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峻山聞聽郝?lián)u旗擅自跑了,立即結(jié)束了與孫元化的談話,怒氣沖沖地回到軍營。
他親自帶隊,除蔡芝山留守之外,紅軍友、李部司、白文選、張從、莊有福統(tǒng)統(tǒng)跟著一起追趕郝?lián)u旗。
高峻山對郝?lián)u旗的行為十分不滿,兩天前,郝?lián)u旗來找過他,說安化義軍被困一個多月,請求前去增援。高峻山嚴令其待令而行,今天卻做出違反軍令之事,他決計抓回郝?lián)u旗,罰一百軍棍,嚴正軍紀。
不出五里地,追到環(huán)河邊,就追上了郝?lián)u旗的第四隊。
紅軍友、李部司策馬截停了第四隊,高峻山異常憤怒,他沒有下馬,身披重甲的郝?lián)u旗被白文選押解了過來,高峻山對著一身酒氣的郝?lián)u旗嚴厲地呵斥道:“郝?lián)u旗!你竟敢明目張膽違抗軍令,你可知罪?”
郝?lián)u旗反駁道:“官軍已經(jīng)把安化圍困了一個多月,俺去救義軍兄弟,他娘的有啥錯?”
高峻山氣得渾身發(fā)抖,欲拔佩劍震一震這個自命不凡的郝?lián)u旗,錯把匕首拔了出來,他用匕首指向郝?lián)u旗,正要繼續(xù)呵斥,沒想到他不經(jīng)意觸碰到匕首手柄上的一個開關,匕首竟然射出一道藍色光芒,這道光芒,劃開了郝?lián)u旗的鐵甲,胸膛也被劃開了一道口子,鮮血噴出三丈高,郝?lián)u旗驚恐地倒地斃命。
高峻山頭腦中閃過一個名詞,中微子能動手槍?
原來這把匕首就是中微子能動手槍,是高能中微子應用中心為高峻山量身定做的,和他佩戴的手表一樣,所需能量來自他自身的熱量。
當時配備裝備的時候,高峻山以為這只是一把普通的匕首,所以疏忽了瀏覽這把匕首的使用說明,他身上的裝備如何使用,在時光穿梭機上的電子說明書上,都能夠翻閱到。
而這把匕首,自從高峻山空降到此用過一次之外,就一直插在刀鞘中,從沒使用過。沒想到,今天一拔出來,就誤殺了郝?lián)u旗。
現(xiàn)在郝?lián)u旗死了,高峻山心里很明白他是怎么死的,他又不能對眼前的這些人說,“這純屬意外”,誰能聽得懂他的話呢?
高峻山收起匕首,冷冷說道:“這就是違抗軍令的下場。”
見識了高峻山手中的利器,個個汗顏,特別是第四隊的義軍兄弟,人人驚恐地低下頭,聽候高峻山發(fā)落。
場面一片肅靜,就連戰(zhàn)馬都不曾發(fā)出半點聲響,只有環(huán)河的水在冰冷地流淌著。
高峻山知道,此時必須下達行之有效的命令,才能打破這種可以讓人窒息而凍結(jié)的空氣。他帶了一下韁繩,馬頭轉(zhuǎn)向第四隊的義軍兄弟,高聲說道:“違令者已斬,與爾等無關。第四隊聽令,回歸本營!”
……
回到城中,高峻山令人厚葬了郝?lián)u旗,其家人也得到了妥善的安置,并且解散了第四隊,把第四隊的兄弟分散到紅軍友、李部司、馬志安、孫繼業(yè)的隊伍中。
這件意外發(fā)生的事情雖然過去了,百里沙和劉鴻儒還是向高峻山提出了自己的疑慮。
“秦王,”百里沙問,“我們?yōu)楹尾蝗ブг罾喜瘛ⅹ毿欣牵诃h(huán)縣練兵?”
