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這時候才正眼看向白帆,嘴角勾起一抹邪氣的笑。
越是隱忍不發的人,正真爆發的時候就越是恐怖,只是并沒有多少人知道。
他也想用簡單的方法弄死凈晨,可是……
眉頭皺皺,他只能借白帆這把刀來殺人。
凈晨此時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情緒當中,并沒有注意到,危險正一步步的向他靠近。
這一天,木笑月都沒有和司徒寒宇說話,妻綱不振,這還了得!
木笑月坐在花壇這里,等著某人來負荊請罪。
耳邊傳來幾聲輕輕的腳步聲,木笑月心里一樂,沒有回頭,只是臉立刻就板了起來。
“你想起我是誰了嗎?”
一個聲音忽然響起,很熟悉!
木笑月像是被點了穴一樣,僵在那里不動了。
北辰溟并沒有做什么,只是蹲在了木笑月的旁邊,看著瑟瑟發抖的她,“只是想起來了?”
木笑月閉閉眼,又睜開,這才恢復了一點自己的聲音,她并不敢看北辰溟,一看到他的臉,就會浮現出記憶中那張滿臉是血的臉。
“你,你不是死了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木笑月又再次補充道,“你到底有沒有死!”
聽著木笑月的話,北辰溟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那你摸摸,我是溫的還是涼的?”說著北辰溟就將自己的手搭在了木笑月的手上。
木笑月想掙脫,又乖乖的不敢動的模樣大大取悅了北辰溟。
“我,我不知道。”木笑月一閉眼都是當時的情景,尖利刺耳的鳴笛聲,滂沱的大雨,漫天的血色,她記不清,他到底死了沒有,像是提起了所有的勇氣,木笑月將自己的頭轉向了北辰溟,“對,對,不起!”
“那你說說,為什么認為我死了啊!”北辰溟含笑看著木笑月,木笑月所不知道的,當時他醒來的時候,腦子是一片空白,他失去了所有的記憶。
白色的病房里,他的身邊只有林,他和林相依為命,但他總覺得,缺了些什么,他想通過木笑月來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他們都說你死了!”木笑月用雙手捂住自己的眼睛,淚沿著指縫一點點的漏了出來。
聽到木笑月的話,北辰溟的身子一震,他們都說他死了!
木笑月哽咽著說出自己知道的事情,“他們說你當場死亡,都沒有撐過,去醫院的路。”
北辰溟的臉色變得更加的難看了,只是此時的木笑月并沒有看見。
“你聽誰說的啊!”
“醫生,爸爸媽媽,莫哥哥,他們都說,他們都說你死了。”
“可能是他們騙你的!”
“我親眼看著他們下葬的,不要怪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那條項鏈我真的沒有再摘過。真的!”
“那墓地在哪里!”北辰溟狠狠的抓著木笑月的手腕,瞬間捏出了一大片猩紅。
“啊!”看著面目有些猙獰的北辰溟,木笑月忍不住想要尖叫出聲。
只是一雙手死死的捂住了她的嘴,一個聲音像是帶著蠱惑一樣,在耳邊輕輕的響起,“告訴我,我的墓在哪里!我就原諒你!”
“木宅后面的公墓!”
木笑月只感覺到脖頸后一痛,就失去了知覺,或許夢中的黑暗要比現實的恐懼好面對的多。
木宅后面的公墓?
人死后總會入土為安,不到萬不得已,一般是不會隨意遷動的,木宅后面的公墓那是一塊風水寶地,C城的權貴在木家倒臺后將手伸向了那塊土地,不過不知道為什么,盯上那塊墓地的人總會出現可大可小的事兒,人們也就息了那個心思,那么一定是有人動了手腳。
他不想一直空白的活著,他要去看看,他有預感,去到那里,或許可以揭開困惑了他許久的答案。
他想知道,他到底是不是他,他到底有沒有死!
