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鷹鯊島,傅宇終于知道即便在這茫茫的大洋中,仍舊無法得知小龍的消息,以他的實力,根本無法到達玄幽海域。『㈧㈠**** **.**⒈****.
在鷹鯊島,傅宇也同巨喙鷹隼交流過,這些巨喙鷹隼,也算是東洋海的原住民,即便是它們,也不敢隨意往東洋海深處去。
東洋海深處,越往里走,海域越兇險,有些地方,空間極度扭曲,甚至根本無法飛行,各種強大的潮汐天災隨處可見,而更有數(shù)量龐大的強大妖獸出沒。
要是遇到一群相當于道鼎后期的龐大妖獸族群,恐怕連仙級高手都只能望風而逃,普通修士更是死路一條。
想要越過東洋海極深處,進入玄幽海域。難如登天,就是那東洋海深處的強大妖獸,也不敢擅越半步,更不要說傅宇剛剛突破道鼎。
想要橫越大洋,前往玄幽海域?qū)ふ引堊澹耆褪且粋自尋死路的瘋狂想法而已。
不過,傅宇知道,龍族與大6修士也有著交流,只是層次極高,他相信,隨著修為的提升,逐漸會有進入那極高層次圈子的資格。此時,以他的修為,或許不能參與,但是打聽一下消息應該還是可以。
傅宇決定回大6,不止要在高階修士中打探龍族消息,更有一件令其念念不忘的事,該去尋找曦妃嫣了。
渺云峰,中央大6最為強大的宗門。
本來以為打聽到小龍的消息,便去尋找曦妃嫣,哪知道出了這么多變故,直到修為都已經(jīng)突破道鼎,時間一晃就十多年。
哪怕修士壽元隨著修為的增加,變得極為悠長。道鼎修士,幾乎有數(shù)萬年的壽元,傅宇的年紀,簡直的年輕得不像話。
即便是壽元悠長,修真者一閉關就是幾年,也禁不住這么多年的相思啊。十多年,也不知曦妃嫣的情形,傅宇還是極為牽掛。
“妃嫣!”
傅宇腦海中不禁浮現(xiàn)出曦妃嫣那絕美的臉龐。與她相處的各種場景不斷在心中流淌,更是勾起了傅宇無盡的思念。
轟隆!
一聲巨響驚醒了傅宇,將他從甜蜜的回憶中拉回了現(xiàn)實。
傅宇心中一陣莫名的怒火冒出,抬眼向那聲音傳來之處看去。
只見兩道身影正在激烈的交手,其中一人身軀魁梧,氣息強大,道鼎中期巔峰,有點憨直的六鼎修士巫寰。傅宇還有點印象,曾經(jīng)被他踹出丹器坊,卻又老老實實排隊的家伙,有的傻缺,少一根筋。
而另一人身形中等,身穿一灰色的長袍,面容偏瘦,不過修為頗為不凡,散出來的氣息已經(jīng)是道鼎后期,七鼎修為。
巫寰此時有些狼狽,壯實的身軀上,有數(shù)道劍傷。正舞動手中的長棍,不斷格擋對手的攻擊。
而那中等身材修士也頭散亂,臉色白,不過看上去明顯比巫寰好得多,至少身上沒有傷。
兩人拼得極為兇狠,巫寰明顯落在下風,好在憑借其身軀強橫,苦苦支撐著。倒也和那中等身材修士爭斗不休。
“笛賭鬼,你他媽的有完沒完?追殺老子都十多天了,真的想魚死網(wǎng)破嗎?”巫寰聲音洪亮,一邊抵擋著對手的攻擊,一邊罵罵咧咧。
“巫寰,只要你老老實實,愿賭服輸,跟我回虹風島,我自然不會追殺你。”
“我呸!想要老子加入海梟社,以前雷封逼老子,老子也沒有同意,現(xiàn)在你龜兒以為靠著塔信王,就可以吃定我了?”
巫寰怒罵道。
“你已經(jīng)賭輸了,不答應可不行。”
“哼,笛庚,你那點伎倆,老子不吃你那一套,你欺騙老子的事我還沒有向你算賬。”
“這怎么算欺騙你,是你自己夸下海口又做不到!找不到你口中所說的那人。”
“我哪里知道那丹器坊早被人砸了,傅大師也不見了,而且老子也苦苦找了好多年,最后才知道根本就是塔信王將傅大師趕跑的,你和我打賭,讓我找這樣一個人,擺明了就是欺騙老子免費給你們找人。”
“你既然找不到人,就應該履行承諾,加入海梟社。聽聞巫寰最守信諾,言必行,行必果,堂堂正正,乃天下間少有的直爽漢子,看來傳聞就是傳聞,不能當真啊。數(shù)年的時間,我算是看透了你,實則是一名懦弱無信之人。”笛庚諷刺道。
“放屁,你爺爺我哪里懦弱無信了,我尋找那傅宇可是費盡艱辛,花了整整七年時間,東洋海哪里老子沒有搜尋過,那些兇險的地方我也去了無數(shù)次,好多次差點連命都丟了,你敢說我沒有信義!”巫寰怒道。
噗嗤!
笛庚趁巫寰怒之間,防御出現(xiàn)漏洞,再次一劍劃中巫寰。
“操你奶奶!”
