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夜景燈火闌珊,九曲溪一家農(nóng)家樂飯莊里里飄散著酒菜濃香,游客們在這充滿鄉(xiāng)土氣息的小飯莊里品嘗著大城市里很難吃到的新鮮山珍,隨著一道道吆喝聲伴隨著酒杯碰撞聲響起,農(nóng)家樂的氣氛逐漸高漲。
“寧裳,要不我們也喝一點酒吧,這農(nóng)村釀的米酒不會上頭,少喝一些沒事的。”
在一酒桌上,一名青年拿起酒壺,作勢要往楊寧裳面前的酒杯添酒,楊寧裳一看,趕忙伸手將酒杯瓶口捂著,對青年歉意一笑,“不好意思,我這些天身體不好,不能喝酒。”
楊寧裳剛把話說完,目光掃過坐隔壁桌的馮邵輝身上,恰好與他看向自己的目光來了個對視,二人目光稍一對碰,馮邵輝就扭過頭去,看向別的方向。
好啊好啊,現(xiàn)在你連看我一眼都懶得了!
楊寧裳見此,心中肺都要氣炸了,氣急之下,她伸手就從青年手中奪過酒壺,將自己面前的杯子倒?jié)M,與他們碰了一杯,舉起酒杯仰起腦袋,咕嚕咕嚕就將米酒下肚。
即使這農(nóng)家米酒是由酒曲釀制,酒精度數(shù)小也不怎么嗆人,但這種喝法還不是楊寧裳這很少碰酒的女生能接受。
她一杯下肚,就感覺有一股氣在食道里到處亂竄,痛苦的她蹙緊眉頭蹲在酒桌下干嘔著,楊寧裳的情況吸引了周圍很多食客的注意,也把徐斯雅等人到目光吸引。
徐斯雅從桌上起身,拿了一瓶礦泉水給楊寧裳,替她輕柔的拍著后背,勸道:“寧裳,你不會喝酒就少喝些。”
“哼,誰說我不會喝!”
楊寧裳見馮邵輝最終還是忍不住,目光還是被自己吸引過來,她心里莫名感到一喜,心里嘀咕著:哼,那我就多喝兩杯折磨我自己,看你心不心疼,看你會不會過來勸我。
楊寧裳想到就去做,她不顧徐斯雅的阻攔,又與身旁男青年喝了幾杯酒,不一會兒,一陣酒暈紅霞爬上了她的雙頰,更為她添了一股醉美人的神韻,讓她身旁幾個對她虎視眈眈的青年看的都癡了。
媽的,今晚一定要灌醉她!
徐斯雅勸說楊寧裳無效,她就回到同學(xué)身邊,讓馮邵輝去勸一勸,畢竟解鈴還須系鈴人,楊寧裳之所以買醉,還不就是為了馮邵輝?
馮邵輝碰了身旁男同學(xué)的肩膀,那男同學(xué)也懂他的意思,起身去勸了楊寧裳一趟,可楊寧裳這倔脾氣,見不是馮邵輝過來,也不買那男同學(xué)的面子,搞得男同學(xué)很尷尬,最后灰溜溜的回來。
最后實在沒辦法,馮邵輝只好硬著頭皮走到楊寧裳面前,耐著性子,溫柔的說:“寧裳,你這樣喝酒,是為了折磨自己還是折磨我們,哎,不會喝就別喝了,沒人會笑你。”
馮邵輝的耐性已經(jīng)快被這個愛作的女孩給消耗殆盡了,還好當(dāng)初自己立場堅定,選擇徐斯雅這種恬靜的女孩作為目標(biāo)人選,如果真的與她在一起,難保自己會被她各種無理取鬧給煩死。
“你是我什么人,我喝不喝酒干你什么事?”楊寧裳借著酒意,發(fā)泄著自己心中不滿:“三年了,三年了,從高一一入學(xué)開始,我整整追你三年了,我想我這樣的追求,即使是鐵石心腸的人,都該被我的柔情給融化了吧?
可你呢?可你的眼里只有徐斯雅……”
“我們不是朋友嘛?……”馮邵輝話還沒說完,就被楊寧裳突如其來的反駁聲給淹沒,“我不想和你做朋友,我想和你做戀人……”
“對不起。”馮邵輝自知多說無用,撂下這句話后,直接走出了農(nóng)家樂,楊寧裳他們見此,匆匆結(jié)完賬單,也跟了出去。
見他們都走后,楊寧裳眼圈紅潤了,如今的她,對于青年們不懷好意都敬酒,來者不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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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斯雅他們出了農(nóng)家樂,追上馮邵輝的步伐,與他沿著九曲溪溪岸一路散步而下,看了一場景區(qū)安排的舞龍節(jié)目后,時間已經(jīng)到了夜間十點多,景區(qū)的夜晚真的無聊,并沒有燈紅酒綠的大城市豐富,于是他們收起了玩心,回到水上木屋準(zhǔn)備入眠。
他們一共租了兩間木屋,男生們住一間,徐斯雅與胡雨晴共住一間,回到木屋,胡雨晴就拿起換洗的衣物,嚷嚷著走進衛(wèi)生間去洗澡。
趁著這個空閑,徐斯雅給徐凡打了個電話過去,“喂,老爸,你在干嘛呢?”