看著倒在草叢邊的木笑月,寒宇將拳頭緊緊的握住,看看那手上紅彤彤的印子,心里一痛,就這么一會兒,竟然就把自己弄的遍體鱗傷的,真的是太不讓自己放心了。
將木笑月輕輕的扶到懷里,陪她一起坐在花臺邊,旁邊是淡淡的青草的味道,將那纖細的手腕放在手中輕輕的揉著。
“嗯?”木笑月慢慢醒來,先是一驚,但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緊繃的身體慢慢放松了下來。
“我……”木笑月的話還沒有說出來,就被寒宇打斷了。
“剛剛你又做噩夢了!”
“是嗎?”剛剛的恐懼仍舊還留著余勁,夢竟然那么真實嗎?
寒宇看著木笑月將信將疑的眼睛,微微一笑,“對啊!說好的陪我一起看星星的,你怎么就自己睡著了?”
自己剛剛不是一個人坐在這里的嗎?難道自己真的是做了噩夢?
木笑月抬眸看看寒宇,“對不起,我睡著了。”
寒宇笑笑,低頭吻住了她。
那件事情對木笑月產生了很大的影響,他不想讓木笑月知道,不想讓她本就脆弱的神經再加一絲重量。
“走啦!我們回家!”說著寒宇一把抱起木笑月,在她額頭上親一口。
“咱們不會要一起看星星嗎?”
寒宇神秘一笑,“不看了,回去帶你看大寶貝,你都多久沒有摸過它了,它現在想你想的緊!”
木笑月嘟起了紅唇,“你!真是欠收拾。”
“嗯,欠,特別欠,它欠你收拾的很呢!”說著寒宇在木笑月嘟起的紅唇上啄上一口。
木笑月的臉上一紅,將臉深深的埋進了司徒寒宇的懷里。
當然,蘿卜埋進坑兒,到底是誰收拾誰,這事就得關起門來,他們自己聊了。
……
“凈晨,咱們一起出去喝一杯吧?”
凈晨看著眼前的白帆,有一絲遲疑。
白帆朝凈晨笑笑,只是那笑容中滿是苦澀,看得出,他是真的不開心,“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最近有點煩!想找個人喝杯酒,聊聊。”
“走吧!”凈晨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其實最近,他的心情也是很不好,那么就一起吧!
喝酒的地方是白帆選的,開車的人也是他,凈晨看著身后不停倒退的風景,心里隱隱有種不安。只不過在他心里覺得感覺應該是最不靠譜的東西了。
“咱們這是要去?”
白帆哈哈一笑,“放心,賣不了你!”
既然白帆都這么說了,凈晨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么了,只能乖乖的合上了嘴。只是氣氛還是怪怪的。
這是一家挺豪華的酒店,看來是精心選擇過的。不知道為什么,凈晨腦海中閃過五個字,最后的晚餐。隨即也搖搖頭。
“怎么,不滿意?”白帆抬頭看向凈晨,“這已經是這里最好的酒店了。”
凈晨對白帆笑笑,“沒什么,只是剛剛想到了一些事情。”
幾碟小菜,幾瓶小酒,應當是十分開懷的,只是現在的兩個人都是十分的壓抑。沒有人先開口,兩個人都那么靜靜的看著對方。
“撲哧”一聲,白帆笑了,“你說我們是在搞什么啊!明明是為了一起喝酒的,怎么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凈晨點點頭,也笑了。
“來,給你滿上!”凈晨推辭著,“我現在不怎么喝酒了太多了!”
只是今天的白帆和往常的不一樣,好像渾身帶著一種亢奮,“出來就是來喝酒的,我知道,你和我一樣,又心事兒。”
聽到白帆的話,凈晨手上的動作一頓,酒就那么變成了滿滿的一杯。
凈晨看看眼前的酒和白帆,苦笑一下,看來今天是不喝也得喝了。
“來,我們干了這一杯,一口干!”白帆端起手里的酒杯,“一口不能剩!”
