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牙一大早是被陳天遼的歌聲吵醒的。她躺在被窩里靜靜地聽著,覺得很好聽,但是卻聽不懂歌詞。那不是華語,不是倭語,也不是英語。
她靜靜地套上衣衫,就這蓬頭素顏地來到陳天遼的房間,卻見陳天遼已經彈奏完畢。正在拿起一杯水喝。
“小遼,你這首歌很好聽。是什么歌曲?”兔牙問道。她的眼睛還有些紅腫,不過精神狀態好了很多。
“是一首西班牙語的歌曲,你聽不懂的。也沒必要聽懂,就是學完西班牙語后在無聊時寫的一首小歌曲。”陳天遼說道。這是他因為兔牙的事情有感而發彈奏的,但打死他也不敢在這個時候把歌詞給兔牙翻譯過來。
“能再給我唱一遍嗎?我不需要聽懂。”兔牙說道。
陳天遼聽了,便重新開始演奏起鋼琴來。在簡潔的鋼琴聲過后,陳天遼充滿陽光的聲音響起了:
“Todo lo que vimos se nos fue(我們看到的一切都遠去),
So?é que siempre iría al lado(我夢見我總是走到了終點)。
Eso que inventamos ya no es(我們創造的愛情已不再有),
Ahora solo existe el pasado(現在只是存在于過去)。
Y me toca entender(我早該明白),
Qué hacer con tus abrazos(如何應對你的擁抱)。
Ahora toca aprender(現在該學習),
Como dejar de querer(如何停止追求)。
Saber borrarlo bien(知道如何好好涂抹掉一切),
Que igual que vino fue(與它到來前那樣),
Que hoy es CERO(今天就是零)。
Quiero(我想要),
Que todo vuelva a empezar(讓一切都重新開始),
Que todo vuelva a girar(讓一切都重新運轉),
Que todo venga de cero(讓一切都從零開始),
De cero(從零開始)……
Y quiero (我想要),
Que todo vuelva a sonar(讓一切都重新鳴響),
Que todo vuelva a brillar(讓一切都重放光芒),
Que todo venga de cero(讓一切都從零開始),
De cero(從零開始)……”
兔牙就靜靜地聽著,她就靜靜地品味著陳天遼的歌聲在淡淡的憂傷和濃濃的陽光中切換著。這樣聽著似乎很舒服。等陳天遼唱完,她撲閃這大眼睛問道:“這首歌叫什么名字?”
“Cero。就是零的意思。數字零。”陳天遼說道。這是前世西班牙歌手Dani Martin(達尼·馬丁,全名Daniel Martín García達尼埃爾·馬爾丁·加爾西亞)的一首歌曲。達尼以演員出道,2000年他組織了一支叫做El Canto del Loco(瘋狂的歌)的pop punk(流行朋克)樂隊并擔任主唱。2010年達尼開始了單飛時期,而這首歌是他在2011年推出的專輯《Cero》的主打歌。陳天遼非常喜歡騎旋律和歌詞。
“這么怪的名字?”兔牙皺了皺眉頭。
陳天遼微笑著沒有回答,而是說道:“你真要回倭國嗎?”
兔牙點頭:“是的,回去散散心,明年考試的時候再來京城。”
“你還要在華國念書?”陳天遼問道。
“是的,雖然華國的學校比不上江戶大學,不過像竹川桑說的那樣,即使沒有小遼,華國的機會也比倭國多。在倭國,我們還要論資排輩,一步步慢慢向上晉升。做小職員的時候結婚,等混到中層干部的時候就退休。或者干脆在結婚后就相夫教子,讓老公在外面掙錢。那都不是我要的生活。”兔牙說道。
陳天遼看著兔牙的眼睛,總感覺到兔牙的心思沒這么簡單。不過他也不想追究,點了點頭,說道:“那行,你畢業之后到我公司來,我這里有大把發展的機會給你!像瑪麗那樣也不是不可能哦。”
兔牙輕笑道:“好的,我一定會的。”
這時候,宋時晴也走了過來。看見陳天遼的視線轉向自己,她的臉上就是一紅,然后臀部似乎傳來了火辣辣的感覺。不是陳天遼昨天打痛的,更多的一種心理感覺。兔牙見到她,鞠了一個躬,說道:“昨天對不起了。”
宋時晴搖頭道:“沒什么。卡奧米,明年我們再一起玩吧。”其實她還想說多謝兔牙的,讓她明白了陳天遼的心。
兔牙點了點頭。
陳天遼想宋時晴道:“小晴,你這個暑假,去徐老師的培訓班幫忙吧。”
“啊?”宋時晴有些意外。
陳天遼笑了:“女人需要忙著才不會胡思亂想。”
宋時晴臉上一紅,不滿地瞪了陳天遼一眼。
