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想起袁文剛才在房間所說的話,再仔細端詳麗麗。這個女孩雖然姿色不錯,但是必須打五折,因為這個女人根本沒有內在美,只有虐人虐己的本性!
很快的,這件事就過去了。
但是麗麗像是好了傷疤忘了痛,反反復復地自殺,像是自殺上癮了。
但是自殺也好,總得要像真的自殺吧。可是不,麗麗就像拿自殺當游戲一樣。
割腕自殺,卻在割腕之前打電話給親朋好友通知她要自殺,而且還不止一個,好像懼怕剛好那個人不相信她的話。而且,只割淺淺的兩刀,月經所流的血都比那兩道細痕還多。
吃安眠藥自殺,吞完之后再打電話給朋友,然后一邊喊著要自殺,一邊逐漸昏睡,而且只吞個幾粒,害怕洗腸。
跳樓自殺,還威脅不能救她,不然要跳下去。真的掉下去了,還大喊救命。這算那門子的自殺呢?而且每次非鬧到警察來了,她才心滿意足。整天疑神疑鬼,又歇斯底里,正常人也會被她搞瘋!
再愛,這樣下去最后也會變成恨的。
最后一次自殺,還是沒有成功,跟第一次一樣,每次都是在醫院里結束上一次自殺。而每一次袁文不得不陪著一起去,因為電視上已經報道了他們的事跡,現在全市人都知道他們那點破事了。
那名警察每次也不得不陪著一起,最諷刺的是,連醫院的護士都認識了他們。
“怎么又是你們呢?”站在旁邊的護士瞥了袁文一眼說,“你們把急診室當賓館啊!”
那名警察聽到這句話,差點笑出來,只好撇過頭去,使勁憋笑著。
“對不起,又來麻煩你們了。”袁文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
這么說來,不就承認他們倆真的把急診室當賓館了!那么醫生跟護士是扮演什么角色呢?那名警察實在憋不住了,只好到走廊一側的洗手間偷笑。
袁文雖然羞愧,仍舊偷偷瞪了麗麗一眼。若不是她,他也不會到處被調侃,那個那名警察肯定到外面狂笑了。
麗麗,你就像沒有用處的影子,緊緊跟著我,黏著我,而我卻是逃不開,甩不掉。
袁文一想到此,對躺在病床上的這個女人更為不屑。此刻,他最渴望有副黑的發亮的心腸,能完全狠下心甩開她的糾纏,不在乎她的哭喊與生死,以及威脅,甚至讓她的自殺成真---殺了她。
可是袁文知道,這個女人手里有可以讓他一敗涂地的要命的把柄,并且,為這個女人而換來一頓牢獄的自由,非常不值得!
本來他還是挺喜歡麗麗的,如果她沒有這么小心眼和嚴重的猜疑癥的話,袁文很有可能跟她永遠走下去。
但是現在,袁文終于決定逃避了。
他等到麗麗在醫院安頓下來之后,就到以前經常光顧的風云旅行社,訂了一星期后去燕京的機票。他算準那時麗麗剛好出院,良心上不會太歉疚,禮數也到了。
當晚,袁文又登上了各電視臺的晚間新聞。當然,朋友都打來電話給他。不過,是說得很好聽,聽得很刺耳的揶揄,而不是安慰。有這么好落井下石的機會,誰也不會放過。
袁文現在才發現他沒有一個真正的朋友。
袁文天天到醫院照顧麗麗,雖然很想離開她,雖然懷著遺憾她為什么沒有死。但是,她畢竟沒有死,她畢竟是為了他而自殺。基于道義上,仍然必須到醫院照顧她,哄她開心,他不想再上新聞了。
這一切,非關愛情。
袁文對麗麗的愛情早就已經切腹自殺,替麗麗完成死的心愿,拋下袁文的肉身,獨自到地獄去偷歡了。
麗麗出院那天,袁文很殷勤地送她回家,不時噓寒問暖,買些滋補的中藥燉給她吃,甚至下廚故意煮了頓難吃的晚餐。
她以為袁文依然深愛她,她的自殺未遂挽回了他的心。
隔天的黃昏,袁文在空港機場的候機樓發了條短信給麗麗,“我去燕京旅行了。”
袁文的臉上隨即露出狡黠與解脫的神情。
他關上手機,跟著旅游團昂首闊步地走進機艙,朝空姐露出有點憨厚﹑卻又吸引女性的笑容,美麗的空姐不禁投以燦爛的笑容與溫柔的問候。
麗麗看到短信時,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她立即打電話到袁文的家里,家里人說他去北京了,他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才會回來。
他真的走了!
麗麗頹喪地坐在地板上,兩眼無神地望著陽臺,連自殺都沒勁了,更不用說挪動僵硬的身體。
因為袁文不在,自殺有什么用呢?
