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匪繼續說話:“姓楊的,你小子還敢耍我!屋頂上的那幾個警察是干什么的,馬上給我撤走,不然立馬見血!”
楊長天握著話筒的手都青了,但還是遵照劫匪的要求撤離了突擊隊,他捂著話筒低聲對幾個領導道:“不妙,他們可能有內線。”
看到一襲黑衣的突擊隊撤離,兩個劫匪都滿意的點點頭,問那人道:“下一步怎么辦?”
那人道:“挾持人質這種事,不在數量而在質量,咱們沒有妥協的傳統,除非選擇的人質比較特別,比如這種。”說著就指了指月月。
劫匪深以為然的點點頭:“還有呢?”
“我建議啊,只是建議,提出條件交換人質,找個合適的人質來把我們這些人換出去,然后帶著人質上汽車脫身,要那種結實的裝甲車,押款車也行,子彈打不穿,輪胎漏氣也能跑。”
“那你知道,什么人質才有份量,能讓那幫警察不敢亂動?”劫匪現在對那人的話已經很相信了。
那人擦了擦額上的汗,用手指了指外面,低聲道:“車號1217那輛警車后面,有個女警是總局局長的女兒,拿她當人質,比誰都管用。”
矮個劫匪扒開百葉窗一條縫望出去,正好看見司馬燕,他裂開嘴笑了:“就是她啊,槍打的不錯,差點崩到老子,好,就拿她當個肉盾。”
高個劫匪也嘿嘿的冷笑起來:“不錯,她一條命能頂別人十條,小子,你沒騙我吧?”
那人賠笑道:“哪敢啊,我一朋友正在追求這個小娘們,她的底細我清楚,絕對錯不了。”
看他們三人相談甚歡,葉天賜心中漸漸有了打算,他的兩只手又悄悄放在了背后,開始了動作……
高個劫匪拿起手機,按下重撥鍵,接通之后說道:“姓楊的,聽好了,我只說一遍,給我預備一輛裝甲車停在門口,再要你們一個人質,我就把銀行里的人放了。”
楊長天緊握住話筒道:“裝甲車需要聯系駐軍,我們做不了主。”
劫匪道:“不要那么麻煩,有個公司的押款車就行。”
楊長天和眾位領導交換了一下眼神,楊長天道:“好,我答應你,裝甲車馬上就到!我再給你派個重量級的人質,我們分局的劉局長怎么樣?”
這案子發生在老劉的轄區內,若是處置的不妙,他的生命就算結束了,所以這回也搏命了,穿著防彈衣,腳脖子處綁著各種東西,在地上蹦了兩下,沖楊長天點了點頭,表示準備完畢。
哪知道話筒里傳出一陣狂笑:“不行!他不夠分量,我們要1217警車后面那個女警,只要她進來,就立刻釋放人質!”
楊長天都快把話筒捏碎了,他回頭看了一眼司馬燕,然后恨恨的猛擊了一下警車的車門,大怒道:“一定有內鬼!”
這個劫匪竟然知道司馬燕是司馬局長的女兒,這個消息不是內部人知道的,還能有誰?
眾位領導也是又驚又怒,劫匪太囂張,太無恥了,居然把主意打到司馬局長的女兒身上,有她當人質,警方肯定投鼠忌器。
而且司馬局長正在趕來的路上,如果等到司馬局長來了,發現他們把自己的女兒交給了劫匪,那到時候還不知道會怎樣呢。
楊長天強壓住憤怒,對著話筒道:“你等一下,我們需要商量。”
對方繼續狂笑:“好,不過千萬別過五分鐘,我能等,我的槍可不能等。”
楊長天恨恨的掛了電話,讓人他女兒司馬燕叫過來。
司馬燕聽到指揮部召喚,將轉輪回槍套,一手扶著警帽,一手按著槍柄,貓著腰跑到了指揮部,利落的敬禮:“領導好!”
領導并沒有給她還禮,而是用一種沉痛的眼神望著司馬燕。
“司馬燕,劫匪提出要求,讓你去換銀行里的人質。”楊長天很慢的說道。
“我堅決服從命令!”司馬燕挺直了腰桿,義無反顧的說。
楊長天將手放在司馬燕的肩膀上,又幫她正了正警帽,用力的點點頭:“好,好,好。”
楊長天連著說了三個“好”字。
“不行!”分局劉局長厲聲喝道,“司馬燕還在實習期,經驗不夠豐富,讓她去換人質,九死一生,絕對不行!”
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楊瀟這時候開口說話了,他極力反對,雖然他只是一個小小的科長,在這么多領導面前,還沒有說話的權力,但是他不能讓司馬燕去冒這個險,還是開口說話了,只見他額頭上的青筋都爆出來了:“楊書記,我堅決反對!這種事應該讓我們男同志上!”
