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公公聞言看向蘭子義,他問道:
“你此時不用他何時用他?“
蘭子義笑道:
“魚公公何時也對隆公公的事情心了?”
魚公公裝作發怒呵斥蘭子義道:
“貧嘴!老夫做什么還用你來教?”
蘭子義對魚公公拱手算是謝罪,他抬頭瞄向前面帶路的小太監,魚公公知道蘭子義眼神的意思,他說道:
“放心,我挑得都是自己人,你放心說。“
蘭子義點點頭他這才說道:
“事情都還沒有殿討論,誰能知道討論出來一個什么結果?昨晚榜文的事情也不知能激起多大的風浪,真要用王祥也得等今天殿討論完之后才能決定怎么用,不一定非得今天就把他暴露,而在我看來今天就將他暴露絕非明智之舉。”
魚公公對蘭子義的話不置可否,他摸著下巴想了想,然后道:
“那待會去了殿中你可要仔細斟酌好。”
蘭子義拱手道:
“公公放心。”
之后兩人再沒多說什么,只是埋頭趕路,不一會他們便趕到勤政殿。
今日的勤政殿與次蘭子義來時并無不同,除了守衛變得更多,人們神情更加緊張外再沒有什么異樣。魚公公攜蘭子義登殿階后自有侍衛引魚公公和蘭子義入內,只是魚公公卻不著急,他問道:
“我等并非外人,為何你們卻如臨大敵?”
那大內侍衛拱手答道:
“回公公的話,是隆公公安排的。”
魚公公聞言冷哼一聲道:
“他防誰呢?防賊的話賊在山里,有官軍有臺城衛守著不怕賊闖到這來;要是放我的話我只來一人,他犯不著設置刀斧手安排鴻門宴!”
魚公公話剛說完大殿里便傳來朗朗笑聲,隆公公人未至而音已來,只聽隆公公道:
“魚老哥啊魚老哥,您伺候皇的時候我還撒尿和泥巴玩呢,我哪敢放著您來見皇。”
蘭子義與魚公公循聲望去只見隆公公拱手做著揖從殿中大步走出,蘭子義見狀立刻作揖還禮,而魚公公則冷哼道:
“你記得就好,我與皇可沒有你離間的份。”
隆公公向魚公公道過揖后看向蘭子義,他略微咋舌然后道:
“衛侯,榜文我已見過了,這等無禮誹謗甚是可惡,我以為應當責令有司徹查此案,只是此事已被湮滅于未然,現在追查線索太少,恐怕難得元兇。”
蘭子義拱手答道: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誹謗君父乃是欺天大罪,天理若在,無論元兇藏于何方都將束手歸案,朗朗乾坤必須得還太子一個清白。”
隆公公聽聞蘭子義提起太子不禁揚起眉梢,他問蘭子義道:
“衛侯以為太子與此事有何關系?”
蘭子義道:
“太子遭人誹謗,何來關系一說?不過是有宵小之徒意圖陷害太子罷了!陷害的借口中秋太子巡街。當時京城騷亂與昨晚何其相似,當日妖賊流寇為亂坊間,仿佛昨晚生靈涂炭,我以為止謗莫若修身,應當借此良機好好讓太子反思一番。”
隆公公聽著蘭子義的話頻頻點頭,他摸著下巴說道:
“好個止謗莫若修身,皇也覺太子中秋所為甚為過激,只是沒有好辦法處理,衛侯提的建議倒是不錯。”
蘭子義聞言趕忙謝過,一旁的魚公公則嘲諷道:
“你們也太能吹了,我怎么就沒聽出來子義提了什么建議?與其討論這些虛的倒不如說點實在的。我剛才問你為何侍衛如此嚴密你還沒有答我呢。”
隆公公一聽魚公公問話,趕忙換笑臉,他道:
“這不是昨晚城外抓到了宮內人作亂么,我從昨天奉皇手敕,與大內侍衛徹查宮中各司各局,一通審問才知原來宮中亦有妖賊信徒,昨晚橫死街頭者便是其中首領。這些家伙私藏兵器于京中,只等時機一到便順水路進攻臺城,謀害皇。我這里已經得到口供,等待會軍機處諸位閣老來后便說與他們聽。”
蘭子義聽聞此言驚得長大了嘴巴,他與魚公公不約而同的互相看去,四目相交兩人換了眼神,兩人眼中寫滿了詫異和懷疑,兩人雖知道姓隆的一定會找借口洗清自己,可兩人都沒想到熊龍的居然這么狠,直接抓了這么多人把黑鍋扣給了妖賊,蘭子義因為有桃仡的口供在前,所以他尤其不相信此言。魚公公就問隆公公道:
“你說你已經錄了口供,那供出口供的人在哪里?”
隆公公道:
“人在冷宮押著,只等殺頭。”
魚公公又問:
“有多少人?”
隆公公道:
“各司各局加起來有近五十號人。”
魚公公聞言怒道:
“宮中竟有五十號人意圖加害皇,這要是傳出去我大內的臉面還往哪里擱?難不成萬的臺城衛還有內務府全是吃里扒外的叛徒不成?”
隆公公好言勸慰魚公公道:
“魚老哥莫要生氣,您老每天鎮守臺城衛替皇威懾天下,豈能想到宮中有這燈下黑的爛事?!這事罪責在我,與老哥和老哥的臺城衛無關,待會諸位大人問起來我自會出來承擔。”
魚公公冷哼道:
“什么叫我的臺城衛?那是皇的臺城衛,皇愿意讓我做鷹犬那是我輩子修來的福分!”
魚公公雖然嘴冷哼,語氣卻緩和了許多,他就這脾氣,吃軟不吃硬,只要姓隆的肯順著他的毛捋,捋到魚公公開心兩人的矛盾就可以暫時放下了。
這邊魚公公剛說完蘭子義便開口問道;
“隆公公,聽您話里的意思,幾位閣老還沒來呢?”
隆公公道:
“他們在宮外,昨天還有一堆公務要處理,來的遲也在情理中。魚公公、衛侯,站在門口聊多不像話?咱們進去慢慢聊。”
說著隆公公便邀蘭子義與魚公公殿。三人入殿后先進里面叩見皇,然后他們出外間坐了喝茶歇腳,不多時殿外又傳來侍衛招呼的聲音,三位軍機大臣還有杜畿先后登殿,內臣外臣在外間敘禮之后又一并入內間向皇叩頭行禮。
三叩九拜之后魚公公與隆公公登流蘇龍榻,分列床頭床尾,蘭子義則立在榻前側對諸位大臣,三位軍紀大臣分別看座,杜畿站在章鳴岳身后正好對著蘭子義。眾人分次做好后隆公公率先開口道:
“寒衣當夜京城中波譎云詭,蔥河居然出現炮艦攻城,一夜之間官民死傷無數,有謠言說陰兵借道,可天下哪來的陰兵會用火器?事情我已查了個大概,是有宮里人信了妖術,所以才有前天晚的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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