見怪的,我觀咱們開籠寨建的如此得章法,真是難得啊~~~“。
二人一聲感嘆,應劭之死實在是開籠寨的巨大損失,這個損失一時半刻還無法彌補,怎不叫人傷感,王洪頓了頓接道“不開心的事,就忘了吧~~~我相信咱們開籠寨會越來越好的“。
“希望如此~~~“王烈心中一嘆,其實他也知道王洪不過是寬慰自己,自己來的這些日子,對于雁門之地的一些情況已經大致了解,此地形勢復雜,實不是久居之處,眾人到時候何去何從還不得而知,此時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等寨主回來再說。
就在這時,突然從寨外跑進一名兵士,悄悄地來到正在敬酒的王尊身邊,俯身說了些什么。
只見王尊臉色數變,手中酒盞緩緩的放了下來對眾人說道“諸位,今日的酒宴看來要到此為止了,傳我將令,眾將議事廳集合,有緊急軍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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