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味蔓延,紅色,血,紅色。
“啊!”靜馨狠狠掙脫寒宇,抱著頭大叫了起來。
“靜馨,靜馨,你別怕,別怕。”寒宇安撫著近似于癲狂的靜馨。
此時的靜馨已經(jīng)完全失控,力氣大的驚人,靜馨一個反手,竟生生將寒宇的手推開了。寒宇雙臂一張,緊緊將靜馨圈住。
門打開了,一道道陽光順著門縫照了進來,抬眼的一瞬,靜馨定住了。
一個欣長的背影,模糊中竟有幾分相似的感覺。好像夢中的他。
感覺到懷里人的情緒已經(jīng)漸趨平穩(wěn),“靜馨乖。”說著,寒宇松開手臂,正準備安撫靜馨,誰知道一被松開,靜馨就像離弦的箭一般直直射了出去。
是他,是他,一定是他!靜馨心里只有一個聲音,她心里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追上他,追上他,問清楚,他到底是誰。
“靜馨!”寒宇來不及多想,也趕緊追了出去。
還沒有跑多遠,就看見一群人似乎圍著什么,嘰嘰喳喳聲不絕于耳。
撥開人群,果然。靜馨無神的癱坐在那里。
“靜馨,你沒事吧!”一把將靜馨從地上抱了起來。
頭輕輕的靠在寒宇的胸膛,一點點的溫熱,讓靜馨慢慢的復蘇。忽然之間,她感覺特別特別累,不想說話,只想就這么靜靜的靠著。
“我們可以去問問這臺歌劇是誰寫的。”寒宇知道,靜馨的失常和這臺歌劇有扯不開的聯(lián)系。
“我……”靜馨有些猶豫了,其實有些東西,她自己也不知道,她怕了,她怕知道真相,是,凈晨說的對,她戀上了現(xiàn)在安逸的時光。可是,她不能忘記,父親,父親的死以及那缺失的記憶。
劇院已經(jīng)恢復了原來的安靜,似乎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過。
“你好,這臺歌劇是由哪位創(chuàng)作?”
“這個啊!我們也不清楚。”看著寒宇俊郎的臉,女主持臉不由自主的紅了。
“不清楚?”靜馨一把抓住女生的手臂,“你們劇院主播,你們怎么會不知道,怎么可能!”
“啊!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女主持顯然被嚇到了。
“靜馨,你別激動。”說著,寒宇將靜馨抓著女生的手一點點掰開。“你別怕,什么資料都沒有留下嗎?”
“有。可是……”說著,女生弱弱的后退兩步,生怕靜馨再次扯住她。
寒宇示意女生別害怕,繼續(xù)說下去。
“可是只留下一個姓氏。”
“他姓?”
“南宮。”
“好的,謝謝你了。”
“沒,沒事。”說著,女生的臉更紅了。
一路黔默無語,靜馨似乎在沉思著。而寒宇也一種怪怪的神情,只不過靜馨只是沉溺于自己的思索,并沒有注意。
就這么走著,一直走到學校門口。
“今天,你不用送我了。”
“今天,我先不送你了。”
兩個人異口同聲,相視一眼,只是默默的點點頭,各自轉(zhuǎn)身。
“姐姐,你好!”
“嗯?”靜馨扭頭,當看清眼前的小男孩時,不由得驚恐的倒退幾步。“你,你,你!”
“姐姐不記得我了?”男孩仰著臉天真的問道,語氣中似乎夾雜著淡淡的委屈。
“你,你是人是鬼?”靜馨的大眼睛里此時寫滿了恐懼,雙手扶著墻,一點點的往后退。“你到底,你到底是誰!”
男孩狡黠一笑,往靜馨手里塞一張紙條,吐吐舌頭跑開了。
看著男孩走開,籠罩在靜馨頭頂?shù)臑踉撇艥u漸散去。虛脫的順著墻,身體一點點的滑落。手里的便簽輕輕掉在地上。
靜馨輕輕的攤開,看著上面的字,手不由自主的顫抖了。——南宮先生敬上:如果想知道完整的故事,周末晚上,到香檳路,香山公寓后山夜19點見面。
一切,似乎不是偶然,而是有人故意安排好這場戲的。那是個局,緊緊將手里的便簽握緊。
可是,就算是局,自己也要去。
……
“什么!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再說一遍!”寒宇狠狠抓著眼前仆人的衣領,拼命的搖晃著,仆人似乎已經(jīng)被嚇傻了,像一個橡皮人一樣任由司徒寒宇怎么搖晃。
“我,我,我……”
“我個頭,你說啊,說啊!”
她來了!她來了!她來了!
仆人看著像怒狼一樣的司徒寒宇,“是,是,是老,老……”
“廢物!”說著,寒宇一把將仆從狠狠摔在地上,朝校外跑去。
路上行人只看到一陣煙飛過,連什么車都沒有看清楚。
車如果可以長翅膀,那么,它一定可以飛起來。
別墅,一腳把門踢開,看見面前的人,跨出的腳步立刻收了回來,站穩(wěn)身形,恭敬的問道,“老伯,您知道我爸在哪里嗎?”
老伯恭敬的朝司徒寒宇點點頭,“老爺在書房!”說著,側(cè)身讓開一條道。
“好的。”說著寒宇躬身回以一禮,快步朝書房走去。
“爸!”寒宇推門的一瞬,就急急出聲,“是真的嗎?是不是真的?”
“你說呢!”司徒傲將手里的公司報表放在桌子上,打量著司徒寒宇。
果然,涉及到她的東西,她都會方寸大亂。
“是嗎?你回答我!”自己現(xiàn)在,立刻,馬上就要一個確切的答案。
“是!”
“哦!”當是字從父親口中說出來的時候,他竟然有一種濃濃的失望,曾幾何時,他心心念念盼望著伊人可歸,他是那么的愛她。可是,現(xiàn)在,自己居然希望,希望她不要回來了。
“怎么?不開心?”看著寒宇的表情,司徒傲竟然有些出乎意料,這不是他最盼望的事情嗎?
“啊,開,開心。”說著,寒宇慢慢坐在對面的椅子上。她,回來了,自己,開心嗎?不是應該開心的嗎?
“你,現(xiàn)在要去看看她嗎?她很想你!”
“啊!”寒宇還沒有反應過來,下意識的答到,“不,不必了。”
“不必了?”
“我,我先收拾一下,對,收拾一下。”說著,寒宇松松領口,起身,慢慢的走了出去。
“老爺!”莫伯恭敬的喊一聲。
司徒傲示意的點點頭,望著兒子離去的方向,“你說,她能行嗎?”
莫伯沒有出聲,只是微微低下頭。
有時候,行與不行,看的不是它最終做了什么,看的是它發(fā)揮了什么樣的作用。有些東西,注定只是工具,而工具,說白了,除了輔助功能,你還希望它能做些什么呢?
第一次,寒宇有一種逃離的感覺,逃離這里,忘記一切。
那暖如春風的笑臉,那糯糯軟軟的童音,魂牽夢縈了自己多少個日夜。可是那雙明媚的眼眸。心亂的無以復加。
“Duang,Duang,Duang”
“誰啊!”聲音里帶著暴怒,自己在焦灼煩躁中,居然敢有人來自找苦吃!
“對不起寒哥哥,笑月不是故意的,我,我……”說著,門外傳來一陣委屈的抽噎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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