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陳天遼和黃祎后,劉霞笑了笑,覺得他們蠻有意思的,沒放在心上。等回到家中,打開自己的包包,看見那份合同草案,一時好奇,還是打開了看了一眼。當她看到陳天遼補上去的那個數字的時候,她的心咯噔跳了一下。揉揉眼睛,認真看下去,沒錯,上面寫著的是每月的月薪3000元!這樣一年就是36000元!這個年頭萬元戶就已經很了不起了,現在干完一年,直接就成為先富起來的那批人!
這樣一個小屁孩能給自己這么多的財富?劉霞有些遲疑了。無論如何她都不相信的,但是這么一大筆巨款卻深深地刺激著她。要知道,她的工資一個月才100元,整整三十倍啊!雖然她不缺錢,也自信不會受到金錢的誘惑,但真有這么一筆巨款就在眼前的時候,她無論如何都淡定不了了。忽然,她想起黃祎的話來。對,找倭國的朋友核實一下。
張文輝正把一部倭國小電影的錄像帶塞進錄像機中,準備好好欣賞一下這國內比較難看到的藝術,電話響了。
“是哪個倒霉催的這個時候打電話給我?”他嘟囔著站起身來,來到電話機旁邊,拎起電話聽筒來:“もしもし,張文輝です……”
他的倭語還沒說完,電話里一個女子的聲音就打斷了他的話語:“黃毛嗎?我是劉霞。這是國際長途,我們還是長話短說吧!”
張文輝笑了一聲,說道:“是霞姐啊,不知道找小弟有何貴干?”
“你知道有個叫陳天遼的神童不?聽說在倭國很有名。”聽筒里傳來劉霞急促的聲音。
“陳天遼?是寫歌的那個?”張文輝問道。
“不知道,是個小學高年級的小學男生。”
“那就是了。他現在是倭國華人當中最出名的一個了,上個星期在電視連續三天播放他的專訪和相關的片子,我們這邊都轟動了。知道這小子多牛不?才五年級,就寫下了許多暢銷歌曲,給一個兒童組合打造過兩張專輯,都賣得不錯,現在還給倭國的大歌星中島陽子寫了一張專輯,三首單曲相繼進入榜單前三,一首叫做《雪花》的直接霸占榜首一個多月,現在還沒下來,據說會成為今年的最佳歌曲。專輯還沒發售,但歌迷的期待很高,估計會成為今年的最佳專輯!”張文輝一打開話匣子,登時就唾沫橫飛,滔滔不絕。
電話那頭劉霞早聽呆了。倭國那是什么地方?那里的唱片市場可是能夠與美國、西歐相媲美的,遠非其他國家和地區能比。陳天遼居然能以外國人的身份在倭國做出這么逆天的成績,著實讓人震驚。
等劉霞回過神來后,張文輝還在那里口若懸河地替陳天遼吹噓著。劉霞打斷他的話頭:“喂,黃毛,這陳天遼的事情是真的還是假的?”
張文輝說道:“當然是真的了。如果是假的話,誰會替他作假?華國人當中,沒有一個能在流行歌曲上有如此的才華。而倭國是有這么有才華的人,但是陳天遼此前又沒有來過倭國,誰會替他作假?而且,倭國那些有點名氣的音樂創作者大家都認識,沒誰的風格像陳天遼的。倭國的專家們都稱贊陳天遼是了不起的天才,甚至把他和莫扎特相提并論。對了,你怎么會問起他?”
劉霞說道:“我想我應該是遇到他了。他說他準備開公司,然后要簽下我作為他公司的藝人,每個月給我3000元工資,如果出唱片、拍廣告啥的,都會另外分錢給我。”
張文輝興奮地說道:“我去,這樣的好事你都能遇上!還用說,馬上簽下合同啊。你知道張薇吧?她這一年出那么多盒帶,你知道她賺了多少錢?一萬四千都不到!她的盒帶賣出了1000萬盤!你就算什么都不做,一年就有三萬元,是張薇的一倍,你干嗎不簽呢?簽!你不用擔心陳天遼,他有錢。我告訴你,我的倭國同事跟我說了,陳天遼就算什么都不做,他每年從倭國拿到的版權收入就會有50萬華國幣左右,扣除稅收和他在倭國雇傭的人手費用,大概有20萬華國幣進賬。你就別擔心他沒錢發你的工資了!”
劉霞聽得怦然心動,但是理智卻在告誡她不要那么快做決定。她抑制住興奮的心情,說道:“那多謝你的建議了。我再考慮一下!”說完,她砰的一下掛了電話。她已經顧不得這樣做是否失禮了,因為她的心快被張文輝帶來的巨大信息量以及難以抑制的興奮之情撐爆了。
陳天遼是個天才!
陳天遼會寫很多好歌!
陳天遼的歌曲即使拿在世界上僅次于美國的倭國音樂市場也能稱王!
