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哥,凡哥這邊!”
巷口的昏暗路燈下,一名青年對著徐凡揮手叫道,徐凡雖不知道青年名字,但見過這人曾經跟在明子身后,想必他是明子的小弟無疑。
徐凡跟著那馬仔在不過一米寬的巷道里頭彎彎繞繞不久之后,來到一座建于上世紀八十年代的樓宇內。
爬上三樓,馬仔打開某間租屋方門的那一剎那,就有一股濃濃煙味從門內如潮水般涌出,徐凡皺著眉頭在鼻尖扇了扇,抬頭朝屋內看去,就見明子坐在一地煙頭之上,正麻木著一張臉抽著悶煙。
明子聽見大門被打開,他只是機械性扭頭看了一眼,見來者并不是抓捕自己的警方,又扭回腦袋,一口接著一口的吞云吐霧。
徐凡現吩咐馬仔小弟出去外頭望風,緊接著進了屋子將門關上,順手打開窗戶讓外頭新鮮空氣涌入屋內。
“明子,你想坐牢嗎?”徐凡看著明子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
明子搖了搖腦袋,麻木的說:“不想,我娘還要我照顧呢。”
“可你殺了人,你又不想承受法律制裁,那注定你這一輩子只能躲躲藏藏,你照顧不了你娘。”徐凡頓了頓,他嘆了一口氣,繼續說:“你放心,往后你娘我會花錢請人幫你照顧,現在我們要說的是你要怎么避開警方的追捕,你該逃到哪里?”
明子眸中劃過一絲痛苦,他捂著腦袋說:“凡哥,我也不知道,你……你能不能幫我一把?”
“不想幫你的話,我也不會來了。”徐凡淡淡的說,明子一聽此話,眼中閃過一道亮光,神色希冀看著徐凡,語氣激動的說道:“凡哥,這是真的嗎?只要你能幫小弟這一回,小弟這輩子就只認定你這大哥了,你叫我干啥,我就干啥!”
明子這話一說完,徐凡的電話就在這時響起,徐凡一見是那馬仔小弟的電話,立馬把它接起,電話被一接通,就傳來馬仔小弟焦急的話語聲:“凡哥,我看見一只警犬帶著一大幫警察跑進巷子,看他們前往方向,好像是我出租屋,我先跑了,你們也快逃吧!”
電話到這,就被馬仔小弟掛了,明子一聽這消息,將他嚇得一蹦三尺高,他嚇的正準備奪門而逃時,就被徐凡給強行拉住,徐凡在他耳邊厲聲責罵:“你傻啊,現在出去就正好和警察撞到一起,你要是相信我,就老老實實待在這邊,這事我來解決。”
徐凡說完之后,一把將明子扯回屋內,走出屋子關了大門之后,就朝著樓下疾步而去。
剛剛馬仔小弟帶給徐凡的三言兩語,徐凡判斷警察之所以能尋找來,完全是因為他們訓練的警犬在犯罪現場嗅到兇手的氣息后,沿著明子在空氣中殘留氣味,一路順藤摸瓜尋找而來,只要將警犬給解決,明子的危機就能暫時先化解。
徐凡走出小巷沒多久,就遇到四五名裝備精良的特警跟在一只成年黑背警犬身后,朝著自己的方向狂奔而來。
在月光下,徐凡的影子被無限拉長,當黑背經過徐凡影子的下一秒,它如遭雷擊,就這樣呆愣在原地,轉而如同癲癇發作一般,嘴里“嗚嗚嗚”地嘶吼著,整個身子跟篩子般顫抖的不停。
“大虎,你怎么樣了?”
黑背的異常引起特警的注意,黑背訓犬員蹲在它的身邊,撫摸著它的腦門。這事也奇怪,當訓犬員的手剛放在黑背腦袋時,黑背的身子就不再打顫,它對著身后特警吠了一聲,就朝著左手邊一條小道拐了過去。
徐凡看著特警身影消失在另一條小道后,他松了一口氣,伸手將腦門上溢出的細汗擦拭。
原先徐凡曾利用三個暗影控制過一只黃毛土狗進山叼兇器,這讓他認為三個暗影已經能夠控制犬類動物,沒想到這種經過訓練的警犬意志力如此強悍,如不是徐凡再追加兩個暗影進去,根本沒辦法控制著黑背,將一眾特警帶著跑偏。
因為今晚并沒有抓到兇手,礙于社會輿論的壓力與領導的鞭策,接下來幾天,警方對兇手搜捕并沒懈怠,反而設卡檢查,可即使這樣,明子還是在徐凡的安排下,神不知鬼不覺的借著夜色,上了一輛收集餐館泔水的貨車,離開了濱海市,被徐凡安排在一處偏僻之地躲藏。
再說曹淑媛這邊,她經過幾日深思熟慮之后,最終決定冒險搏一把,由于吳桂芬對曹亞賢已經徹底死心,今日中午,只有吳桂芬母女三人,在曹淑靜外頭租的房子里吃飯。
吳桂芬與曹淑靜并不知道這是曹淑媛為她們準備的一頓散伙飯,席間三人吃的開開心心,吳桂芬因為下午還要上班,吃飽飯待了一會兒就離開,這下,就剩曹淑靜兩姐妹還在屋子里。
曹淑靜與妹妹聊了會兒天后,就去午休,曹淑媛坐了一會兒,覺得口渴,就朝著冰箱走去,拿了瓶飲料潤喉,緊接著她見冰箱腳下有一袋裝著薯片等零食的超市購物袋,于是她蹲下身去,找著自己心儀零食。
曹淑媛想吃的零食沒找到,倒是讓她翻出一盒開封的杜蕾套,見到這個東西,曹淑媛已經確定姐姐失身了。
一想到姐姐為了父親的治病錢,可能會被一肥頭大耳的中年男人壓在身下耕耘,她沒來由就是一陣心痛,這更堅定了她從事不法職業的決心。
曹淑媛走進臥室,看了一眼還在熟睡的姐姐,以及歡/愉過后,那臆想中的胖男人在姐姐脖子上種下一個個淡粉色草莓痕跡,她嘆了一口氣,將一份離別信壓在床頭柜上,帶上早已收拾好的行囊走到小區外頭,上了一輛早已等候在外頭的三菱越野車。
徐凡開動車子,朝著濱海市外開去,他眼角余光看著曹淑媛在那唉聲嘆氣,再次開口說了一遍:“現在后悔還來得及。”
曹淑媛一想到姐姐脖子上的吻痕,語氣堅決的說:“不后悔!”
