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么一類人,對于他們來說,永遠沒有黑夜。
而在酒吧色戒,沒有黑夜就是不滅的金言。這里是夜貓子的天堂。
各色的燈光忽明忽暗的閃爍著,讓人一時間睜不開眼睛。舞池中央的高臺上,扭動著嫵媚的身軀。燈光偶爾打過,不禁讓人擔心,那孤零零的單薄幾片會不會在下一刻就被音樂震碎。
嬉鬧聲,音樂聲,偶爾傳出的*聲匯成一片。
光明與黑暗相對立,有陽光,就有陽光找不到的地方。
黑暗中總是容易滋生一些不愿為人所知的欲望。
這里有空虛,有墮落,有寂寞,這里可以容納人的美好,也可以包羅所有的丑惡和黑暗。
嗆鼻的香水味兒,濃烈的酒精味讓寒宇不適的揉揉鼻子。
“帥哥,一個人嗎?”一個一頭黃色大波浪的女人濃妝艷抹的迎上來,胸口開的很低,洶涌的波濤往外擠著,有種隨時會掉出來的感覺。
寒宇墨鏡后的眼冷冷的瞥一眼女人,隨即將目光轉向了別處。
男人的冷淡并不會擊退她的熱情,目光不著痕跡的掃掃男人的身下,是裁剪妥帖的西褲。那玩意兒一定很大吧!女人光想想,心里就一陣瘙癢,連目光也灼熱了幾分。
女人笑得更嫵媚了,晃著柔軟的腰肢,嘟著紅唇嗔怪著,“怎么這么不解風情啊!”說著就要用胸去蹭寒宇的身體。
只是女人還沒有靠近,就被寒宇墨鏡后冷的結冰的眼神嚇到了,愣在那里不知道作何反應。
墨鏡后的眼又黑又冷,像是冰凍了的地獄,一旦掉進去,就會死無全尸。
看著愣住的女人,寒宇淡淡的說了句,“滾!”
寒宇的聲音不大,語氣也很輕,只是配上那張結了霜的冰塊臉和凍死人的低氣壓,讓本就有些害怕的女人忍不住一哆嗦,趕緊灰溜溜的走開了。
原以為可以吊只金龜子,誰知道是個深井冰。女人拍拍胸口,想想那張帶著墨鏡,帥的慘絕人寰的臉,還是忍不住一陣春心蕩漾,心里只能一陣的可惜。
嘆口氣,蔻紅的指甲擺弄下額間的頭發,繼續去獵尋其他目標了。
黑二看見司徒寒宇本來是想拍拍他肩膀的,但想了想,還是沒有拍下去。
爽朗的聲音在耳邊想去,司徒寒宇抬眸看向五大三粗的黑二,緊蹙著的眉頭這才松開。
“木兄弟還真是不解風情啊!”說著,眼神朝離去女人的背影瞟瞟,“看起來還是可以的,不過的確配不上木兄弟這么的年輕風發。”
司徒這個姓氏,在A城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想低調行事,寒宇只能化名叫做木寒,木笑月的木,司徒寒宇的寒。
“黑二哥說笑了。”司徒寒宇笑笑,“這邊太吵,不然我們先去包間?”
黑二樂呵呵的點點頭,連聲說好。
黑二欣賞眼前的青年不只是因為這個年輕人身上那股子高貴凌厲一看就非池中物的氣勢,還是因為那次和青年不巧中遇見的一面,說起來也是救命之恩,不得不謝。
那一天自己約了人談事情,誰知道不巧正遇上夾著私怨,一直想報復的死對頭。
那個老不死的賊不地道,帶了足足兩票人,擺明了是想要他的老命。打砸聲中,自己一路逃竄,本以為在劫難逃,此命休矣。誰知道剛巧不巧的撞到了青年的那一桌。
青年似乎心情很不好,一臉的陰郁,窩在角落里一個人喝悶酒,誰知道忽然就來了一群沒眼力見的。
這青年倒是正真的練家子,身手狠辣絕不手軟,面對鋼管尖刀,反而殺紅了眼,別說被打的人,就連躲在一旁,都跟著疼。
開了腦瓢,破了肚子,場面慘不忍睹,別說那老不死的,就連見慣了黑道的自己,看著也是頭皮發麻,臉色蒼白。下手真他媽重啊!不知道的還以為有什么仇怨。
主要還是那老不死的嘴賤,他不滿嘴噴大糞,青年能逮著他一頓狂揍?他就奇怪了,都是見過世面的人,怎么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都看不出來啊!