夜突然顯得落寞與無奈,也是幻想﹑空想﹑埋怨的最佳催化劑。
過了一會兒,麗麗收起眼淚,開始嘩啦啦地咒罵袁文,飛機一起飛,就立刻墜機!
她不停地自言自語,甚至都問候到了袁文的祖宗十八代,發泄心中的痛恨。
罵完之后,只有倦累盈滿她的身心。思緒也變得一片空白,從未有過的空,眼前是無法形容的白。
麗麗在心里恨恨地想:你越想逃避我,我就越要緊緊把你抓住,不讓你有喘息的機會!
人,不管富貴貧賤,不管聰慧愚昧,只不過是自私的動物。
袁文從燕京回來的時候,立馬找到了小叮當,希望小叮當可以幫他在麗麗面前說幾句好話。同時袁文給小叮當買了很多的禮物。
小叮當當時也還不希望他們兩個人就這樣算了。
小叮當就答應了袁文,在麗麗面前替袁文說了很多的好話,然后再告訴了袁文。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沒有浪費我給你買那么多禮物呀。”袁文笑著說。
“說的好肉麻啊。”小叮當搓揉著手臂,“麗麗是我同學,也是我介紹你們認識的,當然有義務做你們的和事佬。她那么愛你,你就不能疼她一點讓她一些嗎?干嘛老是氣她呢?”
她愛我?應該是喜愛虐人虐己才對吧!袁文不屑地想著。“我還不疼她嗎?是她動不動就用自殺來威脅我,我都快瘋了。換成是你,你會受的了嗎?”
“如果有個男人愿意為我死,我高興都來不及了。”她雙手緊握,露出癡迷的表情。
“那是,那是騙死人不償命的甜言蜜語。一旦你真的碰到有人愿意為你而死,逃都來不及了。”袁文不屑地說。
“你呀,一點也不浪漫。”小叮當說。
“你不懂,對她浪漫有用嗎?除非你再幫我介紹個女朋友。”袁文說道。
“你就是這么花心,她才會想自殺。”
“唉,這是雞生蛋,蛋生雞的問題,不談這個了。她現在究竟怎樣?”袁文問。
“算你還有點良心,她現在已經穩定下來了,能幫的我都幫你做了,剩下的就要靠你自己去解決了。”
“哦。”他茫茫然地望著天花板。良心,他情愿良心早就被狗吃了!
“還知道回來呀。”坐躺在沙發上的麗麗頭也不回地說。她聽到鑰匙圈碰撞的聲音,就知道是袁文,也只有他有大門的鑰匙。
“哦,你還好嗎?”袁文說著從背包里拿出一堆禮物。
麗麗看到保養品﹑香水﹑木偶﹑描金的漆盤﹑皮鞋等等的禮物,眼睛剎時亮了起來,也暫時忘卻了他的逃避。袁文瞥見她的表情,在心里竊笑著。他沒有讓她看在北京拍的照片,這些只會惹來她的氣憤。
“你到燕京有沒有艷遇?”麗麗突然問道。
“有啊。”袁文不假思索就說了出來,不過他馬上就后悔了。他竟忘了麗麗是個小肚雞腸的人。
“什么?”麗麗齜牙咧嘴地瞪著他。
“跟一群老太太,你知道那里有很多老年人大清早都到公園區晨練的,我還跟她們一起耍太極了呢。”袁文編著故事。
“什么跟什么呀?”麗麗的臉色稍稍好了些,“除了她們呢?”
“還有一些小朋友,我跟他們一塊踢球了。”袁文繼續編著瞎話。
“真的嗎?”她外表溫柔,里子尖刺地問。
“當然是真的。”袁文佯裝嚴肅地說。
“那么現在就證明給我看。”麗麗的手突然伸到了袁文的胯間,一手解開拉鏈,手就伸進去了。
袁文感到一陣沖動,他在心里不停地告誡自己,不行,不行,但是熱辣的麗麗這時候已經抱住了他。
欲望再次無法阻擋地沖了上來,袁文終于忍不住,跟麗麗然然滾倒在沙發上,開始了一場惡戰。
當欲望之火漸漸撲滅后,袁文看著麗麗滿足地表情,而且還一臉得意,他突然感覺自己剛才像是被麗麗強奸了一般。
胸中登時升起一股怒火。
這簡直就是性虐待!
雖然日子跟往常一樣,但是他仍然整天提心吊膽,因為麗麗竟然沒有大哭大鬧,反而是忽冷忽熱地面對他。這個臆測之外的舉動,除了讓他不解,更使他擔憂,彷佛是強烈臺風登陸前的晴朗與寧靜。
滿臉脹紅的袁文用力喘息,渴望多吸進一點新鮮的空氣。
袁文恐慌了起來,受罪的日子又要來了。
可是他實在是受不了這樣的日子了,所以才在今天給小叮當打電話,希望小叮當能夠告訴他一個可以逃脫的方法。
小叮當說完這些看著李茂,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說道:“他們的事情,我現在真的是無能為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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