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賜感覺到思想漸漸的開始模糊了起來,剛才在汽車翻轉(zhuǎn)的時候,葉天賜的腦袋被撞擊了好幾下,現(xiàn)在他的眼前已經(jīng)是模糊一片,根本看不清楚了,像是老舊的電視機失去了信號一樣,電視是一片雪花。
沒有畫面,沒有內(nèi)容,沒有思想,只有那不停宣告著死亡的滋滋的聲音。
葉天賜心想,我死了嗎?如果我死了的話,那么我怎么還能夠聽到汽車滴油的聲音呢?可是如果我沒有死,那我怎么感覺到我像是到了鬼門關(guān)一樣,而那些把守著鬼門關(guān)的小鬼正在對著我驗明正身,似乎是要做最后的檢查,在我的身不停的反復的摸來摸去,太討厭了。
葉天賜想要努力的睜開他的眼睛,可是他努力很久,卻依然是睜不開他的眼睛。
這個時候讓葉天賜最擔心的事情是,如果腦子不好使了,那么以后要是遇到了緊急的事情,恐怕做不出更好的隨機應(yīng)變了。
他能感覺到剛才他的腦袋被撞了好幾下,現(xiàn)在還有些生疼。
像腦袋里面突然炸了鍋一樣,蹦出了很多的想法,交雜在一起,跟漿糊一樣,不停的翻轉(zhuǎn)著。
剪不斷,理還亂。
忽然之間腦子里又全部都安靜了下來,仿佛所有的一切都是在同一時間消失,像是在一眨眼的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耳邊也跟著完全的安靜了下來,周圍也安靜了下來,到最后,葉天賜只能聽到自己微弱的心跳聲了。
在這個時候,葉天賜再次努力的睜了睜眼睛,這一次他終于睜開了,之后看到自己的身體被卡在了座位,而汽車現(xiàn)在是倒翻著,把葉天賜的一只腳給壓住了。
葉天賜想要把腳抽出來,可是使勁抽了幾下,一陣疼痛傳遍了整個身體,他知道這個時候是不能用蠻力的,不然的話,很可能會受重傷。
葉天賜推了推車門,想要先把車門打開,這樣可以騰出空間來了。
可是現(xiàn)在葉天賜渾身卻一點力氣都沒有了,推了幾下門,根本不起作用。
他努力了幾下,拽住了門鉤,卻已經(jīng)沒有了推門的力氣。
正在葉天賜感覺到無計可施的時候,車門突然打開了,葉天賜往外面一看,原來是那頭牛用它的牛角幫葉天賜打開了車門。
然后那頭牛又咬住了葉天賜的衣領(lǐng),把葉天賜往車外面拉,葉天賜渾身沒有了力氣,但是牛的力氣卻依然很大。
經(jīng)過一陣劇痛之后,葉天賜終于被那頭牛給拽出了汽車。
葉天賜知道汽車已經(jīng)在漏油了,很快會發(fā)生爆炸,所以葉天賜被那頭牛一拽出汽車,立馬往遠處挪去。
經(jīng)過和那頭牛的共同努力,葉天賜終于離開汽車有了一段的距離,這個時候那頭牛在葉天賜的身蹭了蹭,葉天賜感激的抱著扭頭親了它一口。
回頭再看汽車的時候,只見一陣火光起來,“嘭”的一聲,汽車爆炸了,爆炸的氣流直接沖向了葉天賜和那頭牛。
那頭牛沒什么反應(yīng),葉天賜卻被氣流給沖倒了。
爆炸過后,葉天賜才站了起來,剛才被汽車壓住的左腳現(xiàn)在感覺到一陣的疼痛,他稍微的動了動左腳,疼痛感加強了。
葉天賜重新又坐在了地,挽起了自己的褲腿,并且把左腳的鞋子脫了下來,看到自己的左腳腳踝處已經(jīng)腫了起來。
葉天賜輕輕的按了按腳踝的地方,骨頭沒有什么事,只是扭傷了。
這一下葉天賜心放心了,扭傷不是什么大傷,稍微休息一兩天會好了。
只是剛開始會有點疼痛,等過一會兒,疼痛也會慢慢減輕的。
葉天賜重新穿鞋子,慢慢的站了起來,還好這個時候他身邊并不是只有他一個人,或許也應(yīng)該說是一個人,因為陪在葉天賜身邊的是一頭牛,并非是人。
不過這已經(jīng)讓葉天賜感覺到一點安慰了。
從山突然射下來一道很強烈的光,葉天賜一看,知道山開下來一輛車,不知道可不可以順路把他帶著。
汽車越來越近了,葉天賜已經(jīng)能看到汽車的牌子,是一輛超跑車,法拉利。
葉天賜向那輛法拉利招了招手,可是那輛法拉利仿佛根本沒有看到葉天賜一樣,油門猛地一轟,直接從葉天賜的面前沖了過去,差點還撞到了葉天賜的身。
葉天賜心一陣氣憤,他可是明明看到了車里的那個人已經(jīng)看到他招手了,還跟他對了眼,這明擺著是不想幫忙。
沒有一會兒的時間,從山有下來一輛車,這輛車只是普通的大眾,不過葉天賜這一次并沒有向這輛車招手,而汽車卻到了葉天賜的跟前,慢慢的停了下來。
跟著車門打開,從車下來一個人,葉天賜一看,是雙兒。
雙兒一臉關(guān)心的樣子,看著葉天賜和站在他身旁的那頭牛,問道:“天賜哥,你怎么了?”