巫寰怒罵一聲,連忙凝神防守,這一次受創(chuàng),讓他更是落入下風。笛庚陰森森一笑,劍光大起,將巫寰卷了進去。
劍光之中,轟轟聲響起,還有巫寰的怒吼聲。
轟隆隆!
突然,劇烈的爆炸聲從那劍光中暴,一道身影從中狼狽的暴射而出。
只見巫寰滿身鮮血,倒拖這長棍,在天空滑出一道長長的血紅光影,墜落下來,直到要落入海水的一剎那,巫寰才踉蹌的穩(wěn)住身軀。
鮮血從身上不斷流下,猶如小溪一般,滴入大海之中,竟然將他身下的海水染紅一大片。
而那笛庚也是劍光散亂,似乎也被剛才的劇烈爆炸震傷,臉色更是慘白,一時竟然沒有立即趁巫寰重創(chuàng)之時追殺。
深深呼吸了一口氣,將丹田中翻滾的法力壓了下去,笛庚正準備掠上前,將巫寰制住。猛然,笛庚抬起頭,視線中,一道青色的身影浮現(xiàn)在不遠處。
笛庚連忙凝住身軀,此時剛剛大戰(zhàn)過后,巫寰拼命爆出絕招,也是將自己消耗不小,若是來人趁火打劫,形勢就極為不妙。
這道身影就是剛才被他們戰(zhàn)斗驚醒的傅宇,若不是他沉浸在回憶中,恐怕早就現(xiàn)笛庚兩人了。
剛才因為聽到巫寰兩人話語的內(nèi)容竟然是自己,所以傅宇才停下來觀看兩人的戰(zhàn)斗,沒有隱藏身形,倒是沒有笛庚所想的收漁翁之利。
見得笛庚現(xiàn)自己,傅宇面色如常,毫不驚慌,笛庚七鼎修為,根本就留不住自己,而他目前的狀態(tài),傅宇甚至有把握擊殺他。
剛才兩人的戰(zhàn)斗雖然激烈兇猛,處處兇險,聲勢浩大,但在傅宇眼中,并沒有多少高明之處。
所以,傅宇好整以暇的觀看,心中也是對自己實力做一個印證。
而當?shù)迅F(xiàn)傅宇只是一名道鼎初期的修士,心中頓時放下心來,他自信,哪怕此時自己只有十分之一的實力,也不會懼怕一名剛剛突破道鼎的年輕人。
雙方都對自身實力有著絕對的信心。
“啊!你是傅大師!”
陡然,巫寰粗獷而驚喜的聲音傳來。
“傅宇!他竟然是傅宇!”
笛庚眼神一凜,雖然他一時沒有認出傅宇,但是卻是知道幾年前傅宇還是一名大乘修士,而且加入海梟社后,他也算是高層,同樣知道傅宇在尋找突破之地。
沒有想到塔信王花費如此大的精力,煞費苦心網(wǎng)羅無數(shù)修士,還開出巨大誘人的懸賞,沒有想竟然連傅宇影子都沒有見過,這才短短不到十年,傅宇竟然成為一名道鼎修士。
也不知傅宇如何躲過數(shù)量如此龐大修士的搜尋,而且還找到了仙靈脈,突破成功。塔信王想阻止傅宇突破的目的完全失敗,數(shù)年的功夫全都是白白辛苦,毫無意義。
“據(jù)說這個家伙,大乘后期就能輕松擊殺道鼎初期,而且憑著陣法,輕松就能將巫寰這樣的高手拋出丹器坊,他這時突破道鼎,弄不好現(xiàn)在連我都不是他的對手。”
知道面前這青衫修士就是塔信王苦苦搜尋的傅宇,笛庚心中頓時有些懼怕起來。這個年輕人不能以常理度之,純粹是一個逆天的怪物。
“哈哈,傅大師,我終于找到你了!”
巫寰略微壓住傷勢,向著傅宇掠來,口中哈哈大笑,滿臉驚喜,仿佛是見到親人一般。
“笛賭鬼,看到?jīng)]有,這就是傅宇,人就在這里,我們的賭約到此結(jié)束,再見。”巫寰掠到傅宇面前,這才稍微松了口氣。
“傅大師,你千萬要防備這個家伙,他是塔信王手下的人,這些年,塔信王將海梟社占據(jù),到處懸賞搜尋你,那些和你交易過的修士幾乎都被他們找到,所有交易的異象之地都派了人守候,你可要小心,千萬不要去那些地方。”
巫寰極快的將知道的情形道出,顯然是想賣傅宇一個好。
“這個給你!”
難得巫寰敢當著笛庚說出這些話,傅宇也不想深究巫寰的心思,當即拋出一粒上好的療傷丹藥。算是對巫寰這番話的回報,至于巫寰敢不敢吞服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哈哈,多謝傅大師。”
巫寰爽快的一笑,立即就將丹藥抓住,直接送入口中。旋即,巫寰臉上露出一絲驚喜,只見他身上的傷口以一種極快的度恢復,很快便止住鮮血,生長出疤痕。
“好東西啊,傅大師出手果然不凡!”
感受著身體中的傷勢快的恢復,巫寰不由興奮的贊嘆道。
半盞茶的功夫,巫寰身軀一挺,長棍猛然握在手中,對著笛庚一指,哈哈笑道:“笛賭鬼,咱們再來戰(zhàn)過三百回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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