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閻柔見烏延舉兵器砸來,大叫提醒。
難樓早有提防,面露一絲笑意,手中銅棍突然橫掃,直擊烏延肋下,速度奇快,極為難防。
烏延終于露出驚訝之色,自己這一擊雖然沒有用出全力,但也使了七八成功力,不想難樓這一棍竟然速度還在自己之上,如果自己不收手,肯定會被他后發先至擊中,雖然那時候可能自己這一下應該已經把他腦袋砸癟了,但要拼著重傷才能擊殺難樓,卻不是自己所愿。
轉瞬間收招向后閃身,烏延險險的避開這一棍,再看難樓神色如常,不由得留起心來,傳言難樓一族功法獨特,本來自己不太相信,可今日見他出手,果如傳言一般。
“看來今日你是非護著這條狗不可了?”。
“廢話少說,既然已經出手了,絕沒有后退之理~~如果汗魯王非要他的命,只能先過我這關再說了”。
烏延哼了一聲道“那我就兩個一起殺,給我去死吧!”說話間手中銅人腿又舞動開來,這一次再沒留手,功力全開之下,只呼嘯的狂風便扇的人有些睜不開眼。
難樓面無懼色,銅棍也擺動騰飛,跟烏延殺做一團,在功力上難樓還是差了烏延不止一籌,每每躲閃不過時,用銅棍招架,總是被震得雙臂發麻,每次銅棍都有被磕飛的危險,難樓只能利用速度與之周旋。
轉眼間十個回合過去,烏延好像開始適應了難樓的速度,招法也越來越快,漸漸的難樓開始被動防守了,有一些剛才閻柔招架烏延之勢,如果變成那樣,那難樓遲早要被烏延擊殺。
就在這時,一條銅棍從旁邊殺到,烏延冷哼一聲,反手拍在銅棍之上叫道“你們以為兩個一起上就能勝嗎?你們在我眼里不過只是兩條狗而已,要殺你們輕而易舉”,說著銅人腿左右開弓,一下把閻柔也兜了進去,開始以一敵二。
“兄長,咱們也過去幫忙吧”鮮于銀沉聲說道。
已經身處戰陣之外的鮮于輔目不轉睛的看著對陣廝殺的三人,他不是不想跑,而是對面的外族騎兵已經隱隱把他們兜住,只要輕舉妄動恐怕就會被射成刺猬,此時他也只能嘆道“不要輕舉妄動,咱們上去也沒用,實力相差太多,去了只能途添麻煩,還是靜觀其變吧”。
二對一之下,難樓閻柔還能堅持一陣,也可能是烏延有意想多玩玩,三人竟然眼看就要殺到五十招之數,可即便如此,難樓和閻柔二人此刻也累的手臂都快抬不起來了,那種重擊每一次都像要把手臂砸斷,而且力道從來不曾減弱半分。
這樣下去不出五招便可以分出勝負了,既是烏延繼續放水,他二人也絕堅持不過十招,到那時就是烏延不動手,他們自己也抬不起手臂了。
就在這時,后軍奔出一隊人馬,當先兩人生的人高馬大,面向頗為相似,雖然烏延的親衛試圖阻擋,但根本不是二人的對手,兩把快刀只是幾閃,便砍翻了十幾名親衛,然后二人便帶著兵繞到了一旁拉開陣勢。
烏延占據著絕對的優勢,旁邊的情況早被他察覺,一發現有異狀,馬上收手向后退去,他本想加緊攻勢擊殺二人,但是剛出來的兩個大漢那混身散發出來的氣勢不得不叫他提防起來。
“怎么樣,還好吧?”大漢問道。
難樓喘著粗氣,擦了擦滿臉的汗水喘道“沒~事,我還能~~堅持”。
“別逞強了,能跟三王對上五十招你們已經非常不錯了,休息一下吧”。
烏延一指大漢叫道“你們兩個要替他出頭?”。
“汗魯王,得饒人處且饒人,他父親有恩于我們~~我們總不能看著他被殺吧”大漢擺了擺手,無奈的說道。
“你們自問是我的對手?”。
“汗魯王威震北原,我等卑微之人怎敢與汗魯王抗衡,今日只不過想汗魯王討個人情而已,我兄弟他日定會有所回報,不知汗魯王愿不愿賣這個面子呢?”。
烏延冷冷的看著二人,他不知道二人的來歷,但是二人的實力卻在烏丸無人不知,難樓能生存至今,靠的不是族長多么雄才大略,也不是族里的戰士有多英勇,而是這兩個人至今為止的震懾力。
就好比自己可以震懾住一方,他們兩個也可以,他們的實力在烏丸恐怕除了三王便無人能及了,尤其是二人聯手,就是三王都感到棘手。
“寇婁敦~~你們兄弟真以為我不敢把你們怎么樣?就算你們擋得住我,別忘了我這還有眾多的勇士呢”。
“汗魯王又何必大動干戈呢,自家人真動起手來,弄個兩敗俱傷,受益的還不是別人~~~汗魯王是聰明人,你應該不愿意有人趁機占便宜吧”寇婁敦微笑著說道。
“哼!”烏延冷哼,但卻又無可奈何,他不想放過這幫人,但是寇婁敦說的不錯,三王相互制衡,不但在兵力上也在各自的實力上,自己就算可以把他們擊殺,也必定會付出代價,他可不想那兩個陰險的家伙坐收漁翁,尤其是丘力居的養子,那家伙可是陰險得很,保不齊不背后給自己來一下。
