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鈴跟霍凄風打車回去的時候,東方御拿著手機站在后花園里,霍凄風本來想著金鈴大概是什么普通家庭,可是看見那大的一看就死貴死貴的別墅時,他看金鈴的眼神都變了,這人是個不知人間疾苦的大小姐吧?
“看什么呢?趕緊走。”金鈴往前走了幾步,發(fā)現(xiàn)霍凄風沒有跟上回頭看,正好就看見霍凄風看她的那復雜的眼神。
“你看我干什么?”金鈴問,這么這個跟藍言一樣喜歡莫名其妙的看人。
霍凄風笑道:“沒什么,只是沒想到你家那么大。”他的意思是,她家那么大,應該很有錢,但是打車錢都讓他付,真是沒想到啊沒想到。
“我丈夫家,我來拿房都沒有!別廢話趕緊走!”金鈴道,別說房了,她連地皮都沒有,霍凄風好歹有自己房子,她是……不想了,想多都是淚。
金鈴帶了個男人回來,孫叔嚇的手里的盤子都快打翻了,他圓睜一雙眼睛,那眼神灼灼的像是要把霍凄風戳死,霍凄風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這老人家怎么看他的眼神像在看狐貍精?
“孫叔東方呢?”金鈴沒管老人家什么心思,孫叔是個萬能腦補帝,他自己腦補腦補就好了,不用跟著瞎摻和,這不是金鈴說的,是東方御親口說的。
孫叔把幽怨的目光放到了金老尼姑的身上,道:“家主在后花園,夫人啊,有什么事好好說,家主哪里做的不對的,您多擔待啊,可千萬別想不開鬧離開啊!”孫叔說的苦口婆心,說的金鈴滿頭的黑線。
“孫叔,這個人是小藍的朋友,找東方幫忙的,你想太多了。”金鈴不得不打斷他的腦補。
不是自己想的那樣的孫叔才舒展眉頭,道:“就好就好那就好,夫人您們?nèi)フ壹抑靼桑曳愿纻蛉藴蕚洳椟c。”說著自己樂顛顛的走了,不散伙就好,不散伙什么都好說。
金鈴一路往后花園去,現(xiàn)在是冬天,后花園里那些珍惜的月季品種已經(jīng)收到了花房里,東方御有多珍惜這些月季金鈴是親眼看見的。
這會兒看見東方御一個人站在花園的過道邊,他抬起手,手指尖停留著一只紫色的蝴蝶,那蝴蝶長得十分普通,大冬天的居然有蝴蝶?
“東方?”金鈴意外道,她走到東方御身邊,那只蝴蝶也不怕人,兀自停留在東方御的指尖,他盯著遠處看然后回頭看著金鈴,展開一抹笑意,道:“你回來了?”
“啊?”金鈴一臉懵逼,這人腦袋被冷風吹傻了,回不回來一眼不久看見了嗎?
東方御輕輕抬手,指尖的蝴蝶飛離開,他捏了捏金鈴的臉頰,微微皺眉道:“回屋里說。”
三人重新回到客廳里,孫叔已經(jīng)備好茶點了,金鈴坐在東方御身邊指著霍凄風道:“這位霍凄風,小藍心心念念的那位,霍凄風,這是我丈夫東方御,對了東方,剛才小藍讓人帶走了,霍凄風說帶走小藍的那個男人眉心有顆朱砂痣。”
“還請東方先生幫我找找小言,我真的很擔心他。”霍凄風懇求道。
東方御收斂了剛才面對金鈴那股子溫柔,此刻一雙眼睛無悲無喜的看著對面的人,他抬起茶杯抿了一口茶,道:“鈴兒,你幫我把書房桌上的那本書拿下來。”
“哦。”金鈴雖然疑惑,但還是交代了霍凄風幾句上樓去了。
等金鈴離開兩人的視線范圍,霍凄風也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喝茶,“嘖,我是個粗人還真的不會品茶,不過挺好喝。”
東方御微微勾起一抹笑意,道:“隨意就好。”
“東方先生特意支開金鈴,是要跟我單獨說什么嗎?”霍凄風問,東方御那么明顯他又不是腦子不好使。
“帶藍言離開的那個人,是不是長發(fā)?”東方御道。
霍凄風點頭,“你認識?”
東方御沒有回答他,孫叔送上來一張畫軸,東方御接過后在霍凄風面前打開,畫卷應景很陳舊泛黃,畫中人站在一團牡丹花前,負手而立一頭長發(fā)用綢帶束好,他輕輕笑著,像是眼前有著什么讓他能夠露出那么溫柔的表情。
“是他嗎?”東方御問。
霍凄風點頭,“是,就是他!”