高峻山答:“茂呈,洪承疇久攻安化不下,如果是你下一步該如何打算?”
百里沙道:“逼迫李老柴、獨行狼投降。”
劉鴻儒也道:“安化城內(nèi)的糧草不多,只要圍困一兩個月,城內(nèi)必亂。”
高峻山提醒道:“所以說,洪承疇的急攻,現(xiàn)在已經(jīng)轉(zhuǎn)變?yōu)閲Я恕H绻藭r我們前去援救,洪承疇就不懂圍城打援的計謀?”
百里沙倒吸了一口冷氣:“你是說,洪承疇正等著我們?nèi)ゾ仍俊?br />
高峻山道:“我并不肯定,但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我想親自去一趟安化,看看洪承疇有沒有設伏兵。”
劉鴻儒趕緊勸阻:“秦王你可不能去,萬一洪承疇有埋伏,豈不是自投羅網(wǎng)嗎?”
高峻山笑道:“文軒請放心,洪承疇他奈何不了我。”
高峻山已經(jīng)下了決心要親自走一趟,他有生物感應器,在他二十里范圍內(nèi)的生物,都能被感應在他的表盤上,只要洪承疇有埋伏,他一定能夠知道。
高峻山不便向這二位多解釋什么,只等派出的四哨人馬回來,他便動身。
孫可望、馮雙禮、馬進忠、馬志安四人接到高峻山的命令,連夜趕回了環(huán)縣,面見高峻山。
高峻山綜合匯總了他們的情報:洪承疇、曹文詔八千人馬,楊嘉謨、王性善六千人馬,再加上延綏總兵王承恩、游擊左光先、崔宗廕、李國奇的一萬人馬,合圍李老柴、獨行狼。由于對安化城久攻不下,洪承疇他們正面臨著欠餉斷糧的窘境。
孫可望又提供了一個很有價值的情報,在安化東面的合水縣,最近有許多船只在水面上頻繁地來往,很有可能是在為洪承疇運送糧食。高峻山立即派孫可望、馮雙禮前往合水仔細打探。
又過了幾日,惠登相受李老柴的委派,突圍來到了環(huán)縣,向高峻山求援。高峻山詢問城中的情況,惠登相稟報說,安化城內(nèi)已經(jīng)斷糧好幾天,他們已經(jīng)吃起了人肉。
高峻山又詢問了城外明軍的情況,惠登相說,城外的明軍半個月都沒再攻城了,只是圍著不肯退兵。
高峻山讓人扶惠登相去休息,自己認真研究起陜西地圖。
二天后,孫可望、馮雙禮他們獲得了合水囤積了一批糧草的確切情報。
調(diào)敵之要,在攻敵之必救。高峻山?jīng)Q定效仿曹操,來個合水劫糧。高峻山立即下達作戰(zhàn)命令:紅軍友為主帥,李部司副之,孫元化為軍師,領一萬人馬奔襲合水。
高峻山讓孫元化為軍師是有其目的的,因為孫元化是火藥專家,紅軍友這次帶了五十桶火藥,為的是炸城門,有孫元化在現(xiàn)場指導,高峻山是完全放心的。
紅軍友出發(fā)之后,高峻山令蔡芝山留守環(huán)縣,孫繼業(yè)為預備隊,自己帶領馬進忠、馬志安及三千人馬,作為疑兵,走水路向安化運動。
………………
合水縣
合水守軍是曹文詔的一千關寧鐵騎。曹文詔被洪承疇派到合水來看守糧草,心里老大的不高興,他一直力主強攻安化,洪承疇竟把意見相左的他調(diào)離安化,此刻他正在營中借酒消愁,御馬監(jiān)太監(jiān)孫茂霖前來拜訪。
孫茂霖由合水的父母官劉知縣陪同來見曹文詔,見到曹文詔在喝酒,心生不滿,雖然他的官職低于曹文詔,由于他是皇帝身邊的太監(jiān),這次是來前線勞軍的,所以毫不客氣地質(zhì)問曹文詔:“曹大人,圣上調(diào)撥的糧草就屯在合水,你不用心看管,在軍中喝成這樣,萬一賊寇前來,你如何御敵?”