那老不死屁滾尿流,嚇得直叫爺爺的模樣好不解氣。青年拎著那老不死的領子直接給丟了出去。
寒宇的那一手無疑征服了黑二那顆敬佩英雄的心。
其實說來也巧,寒宇和黑二碰巧遇見的時候,那一段正是剛剛和木笑月分手,心情本就糟糕透了,還有人跑上來主動送人頭。
一通發泄后,寒宇的心情也好了一些,而黑二不得不說,也是個聰明人,兩個人陰差陽錯之下,兩個人就這么認下了。
色戒的包間很高級,而且有著嚴密的保險措施,這也是為什么司徒寒宇選擇這里的原因。
色戒是A城中等偏上的酒吧,據說上面有人罩著,雖然并沒有多高級,但龍蛇混雜,什么人都有。而且為了迎合大眾,這家酒吧的保密工作做的特別好,酒吧專門還提供一些安全鎖的門,墻壁隔音條件好,也方便一些人的私下交易。
“木兄弟你上次托我打聽的事兒,我親自去打聽了,不過真的很棘手,也是奇了怪了,居然什么消息都沒有。”
“這樣啊!”寒宇的唇線緊緊抿起,看來問題比想象中的還嚴重。
“不過你也別擔心,我給你找了一個人,這人說不定能查出些什么來。”
“是嗎?”寒宇抬頭看向黑二,眼前這地頭蛇,果然有辦法。
黑二點點頭,“這個人外號是黑泥鰍。”
寒宇開玩笑的說,“都姓黑,原來和黑二哥是本家啊!”
黑二訕訕一笑,摸摸鼻子,“我姓黑,他是黑心眼的黑。黑泥鰍這名號,你或許沒聽過,不過,這人和我是光屁股長大的,他的本事,我門清。他現在東躲西藏的,我已經聯系了,他一回來,我就立馬安排你們見一面。”
“那就麻煩你了,黑二哥。”別人講義氣,自己也絕不會虛情假意,“以后您有什么事就直說,只要兄弟能做到的,一定……”
“不不不。”黑二放下手里的酒杯,連忙擺手,“可別這么說,我可是還欠著兄弟你一條命呢!”
“那件事情,您就先忘了吧!”寒宇的眸子忽然變的嚴肅起來,“黑二哥,您既然這樣說了,我也不給你繞彎子,這件事情,說實話,一不小心可是會搭進去命的。”
黑二端著酒杯的手一抖,酒撒了一身。
寒宇沒有再說話,只是直直的盯著黑二臉上的表情。
這件事情關系太大。他必須找一個真正能夠放心的人來辦。黑二很聰明,他也看得出來,這個人很講義氣,可是,這些并沒有代表,他有足夠的勇氣和膽量去接下這件事。
真正的聰明人,在做一件事情之前,都會認真的考慮,這件事所有可能的后果,而最壞的后果,他是否能夠承受。
黑二的臉色變幻了幾次,最終看向寒宇的目光中寫滿了認真和肯定。
寒宇笑了,他知道,他沒有看錯,他愿意為自己賣命。
或許黑二是一個底層的,傳說中的流氓地痞,但就是這樣一個人,命令和金錢不一定能換來他的信任。
他更愿意的是士為知己者死,沒有命令,也沒有背叛,只是一句對兄弟的承諾。
“有什么信息,你都放心告訴我吧!”
“好!”這一次,寒宇會將自己的所有知道的信息都告訴了他,不像上一次,只說一個C城漠家。
“黑泥鰍怎么樣?”
黑二了然一笑,“這個放心,他和我是穿一條褲頭的,我什么樣,他也什么樣!”
寒宇覺得心好累,怎么忽然有種黑二不靠譜的感覺,不過也是想想,他把自己應該說的,都說給了黑二。
“要查的,是一個叫做漠天成的人。”說著,寒宇將用印鑒印的一張紙交給黑二,“漠家似乎和C城的白家有很大的關系。還有一些更復雜的,到時候等和黑泥鰍見了一起說吧。”
“好!”黑二連連點頭,忽然有種自己在干件大事兒一樣的感覺。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樣,眼前的少年不簡單。
有些人從小就做著英雄夢,只可惜混了一輩子,最終混成了一只狗熊。遇到司徒寒宇,對于黑二來說,沒辦法說是好是壞。能判斷的,只有他心里的,那一把自己的尺了。
寒宇抬腕看看手上的表,“時間不早了,黑二哥您先玩,我有事得先走。”
“時候還早,不一起玩玩?”黑二疑惑的撓撓頭,這夜生活才剛剛開始吧!難道是嫌貨色差?隨即臉上帶上促狹的笑容,“這兒可不止今天你遇見的,還有許多好的貨色。木兄弟不留下來一起嗎?”
“不了,媳婦兒在家等著!”寒宇對眼前的人有風度的一笑,“你盡情的玩,可以叫些朋友一起,我買單。”
“原來有媳婦兒啊!”聽到寒宇的話,黑二大笑起來,“哈哈哈,木兄弟原來是個妻管嚴啊!”
妻管嚴對于好面子的男人來說,一般是斷然不會承認的。只是沒想到,寒宇卻答得毫不拖泥帶水,還一副很是自豪的樣子。
“嗯!”一直冷著冰塊臉的寒宇忽然笑了,那股子開心,墨鏡擋都擋不住,“我很怕她!”
寒宇的話讓本就對他高看的黑二,對他更加的尊敬起來。
失去的才更加可貴。雖然他們在社會上摸爬滾打,習慣了逢場作戲,但也正因為這個,讓他們更懂得真心的不易和難能可貴。
因為愛,所以害怕。重情重義的人,值得人們信任和托付。
“那你早些回去,不要惹得弟妹不開心。”說著黑二提醒道,“回家前換身衣服,這里味道大。”
寒宇點點頭,會心一笑。
想到那甜甜的睡顏,寒宇面色一熱,早已是歸心似箭。想到媳婦兒還在床上等著,他真的是一刻都不想在這里呆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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