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宇咳嗽一聲,“我先說吧!”
木笑月抬眸看一眼寒宇,但很快將目光移向了其他方向,點點頭,示意寒宇說話。
“莫伯是白家人帶來的,當年的事情,他是主要的謀劃者,要想弄個明白,我們可能需要去一趟C市。”
“白家人?”木笑月的秀美扭了起來,“他和白霜的關系難道是?”
寒宇點點頭,“他是白霜和白桃的哥哥,只不過在十多年前就去了。”
“可是,時間都這么久了,還會有證據嗎?”
“應該會有的,有一絲的可能,我都不會放棄的。”說著,寒宇目光定定的看向木笑月。
寒宇說的是十年前的那件事,可是自己聽來卻有些變了味兒。
頃刻,氣氛又變得有些尷尬起來。
其實寒宇心里就是那個意思,不管怎么樣,自己都不會放棄自己的林靜馨的,將睫毛垂下,“雁過無痕,但總有那么一些的蛛絲馬跡。不管怎么樣,想知道真相,都是要試一試的。
“嗯。”木笑月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睫毛遮住了眼睛,低聲道,“謝謝。”
寒宇正準備說些什么,但是凈晨已經走了過來。“我們要去哪里?”
“去C市。”
“嗯,挺好,早點將事情理清楚了就好。”
……
當北辰溟走進房間的時候,屋里的畫面很詭異。
林市不喜歡狗的,但此時她的身邊正拴著一條狼狗,那狼狗吐著長長的舌頭,嘴里有時候流出長長的涎水,眼里冒著綠光的盯著前方。
林的手上帶著手套,此時手里正握著一把刀,案板上放著一顆血液早已干涸的心臟,她正在將那顆心臟切成一小塊兒,一小塊的。
“老爺子別急,你的晚飯馬上就好了。”說著,林的嘴角翹起,笑得驚悚詭異。
“林,這是?”
“有的人良心喂了狗,我這不是在替某人,幫他把他的良心喂了狗嗎?”林嘴上說的溫柔,但眼光中卻閃爍著嗜血的光芒。
肉被扔在地上,那狗立刻撲騰著將肉一口吞下。
“畢竟他!”北辰溟的眉頭皺起,林,他是越來越看不懂了,“畢竟,畢竟還有養育之恩在!”
養育之恩嗎?林在心中一陣冷笑,他根本沒有把他們當作人,只是當作他完成目的的工具。
“哥,你在怪我嗎?你是不是要離開我!”林將手里的最后一塊肉丟在地上,目光直直的看著北辰溟,忽然笑了。
“怎么會,只是,我不想你這樣痛苦。”北辰溟無奈的嘆口氣,無論怎樣,林都是自己的親妹妹,都是與自己相扶走過那段最黑暗日子的人,他不會放棄她的。
林將手套褪下,“你怕我嗎?害怕我殺了你嗎?”
“林!”北辰溟感覺心里一痛。
“放心,我不會傷害你,你是我唯一的親人,最親的哥哥,就是你現在把刀扎進我的心口,我也不會眨眨眼睛的。你想走,你覺得我是個瘋子,你隨時可以走,只是,不要背叛我,千萬不要。”黑色的風暴在林的眼中匯聚。
“我不會,我會一直守著你,一直,一直……”北辰溟嘆口氣,將手放在林的頭上輕輕撫撫林的頭,“放心,不管你變成什么樣子,哥哥都不會離開你的。”
“嗯!”林點點頭,微微閉上了雙目。
殺漠天城的那一幕,林仍舊歷歷在目,可是,她心里仍舊恨的牙癢癢,他恨不得殺他一千次,一萬次。如果不是漠天城,父親不會死,母親不會死,哥哥就不會與那個人遇見,也就不會……
當時漠天城的眼神大大取悅了自己。恐懼,難以置信,失落,后悔,各種情緒應有盡有,五花八門,呵呵,簡直就跟個調色盤一樣美麗。
當自己看見他桌上的紙時,她笑了,他和她一樣,都容不下對方了。
先下手為強,他即使是后悔,也來不及了。
哈哈,來不及了。死的注定是他。
多虧了他地位高,多虧了他避開人群居住,多虧了沒人敢太靠近他,不然自己怎么能那么順利的殺了他呢!自己先是挖掉了他的眼睛,然后用刀尖小心翼翼的劃開他的皮肉,當把他的心臟完完整整的取出來的時候,那心臟還在跳動呢!