“好~~今天我就給你們個面子,但是你們別得意,回去之后我到要看看你們怎么交代~~撤!”烏延恨聲叫道,大隊人馬翻身而去,只留下難樓的一小隊人,還有一旁手足無措的鮮于二將。
“你們走吧,如果他們在追上來你們就逃不掉了,我只能幫你們到這了”閻柔對鮮于輔說道。
“這位兄弟如何稱呼?看樣子不像是烏丸人,為何會身處塞外呢?”。
閻柔微微一笑,對他的問話沒有正面回答“自然另有原因,二位將軍剛從遼東逃出不久,怕是還不太了解各地情勢吧~~~你們此刻千萬不要逃入境內,張舉張純二人還在右北平作亂,聽說公孫瓚正帶兵在漁陽一帶布防,以作反功之勢,二位將軍徑直往東可從豐寧進入幽州境內”。
“公孫瓚?為何是公孫瓚帶兵?州牧呢?”鮮于輔聽是公孫瓚帶兵,不由疑惑的說道。
“不知道,只聽說是幽州牧派公孫瓚帶兵剿滅二張叛亂,具體為何便不得而知了,總之二位將軍好自為之,希望咱們日后有緣再見~~”。
鮮于輔看了看一旁的烏丸兵士,只見一個個都虎視眈眈的,心知這些人還接受不了自己為了漢人而被同族排斥,自己再繼續呆在這里恐會生變,便抱了抱拳說道“兄弟的大恩在下鮮于輔記住了,日后有任何困難之處可到薊城來找我,我定會鼎力相助,珍重!!”說罷翻身上了閻柔給他準備的一匹良馬,催動坐騎帶著眾近衛奔馳而去。
難樓見漢將走遠,哀嘆了一聲說道“這下你該滿意了吧,等會也不知道要如何跟大汗解釋?”。
“你還想回去不成?”閻柔問道。
“那你的意思呢?你的眼神~~~”難樓驚惑的看著閻柔,他的眼神中竟然閃動著璀璨的光芒,這種光芒是這二十年中從來沒有出現過的,就是平日自己暗中觀察他的時候也從來沒有出現過,可見他隱藏的很深很深。
“呵呵呵~~你我兄弟一場,我怎會害你呢,再說今日你又舍身相救,放心好了~~我保證會幫你稱霸烏恒的”。
“哼!就會說大話,空口無憑叫我們憑什么相信你”一旁的寇婁敦冷哼道,對于這個漢人小子他一直多有不滿,難樓身為族長跟他稱兄道弟也就罷了,今日竟然還搭上了全族的安危,要不是自己深受老族長大恩,早就一刀砍死這個敗家子了,還有這個狗奴隸。
閻柔面對寇婁敦的責問絲毫不以為意,只是鄭重的說道“烏恒此刻已然危在旦夕,難道你們還想跟著他們一起送死嗎?”。
“你這是何意?有何憑證?”寇婁敦怒問道。
“哼哼~~丘力居不識時務,竟然跟著二張作亂,還想著渾水摸魚,簡直就是找死,他找死也就罷了,可惜的是烏恒怕是要有一場大難”。
難樓面色一變,沉聲說道“你把話說清楚,不然就算你我兄弟,我也不會輕易罷休”。
“說清楚也行,但是你要答應我,日后一定要盡量聽我的安排,不然的話說了也是白說”。
“只要你說的對,我自然會相信你,你先把話說明白吧”。
閻柔看了看另外兩兄弟點頭道“那好,我便說說我的看法,這次二張謀反不論是天時,兵力,物資還是謀略全都處于被動,就是起事的時機都不對,可見也是倉促而行,這樣的謀反,最終只會被鎮壓,而且根本先不起多大的波瀾,我懷疑這背后根本就是有人推波助瀾,想要投石問路甚至坐收魚翁,可丘力居這蠢貨竟然還被他們哄騙的一起造勢,這不是把烏恒往火坑里推嗎,我認為不出一年,二張便會被擊敗,而漢軍下一個目標肯定就是烏恒,到時候即便不被漢軍逼至絕境,烏恒內部也會大亂”。
幾人聽罷面面相愕,好一陣難樓才緩緩問道“你有多大把握?”。
“九成以上,這么明顯的事,其實你們仔細想想就會明白我說的到底對否”。
“嗯~~~你說得有些道理,那我們現在應該如何?”寇婁敦倒也不是愚人,倒也認同了閻柔的說法。
“你們要聽我的~~現在馬上回去整頓部族,舉族北遷~~千萬不要卷進烏恒內部斗爭,到時候烏恒內部會是一場腥風血雨,等雨過天晴的時候再回來,我相信自然會有一番作為”。
難樓看了看寇婁敦二兄弟,見他們二人也是不斷的點頭贊成,定了定心說道“那好,就按你說的辦,咱們現在就趕回去~~”。
而此時,在遙遠的一座山丘之上,幾匹駿馬正悠閑的散步,不遠處幾個大漢看著天空中,只見一個黑點由遠而近,漸漸的來到近前。
“來消息了”一只黑鷹飛了下來,落在一個大漢的手臂上,不一會的工夫,大漢臉色一變怒喝道“這些廢物野蠻人,這么點小事都辦不好,竟然還是什么三王親自出馬,全是飯桶,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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