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國緊鑼密鼓地要收拾德川幕府,幕府中人也感覺到了華夏國咄咄逼人的氣氛。
江戶,德川幕府。
這幾天,幕府大老酒井忠勝已經(jīng)坐立不安,他剛剛接到弘前藩藩主的急報,說華夏國在蝦夷島調(diào)兵頻繁,甚至連朝鮮的軍隊也調(diào)動了過來,隨時有向青森開戰(zhàn)的可能;更加讓其揪心的是:熊本藩主細川綱利和佐賀藩主鍋島勝茂也來向幕府求援,說當(dāng)?shù)氐膸兹f農(nóng)民軍把他們的家給抄了,他們是逃出他們的藩地的,已經(jīng)成為無家可歸的藩主了。
大老是德川幕府不長設(shè)的官職,負責(zé)統(tǒng)括幕府的政務(wù),參與重要政策的確定,酒井忠勝是因為幕府大將軍德川家綱尚且年少,他才坐上大老這個位置的,目的是輔助年少的德川家綱。
當(dāng)下島國四處都有叛亂,但都是些不成氣候的小股浪人,對于德川幕府來說,要鎮(zhèn)壓這些叛亂是完全沒有問題的,問題是現(xiàn)在又出現(xiàn)了兩股很大的勢力,打著豐臣的旗號,在佐賀和熊本鬧事,這些浪人不但打敗了藩主的軍隊,還把兩位藩主趕出了他們的封地,分了他們的家產(chǎn),搶光了藩主家的糧庫。
這不,細川綱利和鍋島勝茂正在幕府帳下哭訴。
細川綱利是個八歲的孩子,他是熊本的第三任藩主,在他母親的陪伴下,他一邊哭一邊說著自己在熊本的遭遇。作為熊本藩主,他可是年收入54萬石的富豪,這次的劫難所損失的財富可不小,所以這個孩子可是真在哭。
佐賀藩主鍋島勝茂是個七十七歲的老人,他雖不像細川綱利那樣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卻也是老淚縱橫。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鍋島勝茂哭訴道,“他們就這樣沖進了我的臥室,把我從床上拖到地上,然后用鞭子抽我。”
他掀開了衣袖,露出他白胖的臂膀,臂膀上被鞭子抽打的一條條痕跡還在上面。
“他們不但把我趕出了家,還燒了我的房子,把我的糧庫統(tǒng)統(tǒng)地搶光了。”
鍋島勝茂早在戰(zhàn)國時代是從屬于西軍的,西軍的首領(lǐng)是石田三成,石田三成的西軍,與以德川家康為首的東軍,在美濃國關(guān)原地區(qū)發(fā)生過一場大戰(zhàn),史稱“關(guān)原大戰(zhàn)”,這個鍋島勝茂就是在關(guān)原大戰(zhàn)的時候倒戈德川家康的,相當(dāng)于陣前起義,后來被德川幕府封為35萬石的佐賀藩主,這個佐賀藩主名為35萬石的年收入,實際上真正到他手里的也就6萬石而已,其他的都被支藩所瓜分了,所以家中并無多少余糧。
鍋島勝茂的底細酒井忠勝怎么會不知道?所以對這個老家伙的哭訴,他滿不在乎,踱著方步走到鍋島勝茂面前道:“鍋島君,您不必太傷心,免得傷了身子呀!你家的損失我們都已經(jīng)知道了,你先下去休息吧,至于如何趕走佐賀的亂民,幕府自有定奪。”
老中松平信綱也來勸:“鍋島君呀!您能夠保住一條命已經(jīng)是萬幸了,就不要在幕府這里哭了。”
老中是德川幕府里常設(shè)的最高職務(wù),統(tǒng)括幕政。定額是四到五名,由老中里最先上任者或是御門第等特別門第出身的人作為老中首席位置。
鍋島勝茂人生閱歷不淺,自己作為一名降將,他不敢有多大的奢求,只希望能夠平平安安地坐回他的佐賀藩主之位,所以,當(dāng)松平信綱過來相勸的時候,雖然話說的很難聽,他還是接受了下來,向大老酒井忠勝告退。
鍋島勝茂退出去之后,八歲的細川綱利也不在哭了,在他母親的引領(lǐng)下,也向酒井忠勝告退。
老中阿部忠秋對著離去的細川綱利母子背影道:“看他們的樣子也的確可憐,細川家的財富就這么付之東流了。”
松平信綱道:“說來也怪,這佐賀和熊本怎么一下冒出如此多的亂民來?”
此時,會津藩主保科正之從外面走了進來,他是德川家綱的叔父,也是幕府輔臣之一。
他一進來就罵道:“八嘎!這些亂民太可惡了,我請求立即出兵去征討他們。”
大老酒井忠勝道:“這些亂民不可怕,可怕的是華夏的軍隊已經(jīng)對我們虎視眈眈了,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把軍隊開到了我們的家門口了。”
松平信綱嘆息道:“亂民也是個禍害,如果任由他們這樣鬧下去,就不止熊本和佐賀遭殃啰!”
酒井忠勝道:“弘前藩藩主求援,此時諸位如何看?”
阿部忠秋道:“弘前藩藩主是杞人憂天,他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天氣,華夏軍隊又不是什么天兵神將,現(xiàn)在正是寒風(fēng)刺骨的冬季,他們能渡過津輕海峽嗎?”
酒井忠勝問:“就算弘前藩不用派兵去,那么平戶這邊又怎么辦?我們在平戶的軍隊都被華夏軍隊趕出來了。”
阿部忠秋惡狠狠地罵道:“八嘎,平戶的那些蠢豬是靠不住的,就這么被人家趕出了平戶,如果是我們幕府的軍隊,就是戰(zhàn)死在平戶,也不會逃出來的。”
酒井忠勝道:“不利于團結(jié)的話就別多說了,面對目前的局勢我們該怎樣做,大家都出出主意吧!”
“報——,平戶藩主急件!”一個番頭前來稟報。
酒井忠勝接過信件之后,立即打開細看,看完之后,他把信件傳給保科正之。
松平信綱和阿部忠秋的目光都投向了酒井忠勝,酒井忠勝揮手讓送信的番頭退下,然后他才說道:“松浦篤信來信說,華夏國愿意幫助我們剿滅亂民。”
松平信綱高興地說道:“這是好事情呀!有他們的幫助,剿滅這些亂民就更有把握了。”
阿部忠秋道:“糊涂,華夏國的軍隊能真心幫助我們嗎?我看其中必有陰謀呀!”
酒井忠勝道:“阿部君說得很對,華夏國是提出要幫助我們,但是是有條件的。”
“什么條件?”松平信綱急切地問。
這時,保科正之也看完了信,他把信交還給酒井忠勝道:“他們的條件是,讓我們交付五個億的白銀給他們,他們就出兵為我們平亂。”
“八嘎!這是獅子大開口!我們不理睬他。”阿部忠秋憤憤地說道。
酒井忠勝一邊收取信件一邊問:“諸位有什么看法呀?”
保科正之道:“五個億也太多了,我們是不是派一個代表團去平戶,跟華夏國進行談判?”
阿部忠秋道:“有什么好談的?他們明明就是來向我們敲詐的,當(dāng)初撤兵說要五個億,現(xiàn)在進兵又要五個億,我們絕不能答應(yīng)這樣無理的要求。”
松平信綱道:“阿部君,難道你忘記了熊本和佐賀的事情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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