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這里!”寒宇忽然指著一處地方大叫起來。
“什么?”
凈晨看看寒宇指出來的那一段,“張鳳感覺在二小超市被人跟蹤?”
寒宇點(diǎn)點(diǎn)頭,“對,是監(jiān)控。”
“不行吧!據(jù)我所知,警察之所以對張鳳的報案采取警告,是因?yàn)樗麄冋{(diào)取了張鳳說的所有沿途的監(jiān)控,監(jiān)控里什么都沒有。”如果不是監(jiān)控這條路他們沒辦法走,也不會遇到現(xiàn)在這樣的情境。凈晨皺皺眉,“那尸體呢?”
“尸體不行!”寒宇搖搖頭,“我已經(jīng)去看過了,尸體,林處理的簡直是天衣無縫,即使是法醫(yī)鑒定,死亡時間也距離曉雨出現(xiàn)的時間不遠(yuǎn)。”
“沿途有其他的監(jiān)控嗎?不只是張鳳懷疑的那些地方。”那些地方早被林清理的干干凈凈了,偏一點(diǎn)的地方或許有沒有被發(fā)現(xiàn)的監(jiān)控。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那次去張鳳家,似乎有一個可疑的地方。”寒宇敲敲自己的頭。
“那我們?nèi)タ纯础!?br />
“媽媽,真的有鬼!”
女人狠狠的拍自己孩子的頭一下,“臭小子,你胡說什么。”
“真的,那天晚上那鬼還對我笑了呢!她就在……”
“你閉嘴吧!”女人朝四周看看,威脅道,“你要再提,小心鬼來把你抓去吃了,鬼最喜歡你這樣子的小孩子了。”
小男孩的眼睛溜溜的轉(zhuǎn)了一圈,趕緊用一只空著的手緊緊的捂住自己的小嘴。
“噗嗤”一聲,凈晨忍不住笑了出來,前面的一對母子還真是逗。
不讓自己家的孩子說有鬼,反而拿鬼來嚇孩子,讓孩子閉嘴。那到底是有鬼還是沒有!
女人聽見凈晨的笑,有些尷尬的朝他們笑笑,抓著自己家猴孩子的手緊了幾分,就連有些泛黃的面頰都帶上了些許羞赫的紅色。
前面的那對母子竟然與他們一路,只不過這次,母子兩個都沒有多說話,四個人就這么一前一后的走著。
路不短,但是是一條路通到底的,寒宇有一種預(yù)感,和她們一起,似乎能夠得到一些不一樣的信息。
想著,寒宇朝凈晨遞一個眼色。
凈晨溫潤如玉,問起東西來倒是比司徒寒宇方便的多。
“大姐,您知道玉林小區(qū)2棟10號家怎么樣?”
“2棟10號家?”女人的臉色立刻變得難看起來,只是打量著眼前的兩個人。
“媽媽,你捏疼我了!”小男孩呲著一張嘴,仿佛下一刻就要哭出來 了。
女人看看孩子 連忙松開手。
寒宇不著痕跡的掃一眼,呀!用的力氣還真大,小男孩的手被捏紅了一大片,紅殷殷的,仿佛下一刻,血就會被擠出來。
“我們是外地來的,在租家網(wǎng)上看見,說是玉林小區(qū)2棟10號家出租,而且租金特別低。”
女人再次認(rèn)真打量一遍兩人,面上的表情這才緩和了許多,笑著說,“你們是兄弟兩個吧,看見真的還挺像的,都那么帥,不知道我家這臭小子將來啊怎么樣!”
其實(shí)他們兩個的身上,還真有那么幾分模模糊糊的影子在,只不過一來,熟悉他們的人不敢說,畢竟A城四少四個人,你這一比較,不是兩頭得罪人?而且,四少肯定是不一樣的啊!就算一樣,誰敢說?