司馬燕不但是他手下的,還是局長的女兒,況且他從小看著司馬燕長大的,不管出于哪方面的考慮,他都不可能放任這個二十出頭的,隊伍中的新兵去冒險。
但是楊長天斬釘截鐵的一句話把他們都堵了回去:“有意見可以保留!這件事我全權負責!并且承擔一切后果!”
說完,他對司馬燕輕聲道:“司馬燕,一定要冷靜,進去之后見機行事。”
楊長天幫司馬燕將武裝帶解下,給她套上防彈背心。
司馬燕也沒有說話,兩個技術人員在她的防彈背心上加裝著攝像頭和麥克風,旁邊的警察們也忙忙碌碌著,重新布置狙擊手,安排押款車,疏通道路,疏散群眾,周圍噪雜萬分。
攝像頭麥克風還有追蹤儀等技術設備安裝完畢,楊長天拿過一支手槍放在司馬燕手里。
司馬燕熟練的檢查了一下彈匣和彈膛,嘩啦一聲推上子彈,將手槍藏在防彈背心內特制的暗格內,再次檢查各種裝備,一切準備就緒,在場的領導一個個走了過來,輪番和她握手。
沒有過多的話語,只有關切的眼神,簡單的叮嚀。
司馬燕鉆進了已經準備好的押款車,轉動鑰匙動汽車,朝銀行駛去此時銀行門口堵著的那些警車已經撤開了,讓出了一條通道,遠處大路上也實施了交通管制,一條寬闊的馬路空蕩蕩的。
看到司馬燕駕駛著裝甲押款車駛來,兩個劫匪相視一笑,眉眼中都帶了喜色,矮個劫匪出一包煙來,甩了一根給那人:“你小子可以嘛,干脆跟著我們混算了。”
那人受寵若驚,點頭哈腰,接過煙卷自己點上,惶恐道:“不敢,不敢。”
趁著對峙的空檔,劫匪已經將銀行內的現金席卷一空,兩個大口袋裝的滿滿當當,此時正踩在腳下,兩個家伙得意洋洋,自信滿滿。
“大哥,還是放幾個人質吧,也好讓人家心安不是。”那人小心翼翼的提出自己的意見,倒不是真心實意為人質們著想,而是為了自己考慮,他心說我幫了你們這么大的忙,怎么著也得頭一個把我放了吧。
劫匪點點頭,用槍指著人質中的幾個老弱病殘:“你,你,還有你們幾個,出去。”
被他挑中的幾個人如蒙大赦,掙扎著往外跑,無奈腿肚子轉筋,只能互相攙扶著艱難跋涉,那人苦著臉,指著自己的鼻子道:“大哥,我……”
“你還有用,再陪老子一會。”劫匪道。
那人懊惱的了不得,一股恨意升上心頭,要是換了平時,他早就把這倆小子整到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了,不過現在被人家槍口指著,只能乖乖裝孫子。
八個人質被釋放,他們鉆出卷簾門,跌跌撞撞的走出來,十六個警察當即沖上去,兩個架一個,快將他們掩護到安全地帶,醫護人員隨即上前救治,這些人質都是中老年人,保不齊受了驚嚇來個心臟病高血壓什么的。
幾個頭頭也趕緊過去詢問情況,但悲劇的是,這些人質從一開始就被嚇懵了,啥都想不起來了,即便在啟下回憶起一些片段,也是互相矛盾,錯漏百出,有人說劫匪有三個,也有人說四個,有人說劫匪拿的是雙槍,有人說是沖鋒槍,還有人說有手榴彈,總之這些老人被嚇得記憶錯亂,語無倫次,完全無法提供有效的線索。
劫匪釋放了一批人質,但依然保留著四五個人質,葉天賜和之前那個懷揣著小柜子的男人都在,等司馬燕進來之后再釋放。
司馬燕將車停下,掛空檔,也不熄火,徑直打開車門跳下來,面無表情的拉開后車門,向劫匪展示著空空如也的車廂,表明里面并無埋伏。
此時銀行的電動卷簾門已經打到一半的位置,押款車停在臺階下面,這樣就形成一個角度差,在銀行里面正好可以看清楚押款車,劫匪確認沒有伏兵之后,卻并不出來,而是喝令司馬燕進來。
司馬燕正有此意,只有掌握了劫匪的準確人數,警方才能應對。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將砰砰跳的心臟安撫下來,慢慢的走上臺階,隨著一步步上升,銀行里面的情況盡入眼底,幾個人質瑟瑟發抖的站在前面,后面站了幾個男子,一高一矮兩個穿黑色衣服蒙著頭套的家伙分明就是劫匪,矮個子手里端著一把槍,高個子一手握著槍,一手抓著個三四歲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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