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峻山仗著自己有防彈衣,沒有披戴盔甲,看到眼前這個一身重甲的家伙,還口口聲聲問自己的姓名,高峻山覺得可笑,這是在打仗,又不是交朋友,難道還要交換一下名片才開打?我管你姓甚名誰呀,殺了你我還要負責(zé)為你立碑不成?
高峻山二話不說,揚起手中的五虎斷魂槍,給賀人龍來招梨花擺頭,賀人龍也不是白給的,他見對方不答話,直接挺槍來刺,便橫槍接招,哪曾想,高峻山只是虛晃一槍。
此時孫可望、馮雙禮、白文選、莊有福、張從諸將也紛紛殺入了敵陣,人喊馬叫,塵土飛揚,明軍陣腳大亂。
高峻山出了一個虛招,緊接著又出一招混沌歸元,凌厲的槍尖直刺賀人龍的心窩,賀人龍來不及再用槍去格擋,高峻山的槍速快如閃電。危急時刻,賀人龍機敏地往后一仰,緊閉雙眼,耳聽得“嗖——”的一聲,一陣涼風(fēng)刮過鼻尖,他僥幸躲過了高峻山的這一槍。
高峻山?jīng)]讓對方喘息,又使出一招海底探月,賀人龍來了個鯉魚翻身馬上飛,他的槍尖挑在地上,整個人騰空而起,待高峻山的槍掃過之后,他又安安穩(wěn)穩(wěn)的坐回馬鞍上,躲過高峻山的殺招。
此時,高峻山和賀人龍的身邊都看不見其他人影,因為高峻山的海底探月將塵土揚起足有三丈高,戰(zhàn)場上,只聞人聲不見人影。
高峻山使出第三招——出海探云,這次賀人龍出槍比高峻山還快,來了個回槍指月,高峻山的招數(shù)還沒施展開,賀人龍刺出的槍尖就到了前胸。
賀人龍大喝一聲:“倒!”
高峻山穿有超薄石墨烯材質(zhì)的防彈衣,他的前身猶如有一道金剛護體,賀人龍的只是槍尖撞出一點火星,把高峻山撞得后仰了一下。
高峻山怒火中燒,給對方來了一個橫掃千軍。賀人龍原以為高峻山必死無疑,怎想到,他只是后仰了一下。賀人龍想不明白,此人怎么就沒有倒下去?就在他猶豫的片刻,渾身突然一震,五臟六腑全挪了位,身體失去了平衡,他被高峻山的五虎斷魂槍攔腰掃落于地,幸虧披了重甲,否則他小命難保。
高峻山策馬向前,正要了結(jié)賀人龍的性命,賀人龍的左右各殺出一員戰(zhàn)將,攔住了高峻山,高峻山以一打二,使出一招飛龍亂舞,連刺二將于馬下。
就在高峻山與二人交戰(zhàn)的過程中,賀人龍被他的親兵救走,失去主將的明軍,無心再戰(zhàn),且戰(zhàn)且走地退回石樓。
打掃戰(zhàn)場清點人數(shù),義軍死亡三百二十六人,明軍死亡一百八十一人,高峻山得到一批武器和重甲,這場遭遇戰(zhàn),義軍算是勉強取勝。高峻山不敢在此停留,恐明軍有后續(xù)部隊,高峻山下令繼續(xù)向永和的黃河渡口挺進……
崇禎四年八月初,高峻山的隊伍過了黃河,一過河,就碰到紅軍友的三千義軍,紅軍友見到高峻山十分的高興,一定要高峻山和他一齊去寧塞堡。
紅軍友乃邊兵出生,吳旗寧塞堡人。三年前,因邊兵缺餉,跟隨同鄉(xiāng)神一元、神一魁兵變,他們破新安,占寧塞,殺死參將陳三槐,接著又圍攻靖邊堡。