“這……”看著眼前的酒,凈晨的心里有些發慌,又想起了那種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覺。
“干了!我先干為敬!”說著,白帆一口將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
凈晨端起酒杯,也喝了下去,他并沒有看見,白帆嘴角掀起的詭異的弧度。
“你是不是很好奇,我的酒量為什么變得這么好啊!”白帆將空了的酒杯繼續滿上,“因為這兩個月,一個人的時候,我經常出來喝酒。”
“你!”
凈晨的話還沒有說完,白帆就把酒杯塞到了他的手里。
“喝!”白帆對凈晨笑笑,“喝了這杯酒,我告訴你一個秘密!關于曉雨秘密!”
“秘密?”
白帆點點頭,“喝吧!喝了我告訴你!”
這點酒,凈晨還是不放在眼里的,只是他心里好奇,白帆今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凈晨端起手里的酒杯一口喝了個干凈。
“她根本就不喜歡我!她喜歡的是誰,你知道嗎?”白帆一臉痛苦的看向凈晨。
凈晨把頭偏向了一邊,“可是她和你在一起了,還有了孩子。”
“哈哈,孩子?”白帆的笑容變得有些扭曲,聲音忽然就拔高了,“孩子不是我的,不是!我們連手都沒有真正的牽過,哪里來的孩子!”
“那你們!”
白帆把凈晨的酒填滿,“喝了這杯,喝了這杯,咱們繼續說。”
凈晨感覺視線稍稍有點模糊,但還是把酒飲盡了。
他就知道,就知道他們關系不一樣,白帆心里冷笑著,更加殷勤的勸起酒來。
“如果不說我在醫院看到因為懷孕而驚慌失措的她,或許我們就不會在一起!”或許現在就沒有這么瘋狂和痛苦。
“那……”
“喝了這杯再說。”
凈晨真的很想知道,孩子,到底是誰的,拿起酒杯,喝了下去。
“我也不知道是誰的,不知道!不知道!哈哈哈,我愿意把他當做自己的孩子,為什么她還是不愿意給我機會!”
白帆的話讓凈晨的心里嗡的一聲響,本就已經開始迷糊的鬧得,徹底的亂了,他不記得白帆后面說了些什么,不記得他后面又喝了幾杯,只是模模糊糊中,腦子只剩下了——那一夜!
白帆扶著酒醉凈晨,將他放在了副駕駛上,他和凈晨一樣,都沒有系安全帶。
那一天,看著凈晨和曉雨別別扭扭一副情侶模樣的自己,跌跌撞撞又去喝酒,反正自己回不回去,沒人會在意,反正自己回不回去,她的身邊都有那個人照顧她。
許久不見的北辰溟忽然出現了,他很直接,說他要幫他除了夜凈晨,他原先是不敢的,可是北辰溟給他留下了一個電話,并且告訴他,想通了,可以給他打電話。
他以為自己不會撥通北辰溟的電話,可是隱忍了那么久的情緒在他們熟稔的活動中蹦塌了。當初曉雨讓他走,他不走,是因為想要擁有,看著越來越遙遠的距離,他終于狠下了心。
北辰溟給他的方法很蠢,連他都覺得愚蠢的可以,不過他欣然接受了。
北辰溟說凈晨很警惕,所以,他只是在杯沿擦了一點點的*,再加上那么多的酒,他不醉就怪了。
放棄,他做不到,就看看老天讓我們誰留下吧!
這次,他想和夜凈晨賭命!
打火,起步,15邁,30邁,100邁,150邁,車像是瘋了一樣飛了起來。
白帆扭頭看向仍舊模模糊糊睡著的夜凈晨,眼里都是血光。
一腳將油門踩到地。
“碰!”的一聲巨響。
……
此時的寒宇正把自己埋的深深的,辛勤的勞作著。
忽然一陣強烈的拍門聲,曉雨焦急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快開門啊!”
已經到了臨界點的寒宇被這么狠狠一夾,一下子就泄了出來。
木笑月也顧不上身上的黏膩,一把推開寒宇抓起衣服,就往身上套。
用完就被扔的某人雖然面色很不好,但也是飛快的抓起衣服套了起來。
門剛一打開,曉雨就撞了進來,也顧不上害羞,“不好了,凈晨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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