呵呵,喂狗的,一分不多,一厘不少。
自己的三杯封魂茶,他定然是活不下來的了。
封魂茶,那個老東西一定想不到自己是死在自己親手制作出來的毒藥上的把!
真是爽快,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當年的父親可就是死于封魂茶的。他就是這么狠,連自己親生的子女也不放過,父親當時有什么錯?父親對他忠心耿耿,敬重有加,可是他呢!他想要的只有無盡的權力,當他發現父親的能力有可能超越他的時候,當他意識到父親不是個木偶,而是個有自己思想的人的時候,他居然對父親出了手。
父親有什么錯!有什么錯!
當時年幼的她其實聽到了他們的爭執,可是他們都以為自己還小,自己不明白。
‘父親,我們能不能不用妹妹做誘餌。’
‘為什么不行’
‘她是我的妹妹啊!’
‘怎么,你的意思是我不顧念親情?’哐當一聲,茶杯摔裂在地上。
‘兒子,兒子沒有這個意思!’說著,也不顧一地的碎渣,就那么直直的跪了下去。
一瞬間血就將白色的瓷片染成了紅色。
‘要么按照我說的去做,要么就滾!’
夜里,母親溫柔的替父親取碎瓷片渣滓,母親溫柔的眼睛里噙滿了淚水,小聲的抱怨著,‘你怎么不去醫院里處理一下,就這么帶著瓷片渣滓,你的腿還想不想要了。’
‘沒辦法,父親在震怒中,我受罰呢!’
‘老爺子怎么能……’
母親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父親呵斥住了,‘不要亂說話,父親從來都是對的。’
‘可是……’
‘沒有可是!我知道你心疼我,你放心,這是小傷,沒有事情的。’
她知道,在自己不知道的幾次中,父親再次求了那個死老頭,讓他不要再打著賣女兒的主意了。
自己的父親都是為了白霜,都是為了那個該死的女人。
即使她是父親的妹妹,但也改變不了父親是因為她而忤逆老頭,被害死的。
可是那個女人呢!后來卻是那樣的對待自己和哥哥,簡直就是忘恩負義。
后來那個老妖怪送了父親幾包茶葉,說是泡著喝的。
‘父親,這茶水真香啊!能不能讓我也嘗嘗!’
父親的笑容有些古怪,但大人的世界,當時年幼的自己怎么可能會明白。
那茶自己偷偷留了一點,也所幸自己偷偷留了一點。老頭并不知道自己的茶外露了,不然自己怎么能給那個老頭一個這么好的歸宿呢!
她清楚的記得,母親當時的痛苦,她清楚的記得,母親當初是被拖走的,唯獨記不清的,是母親的尸體上的傷痕。因為太多,太多了。青的,紫的,掐的,捏的。聽說母親是不堪受辱自盡的。老頭子可真的是會充分利用好每一份資源,在他的眼里,沒有人,有的只是一個個棋子。當棋子不受控制的時候就抹殺掉她。
他一直以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可是自己什么都知道。只有努力,再努力,才能爬到高位,才能不像白霜,白桃還有母親一樣,被他當作禮物無恥的送出去。
他死了,自己感覺到有些累了,可是她知道,她和木笑月的游戲還沒有結束,那個女人欠她的,就讓木笑月來還吧!
夜色中,林笑得瘆人,自己是絕對不會輸的,因為木笑月永遠猜不到自己是誰。
一把懸在頭上,沒有察覺到的,隨時可能掉落的利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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