二來,他們一個如臘月寒冰,一個如朝陽暖風(fēng),根本不是一個style的。
或許有時候,不牽扯利益關(guān)系的那些話,可能會更接近事實(shí)真相。
聽到女人的話,司徒寒宇和夜凈晨都是一愣。這還是身邊的人第一次說他們兩個像的。
不過兩個人都是反應(yīng)快的,旋即反應(yīng)過來,呵呵一笑,“是啊!大姐真的是好眼神!”
好兄弟不就是兄弟嗎?兩個人心里是這么想的。
女人呵呵一笑,樂了,“還真會說話。”
還有什么比帥哥給你說好聽話更好的事情呢?而且還是兩個大帥哥。再說,帥哥就是不說話,站那里也是對的。
看與女人的關(guān)系拉近了許多,兩個人也就不再兜彎子,“大姐,看您人這么好,這里租戶應(yīng)該都不錯吧!”
“那是!”女人得意洋洋的揚(yáng)起頭。
“那我們兄弟倆就先定這里了,謝謝你啊大姐!”
人都是禁不住夸的,別人都那樣子夸你了,要是不說點(diǎn)什么,就真的說不過去了。
女人收住笑,問道,“你們兩個是外地人吧!我看你們面善,好心提醒你們一下,這個房子可不能住。”
“為什么啊?”寒宇一副吃驚的表情。
女人抬眸向四周看看,這才小聲道,“死過人!”
“死過人?”
女人見凈晨和寒宇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樣,點(diǎn)點(diǎn)頭。
“而且有鬼!”一直憋著不說話的猴孩子還是忍不住了。
女人拽拽孩子的小手,朝他們兩個笑笑,“小孩子胡說八道,你們不要相信。”
凈晨笑笑,用手揉揉小男孩的頭,“不會啊!天真爛漫,他很可愛。”
不知不覺中已經(jīng)走到了樓下,女人的家似乎在正對面的那棟樓上。
小男孩顯然對于所有人不相信自己的事情很生氣,很委屈,嘟著嘴,小聲的嘟噥一句,“那天,我真的看見一個臉上是血的鬼!”
聽到小男孩的話,寒宇和凈晨的臉色都變的凝重起來。
女人伸手狠狠打一下小孩的屁股,“回家收拾你!”說著朝司徒寒宇和凈晨揮手告別。
看著兩人別別扭扭離去的背影,寒宇低聲道,“你相信有鬼嗎?”
凈晨的嘴角微微勾起,搖搖頭。
如果真的沒有鬼,那么小男孩看到的就極有可能是……
有人說,孩子的眼睛是最干凈的,他們能看到許多成年人看不到的東西。有人說,孩子的話是最真的,他們并不善于用各種借口來彌補(bǔ)自己話中的漏洞。如果這個孩子不是天賦異稟,那么,你就該認(rèn)真的去考慮一下,這個孩子說了些什么。
寒宇和凈晨雖然都沒有說,但他們默契的達(dá)成了共識,這個突破口,就在孩子身上。
四周的住戶都緊緊閉著門,完全不見事發(fā)當(dāng)天的熱鬧。或許人就是這樣,迷迷糊糊的時候最是勇敢,回過勁兒來之后,就整個人都蒙圈了。
我的媽呀!死人了啊!兇殺啊!兇宅啊!變態(tài)殺人狂魔啊!
這個世界上,最不乏的就是想象力豐富和嚴(yán)重被害妄想癥的人。畢竟大家都是成年人,誰沒做過幾件午夜驚嚇的虧心事兒?
真的沒有人愿意沾上一絲一毫的晦氣。
“寒宇你看!”凈晨使勁兒拍拍窗戶這邊,“窗栓很松,有一點(diǎn)點(diǎn)風(fēng)就會被吹開吧!”
寒宇點(diǎn)點(diǎn)頭,抬頭,對面似乎有人頭在攢動,“凈晨,普通成人的視野能看多遠(yuǎn)?孩子的視野又能看多遠(yuǎn)?”