東方御意識孫叔收了畫卷拿下去,“你回去,今晚八點在市醫(yī)院等我,一個人。”
霍凄風眼睛一亮,他站起來深深的給東方御鞠了一躬,道:“謝謝。”
“我不是幫你。”東方御搖頭道。
霍凄風當然知道自己的重量,像東方御這種人一看就知道一出生就高高在上,能夠幫忙完全是因為金鈴的原因,只是不知道這兩人差距那么大事怎么在一起的?看起來東方御是把金鈴放在了心尖尖上的。
金鈴在書房找了一圈沒有做找到,然后隨手拿了一本下樓,客廳里只剩下東方御一個人,他端著杯子慢慢的喝茶,東方御是真的很喜歡端著茶杯坐一下午。
“霍凄風呢?”金鈴問,然后把書遞給他。
東方御看了書一眼,放下杯子接過隨意翻了翻道:“有事回去了。”
“關(guān)于這件事,你有什么想法?”金鈴在東方御的對面坐下來,她拿起小桌上的糕點咬了一口。
“不如先說說你的想法。”東方御笑道。
“帶走小藍的那個人是不是林家的林千里?”金鈴一針見血道。
“你怎么會知道他?”東方御是詫異的他們誰都沒有在金鈴面前說過這個人,她是怎么知道的?
“還記得林長思碎魂的那天嗎?那天下午小夜在林家恍惚見突然說他腦海里多了一份記憶,那記憶有個人,大小姐說那個人是林千里,幾百年前帶著林家的人造反,后來死的干凈了。”金鈴道。
“他沒死。”東方御輕描淡寫道。
“沒死?怎么回事?”金鈴不明白,怎么了,怎么幾百年前的人突然就出現(xiàn)了,還準備攪風攪雨。
“林千里最后逃走了,之后也找過沒找到,林家壓下了這件事,對外宣稱是死了,銷毀了他的所有痕跡,你還記不記得林家有一片很大的荒地?”東方御道。
金鈴仔細想了會兒道:“你說在林家家主住處后面的那塊?”
“那塊地,曾經(jīng)種滿牡丹花,林千里親手種下的,后來全都拔掉了。”東方御淡淡道。
“怪不得呢,對了,東方你幫不幫小藍?”金鈴道。
“晚上再說。”
——
霍凄風按照他們約定好的時間,在醫(yī)院大門口等著,七點半的時候,東方御就帶著金鈴過來了。
“一個人?”東方御問。
“嗯。”
“走吧。”
金鈴一頭霧水的聽著他們的談話,然后茫然的被東方御拉著上了樓,他們在藍言的病床前停下來,東方御按著門把,那門把在他接觸到之后發(fā)出強烈的青色光芒,東方御硬生生把它壓下去,然后一只手牽了金鈴,“跟緊。”他打開門后。
門后面哪里是什么病房,一大片大片的牡丹花開的醉生夢死,那香味居然就是在“盛世”俱樂部五樓的香味。
“這是哪里?”霍凄風問。
“找人吧。”東方御沒有回答霍凄風,他覺得不應該把霍凄風和藍言兩人牽扯進來。
三人由病房進了那滿是牡丹花的空間,要是這個時候有人,一定會驚的大叫出聲,明明是三個人進的病房,而病房里面卻誰也沒有。
那空間里只有一處閣樓,東方御牽著金鈴有過道往閣樓去,閣樓越來越近,就能隱約額聽到抽泣聲,聽清楚是誰的聲音后,霍凄風也不管是不是在陌生的空間了,他越過前面的兩人跑過去。
“小言!?”
在他面前,藍言跪坐在地上,身上的衣服沾染了牡丹的花瓣和泥土,他聽到有人喊他抬頭看去,眼淚流的更兇,霍凄風趕緊上前在他面前蹲下將面前的人緊緊的抱進懷里。
“小言,小言你有沒有受傷?”霍凄風抱了一會兒,然后放開他上上下下的打量著。
“霍凄風,霍凄風你怎么過來了?你來干什么?”藍言抓著霍凄風的袖子大喊著,一邊喊一邊哭,霍凄風心疼的很,他拿了另一只袖子給他擦眼淚,語氣輕柔道:“你說我為什么在這里?我的小朋友在這里,我怎么不能在這里?”
“霍凄風。”藍言喊了一聲他的名字。
當了背景板的東方御和金鈴有些尷尬,金鈴咳嗽了一聲提醒他們兩人這里還有兩個大活人。
“先離開這里吧。”金鈴道。
“好,小言,我?guī)阕摺!被羝囡L拉著藍言站起來,藍言搖頭,“他會來的。”
“他是誰?”金鈴追問,藍言認識那個人?他們怎么認識的?
有風過,空氣中的香味更濃,東方御皺著眉頭回頭,他將三人擋在身后,在他們來的過道上,正緩緩走來一個青色衣袍的男人,藍言看見那個男人嚇的臉色蒼白渾身開始顫抖,霍凄風抱著他無聲安慰。
“沒想到是你。”那男人看清東方御后很是驚訝,好像沒想到這個人是真的會來。
“是我你很驚訝。”東方御冷笑道。
“我沒想到,你會為了她冒險,你愛她?”男人語氣驚訝道,那眉眼十分的柔和完全感覺不出一點惡意。
“我不愛她,難不成愛你?”東方御道,那聲音冷的如同三九天氣的寒冰。
男人絲毫不覺得他的態(tài)度怎么樣,只是柔和的笑著,“我以為你還是愛著秦家的那個小朋友,那畢竟是秦家金枝玉葉的大小姐,這位姑娘,嗯,很普通。”
金鈴是聽出來了,這特么是貶低自己啊,真是的,她身份地位還真是對不起了啊!
東方御微微歪頭看了眼金鈴,道:“秦江雪再好,也只是秦家的大小姐。”然后他微微抬頭,輕笑著繼續(xù)說:“而她,只是我一個人的金枝玉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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