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仔貓剛才和我說了,說你背后有一個男人的冤魂一直跟在你身后。”
徐帆將這話一本正經的與林丹霞說出,林丹霞聽了,渾身打了個哆嗦,她面色一驚,手中緊握的水筆情不自禁松了開來。
她扭過頭來,面色驚懼地朝著徐帆手指方向心驚膽戰看了眼,就見在身后角落,那陽光照不到的陰影處,有一株栽種在花盆上的吊蘭安靜佇立于泥土之上,并無異樣。
也許因為徐帆的指點,讓林丹霞有了股先入為主的錯覺,她總覺得在那角落似乎陰氣很大重,讓她感覺很不舒服。
一旁的徐帆見林丹霞被自己一嚇,就懼怕成這樣,看來魯迅說的對,相比起死亡,恐懼更能讓人感到懼怕。
趁著林丹霞注意辦公室角落那盆吊蘭之時,徐帆走到林丹霞身邊,彎腰撿起掉落在她腳邊的水筆,而林丹霞身上體香,剛好順著徐帆的接近,漸漸飄入徐帆鼻尖。
徐帆貪婪的深吸一口,這香味依舊是徐帆熟悉的體香,但徐帆敏銳捕捉到,林丹霞的體香之中,還夾雜著一絲‘檀香’,那種寺廟中香火燃燒后散發的味道。
徐帆撿起林丹霞掉落的水筆,把它置于桌上,放筆時發出的響聲把林丹霞從思忖中驚醒,她一半崇敬、一半畏懼的看著仔貓,對徐帆疑問道:
“那……這貓它……它能看出那臟東西長什么樣子么?”
林丹霞把話說完,又覺得自己特別傻,貓又不會說話,即使它看出來又有什么用。
忽然,林丹霞想到什么,她慌忙拿出手機操作一番,在屏幕上放大一張照片,接著把手機交給徐帆,語氣急促的問:“徐帆,你的貓咪能不能看出那臟東西,是這里頭的那一個人么?”
徐帆接過林丹霞手機看一眼,這張照片他有映像,是前幾個月自己小叔過六十大壽,自己帶著全家回去賀壽時照的徐家全家福。
這張被放大的照片上頭內容,是自己正與幾名堂兄弟站在一起合照的畫面。
“我問問它,看看它能不能明白我的意思。”
徐帆對林丹霞說完,就把林丹霞手機放到桌上,緊接著把懷中的仔貓也放在手機旁邊,在它耳邊低語幾句后,就放開雙手等它自己表現。
林丹霞親眼看著這只黑貓,在沒外力干涉的情況下,徑直走到自己手機面前,沒有一絲猶豫的抬起前肢,直接按在屏幕照片的某個人像頭上,而那人頭主人,正是林丹霞亡夫徐凡。
看到這一幕,林丹霞猶如墮進冰冷刺骨的深泉之中,即使午后暖陽灑在身上,也驅不散一股從心底滋生蔓延的寒意。
“林老師,你怎么了?”徐帆見林丹霞失魂落魄的樣子,他故作關懷的問道。
林丹霞如泄氣的軟小二一般,無力的對著徐帆搖了搖腦袋,說:“沒……沒什么,老師只是有點不舒服了而已,現在也快要上課了,你先回教室吧。”
徐帆一笑:“林老師,那我走了。”
說完,他抱起仔貓轉身離去,林丹霞眼看著徐帆快要走出辦公室大門時,忽然又高聲叫住了他:“等等,你回來一下!”
“林老師,還有事嗎?”徐帆一臉疑惑的轉過頭來,林丹霞把徐帆叫近自己身邊,做賊似的朝窗戶外看一眼.
見附近并沒有其他老師經過,她這才偷偷摸摸的問徐帆:“徐帆,你說你師父他知道你的貓是靈貓,他老人家是不是也會和電視機里頭那些道士一樣,會降妖伏魔?”
自從相信這世上真有鬼這種東西之后,林丹霞再也不覺得那些街頭算命、路邊擺攤問卦的人是神棍騙子。
徐帆口中的師父,既然知道這黑貓是靈貓,也許他師父本身也是一名高人,或許他能替我消災解難!
徐帆聽到林丹霞這樣問話,他裝作一張孩子臉,一臉肯定的點頭說道:“我師父可厲害呢,他年輕的時候就走遍大半個華夏,他的手段就和電視里英叔那么厲害,拿著一張黃紙符一甩,唰一聲就起火……”
林丹霞聽徐帆前言不搭后語,喋喋不休說了那么多,清楚明白徐帆想要表達什么。
他想表達他師父真的很厲害,拿起符紙唰一聲,就能把惡鬼收服。
聽了徐帆這番言語,林丹霞忍不住想要認識認識他的師父,問問他能不能幫自己消災。
“徐帆,老師有一件事想麻煩你師父他老人家,你能不能帶我去找他一下?”林丹霞說道。
“這……”徐帆撓了撓腦袋,那張臉上掛著一臉的難為情。
徐帆他適才說自己有師父,只是想騙騙林丹霞而已,現實中他哪有什么師父,現在林丹霞要自己帶她去找那子虛烏有的師父,徐帆去哪里給她生?
林丹霞見徐帆一臉難為情,她也沒去多想,只認為是他師父本領高強,平日里有許多人踏破門檻要拜訪他,他師父為了避免更多麻煩,就交待徐帆不要帶外人去見他。
這念頭一出,林丹霞就更認為徐帆師父不是天宮廟住持那種只會騙香火錢是水貨,肯定是一名高人,這就更堅定林丹霞要拜訪徐帆師父的決心。
“徐帆,老師真的是有要緊事,希望拜訪一下你師父他老人家,你就當幫老師一個忙,幫忙引薦一下,好么?”