頓了頓,曹淑媛又說:“傅愁,我不在的話,你可得幫我照顧下我的父母和我姐。”
“沒問題。”徐凡干脆的答應。徐凡自認為對曹亞賢這個岳父,他做的很不錯了。
等時機成熟后,自己再將泡著他小雀兒的藥酒送給他喝,不知道他看到那玩意時,是個什么表情?
“還有……”曹淑媛突然想到什么,她拉長了音調,伸手在徐凡的腰間撫摸著,隨時可能掐下去,“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可別在外頭給我拈花惹草,不然的話……”
曹淑媛的話剛說完,徐凡就覺得褲襠一緊,嚇得他趕緊討好的笑著:“老婆大人冤枉啊,我這正人君子,哪里會去外頭找女人亂來呢!”
說完,徐凡在心里補上一句:你姐是里頭的,不算外頭的,嘿嘿嘿。
徐凡帶著曹淑媛出了f省,當晚在一間縣道旁邊的小旅館開一間房住了一宿,那個晚上,曹淑媛的電話被父母還有姐姐給打爆,從頭到尾響個不停。
最終,曹淑媛選擇了接起母親的電話,跟她說自己外出打工,讓她不要擔心,等回去以后讓她過上好日子。
這一晚,曹淑媛趴在徐凡的胸脯上哭個不聽,淚水如雨后屋檐般滴滴落下,徐凡看著她那紅腫的眼圈,并沒有對她動手動腳,趁機將她吃了,只是緊緊摟著她的肩膀,用溫暖的體溫給她一個臂彎,給她一個依靠。
第二日,徐凡開車帶著曹淑媛來到一處偏僻村莊,將躲藏在這的明子給接上,明子一爬上后排,就見副駕駛坐著個小女孩,他一臉疑惑的看著曹淑媛,想問又不敢問。
徐凡通過后視鏡見到明子的一臉懵逼,對他說道:“這是你嫂子,這次一起和你們進山,你要幫我照顧好她。”
如果將曹淑媛這一個弱女子送進山里,與一群大老爺們為伍,徐凡也怕她受到傷害,如今明子犯了事,剛好可以讓他和曹淑媛一起進山賺錢,順帶保護曹淑媛。
明子也不多問,對著曹淑媛叫了一聲“嫂子好”后,就閉嘴不言,曹淑媛聽了難得害羞一次,狠狠瞪了徐凡一眼后,就把頭轉轉向窗外,徐凡能從車窗倒影中,看見此刻曹淑媛羞的面色通紅。
徐凡仗著三菱越野車出色越野性能,他將車沿著崎嶇山路一直朝著不知名山區開去,走到山路的盡頭,徐凡將車停穩,按了個兩短一長的喇叭聲,緊接著走下越野車,將自己暴露在外。
接到徐凡衛星電話通知,早已經躲在暗處的吳軍見來者正是徐凡,就與一名男子從灌木叢中走出給了徐凡一個熱情的擁抱。
徐凡將曹淑媛與明子給吳軍介紹一遍,著重點名曹淑媛是他的女人,讓其他人員眼睛擦亮點。
吳軍拍著胸脯表示明白,他說如今隨著規模擴大,整個詐騙團隊人員已經有十多個人,他還特地以每個月三萬的保底工資雇了三名女員工幫忙,她們除了平日里燒水煮飯之外,還得兼顧幫男性成員解決生理需求,員工有地方發泄,肯定不會對曹淑媛有任何不軌之心。
說罷,徐凡將明子拉到一旁,說:“明子,這群人當中,我最相信你了,你一定要保護好我小女友的安全。
還有,我在他們面前用的是傅愁這個假身份,我的真實身份你誰也不要說,即使我小女友也不例外,明白嗎!”
“明白明白!”明子點頭說道,徐凡在與曹淑媛溫存一會兒,就看著他們背著行囊,徒步走進那一片深山老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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