更更更重要的是,陳天遼要和自己簽訂合約,把自己打造成歌星!
自己這么多年執著苦練唱功是為了什么?還不是為了能站上舞臺!
自己擁有這么好的家庭背景卻寧愿在中學擔任音樂教師是為了什么?還不是為了對音樂的熱愛!
自己不斷地被人打擊嘲笑卻依舊厚著臉皮站上青年歌唱大賽的舞臺是為了什么?還不是為了實現自己的音樂夢想!
自己蹉跎了這么多年,都從花季少女變成了大齡女青年(這個時候的人們結婚普遍較早,25后還未成婚的女青年往往都被稱為大齡青年)。盡管這么多年一直在絕望的深淵中苦苦追逐,一直在無數人的白眼和嘲笑中咬牙堅持,但是她自己心中都不抱太大的希望了,因為作為女歌手的黃金年齡快要過去了,所有的堅持只是因為心中那割舍不斷的執念而已。現在有個天才對自己說,他可以幫自己圓夢!為什么不答應呢?這已經是自己最后的機會了!
劉霞越想越是興奮。不過她的心中有個聲音在提醒她越是興奮的時候越要冷靜。她決定還是先別那么快找陳天遼,先睡一個好覺再說。不想躺在床上,好久都睡不著。一直到半夜,她都還能清晰地聽到客廳的大鐘敲響十二下的聲音。她平時可是在十點鐘就進入夢鄉的!這算是失眠了吧?她又胡思亂想起來。最后不知道在什么時候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次日,為了確定陳天遼的信息是真的,劉霞又聯系了倭國的一些媒體駐京城機構進行核實,結果都收到了肯定的答案。于是劉霞決定跟陳天遼談合約了。
而此時的陳天遼已經再次跟黃祎來到歌手大賽現場。這一天依舊是民族歌手的比賽,陳天遼依舊一無所獲。不過黃祎倒是給他帶來了好消息,他的唱片公司執照下來了。
晚上回到家,劉霞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什么,你決定簽約了?好的。因為我還需要在歌唱比賽中找到適合新公司的歌手,所以等歌唱比賽后我會第一時間聯系你。請問方便留下你的電話號碼嗎?”
陳天遼記下劉霞的電話號碼后,與劉霞閑聊幾句,便掛了電話。第一個簽約歌手就此搞定。雖然四天時間看了這么多歌手只簽了一個,陳天遼也覺得很值得了。目前公司能確定的歌手,是宋時晴、黃高志、劉霞三個人了。這個陣容在他看來已經比較強大了。因為前世的精品歌曲太多,因此這三個人完全都可以獨當一面。宋時晴先主打兒童歌曲,黃高志主打口水歌,而劉霞則負責西北風和民族風。接下來兩天的通俗歌手比賽只要再有一兩個歌手招進來,公司前期的歌手陣容就大體可以確定了。
京城青年歌手大賽終于迎來了青年歌迷最期待的通俗唱法組的比賽。美聲唱法組的聽眾大都是專業人士,而民族唱法組的聽眾則幾乎涵蓋的所有年齡和職業的層次,至于通俗唱法組,聽眾則大多是30歲以下的青年和少年。在賽場門口甚至還出現了票販子在倒**賽的門票。由此可見在這個流行歌曲缺乏的年代,年輕人們對流行歌曲是多么渴望了。這讓陳天遼對自己的唱片公司又多了幾分信心。
比賽開始,第一個出場的歌手差點沒讓陳天遼把口中的汽水噴出來。
“怎么會是他?”陳天遼在主持人報出參賽者的名字后回頭問黃祎。
黃祎聳聳肩,微笑著說道:“他已經是名花有主了,對名次不大在乎,而且本事也有限,所以就第一個出場。”
陳天遼沒好氣地說道:“你知道他本事不濟,還叫我簽下他!”
黃祎說道:“沒辦法,這呆子就這么一個夢想。我不忍看他整天和叔父、嬸嬸拌嘴,就只能找你幫忙了。放心好了,把他當做吉祥物都行。有他在,牛鬼蛇神會少很多,我叔叔自然會給你幫忙的。”
陳天遼問道:“你叔父是干什么的?”
黃祎說道:“他是市里的宣傳部副部長。多少可以幫上你的忙吧。”
陳天遼高興地說道:“太能了。行,就拿他當吉祥物吧。”
黃祎一怔:“真拿他當吉祥物啊!”
陳天遼嘿嘿一笑,正想說些什么,臺上忽然響起了口琴聲。所有人的心臟瞬間被這如同來自南極萬年不化的冰山深處的口琴聲凍住,一股莫名的憂傷自心中緩慢彌漫出來,沿著凍結的血管傳到全身。于是,整個比賽場地都沉浸在深深的憂傷之中。
“見鬼,這不是我和他斗歌的時候唱的那首歌嗎?”陳天遼張大雙眼想道,“他啥時候學過去了?還學得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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