“如果是小孩子的話,無論白天還是黑夜,視線都是極好的。”
小孩子并不像大人們,已經(jīng)看了這渾濁的世界太久,眼光和視力都退化了,世界在他們眼中變得模糊,世俗。
如果那個小男孩的家,就在正對面的話,那么小男孩口中的鬼就是那個兇手。
寒宇點(diǎn)點(diǎn)頭,“或許,曉雨的案子,有轉(zhuǎn)機(jī)了。”
雖然兩個大人哄騙一個小孩子的確很無恥,但為了讓曉雨洗脫嫌疑,干就干吧!反正這里的人不認(rèn)識他們。
所以,兩個頗不要臉的大人,盯上了小男孩,或許小男孩說出來的事情可以幫到他們。
“寒宇,為什么我有種,我們是壞人,想偷孩子的感覺。”
“額……”寒宇一頭黑線,果斷回了一句,“所以將來有孩子,一定將孩子的落單時間,掌握在可控的范圍。”
感謝兩人并不是人販子。
經(jīng)過一天的盯梢,他們摸清了小男孩落單的時間,準(zhǔn)備伺機(jī)下手。
“小男孩!”凈晨的笑一直都讓人如沐春風(fēng),可是此時不知道為什么,笑容略顯僵硬,頗有種怪蜀黍風(fēng)范。
“啊!”小男孩一個人在花池邊踢草。
“我發(fā)現(xiàn)你說的是真的,真的有鬼!”
“真的?”小男孩抬頭看向凈晨,“你相信我?他們都不相信我,說我胡說八道。”
“那你能給我們說說,當(dāng)時你都看見什么了嗎?我們真的很好奇啊!”
小男孩嘖嘖嘴,“好吧!”
原來,小男孩七歲,叫做小葉,幾周前的凌晨,小葉因?yàn)榧敝蚰颍矝]有驚動父母,就那么迷迷糊糊的從床上爬起來,到洗手間上廁所。
小葉家的客廳的一扇窗子正對著張鳳家的那扇窗。
因?yàn)橐估餂觯L(fēng)又大,窗戶被大大的吹開了。
冷風(fēng)就那么呼呼的一直往里灌,小葉搬了個凳子,踩著趴在窗戶上,一直夠著那被風(fēng)吹的大開的窗戶。
小葉年紀(jì)小,也說不清大概是幾點(diǎn),只是說那時候的天已經(jīng)微微擦亮了。
當(dāng)時他不知道怎么的,就瞄到了對面的窗戶。
無知所以無畏,小男孩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懵懵懂懂,只知道好奇的年齡。
那是一張滿是鮮血的臉,小葉形容,就和唱戲的一樣,不過不是完全大紅臉,只是一塊一塊的紅色。
他的眼睛直直的撞進(jìn)了鬼的眼睛里,小葉居然說,鬼一點(diǎn)都不恐怖,她和他的眼睛是一樣,很好看。
“那鬼看了我一眼,對我笑了,笑得可溫柔了,比我媽媽溫柔多了。”
凈晨心里暗道,你這樣子暗地里編排你媽媽知道嗎?幸好不在場,不然一定對你進(jìn)行一次很深刻的教育。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小葉的臉上滿滿的崇拜,“那個鬼可厲害了,彎腰帶上了一個黑色的面具,很酷很酷。”
“就從窗戶口那里跳了下去!多高啊!就像我這樣!”說著,小葉縱身從花臺上跳了下來。
果然孩子就是孩子,凈晨和寒宇的臉上,滿是愛憐,但是他們的心中卻被困惑所占據(jù)。
難道殺張鳳的人并不是林,他們印象中的林可是心狠手辣,無惡不作,讓人恨的牙癢癢的人啊!
她怎么可能會對一個孩子笑,放過這個目睹了她廬山真面目的孩子呢?
寒宇看一眼在花臺上跳上跳下的小葉,“你還記得那女鬼的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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