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白蒼等人談笑間前行,雖然挑選士卒一波三折,可最后還是順利的把人數(shù)湊足,而且在白蒼看來,這些兵士完全可堪一用。
“老曹,接下來就看你的了~~十日之內(nèi)能否練出一支可戰(zhàn)之兵,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白蒼拍著曹性的肩膀笑道。
“我盡力而為吧~~現(xiàn)在也不能保證什么~”曹性略帶靦腆的說道。
“呵呵~~這可不像你啊,拿出點志氣來,我相信你的實力”。
“謝謝~~”曹性眼神中閃過一絲堅定之色,點頭道。
白蒼看了看一旁的孫邵,這一路上他都是沉默不語,低頭沉思,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全無聚寶樓中談笑風生的氣度,不由得心中暗嘆一聲,輕聲對他說道“孫功曹,可還在想那太史將軍~~”。
“唉~~邵平生習武,雖稱不上高手二字,但也有些自信~~不滿丁公子,在這劇城之中,除了武將軍,我還沒對誰服氣過呢,但是今日見了太史將軍的神技之后,一想起往日那些自傲,便覺羞愧難當~~”。
白蒼知道他直到現(xiàn)在,還沒從太史慈那驚天一箭中回過神來,雖說開闊了眼界,可如果留下心病,恐會對修為有所影響,當下微微一笑說道“孫功曹不必如此~這天下武藝超強之輩比比皆是,而且天資不同,自然有高有低,太史將軍箭術(shù)無雙,而孫功曹不時也有過人之處嗎~~”。
“哦?我有什么過人之處?”孫邵一愣,疑惑的問道。
“呵呵呵~~孫功曹執(zhí)法嚴明,精于政務(wù),我看這劇城之內(nèi)也無人可與你相比了,太史將軍就是再勇猛,也不過一人之力,你又何必自慚形穢呢~~”白蒼呵呵一笑,應(yīng)聲說道。
孫邵聽罷神情一震,煩悶之色淡了不少,臉上也掛起了笑容“丁公子所言極是,一人敵不如萬人敵,我孫邵自有我孫邵之路~~丁公子年紀輕輕,便如此通明事理,實在難得,此番受教~請受孫某一拜”說著便朝白蒼施了個大禮。
白蒼急忙閃過,扶著孫邵羞色說道“千萬別~~我怎可受孫功曹如此大禮,你我平輩論交,大家以兄弟相稱,我不過實話實說罷了,何談受教~”。
“好,我就是喜歡丁公子這般直爽之人,那日后我便稱你為兄弟~~兄弟也直呼我字號便是!”。
“哈哈~~如此最好,今日與長緒兄相遇,誰又說不是個緣分呢,走~~咱們再回去飲個痛快!”白蒼也是一陣爽朗的大笑說道。
孫邵神色一振,連聲叫好,又突然笑道“差點忘了,今日兄弟可算來著了~~寶仙樓一年一度的花魁大會正是今夜”說罷算了算時辰又說道“差不多也應(yīng)該開始了~咱們快走一些,應(yīng)該能趕得上~”。
白蒼一聽花魁大會這名字就差不多猜出了大概,雖然不好此道,但既然適逢其會,又盛情難卻,自然不能掃這個面子,面帶著笑意與孫邵朝寶仙樓而去。
正行間,突然心有所覺,回頭看去,只見遠遠地,三條背影漸漸消失在人群中。
“兄弟,怎么了?”孫邵見白蒼突然停住,連忙問道,一旁的曹性也是一臉的疑惑看著他。
白蒼看了看已經(jīng)消失不見的背影,不明所以的搖了搖頭說道“可能是我的錯覺吧~~也許是我多心了~咱們快點回去吧”說罷三人又繼續(xù)前行,可是白蒼心中卻還是隱隱感到一陣躁動。
聚寶樓中,山翼張遼被團團圍住,二人手中都持了柄鋼刀,一身殺氣漸漸的散了出來,雖然身在此處,能不惹事盡量不惹,但叫人欺負到頭上還忍氣吞聲,可不是山翼的脾氣,再加上張遼也年輕氣盛,一身戾氣還未收斂,更是見火就著的氣性。
孔范聲色俱厲的叫道“大膽賊徒,竟敢拘捕傷人,來人!給我就地正法。 鄙砼缘谋客Φ毒鸵锨。
“且慢!”。
就在這時,突聽樓上有人大叫一聲,眾人抬頭望去,一名中年文士背手立于欄前,身旁還站了一名年紀相仿之人,神色清冷,打量著樓下眾人,而他們身前竟然還有個年紀七八歲大的小童,正用一雙好奇的眼睛打量著山翼與張遼。
“閣下何人?”孔范也不敢造次,能占據(jù)樓上雅間的,身份都不同尋常,輕易都不便招惹。
“在下全柔,我可以給這兩位作保~~”中年文士淡淡的說道,好像這作保也不是出于本愿是的。
“全柔?”孔范在腦海中搜索著這個名字,天下之大,他不可能所有人都知道,所以對這個名字一時有些陌生,心中沉思著到底要不要撤走士卒。
“先生為何要為他們兩個作!笨追断雴柷宄c,總不能隨便站出個人說兩句話,自己就灰溜溜的退走吧,怎么說這里也是自己的地盤,就算有些身份,孔門的名頭也不能叫弱在自己手中。