“看電視啊……”
徐斯雅一邊打著電話,覺得屋子空氣很悶,于是走出小屋,沿著溪岸與徐凡煲著電話粥,她走著走著,就見前頭有個供游客上竹筏漂流用的小碼頭,徐斯雅早上有去過那里,覺得那位置看風(fēng)景絕佳。
于是她閑著沒事,就踏上碼頭,一邊吹著帶著些許寒意的山風(fēng),一邊與徐凡通電話,報平安。
“爸,我們今天到了堪市的九曲溪,這里好好玩噢……”電話那頭的徐斯雅一臉憧憬的說道:“等什么時候我賺錢了,就帶你和……啊!……噗啦(落水聲音)”
徐凡聽見徐斯雅那邊驚叫一聲后,電話就被強制掛斷,他頓時坐不住了,趕忙閉上眼來通過暗影看了一眼徐斯雅的情況,卻發(fā)現(xiàn)徐斯雅在一小碼頭邊上,不小心落水了!
雖然徐斯雅失事地點晚上很少人經(jīng)過,但徐斯雅落水時的掙扎聲還是吸引了岸邊散步的一家三口,那一家三口見有人落水,于是大聲呼救并積極救援,可是他們身旁并沒有救援工具,無奈之下只好朝著人多的地方跑去求救。
徐斯雅危在旦夕,此時徐凡坐不住了,剛洗完澡的他只穿著一條內(nèi)褲,連一件衣服也來不及套上,就朝著徐斯雅溺水的地方跑去,剛好碰到了準(zhǔn)備向人求救的一家三口。
“那邊有人落……”
那名抱著七歲孩子的中年男人見到前方有人,于是趕忙向徐凡開口求助,可他話還沒說完,就看到那只穿著一條內(nèi)褲的年輕人用劉翔的速度消失在自己眼前,朝著落水之人的方向狂奔而去。
徐凡用最快的速度趕到碼頭上時,水面上除了原先因為掙扎而蕩漾出一圈圈水波外,再也看不到其他東西。
徐凡按照記憶里徐斯雅落水的位置,一個猛子扎了下去,三兩下就在水里摸到一具還有溫度的身體。
還好九曲溪這處水域水位不高,這個位置徐凡可以直接踩在腳底的河床上,腦袋直接露出水面,他迅速爬上岸,將昏迷的徐斯雅放在地上,按照腦子里零零星星的急救措施,按壓著徐斯雅的胸腔,想將她肚子里頭的水排出。
“你這樣是不行的!”
隨后趕來的那一家三口出現(xiàn)在徐凡身邊,那名中年女人指點著徐凡:“你應(yīng)該用你的膝蓋頂著她肚子,這樣將水給她倒出……”
徐凡立馬照做,將徐斯雅放在自己膝蓋上按壓著,徐斯雅身體先是一陣痙攣,她發(fā)出一陣痛苦的干嘔,緊接著一大口溪水從她口中不斷吐出。
徐凡見徐斯雅恢復(fù),焦急的心心總算松了口氣,現(xiàn)在他要做的就是立馬離開這里,雖然救了徐斯雅能獲得她更加刻骨銘心的感激,但徐凡想要的并不是徐斯雅的‘父愛’。
徐凡剛準(zhǔn)備站起身來,沒想到就被徐斯雅的手臂給纏上了,徐斯雅此時會有這個胡亂抓東西的動作,估計是她的大腦沒恢復(fù),還以為自己正在水中,所以死命掙扎,伸手抓向任何可以抓住的東西。
徐凡見徐斯雅的神智漸漸恢復(fù)過來,于是狠下心來,將她纏繞在身上的手臂扯開,把她交給身旁的一家三口后,徐凡頭也不回立馬逃離此地。
那一家三口雖然疑惑這個活雷鋒做了好事之后為什么不辭而別,但目前情況明顯是這名女孩更為重要。
“姑娘,你好點了沒?”見徐斯雅睜開眼來,那名婦人擔(dān)憂的問道。
徐斯雅點了點頭,她那張蒼白臉上還殘留著劫后余生的后怕,她心懷感激的說:“謝謝,真是謝謝你們救了我~”
“姐姐你要謝謝的人不是我們。”婦人身旁一名七八歲的孩童說道:“是剛剛一個只穿了紅色褲衩的大哥哥下水救了你,你應(yīng)該謝謝他。”
“大哥哥?”徐斯雅柳眉一皺,一回想起自己吐出一口溪水,腦袋逐漸清醒的時候,的確有瞥到一眼那搭救自己的人的身影,只不過那身影模模糊糊,不過看其體型應(yīng)該是一名身材強壯的男性。
雖然徐斯雅無法回憶起那人的面容,但是那人手臂內(nèi)側(cè),一個容貌猙獰到鬼頭刺青卻被徐斯雅深記在了腦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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