直至今年一月,這支義軍攻占了保安縣。副總兵張應(yīng)昌領(lǐng)兵攻打保安,與義軍展開激戰(zhàn),神一元不幸在保衛(wèi)戰(zhàn)中身亡,義軍眾兄弟在神一魁的帶領(lǐng)下?lián)魸⒘藦垜?yīng)昌。
二月,總兵賀虎臣、杜文煥再攻保安,神一魁率千余騎從保安突圍,西走寧夏。
二月下旬,神一魁率眾由寧夏南下圍困慶陽府,并分兵攻克了東關(guān),斬明軍500余人,接著又攻陷合水。神一魁義軍所到之處,百姓紛紛響應(yīng),義軍很快發(fā)展到六七萬之眾。
三邊總督楊鶴為此驚恐成疾,不思茶飯。他見用武力鎮(zhèn)壓義軍不能奏效,于是派人招撫了神一魁。
就在前幾天,參將賀人龍兵敗永和,狼狽而歸,無處泄憤的他把氣撒在了降將神一魁身上,他假意設(shè)宴慰問神一魁,等眾人酒醉告辭時,伏兵四起,大肆屠殺,共殺赴宴義軍三百二十人,神一魁等少數(shù)人逃脫。
死里逃生的神一魁決定東山再起,欲在寧塞堡重舉義旗,現(xiàn)正在暗中積蓄力量。
紅軍友得到神一魁的消息,只比高峻山早半個月在永和渡口過了黃河,當(dāng)他獲知有一支打著“闖”字大旗的人馬也在渡河,于是領(lǐng)兵前來會合。
紅軍友一見面,就建議高峻山道:“秦王,我二哥神一魁決心再舉義旗,要我前去策應(yīng)。今秦王在此,何不與我共同西進,咱們一同共舉大事?”
高峻山疑惑地問:“神一魁不是降朝廷了嗎,怎么又要舉義旗啦?”
紅軍友解釋道:“這都怪那個賀瘋子,出爾反爾。不知他在哪里吃了虧,把一肚子的氣,發(fā)泄在我二哥的身上。他假意設(shè)宴慰問我二哥等人,實際上埋下伏兵,等我二哥酒醉告辭之時,伏兵四起,大開殺戒,與我二哥一同赴宴的死了三百多人,我二哥在李部司的奮力拼殺下,死里逃生。”
高峻山輕描點寫地說道:“你說的賀瘋子,就是我的手下敗將賀人龍吧?”
“正是賀人龍。”
田文居提醒高峻山道:“秦王,我軍必須立即南下與闖王會合,不然的話,力單勢薄的我們,很難與大隊的明軍相抗衡。”
紅軍友道:“田軍師不必憂慮,我二哥在招撫之前就有六七萬人馬,只要他登高一呼,必有數(shù)萬之眾響應(yīng),我們兵合一處,定可形成一方勢力。”
高峻山雖然不是史學(xué)家,可歷史書他也讀過幾本。明末的義軍,只有李自成和張獻忠兩支人馬成了些氣候,其他的均被人家滅掉了。高峻山希望自己也能獨霸一方,所以紅軍友的話對他來說是有一定誘惑力的。
高峻山想聽聽百里沙的意見,于是他問百里沙:“茂呈兄有何高見?”
百里沙正在低頭思考問題,聽到高峻山問自己,連忙抬頭答道:“秦王,紅軍友所言有一定的道理……”
高峻山見百里沙話只說了一半就打住了,一定是有旁人在,不便多說,他也沒有在追問,轉(zhuǎn)身對紅軍友說道:“紅兄弟,容我斟酌斟酌,明日我再給你答復(fù)。”
紅軍友表態(tài)道:“我素聞秦王神勇,如果秦王同意與我西進,我愿以秦王馬首是瞻。”
紅軍友離開后,高峻山再次征求百里沙的看法,百里沙道:“秦王,我擔(dān)心的是我們與神一魁會合,神一魁見我們兵力微薄,必不肯推秦王為盟主,所以我認為,我們以擴大自己的實力為上。”
“如何擴大自己呢?”