劉知縣也跟著幫腔:“曹大人,城內(nèi)灰瓶炮子奇缺,滾木礌石不足,萬一賊寇攻城,將難于防守,要盡快想法子才是,你怎能在軍中喝酒,而不預做準備?”
曹文詔冷笑道:“準備個鳥!最好的辦法就是出擊。你們別看賊寇人多,就一幫烏合之眾,只要我一出馬,他們必作鳥獸散。”
孫茂霖提醒道:“曹大人不可輕敵!咱家此次前來勞軍,一路勞頓,心力交瘁。明日咱家就要回京復命,合水的安危就全杖曹大人了。”
曹文詔滿不在乎:“好說好說。”
孫茂霖拉下架子對曹文詔道:“曹大人,咱家有事與你相商,請借一步說話。”
一旁的劉知縣知趣地對孫茂霖道:“孫公公,下官先行告退,若有差遣,隨時奉命。”
孫茂霖點點頭,劉知縣便退了出去。曹文詔向他的部屬擺了擺手,其余人等全都退出。
屋里只剩二人的時候,孫茂霖先是夸贊了一番曹文詔的英武,然后才說開了正題。
“曹大人,咱家有個侄兒叫孫可望,聽說在高峻山那里。希望曹大人破了高賊之后,能夠網(wǎng)開一面,放侄兒一條生路。”孫茂霖一邊說一邊謹慎的察看著曹文詔的臉色。
曹文詔一臉正氣:“既然孫可望是公公的侄兒,何不勸其歸降?”
孫茂霖無奈道:“曹大人說笑了,咱家長年在宮中,侄兒的面都沒有見過,如何勸其歸降?”
曹文詔點頭道:“此話不假。公公所言,我曹文詔會記在心上。”
孫茂霖萬分感激道:“咱家先行謝過。日后有機會,咱家定會在圣上面前多為曹大人美言。”
曹文詔并不在乎孫茂霖在皇上面前替他說什么話,他相信自己的實力,只要平定了陜西的流寇,自然能夠得到皇帝的賞識,所以他并沒有當真將孫茂霖的話放在心上。
曹文詔在合水過了幾天平安的日子,紅軍友的人馬就殺到了。
慌了神的劉知縣又來找曹文詔:“曹大人,大事不好啦!賊寇果然來襲城也。”
“慌什么?奶奶個熊!”曹文詔喝住驚慌失措的劉知縣,然后對部下命令道,“曹變蛟、馮舉聽令,立即隨我出城迎敵。”
副將劉成功連忙勸解道:“曹爺,還是等探明了賊寇的來勢再出城不遲,我們身邊只有一千輕騎,以確保城池不失為上。”
劉知縣好像看到了救命稻草:“就是就是!”
曹文詔麾下的三千鐵騎,這次只帶來了一千人馬,有二千重騎兵由于山路崎嶇,被滯留在了鄜州。
劉成功年近五十,頗有謀略,曹文詔也十分尊重他,所以聽從了他的勸解,冷靜了片刻便對劉知縣道:“劉大人,你先讓你的人上城樓堅守,我們隨后就到。”
劉知縣哭喪著臉道:“曹大人,我的那些人從沒上過戰(zhàn)場,你讓他們?nèi)ナ爻牵M不是兒戲?”
劉成功幸災樂禍地冷笑:“誰他媽的從娘胎里出來就會打仗?你們那些人平日里欺壓百姓慣了,現(xiàn)在要他們?yōu)榘傩兆鳇c實事也是應該的。”
曹文詔擺出了送客的手勢:“劉大人,你還是趕緊去召集你的手下吧,晚了賊寇說不定就打進你的縣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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