林丹霞這次開口,已經把姿態放的很低,甚至都用上了乞求的語氣。
徐帆聽了,稍一思索,就點頭應下這件事,他心里想著:不就是個子虛烏有的師父嗎,大不了花兩毛錢,在街上隨便花錢雇一個就是嘍。
林丹霞聽了,眉宇之間閃過一絲喜意,她開口感謝徐帆一番,就讓他離開辦公室,回班級上課。
下午的四節課很快就就過,夕陽晚霞伴隨著放學鈴聲響起,也悄悄在西方天空顯出。
下課之后,林丹霞還走來班級里看了一圈,途徑徐帆身邊時,還特地叮囑徐帆不要忘記答應她的事情。
放學后,徐帆并沒第一時間跟隨人流離校,而是在班級呆了一二十分鐘,避開人流擁擠期后,這才抱起仔貓離校。
徐帆一出學校,就被焦急等候在大門處的孟院長發現,孟院長駕駛著小面包車靠近徐帆,把他接上了車。
孟院長看了一眼徐帆懷里的仔貓,好聲好氣的問道:“阿帆,接下來你可是住在城市的小區里頭,那里是不能養寵物,待會兒我們把貓咪丟了好不好?”
“不好,你如果把仔貓丟了,我就自己偷偷跑出去找!”即使心里很反感裝嫩,徐帆還是扮做一副生氣的模樣,氣嘟嘟的道。
孟院長被徐帆一嚇,也不敢繼續強求,只能默認徐帆做法。
孟院長花了十來分鐘的功夫,帶著徐帆來到一處名為‘溪上灣’的住宅小區里頭,孟院長將車挺好,就帶著徐帆朝著某棟樓宇走去。
二人乘著電梯來到第七層,入眼就見這層樓房三套房子的大門,呈‘品’字形分布在兩邊,孟院長今兒也是第一次來,他不知楊為銘給徐帆安排的是哪一間,于是他撥打了顏姨的電話詢問。
顏姨她今兒一早,就跟隨著楊為銘指派的工作人員先來租房里頭整理衛生,直接聯系她開門,還省的一間一間敲門詢問。
顏姨接到孟院長電話后,就立馬把大門打開,站在大門口招呼著孟院長與徐帆進屋。
徐帆走進這間三室一廳標準戶型的房子,這房子前任戶主的裝修還粗略保留,要想久住的話,只需要在購買些鍋碗瓢盆等生活必需品就可以。
顏姨一臉喜意的把孟院長與徐帆迎進屋里,招呼他們來到飯廳坐好,顏姨就忙碌的從廚房里端出菜肴,準備開飯。
在飯桌上,顏姨一直感謝著孟院長,其大致內容就是謝謝孟院長把照顧徐帆這么輕松的工作指派給她。
相比起留在孤兒院照顧一堆孩子,顏姨更喜歡做徐帆的私人保姆,這樣工作量更輕松。
孟院長交待顏姨一番,吩咐她一定要看好徐帆,要照顧好徐帆之類屁話,飯飽之后,孟院長還視察了這屋子一圈,叮囑顏姨再去給徐帆添一床被褥之后,他就準備離開。
顏姨帶著徐帆把孟院長送到屋門口,顏姨不忘叮囑道:“孟院長,回去的時候要小心點啊。”
“嗯。”孟院長揮揮手,正打算轉身走人,忽然他又想到什么,拍了拍后腦勺,扭回身子笑著道:“阿帆,你現在在外頭上學了,院長也沒什么東西送你,就送你一個電子表吧。”
孟院長說完,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印著’大米兒童手表‘的包裝盒,從盒內取出一個噴上五顏六色卡通圖案的兒童手表,將它帶在徐帆手腕之上,還問徐帆喜不喜歡。
“喜歡。”徐帆苦笑的回道,這手表的作用徐帆也清楚,想當初徐思雅和她同學自駕游時,徐帆也曾買過相同產品給徐思雅帶上。
這手表具有定位功能,擁有這手表的賬號密碼后,任何人都可以通過大米品牌官網,隨時確定佩戴者的位置,這讓徐帆很不爽,總覺得自己時時刻刻被別人監督著。
孟院長走后,徐帆就被顏姨趕回主臥里寫作業,徐帆這輩子看到書本就會眼花,哪里可能會去和作業打交道。
他只是在本子上寫出自己名字,就覺得眼前一片頭昏腦漲,他揉了揉眼朝窗外看了一眼,見與自己窗戶對門的一個屋子里,正有一群工人正在連夜裝修。
看那被貼好的粉紅色墻紙,以及偏溫馨的房間布局,就可以判斷出這間屋子即將入住一名女性。
徐帆甩了甩腦袋,將這些事都放在腦后,打算出去外頭找找有沒有長相仙風道骨的老頭子肯配合他,在林丹霞面前演一出好戲。
徐帆找到顏姨,和她說要出門買娃啥啥喝,顏姨指著冰箱,說那里有。徐帆隨機應變,又說想喝雷碧,顏姨依舊指著冰箱說有。
“顏姨,這屋子好悶,我想出去走一走,順便買一根毛筆,老師叫我們連毛筆字!”徐帆裝作一副孩子樣,對著顏姨抗議道。
“作業寫完了沒?”
“寫完了。”
“好,那就出去吧。”
徐帆聽了面色一喜,可接下來顏姨一番話,猶如一盆冷水般對著徐帆潑下:“等我把碗洗完,我帶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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