陳天遼接著說道:“而且有事業的女人也會少一點胡思亂想。因為工作總是要接觸到外界的,更需要你去發現問題、解決問題和總結經驗預防問題的發生,你會更有思考能力和自立的能力。”
“好的,我知道了,我會去的。”宋時晴說道。
陳天遼點了點頭。他也覺得自己以前總是把這個更像妹妹的姐姐保護得太好不是好事。他不想宋時晴以后墮落成陳眉那個樣子。
“對了,小遼,你剛剛的那首西班牙語的歌曲很好聽,能不能也彈給我聽聽?”宋時晴問道。
陳天遼笑道:“那首歌聽一遍就夠了。也算是我送給卡奧米的吧。等下次卡奧米回來,我會告訴她歌詞的意思。你要歌,那我再幫你出一張專輯好了。”
“不要。要不你也給我唱一首外語歌曲,我不需要知道意思,但是要好聽一點,輕松一點的。”宋時晴說道。
陳天遼忽然想到了一首歌曲。他笑道:“那行,我給你唱一首歌。一首意大利語的歌曲。”
說完,陳天遼彈起了鋼琴。前奏一響,宋時晴和兔牙同時精神一振。這曲調太清新了,給人輕松愉快的感覺。整個人就像站在溫暖的春風中,非常舒服。陳天遼看到她們的反應,非常滿意。這首歌的作者和演唱著 Max Pezzali(馬克斯·佩扎利)曾經這么談論自己的創作動機:
“在世界各地我經常發現一家叫做‘TGI Friday’的連鎖餐館。我發現TGI是‘thank god it's’的意思,餐廳名字也就是‘感謝上帝今天是星期五’的意思。我想這個想法很好:等待周末作為一個緩解一周工作、壓力和焦慮的時刻,它常常是我們二十一世紀男女生活的一個特征。”
所以,這首叫做《è Venerdì(今天星期五)》的歌曲最主要的特點就是清新解壓。陳天遼很喜歡這首2015年4月底寫作出來的歌曲,就算現在五天工作制還沒有推廣開來,他也決定為兩個美女演唱這首歌。當他的歌聲響起的時候,兩個美女同時進入歌曲的意境當中,心情也隨著旋律的推進緩緩舒展開來。雖然聽不懂,但她們都很享受。
陳天遼也唱得很投入。到了副歌,他的臉上都露出了微笑:
“Grazie a Dio è Venerdì(感謝上帝,今天是星期五),
E grazie a Dio sei qui(感謝上帝,你在這里),
E cacceremo via i pensieri che(我們驅車離開),
Torneranno lunerdì(盡管有它們會在星期一回來的念頭),
Ma non pensiamoci(但去它的吧),
E godiamoci ogni istante(讓我們好好享受假期的每一個時刻吧)!”
兩個女孩也跟著音樂舒緩地搖擺起身體來。臉上露出了微笑。
等陳天遼演唱完畢,宋時晴說道:“我太喜歡了,謝謝你,小遼!”
兔牙也驚嘆道:“小遼,你現在做的事情太多了,我本來以為你的音樂才華會受到干擾,但是,我現在是服氣了!這首歌你能不能錄制下來,我想在飛機上聽聽。”
“好啊!”陳天遼一口應承,“反正我今天也沒事,就去公司給你錄制吧,但只能是一個粗制濫造的版本。”
“沒事。你的歌我都喜歡。不如多錄幾首給我,作為給我的離別禮物,好嗎?”兔牙懇求道。
陳天遼點了點頭。
于是一整天宋時晴和兔牙都呆在錄音棚聽著陳天遼錄制歌曲。因為不考慮發行問題,所以也不用怎么雕琢。陳天遼給兔牙錄制了十首歌曲,華語、倭語、英語、意大利語、西班牙語、法語和德語都有,基本把陳天遼會的語言都用上了,都是積極向上或是輕松解壓的歌曲。等陳天遼把CD交到兔牙的手上的時候,宋時晴也不無嫉妒地說道:“卡奧米,好好保存。這可是小遼唯一的一張專輯。還真的是一張,連我都沒有。”
兔牙高興地接過來,小心翼翼地捧在眼前認真觀看,嘴里卻說道:“小晴,你要聽歌,小遼隨時都可以給你錄制啊。”
宋時晴擺擺手,說道:“算了,小遼不想做歌手,我也不勉強他了。而且他要再錄制,也顯示不出這張專輯的珍貴來。唯一的才是最值得珍惜的。盡管它沒有那些復雜的編排,但更加純凈好聽。”
兔牙點了點頭,把那張CD珍重地放在CD盒中,然后放回自己的包里。她突然走到宋時晴的面前,張開雙臂,把宋時晴抱在懷中。宋時晴一時愣住了,機械地抱住兔牙的身體。兔牙想說些什么,嘴巴囁嚅了一下,卻還是沒有說什么。她放開宋時晴,微笑道:“謝謝你陪我在經成功度過了這么多愉快的日子。以后你到倭國,記得叫我做導游哦。”
宋時晴笑道:“那好啊。我到倭國一定會找你的。”
陳天遼靜靜地看著兩個女孩,微微地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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