葉天賜不想讓雙兒擔心,淡淡的說道:“沒事,是車翻了。”
“啊?天賜哥,你有沒有事啊?”雙兒一聽這話,馬著急了起來,到了葉天賜的跟前,不停的檢查著葉天賜的身體。
“我沒事,是車毀了。”葉天賜不想讓雙兒著急,忍著自己的腳傷,輕描淡寫的說道。
雙兒看到葉天賜本人沒什么大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說道:“天賜哥,你沒事好,你沒事好。”
葉天賜看著雙兒,忽然腦海冒出一個念頭,心想雙兒留在杜云平身邊,是不是有其他的目的,或者是潛伏在杜云平身前,探查一些秘密的行動。
葉天賜之所以會這么想,是因為華清社之前可是有過很多次這樣的經(jīng)歷,而以葉天賜對雙兒的了解,除非有特殊的原因,不然雙兒是斷然不會留在天人間那樣的地方的。
想到了這里,葉天賜腦海突然冒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那是,他可以表面選擇跟杜云平合作,實際,可以利用這個機會來調(diào)查和絆倒杜云平。
這個念頭迅速在葉天賜的腦海發(fā)展了起來,他看著雙兒,說道:“雙兒,你現(xiàn)在帶我去見杜云平,我答應(yīng)跟他合作了。”
雙兒聽了葉天賜的話,眉頭一皺,欲言又止的樣子,想說什么,但是到最后還是把話咽了回去,沒有說出口。
“怎么了,雙兒?你好像不愿意我跟杜云平合作?”葉天賜看出了雙兒的猶豫。
雙兒點了點頭,說道:“天賜哥,我不希望你摻和到豫章城的勢力來,這里面太復雜了,算是你有華清社和華清集團做后盾,豫章城的各種關(guān)系,你也理不清受不住的。”
說完這句話,雙兒看向葉天賜的眼神里多了一份擔憂。
葉天賜微微一笑,說道:“雙兒,你要相信我,像我相信你一樣,我自有我的辦法。”
雙兒聽了葉天賜的話,眉頭皺的更緊了,她是真的不想要葉天賜陷入到豫章城風云來。
“雙兒,走吧,帶我去見杜老大。”葉天賜說著慢慢走向了雙兒開著的那輛車。
雙兒沒有辦法,知道她再怎么說也不頂用了,葉天賜已經(jīng)做出的決定,是很難再改變了。
雙兒坐了車,啟動汽車,調(diào)轉(zhuǎn)車頭。
在汽車準備開動的時候,葉天賜降下了車窗,朝著車窗外看了一眼,那頭牛還站在原地,它也看著葉天賜,葉天賜向它笑了笑,搖了搖頭。
那頭牛才慢悠悠的走了。
很快的到了天人間,雙兒停好了車。
“雙兒,車里有沒有什么云南白藥之類的,剛不小心扭到了腳。”葉天賜準備下車的時候,不小心左腳使力,感覺到一陣痛襲來,他只好向雙兒問道。
“天賜哥,你受傷了?車里正好有一瓶云南白藥,你等下,我馬給你拿來。”雙兒快速下車,來到汽車后備箱,打開后備箱,從里面拿了一瓶云南白藥來。
跟著走到葉天賜的跟前,讓葉天賜繼續(xù)坐到座位,她很小心翼翼的抬起了葉天賜受傷的左腳,輕輕的挽起了葉天賜的褲腿,看到了葉天賜腫起來的腳踝。
頓時雙兒是一陣心疼,眼淚快要掉下來了。
“雙兒,我沒事的,只是扭了一下腳,都是小傷。”葉天賜不想讓雙兒難過和擔心,很輕松的說道。
雙兒并沒有說什么,她打開了云南白藥,朝著葉天賜腫起來的腳踝處噴了噴,噴完之后,輕聲對葉天賜說道:“天賜哥,你動一下,試試看。”
葉天賜慢慢的動了動受傷的腳踝,疼痛感少了很多,云南白藥見效確實很快。
“好多了,我們走吧。”葉天賜說道。
雙兒聽到葉天賜的話,點了點頭,帶著葉天賜直接從正門進了天人間。
門口迎賓人員看到雙兒很有禮貌的把雙兒迎了進去,跟著對葉天賜多看了一眼,他的眼神卻夾雜一些懷疑。
這一次,雙兒并沒有把葉天賜繼續(xù)彎彎繞繞的帶到杜云平的辦公室,而是直接帶著葉天賜了二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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