百里沙答:“由于朝廷的不作為,邊兵造反,饑民暴動,已為常態(tài)。據(jù)我了解,這一帶由于大批的義軍被招安,有不少散丁游勇閑置四鄉(xiāng),如果我們在神一魁起事之前,大舉闖字大旗,定能聚攏不少義士。我們的隊伍擴大了,神一魁豈敢低看秦王?”
看來百里沙還是了解高峻山的,希望他坐大,做一方霸主。而田文居的想法卻是盡早返還主力大營,畢竟他還是王嘉胤時期的正牌軍師,主力那邊還等著他回去出謀策劃呢。
是西進還是南下的問題,高峻山還是選擇了西進。
因為他又獲悉了二個重要的消息:一是在陜北的葭州,被明軍戰(zhàn)敗降明的張存孟(外號不沾泥),不久前,又復(fù)反明;二是在陜中的慶陽,被招撫之后遣散的李老柴、獨行狼,再次起兵。
鑒于陜西目前的局勢,高峻山命令惠登相去慶陽聯(lián)絡(luò)李老柴、獨行狼,馬進忠去葭州聯(lián)絡(luò)張存孟;孫可望、馮雙禮分別到各鄉(xiāng)鎮(zhèn)去招募人馬。
這四將離隊之后,高峻山便與紅軍友合兵一處,共赴寧塞堡。
五千大軍走安塞經(jīng)保安,八月中旬達到了邊關(guān)寧塞堡,同時到達寧塞堡的除了神一魁外,還有神一魁的舊部,郝臨庵、可天飛、黃友才各部,總兵力達到三萬人馬。
寧塞堡是榆林鎮(zhèn)的重要關(guān)堡,是延綏鎮(zhèn)西路所轄十四營堡之一,方圓四里三分,城堡筑箭樓一十八座。寧塞堡的駐軍負責(zé)守衛(wèi)長城五十四里零二百八十步,包括墩臺五十四座。
這一年駐守寧塞堡的是明軍參將吳弘器,總兵范禮,其手下有千余人,馬六百匹。這千余人均來自神一魁的舊部,是神一魁投降朝廷時,由三邊總督楊鶴調(diào)撥給吳弘器的。
當(dāng)神一魁的人馬到達寧塞堡城下時,他的舊部立即打開城門起義,吳弘器、范禮乖乖做了俘虜,寧塞堡就這樣毫無懸念地落在了神一魁的手里。
神一魁原本就是這里的主人,因為朝廷遲遲不發(fā)軍餉,他才起兵造反的,今天踏進寧塞堡,就是回家。對他而言,一切都是熟悉的,就連他的府邸也都沒有變化,雖然這里換過兩位主人。
神一魁坐在了他自家的太師椅上,掃視著兩旁的文武,他的十二員大將,除了叛徒茹成名之外,全都回到了身邊,而且還增添了一個高峻山,軍師劉鴻儒安穩(wěn)地坐在自己的右座。
高峻山是闖王的人,神一魁還是很給他面子的。因為王嘉胤在山西最紅火的時候,他派紅軍友前去聯(lián)絡(luò)過,接待紅軍友的就是闖王高迎祥。
神一魁對高峻山十分客氣,他請高峻山坐在了自己的左座,神一魁,側(cè)轉(zhuǎn)身體,滿臉笑容地問高峻山:“我聽說王自用的大軍已在河?xùn)|被朝廷的軍隊壓縮在了晉南一帶,不知現(xiàn)今情況如何?”
高峻山不能對神一魁和盤托出自己的打算,既然神一魁提到了王自用,他便打起了王自用的旗號:“王自用在河?xùn)|聲勢浩大,擁兵二十余萬,轉(zhuǎn)戰(zhàn)晉南,乃權(quán)宜之計。今神堡主東山再起,我愿與神堡主共舉義旗,與王自用東西呼應(y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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