全柔眼神一閃,輕聲道“不為什么,難道我做不得保嗎?”。
“這個~~總要有個緣由才是~~”孔范有些犯難了,看此人的架勢,絕非等閑之輩,但又不是名震天下的奇士,不然自己應(yīng)該聽過名號才對,心中不由得一陣焦躁。
“什么緣由?孔曹掾不是連這么小個面子也不愿意賣吧~~”全柔的聲音有些不悅之色了。
孔范眼中恨色一閃而過,自己干這曹掾這么久,還沒有今天這么窘迫過呢,此人真是多管閑事,看他這般樣子,也不像與這兩人有交集,自己要是就這么走了,這大廳廣眾之下,自己丟人事小,孔門的臉面卻不能不理,心中一狠,想要強行拿人。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門外突然走進一群人來,為首之人哈哈笑道“哈哈哈~~連全尚書的名號都沒有聽過,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等下了差,自己去領(lǐng)二十板子,好叫你張張記性~~”。
“三爺!”孔范心頭一顫,卻無半分害怕或是氣憤之情,臉上還帶了點慶幸之色,急忙退后幾步,來到來人身前躬身道“小的有眼無珠~~這就回去自請責罰~”。
“收!”緊接著一揮手大叫一聲,庭院中的士卒也顧不上山翼張遼,都跟著孔范惶恐地退出了聚寶樓。
等到了樓外孔范才長出一口氣,心中暗道可真是驚險,差一點良成大禍,這姓全的不但身為尚書,看樣子還與孔三爺有些交情,自己要是一時沖動強拿了人,還不知道要鬧出多大的事,還好三爺及時趕到,救了自己一命~~至于那二十板子,孔范只當是個笑話,自己人打自己人,還不是睜眼閉眼的事。
庭院中來的正是孔門老三孔謙,身旁之人也是當?shù)孛,姓左名承祖,名聲之大絲毫不弱于孔門之人,更是前任刺史焦和身側(cè)治中,直到焦和身死,才引咎辭官,孔融以大禮請回,才會出現(xiàn)在此處。
孔謙等士卒都出了聚寶樓才呵呵一笑說道“家奴見識淺薄~~全尚書千萬不要怪罪哦~~”。
全柔一拱手道“孔三爺不必客氣,我雖然身為尚書,但在這北海之地也不能抹了你們孔門的面子~~”。
“哪里哪里~~全尚書才是客氣了”說著話又掃了旁邊之人一眼好奇問道“這位先生面生得很,不知尊姓大名~~”。
全柔身側(cè)之人拱手施禮道“游殷見過孔三爺”。
“哦?可是那大名鼎鼎的幼齊兄?”孔謙眼中閃過一絲訝色問道。
“不才正是~~孔三爺真是見識廣博,連在下的漏號都聽說過,慚愧了~~”游殷歉意一笑道。
孔謙連忙拱手回禮“幼齊兄說笑了,兄的大名我早有耳聞,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心中暗暗一驚,這個游殷雖然名義上只是個功曹,可司隸三輔之一左馮翊的功曹怎能等閑視之,而且此人身份神秘,聽說還與七門中的藏仙閣有些淵源,這便不能不叫他重視了。
與全柔二人客氣過后,又轉(zhuǎn)頭對山翼笑道“這位兄弟如何稱呼?”。
“在下山翼,這是我兄弟張遼,你是孔門的人?”山翼心中還憋著一口悶氣,明知眼前之人位高權(quán)重,但臉色一時也緩不下來。
“呵呵呵~~在下家中排行老三,兄弟如不見怪,便稱我一聲孔三就行了,不知為何會鬧到如此地步?”。
孔謙雖然神態(tài)語氣都客氣萬分,可山翼卻知道他絕非表面上這般,恐怕是給那個全柔的面子,而自己也不能太蹬鼻子上臉,于是把事情經(jīng)過說了一遍,當然其中還有些添油加醋,反正有人給撐腰了,他也不太害怕。
“原來一場誤會而已~~哈哈哈~”孔謙來到場中一揮手說道“既然是誤會一場,大家看在我的面上,今日之事就此揭過可好?”。
周圍的文士連忙稱是,就連那些被山翼和張遼痛揍的儒生們也都不再多說什么,只是看著山翼的眼神還不甚和善,陰毒之色比比皆是,不過這些都已經(jīng)不被他放在眼里。
山翼見這孔三爺,三言兩句便把事情一掃而空,就好像根本沒發(fā)生過一樣,暗道果然權(quán)力大就是有好處,但那全柔為何又要幫自己說話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因為太抬眼看去,這全尚書身后的男士正是與自己在河邊過招的中年文士,不是應(yīng)該結(jié)下了梁子嗎?
可能因為我長得帥,又是一身神功蓋世,他身為尚書,難道想收為己用,嗯~~定是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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